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8節(jié)
盧栩心想得了吧就你那手藝,螞蚱都烤成炭了,喂他們家盧銳吃了一嘴的黑灰。 盧栩幫他們捉了會(huì)兒知了,盧舟看見夠不著的,由他來敲。 抓還有點(diǎn)樂趣,吃他就敬謝不敏了。 見他們要去溪邊烤,盧栩本著幫弟弟meimei補(bǔ)蛋白的心思催眠自己,招呼六個(gè)小蘿卜頭跟他回家,油炸! 盧栩是不想碰知了的,尤其是正變形,外殼裂開一半,翅膀還沒長開的,他看見都替它們疼。 使喚盧舟和寒露去溪邊洗干凈,瀝過水,盧栩開火熱油,讓寒露往里放。 寒露還差半年才十五,在家也做了三年多飯,還從沒油炸過什么,她當(dāng)跟開水煮餃子似的,把知了放進(jìn)去就被油噼里啪啦聲嚇了一跳。 盧栩幸災(zāi)樂禍:“讓你瀝水,燙到?jīng)]?” 寒露搖頭,盯著鍋里浮在油上變金燦燦的知了興奮了,這味道,比烤著好!她搶了盧栩的漏勺,很快就掌握技巧,自己一邊下一邊撈,不忘吐槽盧栩:“大哥,你看你那點(diǎn)兒膽子,還不如盧舟呢!” 盧栩嘴角直抽,聽說寒露已經(jīng)開始說親了,就她這自由的性格,不羈的名聲,在這年代得找個(gè)什么樣的郎君? 寒露炸好,盧栩又倒進(jìn)炒鍋撒鹽倒調(diào)料復(fù)炒一遍,光炸了沒滋沒味的,想想也好吃不來。 他端出來,全家小蘿卜頭一口一個(gè)狼吞虎咽,臘月吃得噴香,還貼心地給盧銳把翅膀和殼都扯了,只喂他吃蟬肚子上的軟rou,盧銳小嘴吧唧吧唧,油汪汪的。 盧銳還惦記他這個(gè)大哥,抓著一個(gè)搖搖晃晃給他遞。 盧栩連忙躲,“哥哥不吃,你自己吃吧!” 一手的油不說,知了還眼睛是眼睛頭是頭的,他可沒盧銳那胸襟氣魄! 盧銳又被躲了,他一聲“啊”,郁悶了,哥哥躲了他一天,他懷疑哥哥是不是討厭他!盧銳委委屈屈去找盧舟,他二哥不嫌棄他,就著他手把知了吃了,還給他擦爪爪。 盧銳看看空空的手,抓一抓,又給盧舟看。 盧舟:“你都吃了三個(gè)了,不能再吃了?!?/br> 盧銳:“啊啊啊啊啊!” 盧舟:“那你叫哥哥我就再給你吃一口?!?/br> 盧銳:“啊……” 元蔓娘端著湯出來,笑得樂不可支。 全家逗盧銳,就剩盧文吃地專心,盧栩問他,“三叔去看牛了嗎?” 盧文:“看了,我哥和我爹一起去的,看了兩天,沒買?!?/br> 盧栩:“沒牛?” 盧文:“有!我哥說一只牛犢要五十兩,能干活的要八十兩,我爹說可能牛販子趕著夏收夏種瞎要價(jià),過一陣再看看?!?/br> 盧栩咋舌。 盧文:“要我說,還看什么看,再看我爹也舍不得買。我姐說雇人吧,我娘說一畝荒田收成也沒多少,雇的人干活也不如自己家干的仔細(xì)。哥你不是賺錢了?要不你買,平時(shí)趕牛車到縣里還省力,農(nóng)忙時(shí)候借我家用用就行。” 盧栩樂了,這小子?xùn)|西沒白吃,都長心眼上了,“知道為什么咱們村都走水路賣糧么?” 盧文搖頭。 盧栩:“因?yàn)樯铰诽卟涣塑嚕 ?/br> 盧文遺憾:“……哎?!?/br> 盧栩:“就是能走,我干嘛不買驢非買牛?” 盧文:“說的也是。” 盧栩:“你怎么不幫你爹多干點(diǎn)活?” 盧文老成持重地?cái)[擺手:“我才十一,還小呢!” 盧栩笑而不語,轉(zhuǎn)天一早,他拿鐮刀換走了盧文手里的籃子,慈愛道:“撿麥穗這活是臘月、盧福和小滿的活兒,來,你負(fù)責(zé)割麥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盧文:我還小呢! 盧栩:我都在干活能讓你歇著? 第27章 盧文 盧栩指著面前金燦燦的麥田,“從這兒到那前面那條水溝,看到了嗎,這塊分給你,旁邊給盧舟?!?/br> 想來混rou吃的盧文一臉懵逼:“我不——” 盧栩:“男孩子怎么能說不行?我們盧舟才十歲,照樣割麥子。他那塊比你還大點(diǎn)呢,不然你和他換換?” 盧文快速用眼睛估測(cè)一下,皺著眉算算,盧舟負(fù)責(zé)那塊地竟然真比他多!盧文看盧舟都有點(diǎn)同情了,一邊腹誹著盧舟可真慘,一邊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他那小模樣看得盧栩有點(diǎn)手癢,盧栩重重拍在他肩膀上,慈愛道:“行,好好干。” 