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交換生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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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真的沒什么煩心事,就算被那般對待,心中也不會怨懟,依舊無憂無慮的? 這個人,果然很奇怪。 * 是夜。 司如生縱著輕身術(shù)落在了一塊石頭上。 石下,槐序正鬼鬼祟祟地躲著,朝著浮云閣內(nèi)部探頭看著,著急的樣子,恨不得吹口氣讓霧氣散了。 注意到了司如生的到來,他抬頭看了石頭上的司如生一眼,表情逐漸垮掉。 司如生的聲音輕飄飄的,問他:“你是想熟悉浮云閣,還是不想三問閣成立,想搗個亂,讓浮云閣將三問閣趕出去?” “……”槐序僵直著身體,干笑著回答,“我只是想去看看浮云閣里有什么,白天我想到處走走被攔住了。” “哦——”司如生說著,縱身躍到了槐序的身后,道,“那一起吧?!?/br> 槐序可不想和這位爺一起行動,霎時冷汗直流。 偏偏這時又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帶我一起呀!” 司如生和槐序同時回頭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許栩。 顯然,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許栩居然也跟來了。 司如生看著許栩輕笑了一聲,她不但能破除一切防護(hù),還能悄無聲息地跟著他不被發(fā)現(xiàn),真是一個神奇的人。 槐序一臉為難:“不好吧……你身上穿著鐘奚閣的門派服裝,一身銀白在夜里太過顯眼,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許栩和扶光穿著的都是鐘奚閣的門派服裝,通體銀白,有金色的絲線點(diǎn)綴。她的衣袖寬大,加之她行動輕盈,走路間像蝴蝶翩翩,很是靈動。 不過這身門派服裝,在夜里著實(shí)顯眼,很容易便會被發(fā)現(xiàn)。 “這樣啊……”許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門派服裝,想到了什么,當(dāng)即開始解衣扣,“那我脫掉就好了!” 槐序一慌,連連擺手:“別別別!” 司如生也沒想到,許栩的腦回路居然是這樣的,看到她真的開始脫衣服,也跟著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他想阻攔,卻不知該如何阻攔,行動倒是先出現(xiàn)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許栩的雙手腕,接著向上一提,將許栩拎了起來。 許栩的雙手舉過頭頂,雙腳離地,被司如生提在了半空,表情有些呆愣。 司如生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做,也跟著一怔。 于是乎,她被司如生拎著質(zhì)問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你也不知道嗎?” “……”許栩試著踮腳,努力用腳尖去碰觸地面,可惜沒有碰到,只能小心翼翼地問,“瘦瘦不親,那胖胖可以親嗎?” 司如生:“……” 第7章 三問閣(七) 許栩抱住了司如生的肩膀…… 月朗星稀的夜,無風(fēng)的靜謐讓錦瑟處的云霧像下沉的云,一簇簇地飄浮在周圍。 如薄紗,如炊煙,絲絲縷縷,輕輕柔柔。 槐序仍舊半蹲在石塊前,身影像被埋在了霧里。 他回身看著他們兩個人,目瞪口呆。 他很早就知道許栩和司如生的身材差了很多,兩個人并肩走時,許栩的頭頂?shù)母叨让銖?qiáng)達(dá)到司如生的肩膀的高度。 如今司如生將許栩拎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許栩真的是小小的一只,被拎起的樣子就像拎起一件長衫,顯得那么輕松。 之前見許栩要脫衣服時,槐序都要抬手捂眼睛了,此刻卻覺得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格外多余,司如生阻止得未免太快了些。 他突然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這個“嗜血祥瑞”似乎比他還正人君子呢? 司如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很奇怪,于是隨手將許栩扔開。 許栩到底是修仙者,身體靈活,被扔出去后自己穩(wěn)穩(wěn)地落地,還很奇怪地問他們:“不用脫了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隨便看看吧?!被毙?qū)擂蔚鼗卮鸬溃娴氖且稽c(diǎn)出去的興趣都沒有了。 “我倒是有一個想去的地方?!彼救缟蝗婚_口,嘴角還暗含笑意,“聽聞浮云閣有一鎮(zhèn)山神獸,好不威風(fēng),我想去看看。許栩,你能陪我去看嗎?” 聽到這句話,槐序瞬間意識到不妙。 他抬眼看向司如生,看到司如生還是一派平和的表情,笑吟吟地看著許栩,眼神如清澈見底的湖泊,仿佛司如生才是世間最純潔、善良的人。 他想過司如生到了這里,定然不會老實(shí),卻沒想到這位爺每次都是一步到位。 