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159節(jié)
細心的經(jīng)理立刻給季林晚打了一個電話。 季林晚臉色當即一變,在詢問了他人都沒有見到孟凈遠后,心里都是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孟凈遠是個什么東西,他最清楚不過。 他向來不吝嗇對孟凈遠報以最壞的揣測。 當然他最怕的是,孟凈遠本來是想針對他,結(jié)果不小心傷害了簡安眠。 季林晚趕緊找到宴執(zhí)陌,快速說明了自己和孟凈遠的關(guān)系,然后說:“孟凈遠跑到店里來找我了,剛才聽服務(wù)員說,他鬼鬼祟祟地跑到我休息室門口,試圖打開我休息時的門,不知道要干什么,我怕他不安好心,但是他不知道屋里睡著的簡安眠,擔心他會不會……”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宴執(zhí)陌已經(jīng)立刻起身,黑著臉,一言不發(fā)地朝休息室大步走去。 …… 孟凈遠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推開窗戶,從樹上靈活地跳了下來。 他一步步朝床邊背對著他在被子里扭成一團的瘦弱身影走去,一邊緩緩伸出一只手: “寶貝,你現(xiàn)在是不是感覺很難受?覺得身體好熱、好空虛?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讓你舒服起來……的……呃??” 孟凈遠邪惡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他呆滯地望著轉(zhuǎn)過身來的簡安眠通紅的臉,大腦一片空白。 這誰?季林晚呢? 躺在床上的……為什么不是季林晚?? 簡安眠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滿臉潮紅地喘氣,迷糊的視野里看到孟凈遠表情空白的臉,頓時欲哭無淚。 干嘛呢這是? 他不過是想睡個午覺,招誰惹誰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一把推開。 宴執(zhí)陌渾身籠罩著低氣壓,臉色黑沉地大步踏進來,一腳將孟凈遠踹飛。 孟凈遠嘴巴猛地磕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捂著胸口吐出一顆帶血的門牙,一臉迷茫地抬起頭:“……?” 宴執(zhí)陌俯身拎起孟凈遠的衣領(lǐng),眼里燃燒著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陰惻惻的字眼,聲線陰冷如冰窖:“你剛才說,你會讓誰舒服起來?嗯?” 孟凈遠:“?????” 第87章 幫助-報仇-壽宴 孟凈遠此時才意識到, 從一開始睡在休息室的就不是季林晚,他的藥下錯人了! 而且下錯的人,竟然還是宴執(zhí)陌的夫人! 孟凈遠瞳孔劇震地望著緊跟在宴執(zhí)陌身后沖進來的表情焦急的季林晚, 又驚恐地看了一眼面前一副想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樣子的宴執(zhí)陌,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宴先生……我好難受……”簡安眠痛苦地在床上蜷縮在一起, 嘴里發(fā)出難耐的低吟。 身體好像承受著極熱的酷刑,好像火焰灼燒著血液,恨不得將所有覆蓋在體表的讓他感到炎熱的事物全都扔掉, 空虛的體內(nèi)充滿了渴望, 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釋放。 簡安眠雖然沒有過這種經(jīng)歷,但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作者,稍微用文字描述一下他這種狀態(tài), 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吧?他這是中春-*-藥了?而且看樣子,一開始還不是打算給他的……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他怎么就這么倒霉! 宴執(zhí)陌聽到簡安眠的聲音, 連忙甩開手里的孟凈遠, 沖上去一把將簡安眠打橫抱起來。 簡安眠觸碰到男人溫暖干燥的皮膚的瞬間,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身體內(nèi)部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一聲舒爽的低嘆。 然而這一點小小的觸碰,對于此時的簡安眠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如同飲鴆止渴,在這輕微的滿足后,緊接著到來的, 卻是數(shù)以萬倍的空虛渴望。 