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和龍傲天怎么可以HE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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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dāng)初不喜莫齊軒,并不僅僅因?yàn)樗撬^的庶子,更重要的是,他討厭這些狂妄的天才。他資質(zhì)平庸,年歲漸長,每當(dāng)看著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修真界遠(yuǎn)遠(yuǎn)甩在后面。 而現(xiàn)在。 沒了劍骨的莫齊軒,照樣將他踩在腳下,明晃晃地施以嘲諷—— 看啊,你就算再努力,再有城府,還不是被我輕而易舉地打倒? 莫青松苦澀一笑,閉上雙眼。 他知道莫齊軒不會收手,那些小恩小惠,從來都沒有動搖他復(fù)仇的決心。 對于權(quán)力的渴望已經(jīng)勝過一切,對他而言,只要能攫取更多利益,哪怕是手刃親父也在所不惜。 鋒利的斷劍刺破胸膛,驟停的心臟失去生機(jī)。 鮮血與疼痛一齊涌出,莫青松仰頭望天,目光繞過少年肖似自己的面容,死死盯住一只飛鳥。 神智被死亡的氣息吞沒,眼前的景象愈加模糊。 如果能回到過去,他一定要告訴自己:這不是一條狗,而是一頭真正的惡狼,多年蟄伏待機(jī),只為一口咬斷他的喉嚨,然后拆吃入腹。 可惜,人間沒有如果。 ** 姜翎趕來的時候,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 聽喬文慈說,莫青松的親信還留在附近,正在接應(yīng)他的路上。如果莫齊軒貿(mào)然撞見,或許會有危險。于是她解決完追兵后,就憑借感應(yīng),馬不停蹄趕到泰阿劍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座廢棄的宅子。 莫齊軒獨(dú)自一人站在臺階上,藍(lán)色的衣服被鮮血染透,周圍靜悄悄橫著幾十具尸體,血rou四濺,殘?jiān)榈亍?/br> 這些全都是他殺的人,里面有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以及他的親生父親。 晚風(fēng)吹動暮云,墜落的紅日點(diǎn)燃蒼穹,沉浮的霞光鑲嵌了少年高挺的身姿,拖曳出瘦長的影子。 姜翎足不點(diǎn)地,飛掠至他身后,艷麗的紅衣如同夕陽下展翅的蝴蝶。 莫齊軒仿佛雕塑般靜止的身影微微一動,他在尸山血海中回首,黑發(fā)披散,逆著光的臉看不清神情。 滿地浮光碎金,姜翎踏著血跡走近,聽到他問:“惡心嗎?” “什么?”她微微一怔。 莫齊軒說:“看到我殺人,覺得惡心嗎?” 風(fēng)過無聲,姜翎緩緩搖頭,抬眼直視著他:“莫齊軒,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是個劍靈,上一任劍主叫莫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我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活人還要多?!?/br> 莫齊軒一眨不眨地看向她,臉上鮮紅的血跡逐漸干涸。 “不過有一點(diǎn),你要記得。”姜翎頓了一下,平靜地說,“我真的很怕死,所以你得好好活著?!?/br> 少年鴉羽似的眼睫掛著金黃的光,在冷風(fēng)中微微一顫。 這世上有太多人想讓他去死,唯有姜翎,要他好好活著。 晚霞悄然消退,無處不在的血腥氣逐漸飄散,莫齊軒搖晃著走下臺階,牽唇回應(yīng):“好?!?/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星星落滿你的眼20瓶;宋祁末 223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0章 生辰禮物 ◎喜歡的人不是她?!?/br> 是夜無風(fēng), 天氣悶熱,依稀的星光在黑暗中閃爍。 莫與善自府外歸來,匆匆穿過回廊。 這樣早出晚歸的生活, 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多月??伤堑珱]有感到疲憊,反而精神抖擻, 滿面春風(fēng)。 原因無他, 皆為著他如今得莫齊軒重用, 吃穿用度俱是最好, 地位待遇跟從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 這一切還要從莫青松之死說起。 當(dāng)日喬文慈帶人殲滅魔修,幾乎將莫府?dāng)嚨靡粓F(tuán)亂, 莫子書適時挺身而出,憑靠其母及督察院的勢力, 以雷霆手段整合莫府上下, 最終在血洗大半個莫府之后成功將權(quán)柄攥進(jìn)手中。 喬文慈則順?biāo)浦郏e薦她暫代家主之位, 由莫齊軒從旁輔助。 但莫與善知道,莫家真正的掌權(quán)人,從來不是莫子書。 殺死莫青松的計(jì)劃是由莫齊軒一手cao辦,而他也曾參與其中, 制造假象迷惑對方;喬文慈真正看重的也不是筑基期的莫子書,而是擁有金丹修為同時仇視自己父親的莫齊軒。 如果說莫子書是一把殺人刀, 那莫齊軒就是真正的劊子手。 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那一日密室之中,莫子書詢問該如何處置莫青松昔日的手下。 莫齊軒坐于暗處, 面無波瀾, 語氣淡淡:“凡其親信, 格殺勿論。其余人等若愿歸降,就放個閑職約束住,敢有違抗者,一律殺無赦?!?