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和龍傲天怎么可以HE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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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平靜的小院,登時無端生出一股陰風,黏膩而幽冷,圍著幾個人打旋兒,吹得衣袂都獵獵作響。 院內(nèi)的人除了莫齊軒,都不禁打了個寒顫,莫與善的話也隨之陷入卡頓。 但他不愿在這個時候落入下風,于是一挺腰桿,繼續(xù)罵道:“我告訴你莫齊軒,找到證據(jù)那只是早晚的事,你現(xiàn)在坦白從寬,說不定還能少受點罪,別逼爺爺我發(fā)火!” 他得意洋洋地說完,還沉浸在自己的威風中,耳邊忽地傳來一記微不可聞的“嘖”聲,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剛要跳腳質(zhì)問,四周卻狂風驟起,如同巨浪撲面而來,吹得他踉蹌幾步,趕緊薅住死胖子勉強站穩(wěn)。 疾風在周身回旋游走,塵沙刮進眼鼻,嗆得他又是咳嗽又是流淚,差點喘不上氣。就連每一根頭發(fā)絲都被高高吹起,好像要飛向天際。 糟糕,頭發(fā)—— 莫與善慌忙抬手,卻還是晚了一步。 他沒能摁住自己的頭發(fā),只在涼颼颼的風中,摸到了頭頂一塊寸草不生的鹽堿地。 頭,好冷。 這是他大腦空白之前,最后的想法。 妖風漸漸平息下來,姜翎看著他一圈頭發(fā)中間光禿禿、圓溜溜的腦袋,目瞪口呆。 一片單薄的假發(fā)悠悠飄落在地,院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就連莫齊軒都久久未能說話。 “噗。”周胖子捂著嘴笑出聲,隨后就是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是個禿子耶!” 他那字正腔圓的渾厚聲調(diào),如同一記響鐘敲在莫與善耳邊,后者顫抖著伸手指向他,臉紅得快要滴血:“你、你……混賬!” 范老七眼疾手快,趕緊把假發(fā)撿起,雙手遞向莫與善,試探著問:“公子,您看這……噗?!?/br> 在眼睛瞟向那泛著光的禿地時,他也終于沒能忍住,抖著肩膀笑了出來。 莫與善:“……” 莫齊軒抱臂而立,目光落在他臉上,發(fā)出一聲清晰的嗤笑。在對方幾欲吃人的眼神中,他不緊不慢地說:“看來今天不宜談話,您還是請回吧。” 莫與善:“你們……你們真是……!” 他拿手捂住漲紅的面皮,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哭喊:“嗚啊啊我不活了!嗚嗚嗚!” “哐當”一聲巨響傳來,范老七連忙跟上去,扶起撞在門框上的莫與善,連哄帶拽把人拖走。 “公子莫哭,回去涂了藥就好,乖乖乖!咱們先回去!假發(fā)?假發(fā)帶了,我這就替您安上!” 倆人跟腳底抹油似的飛快逃離,留下周胖子跟莫齊軒四目相對,大聲說:“你等著,我們還會回來的!” 莫齊軒點點頭,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后趕緊轉(zhuǎn)身溜走。 “……” 莫齊軒回到房里,放下泰阿劍,姜翎隨之出現(xiàn)。 她抱怨道:“這幾個人天天作惡,真是煩也煩死了?!?/br> “剛剛多謝彥竹幫忙。”莫齊軒認真地道。 姜翎擺擺手:“小菜一碟,不過幾個筑基和煉氣期的家伙罷了?!?/br> 其實她也知道,按照男主的手段,必然有應對的辦法。只是那幾人作威作福的一幕,讓她回憶起在宮中被人看不起的日子,那時她尚且年幼,只能與母妃相依為命,任人欺凌。 而莫齊軒……無論他將來會成為怎樣的人,都不妨礙姜翎看著那幾個敗類礙眼。 思緒游移間,只聽對面又問:“不過,你這個能力雖然好用,但是否會有危險?” “放心吧,不會暴露的?!苯嵴f,“除了你以外,只有比我高一個大境界的人才能看透我的存在。據(jù)我所知,你們莫府修為最高的,也只有家主莫青松那個金丹巔峰吧?” 莫齊軒笑了笑:“彥竹似乎對莫府的情況,很是了解啊?!?/br> 姜翎一頓,若無其事道:“有一次他們路過聊天,我不小心聽到的?!?/br> 莫齊軒沒再提出疑問,似乎認可了這個說法。 “對了?!苯岷鋈粏?,“他們……一直這么對你嗎?” 莫齊軒緩緩說:“這幾年來,的確如此?!?/br> 姜翎說:“你這么招人討厭嗎?” “或許吧。”莫齊軒仍舊帶笑,“彥竹在擔心我嗎?” “有什么可擔心的?!苯徉絿伒?,“反正也死不了?!?/br> 不僅死不了,還能把他們?nèi)細⒐狻?/br> “……”莫齊軒望她良久,突然嘆息著問:“彥竹為什么不喜歡我?” 姜翎輕輕挑眉:“有嗎?” 莫齊軒低聲說:“難道沒有嗎?” 姜翎略抬下頜,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要是你覺得我不喜歡你,當然是你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自己想明白改正不就得了?來問我干嘛?!?/br> 莫齊軒靜默一瞬,說:“……好。” ** 打發(fā)了莫與善他們后,姜翎也只得一日清凈。 這些人的到來顯然并非終結(jié),而是風雨欲來的信號和預警。 次日下午,有一名中年男人來到院內(nèi),她躲在屋里,聽見他說什么“家主有要事請五少爺前去商談”。 莫齊軒顯得毫不意外,只說:“是,有勞孫伯,我這就更衣去見家主?!?/br> 然后快速換好衣服,帶上泰阿隨孫誠一同離去。 