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63節(jié)
盧栩也不多言,只聽他們說。 一早上話題說來說去都是誰家誰去服役,誰家誰先前去了再沒回來,人一多,說得多,難免傷心,沒一會兒就有人又哭起來。盧栩怕盧文聽了難受,讓他自己到縣里轉(zhuǎn)轉(zhuǎn),“就在大街上轉(zhuǎn),別往小巷子里走?!?/br> 盧文點(diǎn)頭。 盧栩給他抓一把錢,讓他想吃什么自己買點(diǎn)。 盧文裝好錢先在早市轉(zhuǎn)了一圈,看看別人進(jìn)城都賣什么,又沿著東街挨個鋪?zhàn)涌矗渫陽|街再逛西街,他小,除了壽材店,連有女客的店鋪也不怎么趕他,盧文可算是開了眼界。 他家雜貨鋪?zhàn)釉S多東西已經(jīng)足夠稀罕,原來放到縣里根本不值一提,他哥采買的也都是中低檔的物件。 盧文自己也裝了私房錢,加上盧栩給他的,他湊到一塊兒給小夏買了一朵帶絹花的寬頭繩。頭繩是流彩的,比村里最流行的紅頭繩還好看,絹花是牡丹,紅粉的顏色,層層疊疊,光一照,還閃著點(diǎn)光。 盧文小心翼翼裝進(jìn)袖子里,攥緊袖口,在西街逛得尤其久。 到將近晌午盧栩快要收攤了才回來。 盧文張口便是埋怨:“大哥,你油條賣便宜了。” 盧栩被他說得一頭問號。 盧文:“別唬我了,整個觀陽就咱們家會炸油條!” 盧栩:“……” 大意了! 不過盧文才逛了一圈??! 逛一圈不看看好吃的好玩的,不看看他自己能做點(diǎn)什么,就顧著戳穿他扯謊么?什么弟弟! 盧文一看盧栩那表情就知道他猜對了。 大哥跟他娘說炸油條是在縣里學(xué)的根本就是唬人,整個觀陽,除了他大哥,根本就沒有賣炸貨的鋪?zhàn)樱B西街最貴的點(diǎn)心鋪?zhàn)?,也是蒸煮烤?/br> 盧文逛足了,也有底氣了,責(zé)備盧栩:“明明有只有咱們會的手藝,你非要在早市賣油條,大哥,難怪你賺不到錢?!?/br> 盧栩開始手癢,想找棍子揍人了,“油條難么?不要以為就咱們會別人就學(xué)不會,是因?yàn)楸阋?,別人才不琢磨著學(xué),要是咱們賣到天價去,就有人學(xué)了?!?/br> 炸又不難,只不過從前沒人做,大伙習(xí)慣性往煮和烤上想而已。若別人想琢磨,真就琢磨不出來么?光他知道,馬若奇就往家里帶了一回油條,他家廚子已經(jīng)琢磨個差不多了,雖然不如他做得蓬松酥軟,但也有七八分像。不過馬若奇當(dāng)他是朋友,怕影響他生意,不許家里廚子往外說就是了。 盧文:“那別的呢,我看西街的點(diǎn)心鋪?zhàn)淤u的點(diǎn)心還不如你做的薄荷糕呢?!?/br> 能在縣里開鋪?zhàn)拥?,哪家沒點(diǎn)背景,但大街上他又不好給盧文科普好多店鋪給羅家交保護(hù)費(fèi),隨口胡扯道:“糧油鋪?zhàn)硬婚_張,這不是買不到糯米么?” 盧文:“糧油鋪?zhàn)硬皇情_著么?” 盧栩脫口失聲:“什么?” 盧文:“糧油鋪?zhàn)娱_著呢?!?/br> 連陸勇都驚了,“真的?” 盧文又不大確定,“我見有個縫……” 盧栩繞出來,“兄弟你幫我看著攤子,我去看看!” 陸勇:“好好好!” 盧栩二話不說拉著盧文就往糧鋪跑。 果然開著,就開了不到一掌寬的門縫硬是讓盧文瞧見了。 盧文不確定這算不算開門了,“我剛才經(jīng)過,有半扇門是開的!” 盧栩才不管他開沒開呢,拉著盧文推門就進(jìn)去了。 糧鋪空蕩蕩的,平時堆放糧食的地方全空著,就扔著幾個空麻袋。 盧栩站在店里往后院喊:“有人么?趙小哥在么?” 伙計(jì)聽見動靜拎著掃把從后院跑出來,沒好氣回喊:“有人,沒米!沒面!” 瞧見是盧栩,他怔了下,脾氣轉(zhuǎn)好,“呦呵,是你呀!” 盧栩:“我瞧開著門,來問問有米了么?” 伙計(jì):“有個屁!上旬就把最后那點(diǎn)兒陳糧賣完了,我都歇了好幾天了?!?/br> 盧栩:“那你這是?” 伙計(jì)把掃把一扔,“嗐,誰知道?今兒個一大早老爺讓我們幾個把倉庫打掃打掃,把老鼠洞堵堵,我這不是來了?!?/br> 盧栩:“老爺?哪個老爺?” 伙計(jì)往縣衙方向揚(yáng)揚(yáng)頭,“除了衙里的老爺,哪個敢管我們?” 盧栩忙問:“可是要有糧食了?” 