/br> “殺無赦”,這三個字說起來簡單,最后執(zhí)行的后果卻是整個莫府血流成河,死傷無數(shù)。 有那么一段時間,莫府后門每日都要運(yùn)出幾具尸體,埋人的坑都換了好幾個。 可即便如此,除了畏懼之外,莫與善對他更多的還是感激。如果沒有莫齊軒的栽培,恐怕他要一輩子當(dāng)條任人驅(qū)使的癩皮狗。 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已穿過回廊,走到池塘邊上。 不遠(yuǎn)處的亭子里有黑影晃動,他余光一瞥,辨認(rèn)出那是莫齊軒正在喝酒。 回房的腳步頓時拐了個彎,他走到對方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禮:“公子,怎么一個人在此飲酒?” 莫齊軒說:“閑來無事,賞個月罷了。坐吧,陪我一起喝兩杯?!?/br> 莫與善應(yīng)下,坐到對面為自己斟酒。 莫齊軒似乎心情不錯,難得與他聊起閑話,言語間頗有關(guān)心之意,令莫與善大為感動,借著酒勁越說越多。 “都是托公子的福,我才能有今日的境遇!”莫與善舉杯敬酒,“公子的知遇之恩我萬死難報,從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您叫我往東我絕不向西!” 說罷,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頭腦在酒意的刺激下眩暈?zāi):?。他撐住桌面,恍惚間聽到莫齊軒清淡的聲音: “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很高興。不過很可惜,有一個道理,你還是沒能懂得?!?/br> 胸口如注進(jìn)鉛水般沉悶窒息,莫與善揪住衣襟大口喘氣,一種強(qiáng)烈的嘔吐感自腹部直沖喉嚨。 他含混不清地問:“是什么?” “啪嗒”一聲響,莫齊軒放下酒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歪倒在地。 “——人是沒有回頭路的,做過的事永遠(yuǎn)不會消失。” 莫與善渾身痙攣,費(fèi)力地睜大眼,只看到晃動的重影來到面前,嗓子啞到只能發(fā)出氣音:“公子……” 有什么東西壓到腿上,莫齊軒的聲音自云端傳來:“欠我的,該還了?!?/br> 下一刻,劇烈的疼痛自右腿爆發(fā)開來,只在短短一瞬,他整條小腿骨就被碾成碎片! 莫與善疼得昏死過去,毒藥的效力卻又吊住他一口氣,汨汨鮮血自七竅流出,染紅了大片磚瓦。 他想哭但哭不出來,絕望和痛苦緊緊纏繞住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莫子書的身影自暗處走來,聽到莫齊軒對她說:“把尸體處理一下吧。” 沒有走馬燈,沒有后悔藥,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他的人生在極度猙獰的狀態(tài)中走向了終結(jié)。 周圍遮蔽視線的結(jié)界逐漸退去,莫子書帶走他的尸體,將亭子恢復(fù)原狀。 離開之前她抬頭遠(yuǎn)望,少年挺拔的身姿沒入黑暗,頃刻便消失不見。 …… 晌午的聽風(fēng)館里,傳來少女歡快的交談聲。 姜翎聽著莫子書講述這些日子的事情,始終保持著微笑。只有當(dāng)對方提到,還以為莫齊軒會為了唾手可得的少主之位放棄復(fù)仇時,眉梢才輕輕一動。 她一直都相信,莫齊軒從未更改過自己的決定。 正如她始終相信,他從不曾如那些人所說一般,已被磨平棱角,屈服于命運(yùn)。 他在心底藏了一團(tuán)洶涌燃燒的火焰,終有一日,這火焰會撕開重重夜幕,在世人面前發(fā)出不屈的怒吼。 他用鮮血澆灌這惡焰之花,用他母親的血,用他自己的血,也用每一個死在他劍下之人的血。 那些加諸他身魂的痛苦,非但沒能讓他麻木,反而讓這焰火越燒越烈,滿懷迫切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和書里描寫的一樣,莫齊軒是冷酷的,高傲的,狂妄的。 可姜翎看著這樣的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全然沒有一絲厭惡之情。 如果有人妄圖用牢籠困住一只野獸,那就不惜一切代價鋒利自己的爪牙,然后咬斷牢籠,撕碎他們! 姜翎從前是這么想的,而現(xiàn)在,莫齊軒是這么做的。 甚至他比書里描寫的,要做得更好。 …… “嫂子,你知道嗎?那些人罵我罵得可兇了!” 莫子書喋喋不休的話語打斷了她的遐想。 姜翎回神問道:“他們是怎么說的?” “說我心狠手辣,忘恩負(fù)義,為虎作倀,是個沒人性的白眼狼!”莫子書嘖嘖兩聲,“這些話明明該送給表哥才對,我不過是他推出來擋刀的倒霉鬼而已!” 姜翎失笑,思忖著該怎么安慰她。豈料莫子書越說越興奮,最后嘿嘿笑道:“不過這群人也真是太蠢了,權(quán)力都在我手上,誰還在乎他們說什么!” “……”姜翎扶額,“你說得對。” 莫子書笑著跟她聊起別的話題,過了會,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對了,嫂子,你們想好怎么過生辰了嗎?” 姜翎茫然道:“誰的生辰?” “你不知道嗎?下個月就是表哥的生辰了?!?/br> 姜翎愣住:“可他沒跟我說過?!?/br> “這也正常?!蹦訒α诵Γ奥犝f李夫人是不給他過生辰的,畢竟對于她來說,孩子的誕生,就是厄運(yùn)的開始吧?!?/br> 姜翎很想問,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但她到底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