簡安眠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腦子,因為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想, 中藥的情節(jié)要是放在原著小說里,攻可不得趕緊用身體給受解藥。 趁著藥效, 做得那叫一個天雷勾地火,火星撞地球,久旱逢甘霖。 對于讀者來說,是巨大的福利啊福利,根本沒有人會管受的死活。 因為給攻日一日,受自然就好了…… 所以……他們是不是要做了? 簡安眠心跳忽然劇烈跳動起來,感覺體內(nèi)的藥效似乎更強了一分。 他不禁害羞地將男人抱得更緊,熾熱的氣息噴吐在男人敏感的喉結(jié)上,泛著薄紅的指尖緊緊拽著男人胸前的衣服,一副投懷送抱的模樣。 然而下一秒,男人就抱著他火箭般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耳邊響起男人焦急的聲線:“眠眠不怕!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簡安眠:“……” 好吧,現(xiàn)實生活中吃錯東西了,當然要立刻看醫(yī)生!腦子有病才會想著真的靠doi解藥! 宴執(zhí)陌現(xiàn)在要趕緊送簡安眠去醫(yī)院,根本沒功夫搭理地上孟凈遠的。 眨眼屋里就只剩下孟凈遠和季林晚兩人。 孟凈遠的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雙腿癱軟地坐在地上,愣愣地朝季林晚伸出一只手:“季……季林晚……” “孟凈遠,等著吧,你死定了,”季林晚用腳冷漠地踹開孟凈遠的臟手,一邊撥打110,一邊用看死人般的眼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敢傷害宴執(zhí)陌護在心尖尖上的人,宴執(zhí)陌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br> …… 拜師宴忽然有警察探訪,現(xiàn)場的大師們都驚了一下。 季林晚把事情經(jīng)過簡單地告訴了長孫松云和宴青雄,讓兩位長輩幫忙將迷茫的大師和記者們請走,季林晚自己,則跟著被抓的孟凈遠一起去警局立案做口供。 簡安眠本就高過敏,這不能吃,那不能碰,孟凈遠帶來的春-*-藥對正常人來說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對病弱的簡安眠只會影響更大。 簡安眠送到醫(yī)院后,立刻洗胃、吸氧,注射藥物促進毒素排出,然而簡安眠的過敏原到底被觸發(fā)了一些。 一整個下午,急診室都進進出出地給簡安眠換藥,根據(jù)新的過敏反應(yīng)緊急調(diào)整治療方案。 直到當天晚上,簡安眠的身體狀況才勉強控制住,終于可以轉(zhuǎn)入普通病房修養(yǎng)觀察,簡安眠本人也累得趴下了。 簡安眠這回,可真是無妄之災(zāi)。 …… 雪白的病床上,身形瘦小的少年病殃殃地縮在被子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慘白,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秀氣的眉輕蹙著,纖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即使在夢里都睡得不安生。 宴執(zhí)陌輕手輕腳地幫簡安眠掩好被子,溫柔地撫摸少年的頭發(fā),靜靜望著少年的眼神里包含心痛和憐惜,起身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間門,來到了走廊。 他用手機回復(fù)了長輩們發(fā)來的關(guān)心的詢問,看到長孫永拿著最新的檢查報告走過來,連忙走上去焦急問道:“眠眠身體怎么樣了?” 長孫永把調(diào)查報告遞給宴執(zhí)陌:“因為送往醫(yī)院及時,爆發(fā)的過敏原已經(jīng)基本控制下來了,后續(xù)靜待觀察就好,有發(fā)現(xiàn)反復(fù)發(fā)作的情況及時通知我們,不過藥已經(jīng)滲透進他血液里了,雖然已經(jīng)排出了一部分,但是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的身體代謝排除,完全排干凈要多久,得看每個人的身體機能,大多數(shù)需要一個星期左右,在沒排干凈的這段時間,體內(nèi)殘余的藥物仍然會有一點小小的影響,至于什么影響……你懂的?!?/br> 長孫永眼神在四周飄了一圈,忽然做賊般地湊近一點,輕咳一聲,低聲道:“那什么,如果你家小朋友實在不舒服,你可以……適當?shù)貛退幌拢@沒關(guān)系,反而促進排出,有好處,只要不真的做就行,那你家小朋友現(xiàn)在身體估計受不了的?!?/br> 宴執(zhí)陌身體微微僵硬。 “不是,你這是什么表情?”長孫永奇怪地打量宴執(zhí)陌的臉色,心里忽然漸漸升起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等等,你不要告訴我,你們結(jié)婚了一整年,一次都沒有……” 宴執(zhí)陌冷漠地瞪了他一眼:“我珍惜我家小朋友,尊重他的意愿,怎么了?我有錯嗎?以為誰都像你這個色批一樣,見人就往床上拐?