伙計(jì)木著臉搖頭:“沒聽說?!?/br> 盧栩又往店里瞧。 他們縣令清廉,治理縣里也勤勉,就拿這糧鋪看,談不上多好,卻一直很干凈。他哪次來,都整整齊齊的,來得早或晚,時常也能看見伙計(jì)打掃。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打掃倉庫呢? 盧栩只好拱手道:“那若來了糯米,一定給我留點(diǎn)?!?/br> 伙計(jì)也朝他拱拱手:“好嘞,要是有我給你送裘家那個大院子去。” 他本就和盧栩有點(diǎn)交情,如今盧栩和裘虎搭上關(guān)系了,他就更愿意賣盧栩面子了。 盧栩謝過,從糧鋪出來,還是皺著眉跑神。 盧文喊了好幾遍,盧栩才低頭看他。 盧文也不知道盧栩看個空蕩蕩的糧鋪能瞧出什么花來:“咱們收攤子回家?” 盧栩:“不急,你跟我到碼頭瞧瞧去?!?/br> 盧栩心里生了猜測,腳下生風(fēng),盧文一路跑著才追上他,到了碼頭,盧栩細(xì)細(xì)一瞧,拍腿道:“我就知道!” 盧文擦著汗,“啥果然?” 盧栩嫌棄他慢,提溜著他往裘家魚攤上跑,“石頭,官船什么時候出去的?” 譚石頭愣了下,這才扭頭往一旁瞧。 官船就停在他們攤子旁邊,一直是三艘,這會兒就剩下兩艘了。 盧栩:“不是今天?” 譚石頭扔了刮刀和魚站起來了,稀罕道:“也不是昨天?。∈裁磿r候沒的?” 攤子上其他兄弟也沒注意,一個個誰也沒注意到。 盧栩呢喃:“那就不是白天了……” 譚石頭:“肯定不是白天,咱們從早到晚都在這兒守著呢,都沒瞧見。” 他們納了悶兒了,官船好端端的大半夜跑什么?“難道是大人有急事往州府去了?” 其他的伙計(jì)道:“不能,頭幾天衙門還通知了西邊鬧水匪,不讓往西去了。” 譚石頭:“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伙計(jì):“就前幾天……哪天來著……對對,給山寶往牢里送飯那天!” 盧栩眼睛亮了,“我懂了,我總算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官船去干什么了呢? 運(yùn)糧、接人、剿匪、其他 第58章 運(yùn)糧 盧文、譚石頭和其他人莫名其妙。 盧栩憋笑問譚石頭:“船幫還在各個鎮(zhèn)上收糧么?” 譚石頭點(diǎn)頭:“收呢。” 盧栩笑起來,越笑越不懷好意,逮住全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的盧文扔上船,“小文,你不是想買牛么?現(xiàn)在回去,讓你爹,四叔把家里糧趕緊去賣了!不不,還是得留好口糧,以防萬一。” 盧文:“你不炸油條了?” 他娘當(dāng)初想買牛,都賣一半了,怎么還賣? 盧栩往河里推船:“賭一把,你再去找大爺爺說一聲,叫他通知大伙,誰要賣糧,抓緊賣,一定要賣給船幫知道么?” 盧文:“啊?” 譚石頭拉住船:“為啥?!咱們鋪?zhàn)右材苜u??!” 盧栩把船槳扔給譚石頭,把他也推上船,“你也去,問問咱們供貨那十個鋪?zhàn)邮樟硕嗌偌Z,全就近賣給船幫。” 譚石頭:“你瘋了?!” 現(xiàn)在糧食可比錢保值! 盧栩湊到他耳邊低聲道:“縣令大人找來糧食了?!?/br> 譚石頭震驚地看他:“真的?” 盧栩:“我猜的,不過我有……” 他豎起手剛要比劃個八,遲疑片刻,保守道:“七成把握?!?/br> 譚石頭才看見他手勢當(dāng)即道:“七成?!干了!我這就去!” 盧栩:“……” 譚石頭風(fēng)風(fēng)火火竄上船,讓盧文坐好,邊使勁兒劃船邊喊,“你今天住大院里,等我回來!” 盧栩:“好。” 船幫聽見動靜,探頭往他們攤子上瞧,“又他媽窮折騰什么呢?” 他們往岸上巡邏的官差看看,吐一口唾沫罵道:“真他娘晦氣。今兒誰給三爺送飯?記得跟三爺說道說道,往州府方向堵他媽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大爺二爺收沒收到消息?!?/br> “怎么收?河上過不去,縣衙還不給路引,走陸路中間還隔著兩個縣,怎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