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交換生 第94節(jié)
夜深人靜之時,一對穿著銀白色法衣的男女進入了門派范圍,女子左右看了看輕聲抱怨:“真夠寒酸的?!?/br> 男子提醒她:“小點聲,別驚擾到那幾個高階修者,不然會有些麻煩?!?/br> 女子依舊十分輕視,抬手掐出法印,朝著里面輕念法訣。 不出片刻許栩的洞府門自行打開,許栩一臉痛苦地走向了他們兩個人。 見到居然是他們二人來了,許栩那種厭煩的表情更加明顯,只是不能發(fā)出聲音。 為了不驚擾其他人,尤其是扶光那個討人厭的家伙,他們二人帶著許栩進入了山林之中。 許栩此刻的身體不能自控,猶如牽線木偶。 被兩個人用控物術帶到安全的范圍后,他們毫不顧忌她的安危,直接將她丟到了地面上,從半空中重重地摔落。 “唔——”許栩悶哼了一聲,被摔得眼前一黑,險些暈死過去。 是鐘家控制她的獨門法術。 許栩的身上一直留有一道禁制術法,鐘家的人只需要念出口訣,許栩就只能聽從安排,無法反抗。 男子看到許栩憤恨的眼神,心中暢快無比:“當年也是讓人懼怕的兇獸,現(xiàn)如今居然淪落成這般模樣了?也是奇怪,明明是兇獸,化為人形后怎是這般稚嫩的樣貌?” 那女子有一瞬的不悅:“別看到一個女人就惦記,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br> “好好好,割她一塊rou就放了她。”男子說著,用目光掃過許栩的身體,似乎有些猶豫,是割大腿的rou呢,還是割胸口的rou呢? 女子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打量著許栩詢問:“吃她的rou,真的能千杯不醉?” “自然,我之前試過,就連修為都增加了不少?!?/br> “那趕緊動手?!?/br> 許栩記得他們,在鐘奚閣的時候,她就曾被這二人欺辱,用口訣控制住她,接著將她丟進兇獸林里,讓她無法反抗兇獸的攻擊,險些喪命。 是扶光及時趕來救了她。 上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的手臂被刮去了一塊rou,是生生割下去的?,F(xiàn)下已經(jīng)長好了,可惜留下了丑陋的疤痕,如今仍在。 現(xiàn)在他又來了。 男人從儲物法器里取出了一柄匕首,目光掃過許栩,似乎想要割破許栩的褲子。 匕首即將碰到許栩的瞬間,一道強勁的火系功法席卷而來,朝著他們二人攻擊過去。 他們有一瞬間慌張,回過神來確定來的人只有司如生后,男子囂張大笑:“只有你一個人?我們兩個皆是金丹期巔峰的修為,你區(qū)區(qū)筑基期,蠢笨如豬才會跟我們挑釁?!?/br> 女子也認出他來,輕蔑地道:“你以為我們鐘家會留你這個祥瑞的性命嗎?” 第83章 槐序退閣(四) “我一直不理解, 為何要區(qū)分仙門與魔門,明明是同樣的惡臭?!彼救缟f著, 從遠處縱身而來, 站在了他們的不遠處,“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換了一身淺色的行頭, 表面上裝得像個人,不像魔門懶得裝腔作勢?!?/br> 鐘家男子停止動手,被這般嘲諷了也沒有生氣,而是輕笑了一聲, 道:“若是對尋常人, 我們自然不會如此對待, 可如果是對畜生呢?” 說著,伸手揪起許栩的頭發(fā)給司如生看:“不會和她相處了這么久,還沒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怪異吧?她不是人,不過是個半鳥半蛇的怪物罷了?!?/br> 雖然早有猜測, 今日得到證實, 司如生還是心下一驚。 然而此刻他注意的并非是許栩的真正身份, 而是那個男人的動作。 許栩一向苦惱自己的頭發(fā), 太過厚重, 辮子太粗, 會影響她斗法的動作。 可司如生知道, 她每日都會小心翼翼地編好頭發(fā), 掛上閃亮的法器掛飾,發(fā)尾蝴蝶樣的法器也是她最喜歡的。 此刻他居然這般粗魯?shù)刈鹪S栩的頭發(fā), 像展示貨物一樣地跟司如生展示許栩狼狽的表情。 司如生能夠看出許栩的煎熬。 她不喜歡這兩個人, 她也不想司如生擔心, 可她無法掙扎,只能這樣任由擺布。 司如生甚至有些后悔,為什么要悄悄跟過來,聽到那重重摔落在地的聲音時,他的呼吸停滯,再難隱藏自己的身影。 明明他之前對抗高于自己修為的修者時,并非是將自己暴露出來,引起對手的注意的風格。 司如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我很疑惑,你們鐘家為什么會愿意讓她現(xiàn)世?” “這個啊……”鐘家男子打量著司如生,“你不是已經(jīng)學習那門法術了嗎?方儀那女人不肯松口,只愿意搞這么多花樣出來,我們不得不將她送出來。想來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回去了?!?/br> 司如生垂眸看向許栩,看到她抿著嘴,努力保持自己的表情,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難受。 可許栩的情緒表現(xiàn)得都太過分明,他想看不出來都難。 鐘家的那女子似乎是男子的道侶,上下打量了司如生一番,道:“魔門修者,果然與仙門弟子很不相同。你是那魔女與項家子嗣的孩子,模樣也絕非尋常人能比的。