知道你為什么找不到老婆嗎?還不是因為你太浪!” 長孫永搖頭晃腦,連連后腿:“不對不對,你這樣子,看來不止是沒有做過,分明是連嘴巴都沒有親過?。 ?/br> 宴執(zhí)陌猝不及防被扎心:“……” 長孫永一臉世界觀崩塌的模樣,哆哆嗦嗦地指著他:“你,宴執(zhí)陌,30歲,和一個清純漂亮的男大學生結(jié)婚一整年,連嘴巴都沒有親過!艸啊,這是什么絕世純情男,你居然憋得??!真沒看出來,宴執(zhí)陌啊宴執(zhí)陌,你還是個柳下惠!要不是你每年都會按時在我這里做體檢,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了!不行,我必須立刻把這個天崩地裂的消息分享到群里!艸!” 長孫永捧著手機就快速鉆進他辦公室了。 宴執(zhí)陌:“……” 結(jié)婚一年沒親過老婆的嘴怎么了?怎么了?他現(xiàn)在馬上就去摸老婆的幾把,不比親嘴刺激? 宴執(zhí)陌黑著臉走到簡安眠病房前,在推門的瞬間,臉上的五官便慢慢柔軟下來。 可能是受體內(nèi)殘余的藥效影響,床上的少年已經(jīng)熱得將身上原本蓋好的被子掀開了,身上的睡衣也抓成亂糟糟的一團,紐扣從脖子一路開到胸口,露出纖細雪白的脖頸和一截精致的鎖骨,往下是一片白皙單薄的胸膛,正因燥熱和不耐而上下輕微地起伏,暈著淡淡的薄紅,細膩光滑的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散發(fā)著光暈,好像一塊被染紅的柔軟嬌嫩的凝脂。 濃黑的睫毛上沾滿了晶瑩的淚霧,顫巍巍地想要掀開,又因為貪睡而久久抬不起來,只能在半夢半醒間絞著腿間的被子,咬著嘴唇,發(fā)出小動物般細小的聲音,似乎在呼喊著誰,但是由于聲音太小,又聽得不真切。 宴執(zhí)陌沒有在意,只以為小朋友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正嬌氣地哼哼唧唧呢,他緩步走上去,動作溫柔但不容置喙地從少年懷抱里搶走被子,重新覆蓋在少年的身上。 在俯身的那一瞬間,宴執(zhí)陌終于聽清楚了簡安眠嘴邊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喃。 “宴先生……” 宴先生一愣,下一刻便再也忍不了般,猛地俯身,隔著被子緊緊抱住了嬌小的少年,將一只溫暖干燥的大掌悄無聲息地伸到了被子里。 “……” 簡安眠難耐地皺著眉頭,眼睫毛不安地快速顫動,白皙的臉龐漸漸爬上了桃花般的紅,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好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唔……嗯……” 宴執(zhí)陌將臉埋進少年汗?jié)竦募绺C里,深黑的眼里浮現(xiàn)出隱忍的眼神,但聲線卻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而充滿安撫的力量,低緩輕柔地說:“不怕不怕,眠眠乖,宴先生在呢,放松一點……” 簡安眠大腦正因藥效和困意而暈乎乎,聽到熟悉的聲音和字眼,更加努力地想要抬起沉重的眼皮,本能地重復(fù):“宴先生……?” “嗯,是宴先生,”宴執(zhí)陌情不自禁地親吻少年的脖子和發(fā)梢,細膩地啄吻少年耳根后那塊纖薄的皮膚,喑啞地耳語,“乖寶貝?!?/br> “宴……宴先生……”簡安眠終于竭盡全力地將眼睛睜開了,試圖看看自己即使在夢里依然心心念念的男人,然而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 “唔……宴先生,我看不到你……”簡安眠不知怎么,忽然感到好委屈,豆大的眼淚一下子從紅彤彤的眼眶里滾落出來,一顆顆砸在了雪白的枕頭上,又像是砸在了男人的心上。 “乖寶,等結(jié)束了再看,好不好?不然你會害羞的,馬上了,寶寶加加油。”宴執(zhí)陌心臟軟得簡直不像樣,細膩溫柔地將簡安眠臉上的淚珠一顆顆吻去,輕柔地親吻少年可憐巴巴的眼皮,恨不得將面前嬌軟可憐的小寶貝含進嘴里、揉進身體里好好疼愛。 實際上,簡安眠根本不需要怎么加油。 幾句話的功夫,很快,簡安眠忽然感到大腦一片空白,身體頓時放松下來。 伴隨著神經(jīng)的松懈,緊接著,漫天的睡意如潮水般席卷了簡安眠的大腦,身體被鋪天蓋地的疲憊淹沒,簡安眠剛剛哭過的眼皮重新變得沉重不堪,執(zhí)拗地強撐著想要看看男人。 宴執(zhí)陌柔軟的嘴唇輕輕覆蓋在少年濕漉漉的眼皮上,用強硬的溫柔,將少年緩緩?fù)七M了朦朧安寧的睡意里,低柔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色里帶著催眠般讓人安心的力量: “沒事了,沒事了,身體現(xiàn)在是不是好受一點了?乖寶,快睡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簡安眠覺得覆蓋在自己眼皮上的唇瓣是那樣沉重,好像千金巨石,又好像千金溫柔。 他疲憊的精神再也堅持不住,終于還是放任自己溺在了男人無限的柔情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