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鷙首輔惦記以后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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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對薛牧言產(chǎn)生那種想法。 只是這夢實(shí)在討人厭,希望今晚別再做了。 薛睿崎以為孫夫人來了,會幫他出頭,剛才看見周青鸞要走,著實(shí)高興了一陣子。 可誰想到,沒一會兒孫夫人竟然走了。 二叔冷冰冰的,平時就不好相處,他今天打了人,肯定看不到好臉色。 不過怎么說他也是王府的嫡長孫,二叔不能拿他怎么樣,萬一懲罰他,他就扯開嗓子哭,喊爹爹,喊娘親,二叔虐待他,讓他們來救他。 薛牧言并沒有給薛睿崎多余的眼神。 立雪閣平息,他就打算走了。 周青鸞可沒打算這么放過他:“敢問薛大人,您打算讓我照顧這孩子多久?” 周青鸞身材有料,穿著齊胸長裙,露出一片白潤細(xì)膩的肌膚,吹彈可破。 薛牧言的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上邊,心口一燙,下意識的轉(zhuǎn)移了視線。 “到時候再說?!?/br> 薛牧言說完這話要走,周青鸞第二次攔住了他的去路,“梨蕊今天挨打了,麻煩薛大人送點(diǎn)膏藥過來?!?/br> 送膏藥是小事,薛牧言注意力被梨蕊兩個字吸引,皺眉道:“誰挨打了?” 周青鸞回道:“梨蕊?!?/br> 漫天飛舞的梨花,潔白純粹。 薛牧言看向周青鸞的兩個婢女:“另一個叫什么?” 周青鸞心頭一跳,紅著耳根回道:“桃花。” 第6章 第 6 章 ◎那快點(diǎn)穿衣服,否則我還給你掀被子◎ 有那么一刻,周青鸞是懷疑薛牧言知道了她做夢的事。 不過她連丫鬟都沒說,薛牧言又沒異能,怎么可能知道她做夢的事。 除非他也做了同樣的夢。 這個念頭一起,周青鸞再也顧不得羞澀,抬頭看向距離自己只有一手臂遠(yuǎn)的男子。 男人神色清冷,目光幽沉,看不出一絲異樣。 周青鸞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不過順嘴一問。 果然薛牧言聽完沒有任何表示,轉(zhuǎn)身離開了立雪閣。 眼看著薛牧言走了,周圍濃到化不開的高氣壓忽然散去,周青鸞松了一口氣。 薛睿崎的小臉卻垮了下去,心也涼了半截。 果然繼母就沒有好的,幸虧他爹死了,沒能成親。 否則他還不知道要被這個惡毒的繼母欺負(fù)成什么樣。 不對,薛睿崎想到這里又打住了這種思想,他爹如果還活著,肯定會護(hù)著他的,怎么會任由一個惡毒的女人欺負(fù)他。 薛睿崎心口涼涼的,有無盡的難過把他包圍起來,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 桃花注意到薛睿崎的表情,悄悄扯了扯周青鸞的衣角。 周青鸞也注意到了,到底是個小孩子,遇到事情還不會解決。 她略微猶豫了一下,走到薛睿崎身邊,戳了戳他的肩膀,輕聲道:“喂——” 在這偌大的王府里,薛睿崎是小老虎,所有人都得敬著他,畏著他,今天算是他人生里最挫敗的一天。 爺爺不在,二叔不給他做主,一個陌生女人耀武揚(yáng)威,把他關(guān)屋里不給吃的。 此刻他沒好氣的瞪了周青鸞一眼,不悅道:“我不叫喂?!?/br> 薛睿崎兇起來的時候像剛出生不久的小老虎露出爪牙,一點(diǎn)都不嚇人,相反還挺可愛的。 周青鸞笑瞇瞇的問他:“你怕不怕你二叔?” 薛睿崎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周青鸞會問他這個問題,充滿迷茫的抬起了頭。 這個時候,薛睿崎打算保持沉默,他才不會回答周青鸞這么幼稚的問題。 周青鸞不懂猜小孩的心思,她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說:“我覺得你多半是怕的,沒準(zhǔn)是又愛又怕,沒準(zhǔn)還會在心里想,如果他是我爹爹就好了,是不是?” 周青鸞猜對了大半。 薛睿崎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過他是不會承認(rèn)的:“誰會怕他,我爹爹對我好著呢,我才不會要他當(dāng)?shù)?。?/br> 薛睿崎露出獠牙的樣子逗笑了周青鸞。 “為什么?” 薛睿崎對薛牧言的不滿,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不過他沒耐心和周青鸞說那么詳細(xì),只撿重要的說一兩句:“他冷冰冰的,整天擺著一張臭臉,比地獄里的閻羅都兇,誰愿意給他當(dāng)兒子。” 周青鸞嗤的一下笑出了聲,特別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覺得你說的特別有道理,他那人冷冰冰的,誰會喜歡他,不光沒有人愿意給他當(dāng)兒子,更沒有人愿意給他當(dāng)媳婦,所以他都那么大人了,還是單身狗?!?