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和龍傲天怎么可以HE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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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誠微微躬身,笑容和藹:“五少爺,家主有事找您?!?/br> “好?!蹦R軒反應(yīng)平淡,“那就請孫伯帶路吧?!?/br> 語畢,投給姜翎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后徑直隨著男人離開。 姜翎有些擔(dān)心,只能安慰自己莫青松現(xiàn)在如此看重他,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 可時間漸漸過去,夜幕鋪天蓋地地落下,卻始終沒能見到莫齊軒的身影。 一直到深夜,少年才踏著露水歸來,神色難得凝重。姜翎立馬起身,出門迎接他。 “是有什么事嗎?”她問。 莫齊軒抬首,舒了口氣:“是些生意上的事。” 姜翎點頭,放下心來。 “還有?!蹦R軒忽然說,“他想見你?!?/br>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睡得早的小可愛可以等明早再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要摘月 2瓶;66503 258、衿熙.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暴雪將至(二更) ◎你真是個冷血的怪物?!?/br> 姜翎去見莫青松的時候, 天空中恰好飄起小雪。 莫齊軒走在前面,替她擋去大部分冷風(fēng)。兩人一前一后走入房間,向莫青松行禮。 男人威嚴的嗓音響起:“好了, 不必多禮,都坐下吧?!?/br> 姜翎隨即落座, 白衣芊芊, 垂頸低眉, 渾身的氣質(zhì)收斂下來, 連修為都刻意偽裝至筑基初期,看起來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修士。 莫青松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身上:“姜翎是吧?老孫, 把東西拿來?!?/br> 孫誠應(yīng)聲,端著一個木盒走到姜翎面前, 恭敬道:“請姜姑娘過目?!?/br> 姜翎緩緩起身, 打開盒子,只見那里面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白色玉佩。 莫青松說:“這是須彌玉佩, 可容納活物,滋養(yǎng)靈脈,你且收下吧?!?/br> 姜翎垂首:“無功不受祿,不敢受此大禮?!?/br> 莫青松露出一絲笑意:“不算什么新鮮玩意, 給你就收下?!?/br> “是,姜翎謝過家主?!?/br> 莫齊軒隨之起身行禮:“謝父親恩賞?!?/br> 之后的過程就輕松很多, 莫青松跟他們聊起天,間雜著詢問了許多她的家世,姜翎按照此前商量好的內(nèi)容一一答復(fù)。他果然打消疑慮, 不久便放他們回去。 姜翎臉上不見異色, 行禮之后和莫齊軒一起離開。 莫青松看著他們的背影, 淡淡道:“老孫,你覺得這兩個孩子,剛剛表現(xiàn)怎么樣?” 孫誠答道:“回家主,看得出來,五少爺與姜姑娘感情真摯,不似作偽。而姜姑娘為人柔順寧靜,資質(zhì)亦是不錯,堪為良配?!?/br> 莫青松說:“你知道嗎?莫齊軒這小子從小性子就和常人不同,對任何東西都漠不在乎,所以在最初他說想把未婚妻接來時,我一直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真是我想多了,不過是個十七歲的毛頭小子,如何能過得了這美人關(guān)?” 搖頭之后,他便不再思慮此事,徹底放下心來。 ** 回到房間后,姜翎松了口氣,一邊狠狠.擼.著橘貓,一邊抱怨道:“那家伙真難對付?!?/br> 莫齊軒說:“辛苦你了,之后應(yīng)該就不用再見他。” 姜翎重重點頭:“真是人老多作怪?!?/br> 莫齊軒忍俊不禁:“怎么這么說他?” 姜翎:“話本里就是這么講的,怎么啦?你還挺在乎這個父親呢?” 莫齊軒:“當然不是,只是很驚訝,因為從來沒見你這么說過別人。” “那我就是不喜歡他嘛?!苯徉洁斓?。 莫青松和她父皇都是一種人,虛偽自私,令人厭惡。 “好,那以后我們就離他遠點?!蹦R軒微笑道。 “管他呢?!苯崦嗣∝埖哪X袋,“大老虎餓了哦?!?