姜翎在劍內(nèi)竭力隱藏氣息,多少有點緊張。雖說她清楚莫青松不過金丹巔峰,但保不準身邊突然冒出個高人。 不過莫齊軒本來可以選擇不帶自己,既然帶上,就說明一則有用得上泰阿劍的地方,二則莫青松身邊也并不存在什么危險因素。 這樣想著,她也安心了許多。 很快,他們就來到大堂之內(nèi),兩側(cè)已站了不少人,莫齊軒目不斜視,在孫誠的帶領(lǐng)下走至前方。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坐在堂上,面容硬挺,神情嚴肅,眉間一道深痕,不怒自威。 姜翎想,這大概就是莫齊軒的生父,莫氏家主莫青松吧。 果然,下一秒就見莫齊軒端正行禮,淡聲道:“參見家主?!?/br> 周圍人投來各異的目光,他完全無視,漆黑的眼眸不見波瀾。 莫青松不說話,他就始終維持行禮的姿勢,脊背筆挺,頭微垂,像一株迎風而立的雪松。 也直到這時,姜翎才發(fā)現(xiàn)他實在很適合藍色。同樣的弟子服,同樣的湖藍色,配在他身上,便是如此妥帖得當,襯得少年俊俏的容顏格外飛揚奪目,明亮如星。 許久,莫青松才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將少年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問道:“你上次拿到的劍呢?” 莫齊軒解下泰阿,遞到一旁的小廝手中,由他轉(zhuǎn)交過去。 這劍平平無奇,充其量就是個中品法器,莫青松拔劍出鞘,在看到斷痕的一剎那,眉頭微微一動。 他說:“為什么選這把劍?” 莫齊軒平靜回答:“我自知修為低下,不過堪堪能馭此劍而已,豈敢有所奢望?” 古劍入鞘,發(fā)出一聲悶響。莫青松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少年:“你知道上一次去的,是什么地方嗎?” “不是您說的嗎?只要在比試中取得前三名,就可以進入武器庫隨意挑選?!蹦R軒依舊不卑不亢,“我恰好是第三名,所以就跟著二公子一同進了武器庫,只不過資質(zhì)愚鈍,修為淺薄,只能拿得起這一柄斷劍,辜負了大好機會?!?/br> 莫青松發(fā)出一聲冷笑。 那根本不是什么武器庫,根據(jù)北川的描述,他們?nèi)サ臉O有可能是老祖生前留下的秘密劍冢。 沒人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M到那種地方,唯一能確定的是,無論他后來如何嘗試,都沒能找到劍冢的入口。 傳聞,劍冢內(nèi)有良劍無數(shù),為的就是保證泰阿不被人盜取。 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打探泰阿的下落,卻全都無疾而終,徒留一場場昔日的傳說。 難道到他們這一代,還是無法成功接泰阿回家嗎? 莫青松暗自嘆息,隨手將劍交還莫齊軒。 他當然不認為自己這個兒子有篡改陣法的能力,哪怕是他親自上手,也不能做到改動如此復雜的陣法后還將其恢復原狀。而且如果他真的知道那是劍冢,怎么可能只拿走這么一把破劍? 心里這么想著,他仍是沉著臉,又確認了一遍:“北川的事,真的與你無關(guān)?” “我與二公子并無往來,何故加害其身?”莫齊軒說。 莫青松淡淡道:“可我怎么聽說,他曾在一個寒冬臘月,派人打斷過你的腿。” 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瞥向莫與善,后者大驚失色,差點就要撲通跪地,抖出那年親自拿棍子打斷莫齊軒右腿的往事。 不不……他克制住身上的顫抖,低著頭不敢言語。 那不過是二公子的命令,現(xiàn)在莫北川都死了,老爺不會突然對他發(fā)難的,頂住,頂住…… “是啊?!蹦R軒承認得輕描淡寫,仿佛傷痛完全與他無關(guān),“可如果我要殺人,一定不會從二公子下手——這屋子里到處都是我的仇人,我為什么偏偏要挑最難對付的那個?” 其余人等皆是神色古怪,莫青松沉吟不語,緩緩道:“你敢保證,絕不曾參與此事嗎?” 莫齊軒說:“我愿對天發(fā)誓,膽敢謀害二公子,必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莫青松冰涼的目光審視著他,又一連問了幾句,仍然沒能發(fā)現(xiàn)破綻,這才放他回去。 莫譽自始至終站在角落里,低眉順目,時不時悄悄抬首瞟向莫齊軒。他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只是臉側(cè)一道長疤,顯得過于猙獰。 這次果然也讓他全身而退,莫譽想。 然而,就在莫齊軒路過他身旁的一剎那,那家伙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看得見的角度,忽然地,露出了一個輕微的哂笑。 像一條毒蛇,惡劣地沖他吐了吐蛇信,冰冷而致命。 他頓時毛骨悚然,瞳孔驟縮,再度定睛去看時,莫齊軒卻已面色如常朝著門外走去,仿佛剛剛不過是他的一場錯覺。 作者有話說: 假設修真界有論壇。 當晚。 【卷死修真界】:被劍靈討厭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我與龍傲天勢不兩立】:無風不起浪,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你做錯了什么,要不然劍靈這么善解人意的存在怎么可能隨便生氣?與其質(zhì)問別人,不如反省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