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a也是a![abo]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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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看著她拉著那個高大的雨夜屠夫不停地穿行在貨架中,伴隨著湊在一起的嘀嘀咕咕,然后買了一大堆的零食。 最后,甚至還拉著雨夜屠夫在雪糕柜前面停了下來。 舒棠很久沒吃雪糕了,因為這種零食在聯(lián)邦是絕對的奢侈品,她翻了翻,那個牌子的雪糕不是她喜歡的口味,她又看了一眼價格,還是戀戀不舍地放下了。 雨夜屠夫停住了腳步,看了看舒棠放下的雪糕。 大采購終于結束了。 超市生存副本全員成功存活一小時。 他們倆出去結賬的時候,來到了收銀臺前。 收銀員是個小年輕,心理素質比較差,那一瞬間都以為自己要去見自己太奶了。 舒棠和那個高大的黑影解釋:“買東西要給錢的?!?/br> 雨夜屠夫抬起了漆黑的眸子,將視線緩慢地移到收銀員的身上。 收銀員顫顫巍巍地伸手,嘩嘩嘩把所有的錢都放在了桌上,舉起雙手: “別殺我!別殺我!錢都給你!” 人魚低頭看了看舒棠。 剛剛說完了買東西要給錢的舒棠:“……” 舒棠掏出了錢包,發(fā)現(xiàn)收銀員小年輕已經(jīng)嚇傻了沒反應,只好自己掃了碼,付了錢。 “下次我買個美瞳吧?!?/br> “再買個耳朵?!?/br> “逢人就說咱倆cosplay?!?/br> 她和人魚嘀嘀咕咕地離開了。 早上九點鐘,因為砍掉了大部分,所以晚班也取消了,此時的急診科宿舍里空無一人。 舒棠感嘆自己當初怎么就沒有趕上好時候呢,然后帶著人魚來到了自己的宿舍。 人魚腳步一頓。 “他”來過舒棠的宿舍好幾次,但都是在黑夜里出現(xiàn),蜷在舒棠的床邊,還是第一次“被邀請”。 而且這一次,“他”也不用待在地上黑暗的角落里了——而是被舒棠按在了她的小床上,看著她在宿舍里忙來忙去。 “他”歪了歪頭,有種遲來的愉悅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背影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舒棠打開了行李箱收拾衣服。她也只來療養(yǎng)院實習了三個月,東西還不多,于是零零碎碎收拾了一個大行李箱就足夠了。 但是舒棠接下來還要去急診科辦手續(xù),比較麻煩,要跑很多個部門,于是她就對人魚說:“小玫瑰,我去急診科一會兒,馬上回來,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好不好?” 人魚朝著她嘶了嘶,舒棠想,大概是“快點回來”之類的意思,于是她又交代了兩句,就把宿舍門一關,舉著自己的小雨傘朝著急診科匆匆趕去了。 舒棠心中惦記人魚,所以速度格外快。 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她再次踏入急診科,突然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半個月前舒棠還在想著怎么申請單人宿舍、怎么應付沒完沒了的夜班,半個月后,她就離開了急診科,還成為了小玫瑰的治療師,正準備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這種不真實感,在舒棠發(fā)現(xiàn)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周主任對她的態(tài)度都客氣不少后,變得更加強烈了。 直到蘇茵幫她蓋章的時候,兩個人碰了個頭。 蘇茵很想問舒棠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大家回來前都簽了保密協(xié)議,蘇茵直覺舒棠可能這回真的去了什么不得了的部門,她不太敢在遍布監(jiān)控的地方問,只好硬生生憋住了,改口問舒棠什么時候回華大,要不要拼個車。 一看舒棠的表情,蘇茵愣了一下:“你不會忘了治療師資格證考試了吧?” 舒棠揣著手手,一臉的茫然。 什么考試? 她不是昨天還在和院長交流研究院的大難題、混入 28個治療師當中開大會,前幾天才直到自己的小玫瑰其實是個大魔王。 接受了如此龐大信息量后,舒棠的世界觀都顛覆了。 堪比進入霍格沃茨的波特同學。 而她如此奇幻且波瀾壯闊的人生,又和考試有什么關系? 蘇茵同情道: “小棠,要是拿不到資格證,你會被延畢?!?/br> “你會成為華大三十年歷史里第一個拿不到治療師資格證的學生?!?/br> “你不是轉正了么?沒有資格證第一輪審查就會被刷下來?!?/br> 蘇茵搖頭:好慘吶,忘記復習的貓。 蘇茵說: “我這里有《治療師資格證真題集》和《通用語六級》的卷子,要不要給你拿一份?” 舒棠抱著題,像是夢游一樣地離開了。 她遭受重大打擊,重新邁上了行尸走rou的步伐。 然而這種情緒在回到宿舍后達到了巔峰。 因為她一推開門,就發(fā)現(xiàn)宿舍里面空空如也。 舒棠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那天視頻里的一幕幕,尖叫逃竄的人群,死死抓著雨傘到處找她的身影。 她立馬轉頭,拎著雨傘匆匆地下樓。 * 人魚在舒棠的宿舍里面待了一會兒,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舒棠回來,有些焦躁地不??聪蛄碎T外。但是,突然間,“他”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一件事。 于是人魚輕松地推開了門,舉著雨傘按照記憶中的方向,緩慢地朝著超市走去。 收銀員死里逃生了一回,此時正在和新來的顧客分享自己生死存亡一線的驚心動魄經(jīng)歷。 然而,只聽見了外面的一道驚雷—— 收銀員如有所感,僵硬地回過了頭。 沒有了舒棠的存在,打著傘的雨夜屠夫,那對空洞漆黑的眸子變得漠然至極,僅僅是和那雙眸子對視,強烈的壓迫感就如同山呼海嘯般襲來。 收銀員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因為本能的恐懼僵直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剛剛還人來人往的超市,仿佛瞬間變成了一片黑暗而原始的叢林。 空氣變得死寂。 仿佛只能夠聽見那催命般的腳步聲,還有野獸一般沉重的呼吸聲。 但如果有人抬頭,就會發(fā)現(xiàn): 怪物很有素質地把雨傘放在了外面; 怪物來到了冰柜前; 怪物拿了一支雪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收銀員顫巍巍地發(fā)現(xiàn)雨夜屠夫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冷漠而空洞的雙眸注視著他。 沉默地遞來了一顆珍珠。 但是收銀員已經(jīng)嚇傻了。 ——想起了舒棠說這個要很多的錢。 又加了一顆。 加到第三顆時。 認為收銀員是舒棠說的“搶錢”。 用眼神進行“討價還價”。 對方嚇暈。 成功。 遂收回兩顆。 收傘。 走人。 …… 舒棠撐著傘走了兩三百米,就在不遠處看見了一把藍色的傘。 她急匆匆地跑了過去:“小玫瑰,你跑到哪里去了?” 人魚低頭看著她。 然后慢吞吞地,從手里拿出來了一只雪糕。 因為人魚的體溫很低,所以雪糕被捏了很久都沒有化。 剛剛回來找不到人魚而著急的舒棠,愣住了。 ——是那只她覺得太貴,所以沒有花錢買的雪糕。 那只禁地里孤僻而尖銳的怪物,學會了買東西。 而第一次買東西,是為了討她歡心。 大雨還在下,她卻覺得心情都晴朗了起來。 他們倆在干燥的臺階上坐下,看著外面的大雨噼里啪啦地下。 她把巧克力味雪糕遞給人魚,讓人魚咬一口。 人魚咬了一口。 蹙眉。 面色有點扭曲。甜不甜苦不苦的。 但是舒棠似乎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