說起來,你和她還有些淵源……” 女子還欲再說,卻被男子打斷了:“莫要多言了?!?/br> 男子說完看向司如生:“我們只是割她一塊rou,吃了她的rou可以千杯不醉,你要不要也來一塊?” 司如生又問:“你吃過?” “嗯,吃過一次,又澀又苦,烹飪了之后依舊不好吃,好在確實有用?!蹦凶诱f著,抬起匕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在司如生轉移他們注意力,和他們交談的同時,他的名諱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他們二人。 控制修為比自己高的修者確實困難,但是每個人身上附著五個名諱足以控制了。 司如生是故意的,讓他們保持自己的神志,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們兩個人都意識到了,驚訝地看向司如生,不知道這是什么法術,他們從未經(jīng)歷過。 司如生抬起手指,對那女子一指:“下手啊,遲疑什么?” 話音剛落,那柄匕首便刺入了女子的大腿,顯然是不錯的法器,防護法衣都無法抵擋。 男子手不受控制地在她的腿上切割,生生刮下一塊rou來。 女子的身體被控制著,痛得面目猙獰依舊沒有任何反抗,甚至喊不出聲音來。 男子顯然對女子也是有感情的,這般將匕首插進道侶的身體里,rou塊落地的瞬間,男子的眼角抽搐了一剎。 司如生看著他們冷笑,走過來將許栩抱在自己懷里護住,看到女子痛苦的表情,道:“被剮了rou很疼吧,很恨吧,讓你報復回去如何?” 司如生說完,讓名諱控制女子的身體,朝著男子撲過去,張開嘴死死咬住男子的手臂,直到咬掉一塊rou,接著吞進去。 司如生在觀察她的表 情,看得很是愉快:“他的rou又臭又難吃吧?也不奇怪,狗男人的rou怎么會好吃?唉,也可能是第一口不好吃,下一口就有改善了呢?” 女子含著淚吞咽進去后,再次撲了過去。 一口接一口地啃食。 司如生知道他的名諱恐怕要控制不住他們兩個人了,只能在此刻放棄,讓名諱搜索他們的記憶,找出解開許栩束縛的口訣。 可剛剛讀取一些,那個名諱便被攻擊,他祭出的名諱被瞬間擊毀了一個。 司如生知道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抱起許栩,祭出傳送法器,快速踏進割裂空間里。 他們離開后不出兩個呼吸的時間,兩個人就突破了名諱控制,捂住傷口痛呼。 女子從儲物法器中取出傷藥的同時道:“那個祥瑞用的是什么法術?從未見過此類控制法術?!?/br> 男子同樣痛苦,他何時吃過這樣的虧?卻只能硬撐著回答:“并非是尋常的法術,我們剛才的身體是被奪舍了?!?/br> “我要殺了他們!”女子恨得咆哮出聲。 “其實我們剛才被奪舍的時候,他有能力殺了我們?!蹦凶诱f完也是憤恨到咬牙,“殺了他,蘇家和項家很難交代,而且我們也不能殺了酸與,若是激怒了扶光也很麻煩,我們回去吧?!?/br> “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先讓那畜生吃點苦頭,等酸與回到鐘家……”男人話語越發(fā)兇狠,接著御劍離開。 女子懂了他的意思,終于罷手,跟著他離開。 * 司如生抱著許栩離開的途中,許栩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痛苦呻|吟。 他險些抱不住許栩,只能強行控制住許栩的身體,陷入了手足無措的境地。 那些人還能遠程念出口訣,讓許栩如此痛苦? 許栩的身體里到底留有怎樣的禁制? 好在扶光很快出現(xiàn)在林中,顯然是他的金蓮感覺到了許栩的波動。 他看到許栩的樣子也有些驚慌,詢問:“鐘家的人來過?” “他們要割許栩的rou?!?/br> “混賬!警告過他們那多次還是過來犯賤。”扶光手指點過許栩的額頭,許栩的情況有所好轉,可痛苦的表情仍舊沒有收斂。 扶光并非鐘家人,不知道口訣內(nèi)容。 兩個人都看到許栩的面頰與脖頸處爬出了碧色的鱗片,一直蔓延到衣領內(nèi)。 她似乎痛苦到暈了過去,手還在用力拽著司如生的衣襟,顯得是那么無助。 初見許栩這般模樣,司如生也有些詫異,可當確定了許栩的身份后,這些鱗片也顯得合理起來。 “居然用了這個口訣!”扶光憤怒無比,起身就要回鐘家討個說法,最終還是停頓下來,轉身詢問司如生,“你可有魔門的瞬行千里?” “有?!?/br> “去尋槐序?!?/br> “好?!彼救缟鷽]有多問半句,這樣也可以節(jié)省時間,抱起許栩的同時祭出了瞬行千里。 瞬行千里是魔門的法器,在有生命危機的時候,使用了可以回到自己的門派傳送陣。 司如生回的是司家的院落。 扶光跟著走出傳送陣,從儲物法器里取出了一個斗篷,披在了許栩的身上,擋住她身上的異樣,跟著司如生快速去尋槐序。 司如生有些慶幸,許栩之前求他調(diào)查槐序的事情,讓他已經(jīng)知道一些關于槐序的事情,此刻也知道槐序的落腳地。 通過魔門的傳送陣,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他們便到了槐序住處的附近。 他們達到時,槐序正在做雜役工作,被春峰逼著炮制靈獸尸身,變賣了之后也能換些靈石。 槐序正在忙碌,突然看到自己的眼前漂浮著一朵金蓮,當即認出來是扶光的本命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