/br> 周青鸞這話說的理所當(dāng)然,她也以為薛睿崎是站在她這邊的。 卻不想她話音沒落,薛睿崎已經(jīng)生氣了,“誰說沒有人愿意給二叔當(dāng)媳婦,那是我二叔不想要。” 周青鸞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這小家伙心底里還是偏向他二叔的。 故意問道:“那你說說,你二叔有什么優(yōu)點(diǎn),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給他當(dāng)媳婦?” 薛睿崎不知不覺順著周青鸞的思路走了下去,“我二叔長得英俊,文武全才不說,年紀(jì)輕輕就做了大官,上門提親的媒人可多了,我都見過不少?!?/br> 周青鸞知道薛牧言行情好,以前也沒什么感覺,如今聽了薛睿崎的話,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澀。 “不會騙人的吧?” 薛睿崎鼓著小臉爭辯道:“我說的可都是實(shí)話?!?/br> 周青鸞順勢問道:“那你說,都誰家的姑娘要嫁給他了?” 薛睿崎還真關(guān)注了幾個人:“尚書府家的小姐,侯府的小姐,還有小縣主,就連我五姨母都喜歡他呢?!?/br> 周青鸞驚的目瞪口呆,原來秦國公家的小姐對薛牧言有意思。 “就是帶走你meimei那個姨母?” 薛睿崎點(diǎn)頭:“就是她。” 秦國公府一直壓韓國公府一頭。 不管身家還是地位。 周青鸞不是喜歡攀比的人,可世子的世子妃就是秦國公府的長女,這件事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如今聽說五姑娘喜歡薛牧言,她心里怎么可能平靜。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有什么立場不平靜,這事也就被她放在了一旁。 薛睿崎打開了話茬子,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很快周青鸞就聽了很多王府的秘聞。 她看時間差不多了,命桃花擺飯,讓薛睿崎坐下吃。 薛睿崎沒有好朋友,也沒有什么貼心的人,平時很難找到聊天的人,今天算是遇到知音了。 剛才的不愉快都被他拋到腦后,端著飯碗一邊吃,一邊跟周青鸞繼續(xù)講述王府里的事情。 周青鸞聽的也很認(rèn)真。 薛牧言沒說讓她住多久,為了方便行事,她還是多了解一些王府的事情好。 卻不想,薛睿崎轉(zhuǎn)了一圈,又轉(zhuǎn)到了薛牧言身上:“我跟你說,你要是喜歡我二叔,可得抓緊了,有句話叫近水什么先得什么……” 薛睿崎沒怎么讀過書,一時半會想不出他要說的話。 周青鸞提示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薛睿崎笑了:“對,就是這句話,你現(xiàn)在住在王府,比他們離我二叔都近,肯定能追上?!?/br> 薛睿崎是小孩子,他心思單純,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可這話聽到周青鸞耳朵里,仿佛一朵炸開的煙花,砰砰砰的響了幾聲后,險些沒讓她原地暴斃。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歡他,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說,我可是你爹爹的未婚妻,是他嫂子。” 周青鸞紅著臉急于辯解的樣子,并沒有讓薛睿崎放棄這個想法。 “我爹都死了,你又不能嫁給他了,嫁給二叔有什么關(guān)系?!?/br> 周青鸞沒辦法和薛睿崎交流下去了,她扔下句:“好好吃你的飯,”便回了屋。 這一天過的還真是驚心動魄,竟然好端端的從國公府來了郡王府。 還教訓(xùn)了人嫌狗嫌的小公子,而小公子好像并沒有想象的那么不可理喻,最后兩個人莫名的相處的還挺愉快。 只要別提薛牧言。 周青鸞第一次換到陌生的地方,有些不習(xí)慣,好在她想的開,適應(yīng)能力也可以,把屋里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布置,竟然覺得還不錯。 這立雪閣是世子和世子妃居住的地方。 周青鸞特意問過,她住的這間屋子離兩個人的寢室比較遠(yuǎn),如此她心里踏實(shí)了下來。 只是還有些擔(dān)心。 晚上再做那種夢怎么辦? 這里可是王府,聽說薛牧言住的院子和立雪閣不遠(yuǎn),她做那種夢,被他發(fā)現(xiàn)…… 周青鸞一想到這種可能,渾身的血液都比往常熱,臉都快燒起來了。 說什么她也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梨蕊,桃花,”周青鸞臨睡前吩咐道,“你們兩個輪班值宿,千萬別讓王府里的人接近我。” 兩個人表示一定會做好,周青鸞才稍微放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