之前是火燒學(xué)堂,這回是找浮云閣的鎮(zhèn)山神獸?! 他很快想到,司如生此刻可能是單純地針對許栩這個人,而非三問閣。 首先,他們都知道了許栩不諳世事,定然不知道浮云閣鎮(zhèn)山神獸的厲害。 其次,他和司如生都很好奇許栩的真正實(shí)力。畢竟之前的一擊太過震撼,又太過短暫,這一舉也能試探許栩。 可是用鎮(zhèn)山神獸去試探,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了? 稍不留神,他們?nèi)齻€人都會命喪當(dāng)場。 這個司如生果然瘋魔,為了試探他好奇的事情,自己的生死都能置之度外。 果然,許栩沒有意識到不對,很快便答應(yīng)了,甚至很是開心:“好呀,我們一起去吧!” 槐序有些猶豫:“那個……我就……” 司如生瞥了他一眼,眼神不算友善,似乎是覺得他離開了許栩會起疑,槐序只能改口:“我也去?!?/br> 許栩蹦蹦跳跳地跟在了司如生身邊,跟著他一起朝浮云閣后山深處去。 槐序做了一個深呼吸,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雖然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這三問閣之旅也未免太過刺激了,槐序想回去了…… 槐序這一路上都步伐沉重,總是猶豫著,要不要干脆弄出點(diǎn)動靜被浮云閣的人發(fā)現(xiàn),這樣他們就可以被趕回去了。 可惜,司如生沒給他這個機(jī)會,他在行走間便從自己的萬寶鈴內(nèi)取出了一件法器,成功隱匿了三個人的行蹤,就算高階修者都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 更何況,眾人皆知鎮(zhèn)山神獸的厲害,鮮少來此方向,附近鎮(zhèn)守的弟子更少。 他們這一路走得格外順利。 司如生手中捧著的是一種消耗類法器,每個法器都需要高階煉器師,煉制數(shù)年的時間才能夠煉制完成,極其珍貴難得,整個修真界怕是只有幾大家族能夠得到。 這種法器煉制極難,消耗卻很快,一件只能使用兩個時辰的時間。 此刻,他們似乎每走幾步,都是在地面上鋪滿了靈石,昂貴得要命。 不愧是祥瑞的待遇,這般極品的法器,高階修者都不一定能夠擁有,司如生卻拿出來隨便用。 槐序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觀察走在斜前方的兩個人。 司如生步伐沉穩(wěn),一身玄色的衣袍近乎于隱匿在夜色里。 倒是他身邊走路輕盈的許栩格外顯眼,鐘奚閣銀色門派服裝在夜里格外鮮明。 他看著司如生帶著許栩靠近了鎮(zhèn)山神獸的山洞,步伐越來越緩,偷偷放慢了腳步。 一會兒出現(xiàn)危險了,他就溜吧。 誰知,這時許栩回過身來看向他,又朝著他跑過來,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跟上來呀!你要是迷路了怎么辦,而且聚在一起比較安全。” “哦、哦?!被毙螯c(diǎn)了點(diǎn)頭,又慌亂地跟上了。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司如生在回頭看向他,不由得一陣心虛。 司如生的目光最終鎖定在許栩身上,輕聲道:“許栩,我聽說這里有些危險,我有些害怕?!?/br> “哦,好的!我會保護(hù)你的!”許栩立即拽著槐序的袖口,帶著他到了司如生的身邊,三個人并肩而行。 槐序垂眸看了看許栩拉著自己袖口的手指,表情有些復(fù)雜。 最終,他還是忍下了,并且做了一個深呼吸。 三人行至山洞中途,便停了下來。 他們都感覺到了周圍有目光在窺探他們,可是那目光躲在暗處,他們沒能第一時間確定目光投來的方向。 洞xue中陰暗里透著一股霉味,濕潮感會給人帶來不適,無孔不入地彌漫在周圍。 不知是從哪個洞xue深處透出的陰寒,幽幽而來。 “要不……”槐序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我們回去吧?!?/br> “我們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你覺得,它會輕易讓我們出去?”司如生回答的同時,還在往深處繼續(xù)前行。 槐序在心里罵了千百次,他為什么要出門就碰上司如生這個瘋子? 為了試探許栩,以身犯險? 就當(dāng)司如生有許多法器傍身,能夠自保,那他呢?他怎么辦? 誰人不知,錦瑟處的鎮(zhèn)山神獸原本是一兇獸? 修真界內(nèi),凡靈脈充盈的地帶,皆有天材地寶,這種地方也會有極多靈獸鎮(zhèn)守。 錦瑟處最初就是這個兇獸盤踞之地,是它的窩巢。 修者們知曉這里的靈脈極佳,便動了心思,用盡手段埋伏這兇獸,死傷無數(shù),才算是鎮(zhèn)壓了兇獸。 他們不但搶了兇獸的窩巢,還將這兇獸鎮(zhèn)壓在后山,做鎮(zhèn)山神獸。 誰不知道他們留著這兇獸,為的就是讓修真界其他門派、宗門看到他們的實(shí)力。 而且,這兇獸本就頑固地留在錦瑟處,只要有人入侵,它就會出面攻擊驅(qū)逐,而非幫助浮云閣的修者。 原本,它占領(lǐng)的是整個山脈,如今卻只能委屈在后山的山洞里,怎能不怨?怎能不憤怒? 他們來這里刺激一只憤怒的兇獸,根本就是找死! 需要傾盡諸多高階修者之力,才勉強(qiáng)鎮(zhèn)壓的兇獸,他們?nèi)齻€人就主動送死來了,簡直瘋了! 槐序終是忍不住了,聲音微顫著開口:“現(xiàn)在走應(yīng)該還來得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