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鷙首輔惦記以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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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睿崎一向聽話懂事,把周青鸞說笑了。 他如果懂事聽話,這立雪閣會連個人影都沒有? 第5章 第 5 章 ◎和夢里的情景重合◎ 孫夫人進屋先陰陽怪氣了一頓,一面夸小公子懂事聽話身份尊貴,一面指責(zé)周青鸞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敢對小公子動手。 聽說小公子被關(guān)在臥室里,她哭著推開門,好像小公子被人用了大刑一般,既心痛又難過的喊道:“睿崎,睿崎你還好嗎?” 她用手絹按著臉哭了這么久,一滴淚都沒掉。 周青鸞心里評判了一下,這人的功力可比她的繼母差遠了。 繼母那可是真哭,每次都惹父親心疼的受不了,否則也不會把她一個妾室扶正。 沒想到王府的夫人還不如他們國公府的。 演技不行,又假又浮夸。 薛睿崎正不知道怎么辦好,看見孫夫人來了,剛才還蔫蔫的這會全身充滿了斗志。 這偌大的王府,除了爺爺就孫夫人對他好。 大家都讓他聽二叔的話,尊重孝順二叔,只有孫夫人告訴他,二叔才是爺爺最疼愛的兒子,沒準以后繼承王位。 他雖然是世子的兒子,可他年紀小,肯定爭不過身強體健,正值壯年的二叔。 如果二叔大發(fā)慈悲還能給他留條活路。 萬一有了壞心眼兒,他的小命都保不住。 你看,這么大的事,連爺爺都不會幫他分析,只有孫夫人會。 還告訴他別說出去,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薛睿崎黢黑的眼珠亮了起來,從床上一蹦三尺高跳到孫夫人面前,訴起了自己的委屈。 “孫姨奶,你怎么才來,也不知道哪來的野丫頭,說是我的繼母,以后還要管著立雪閣,不給我吃飯,還把關(guān)了起來,你快點幫我給爺爺捎個信,讓爺爺回來救我?!?/br> 孫夫人知道薛睿崎什么樣,這個信可不敢亂捎。 不管怎么說如今府里二爺說得算,她不能輕易和二爺撕破臉。 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安撫道:“睿崎放心,姨奶怎么也要給你討個說法?!?/br> 孫夫人身穿綾羅綢緞,長裙的樣式十分大膽,脖子以下擠出一片白花花的特別耀眼。 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但她畢竟不年輕了,有些地方松弛,被她特意擠出來。 長了贅rou的腰腹用綢緞緊緊的纏起來,時時刻刻都好像提著一口氣,人繃得筆直。 如今王府沒有女主人,王妃過世后,孫夫人就成了最熱門的人選。 所以她想盡了辦法打算在老王爺面前展現(xiàn)自己嫵媚妖嬈的一面。 誰知道老王爺去了寺廟再也沒回來。 她這一番心思都喂了狗。 但是她不氣餒,就算老王爺不在家,也一樣嚴格要求自己,為的就是王爺突然回來,她也能把最美的一面展現(xiàn)給王爺。 此刻她略微俯身,手指搭在薛睿崎的肩膀上,關(guān)心道:“睿崎,別怕,有我呢。” 薛睿崎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可周青鸞注意到了,她那一片白花花的東西幾乎要挨到了薛睿崎的臉上。 略一猶豫,沖著薛睿崎擺手道:“你過來,這立雪閣可是我說了算,孫夫人說什么都不作數(shù),真以為她能幫你? 她能幫你,為什么還要把我請來?” 周青鸞這話可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了孫夫人。 王爺不在,這王府就數(shù)她最大。 她松開薛睿崎,挺著并不怎么尖細的下巴,端著架子走到周青鸞面前,質(zhì)問道:“你是誰?敢來王府撒野,是不想活了嗎?” 周青鸞感覺自己的小命可金貴了。 一點都不想得罪王府的人。 可她是薛牧言接來的,如果讓她管孩子,那就得由她做主,否則就把她送回去。 聽了孫夫人的話,不疾不徐的說道:“我是誰,孫夫人不認識?當年世子可是定了親的,國公府的二姑娘總聽過吧,如果世子沒出事,那我就是這王府的世子妃。” 世子妃是主子,孫夫人再得寵也不過王爺?shù)囊粋€小妾。 聽了這話,氣勢上先矮了半分。 不過她也不是嚇大的。 “世子都沒了,哪來的世子妃,”她覷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周青鸞,見她容貌美艷,身量風(fēng)sao,該凸的凸,該俏的俏,一身香骨,肌膚細膩,握在男人手里,不知是種何感覺。 