/br> 像是配合她一般,大老虎及時喵了一聲。 莫齊軒十分自然地起身:“那我現(xiàn)在就去做飯?!?/br> 姜翎笑瞇瞇地沖他擺了擺手。等莫齊軒走后,姜翎舉起大老虎,把腦袋埋在它的毛里,輕輕蹭了蹭。 大老虎圓滾滾的身子在她手里扭動了兩下,姜翎抬起頭,看著它的眼睛喃喃地說:“人還真是奇怪啊,我見到你受傷,都覺得心如刀絞,恨不能傷在我身;可一位父親,卻能對自己的孩子毫無感情,視若棋子只管利用。” 而莫齊軒對他同樣充滿仇恨,無一絲親情可言,但礙于身份處境,又不得不在他身邊日日偽裝,扮演一個聽話的兒子。 姜翎想,看來不論什么朝代,什么地方,人永遠都是這樣。 之后的事實也恰恰證明,這場表演才剛剛拉開序幕。 莫齊軒開始變得越來越忙碌,甚至偶爾會夜不歸宿,身上的傷疤也越來越多。 莫府的人對他愈加畏懼,連路上遇到莫與善,對方都不敢多置一詞,更遑論故意找茬。 即便姜翎很少走出院子,卻也知莫府的氛圍正逐漸發(fā)生變化,莫蕭野和莫齊軒雖明面上親如兄弟,平靜如水,私底下卻早已暗生齟齬,勢同水火。 可姜翎渾不在意,她看書撫琴,一如平常。無論外界如何,聽風(fēng)館中永遠歲月靜好,仿佛與世隔絕。 只有在某天晚上,她倚著窗沿望向明月,突然感到一絲莫名的荒謬。 她來自一個截然不同的時空,提前知悉結(jié)局,卻唯獨不知曉自己的下場,既置身事外又糾葛不斷,不論開心還是悲傷,都無法辨別真?zhèn)巍?/br> 更深露重,她隨手掩上窗戶,懶得再去思考。 上一世她渴望清醒,寧愿痛苦也抗拒麻木,可最后得到的就真的只有痛苦。這一次,她只想得過且過,隨遇而安。 她躺在床上,于夜色中沉沉睡去,在夢境中重溫往事。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睜開眼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姜翎慵懶起身,從柜中隨意挑出一件衣服換上,然后洗漱梳妝。 剛做完沒多久,門外就傳來熟悉的聲音:“嫂子,你在嗎?” “進來吧。”姜翎說。 莫子書于是笑嘻嘻走了進來,把今天新研制的雞蛋炒地瓜拿給姜翎品嘗。 在微妙的沉默之后,姜翎面不改色地吃完一盤子菜,果然又收獲了少女毫不摻假的夸贊與吹捧。 可她還沒來得及飄飄然,就眼見地瞥見莫子書小臂上不經(jīng)意露出的傷痕,當即按住她手腕,凝眉問道:“怎么受傷了?” 莫子書蓋上袖子,不在乎地道:“沒什么,一點小傷而已,修士嘛哪有不受傷的!” 姜翎輕輕嘆息,拿出藥膏開始給她上藥:“看起來像鞭傷呢,你怎么也不知道給自己包扎一下,多疼呀。” “不疼?!蹦訒剜f。 “不疼也得上藥呀,那樣才能好得快。”姜翎一邊抹藥一邊叮囑。 “……嗯?!蹦訒皖^,安靜地看著她為自己包扎的樣子。 那雙手是如此溫柔,像靈水一樣撫平了她所有的傷痛,就好像她是什么珍貴的寶物。 可姜翎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脊背上,還有著密密麻麻被抽出來的傷痕。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她偷偷和一位賣花女成為了朋友,甚至為她屢次翻出家門,結(jié)伴交游。 事情敗露后,她被母親扔到冰天雪地中,長長的藤條狠狠砸落到身上。家里的下人站在周圍,靜默得仿佛一尊尊雕像,每個人都似憐憫又似淡漠。 后來,她就再也沒有過朋友。她變得像母親一樣冷酷,又像那些下人一樣麻木。 可是現(xiàn)在,她感受著手臂上溫柔的力道,感受著對方指尖傳來的陣陣暖意,竟覺得背上那早已淡化的傷疤,像是火燒一樣焦灼起來,令她幾乎坐立難安。 “……” 不。 莫子書,不能動搖。 她的眼神在晦暗之中,呈現(xiàn)出一種異樣的冰冷。 “咔嚓。” 就在這時,門開了,莫齊軒踏入室內(nèi),她在抬頭的一瞬,猝不及防撞上對方的視線。 那雙鷹隼一般的黑眸直直地盯向她,像一柄利劍刺破了她的遐想。莫子書陡然一驚,再看時,他卻已將視線劃到姜翎身上,仿佛剛剛不過是她一場錯覺。 “咦,你今天回來這么早啊?”姜翎驚訝道。 “等會還要再走。”莫齊軒的神色緩和下來,“貓呢?給它帶了吃的。” “出去玩了吧,你去找找看?!苯犭S口支使道。 “好?!蹦R軒應(yīng)下,轉(zhuǎn)身走出室外,沒有多給莫子書一個眼神。 但她已然心臟凝固,渾身冰涼。 此時,專心包扎的姜翎忽然松開手:“好了,以后記得自己上藥。” “嗯。”莫子書收回手臂,撫摸著那圈紗布。 “你很怕他?”姜翎笑著問。 莫子書一怔,沒有否認:“……是有點?!?/br> “為什么?”姜翎說,“你不是跟他認識很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