盧文拿鐮刀劃拉幾下做樣子,動(dòng)作笨拙滑稽,他發(fā)出最后的掙扎,觍著臉笑:“我不會(huì)用鐮刀!” 盧栩微笑:“那你就用手拽?!?/br> 盧文:“……” 吃了他們盧銳的螞蚱,吃了他們盧舟的知了,還想跑?他早想收拾這小子了。 盧栩:“我可不是盧輝,撒嬌耍賴通通沒用,你要是收不完晚上就別睡了,我跟三嬸說,讓她把晚飯鋪蓋都給你送地里來。” 盧文:??? 盧栩笑得愈發(fā)慈愛,像個(gè)絕世好哥哥:“別說我沒提醒你,晚上有黃鼠狼,搞不好山上還會(huì)下來野豬!” 盧文欲哭無淚,他堂哥,他爺爺都在旁邊看戲,誰也不幫他!他后悔,他就不該信了盧栩有rou吃,該在自己家田里和五歲的盧福一起撿麥穗。 盧文憤怒揮鐮刀,呼哧帶喘,滿頭大汗,麥芒扎得他難受,他扔了鐮刀大聲抗議:“我才十一!” 一轉(zhuǎn)頭,比他小一歲的盧舟已經(jīng)超過他好幾米,臘月?lián)禧溗攵紦斓剿傲恕?/br> 盧文哭喪著臉,邊割麥子邊哭,“你們都欺負(fù)我,盧舟你等等我!” 盧舟頭也不回,鐮刀越揮越快,他才不和盧文作伴呢! 到傍晚,所有人超額完成,就盧文自己還哼哧哼哧割麥子,盧栩不讓幫忙,組織大伙全坐在終點(diǎn)看盧文割。 不但他們?cè)诳矗B鄰居都在看樂呵。 三叔四叔和盧輝推著車來裝麥子了,盧文終于看見救星,他力氣沒了,委屈也上來了,隔著大老遠(yuǎn)就開始喊:“爹!哥!救命?。 ?/br> 盧栩也喊:“三叔,盧文晚上要在田里睡了!” 盧文哇一聲哭了。 他爺爺盧五柱坐在田埂上喝水,搖頭直樂。 同樣在這兒忙了一天的盧軒罵他:“咱們?nèi)倚值苕⒚檬畮讉€(gè),就沒一個(gè)像他這么會(huì)偷懶的,活該。” 鄰居哈哈笑著問三叔:“你家老三比人家小姑娘還嬌氣呢!” 臘月跟著他們撿了一天麥穗都沒喊累呢,光聽盧文嚎了。 三叔過來問清怎么回事,朝盧文屁股上踹一腳,“盧舟都割完了你還不趕緊割?” 盧文哭唧唧看他哥。 盧輝都替他害臊,“這么多人等著你,你還哭!” 盧輝到底是心疼他,也想讓大伙趕緊回家,跟盧文要鐮刀。 盧栩不讓:“別別別!說好的就是說好的,你現(xiàn)在幫他,能一輩子幫他?盧舟行,他怎么不行?讓他割?!?/br> 三叔也不讓盧輝幫,深深看看盧文,轉(zhuǎn)頭叫盧輝過去趕緊裝車。 盧栩在一邊督工,“誰來了都沒用,你再不抓緊,車都裝完了,我們走了你就跟星星月亮做伴吧?!?/br> 盧文噘著嘴不吭聲,他才不信他爹他哥會(huì)扔下他,回家還不被他娘罵? 結(jié)果他磨磨唧唧等啊等,他爹和盧輝推著車走了,四叔和盧軒扶著爺爺走了,盧栩背著臘月帶著盧舟也走了。 天黑漆漆的,田里就剩下他一個(gè)人了?。?! 這次盧文是真害怕了,跑到地邊沖著車喊:“你們不等我了?” 盧栩:“快忙吧,一會(huì)兒把飯給你送來!” 盧文嚎啕大哭。 這次不是干嚎了,眼淚嘩啦啦掉,扔了鐮刀追著車跑,“我不吃rou了我要回家!” 四鄰全要笑死。 盧輝回頭看他連滾帶爬追上來的糟心弟弟,繃著臉?biāo)砷_車,和他爹商量一下,又把盧文領(lǐng)回田里。 盧輝撿起鐮刀遞給盧文,“你割吧,我陪著你。” 盧文擦擦眼淚:“你不幫我?” 盧輝:“爹不讓?!?/br> 盧文眼淚又涌起來了,“那我割不完了!” 還有一半呢,他得割到什么時(shí)候才能回去? 盧輝:“我陪著你呢,地里又不是沒人了。” 沒收完的人家怕別人偷麥子,都是要睡在田里的,尤其是后幾天,田少的收完了,就有人想去沒收完的田里偷。他爹每年也要在田里睡幾天。 盧文:“大哥說有黃鼠狼?!?/br> 盧輝給他擦擦眼淚,“大哥逗你的,你把麥子壓著點(diǎn),這樣,對(duì),割吧?!?/br> 見盧輝真不幫忙,盧文不哭了,邊掉著眼淚邊揮著鐮刀。 “慢點(diǎn),小心別割到手?!?/br> “慢點(diǎn)我就收不完了?!?/br> 盧輝哭笑不得。 沒人可靠了,盧文沉下心老實(shí)干活,他割一會(huì)兒,就扭頭看看,見盧輝還坐在一邊守著他,他就放心點(diǎn)繼續(x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