心里嫉妒的要死,嘴上卻道,“一個還未出閣的黃毛丫頭,也敢來王府做主,想嫁人想昏了頭吧。” 周青鸞可不是隨便來王府做主的。 她是薛牧言親自請來的。 就算如此,她也沒真的想做什么,不過是薛睿崎先動手傷了她的丫鬟,她這才出手教訓(xùn)皮猴子。 否則她閑的沒事干,惹這種麻煩。 被孫夫人罵了,她也不是軟柿子,可著人捏,“那夫人就要去問薛二爺了,如果薛二爺也覺得我們多管閑事,那我這就帶著丫鬟們離開?!?/br> 這王府外邊看著平靜,里邊可是暗潮洶涌,并不是一個好的棲身之地。 沒準一不小心,還有性命之憂。 周青鸞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離開。 她轉(zhuǎn)身命令兩個丫鬟收拾東西,又請府里的管家準備馬車。 這王府她一時都不想待了。 只可惜,有人專門不讓她如意,管家嘴上答應(yīng)著去準備馬車,實則去跟薛牧言匯報了。 薛牧言剛處理完正事回來,正想問一下立雪閣的情況,就見管家過來跟他匯報,孫夫人去了立雪閣,難為了國公府的二姑娘,二姑娘正準備帶丫鬟離開呢。 薛牧言神色冷了冷,行為舉止卻并未有絲毫變化,閑庭信步般的往立雪閣走去。 布經(jīng)剛才緊跟著薛牧言,這會聽了管家的話,小心翼翼的放慢了腳步。 這王府里有孫夫人的地方就沒有平靜。 他可不想和主子趟這趟渾水,躲遠點好。 只可惜主子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心思,涼涼的掃了他一眼,他只能擰著頭皮跟上。 周青鸞沒想到薛牧言這么“及時”趕過來,還打算趁著他不在,帶著丫鬟溜了。 別說她只是世子活著時候的未婚妻,并沒有嫁過來。 留在王府實在名不正言不順。 單說,她最近做的夢。 薛牧言總歸是她“小叔子”。 而且今早薛牧言問她什么? 對他不軌? 那時還沒進府呢,現(xiàn)在進了王府,整日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了秘密,那她還要臉吧? 周青鸞想的很好,現(xiàn)實就有點殘酷了,才走出門口,就見薛牧言冷著臉過來了。 見到她就問:“想去哪?” 周青鸞反應(yīng)快,先俯身行了禮,然后才道:“王府這么高的門第,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哪應(yīng)付得來,就不給薛大人添亂了。 馬車備好的話,我這就走了。” 周青鸞長得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既有溫柔小意的一面,又有令人魂牽夢繞的一面。 薛牧言怎么看,怎么覺得和夢里情景重合。 難道這姑娘在跟他玩欲擒故縱? “把東西放下,我已經(jīng)跟你父親說好了,兩個孩子沒人照顧,暫時由你管著,別鬧!” 薛牧言的話輕飄飄的,仿佛一對吵架的小情侶,女孩子在故意鬧情緒一般。 兩個人分明沒什么交集,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弄得和她很熟似地。 偏生他聲音好聽,低低沉沉的,格外婉轉(zhuǎn),“別鬧”兩個字從他嘴里吐出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由的紅了臉。 “誰鬧了。” 周青鸞不服氣道。 孫夫人知道薛牧言性子冷,小心眼,向來容不下人。 還以為周青鸞這么不懂事,他會很生氣,沒想到就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 看兩個人之間眉來眼去的樣子,八成有點什么。 不過電光火石間,孫夫人已經(jīng)想明白了,她扭著緊繃的細腰往前走了兩步,道:“也不是我這個做長輩的非要挑剔,實在是二姑娘剛來就關(guān)了睿崎,我也是心疼睿崎,沒忍住說兩句,到底是國公府的二小姐,竟然耍起小脾氣,撂挑子想走?!?/br> 孫夫人像連珠炮似地說了這么多,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不僅顯示了自己對小公子的關(guān)愛,又貶低了周青鸞,可以說各方面都做的恰到好處。 頓了下,又道:“既然是二爺請來的人,那我就不多事了,只是睿崎年紀小,別出什么事才好?!?/br> 孫夫人說完這話,像一陣風(fēng)似地飄走了。 回去的路上,丫鬟不解的問她:“夫人,您怎么就這么放過那二姑娘了?” 孫夫人嗤道:“孤男寡女的,誰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咱們且不管,等他們真做了什么,這嫂子和小叔子搞到一起可是大丑聞,到時候自有王爺做主?!?/br> 周青鸞如果聽到這話,肯定想撕爛孫夫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