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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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焙粞雍D偷蛻?yīng)了一聲,神色鄭重接過來,打開信封翻開。 燭火下,他眸光一點一點, 變得深沉。 信中, 安崎將自己如今的困境坦誠相告, 向他求解,乞求北戎的幫助。信里信外, 他雖只字未涉及謀反, 但反意昭然若揭。 安崎這只狡猾的狐貍,他想與北戎合作, 但又想讓北戎先提議,這樣他就可以占據(jù)有利的地位。 呼延海莫也不是吃虧的性子,反客為主道:“你家將軍既有意與北戎合作,就該拿出些誠意來,親自來北戎與本汗見面,詳細商談?!?/br> “這……” 使者似有些為難,安崎身為一州節(jié)度使,身份特殊,若是被人看到進出北戎,拿住了把柄,那可就要被百姓聲討、變成賣國賊了。 但呼延海莫就是要他斷絕后路,這樣他才能爭取更大的利益,且他堅信以安崎的反心,他一定會來。 于是道:“安將軍是想成大事的,還會懼怕流言嗎?你只需把話帶回去,就說本汗只想看到他的誠意,至于他來不來,全憑他自己做主。” 使者見他態(tài)度強硬,半點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悻悻告辭離去。 使者離開后,呼延海莫走到燭臺前,眸深似潭,他舉起手中信封,任憑火舌將其吞噬,把信燃燒殆盡。 這一次,他可不想讓司露再發(fā)現(xiàn)了。 他會將她保護得好好的,不讓她再卷入其中,待她知道時,一切將會塵埃落定,那時候,他會做一名勤政開明的好皇帝,讓她成為他此生唯一的皇后。 如此想著,呼延海莫突然又想見她了。 于是他來到她的帳子,坐在床榻前觀瞻著她的睡顏,只要靜靜看著她,他的內(nèi)心就會得到平和。 油燈微閃,昏暗的光線落在少女的容顏上,似染了一層朦朧的光暈,輕柔似夢。 睡夢中的司露好似是魘著了,突然開始緊蹙眉頭,雙眼緊緊閉攏著,長睫亂顫,螓首不住得來回擺動,像是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之中。 呼延海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露露,你怎么了?” 司露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水潤的杏眸,眸底竟是猩紅一片。 她像是久久無法從夢魘中回過神來一般,目光略顯凝滯,喘息起伏不定。 感受到呼延海莫溫暖灼熱的懷抱,才將這份恐懼,一點點消除。 “呼延海莫,我做了好可怕的夢?!?/br> 呼延海莫將人兒擁得更緊了些,“夢到了什么?” 司露平復(fù)呼吸,徐徐說道:“我夢到中原內(nèi)亂,邊境失守,百姓流離失所,尸橫遍野。” 呼延海莫眸中掠過一絲微愕,竟就這么湊巧,他方同安崎的人見過面,她就做了這樣的噩夢。 他安撫著懷中的司露:“夢都是假的,不要太擔(dān)心了,好嗎?” 司露尤處于不安中,她攀著他的袖子,與他道:“如今各國和平,不生戰(zhàn)火,才有這樣的太平盛世,可若是哪日這份平靜被打破,勢必會生靈涂炭,民不聊生,呼延海莫,我不想發(fā)生這樣的事?!?/br> 司露水眸晃動,滿是不安,楚楚可憐的模樣,格外令人憐惜。 呼延海莫動容,與她五指相扣,親吻她泛紅的眼睛,安撫道:“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br> 心底明知道是在騙她,卻還是不得不去做了。 這世間的變革,總免不了流血犧牲的。 來日,他若是入主中原,做一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比那李景宴強上百倍,她自然就無話可說了。 他既要她,也要中原,并且他有把握,可將這兩者兼得。 司露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雖然呼延海莫打包票一般地說著,但她的內(nèi)心還是很不安,她道:“呼延海莫,你不會欺騙我的,對嗎?” 呼延海莫頷首:“嗯,我不會欺騙你?!?/br> 司露今日變得格外固執(zhí),她雙目灼灼注視著他,非要得到保證一般。 “你若是欺騙我,就會失去我?!?/br> 半晌,呼延海莫還是說出了一個字。 “好?!?/br> 司露這才稍稍卸下了心中的擔(dān)憂,將那個可怕的夢境從腦子里揮去,她伏在呼延海莫的懷中,感受這片刻的安心。 氈窗外,夜色深深,已是人定之時。 呼吸漸沉,緩緩地,兩人就這么相擁著,進入了好眠。 * 三日后,王殿的偏室內(nèi),身著短打胡服,腳蹬黑靴的安崎,出現(xiàn)在了呼延海莫的面前。 他脫下氈帽,放在身前,規(guī)規(guī)矩矩朝呼延海莫行了個躬身禮。 “參見北戎王?!?/br> 彼時呼延海莫正在伏案觀報,他也沒想到,安崎會來的這樣快。 可見他的稱帝之心,有多么強烈。 安崎身負胡人血統(tǒng),長發(fā)微蜷,面部輪廓鋒利,一雙鷹眼格外幽深,給人陰氣沉沉的感覺。 “安將軍客氣了。”呼延海莫起身相迎,抬手示意他入座相談。 “本汗看到安將軍倍感親切,突然想起將軍好似祖上是胡人?” 安崎謙遜地笑笑,“可汗所言不假,吾母乃是北戎阿勒族的巫師。” 此話明顯是附和,與呼延海莫套近乎之語。 互相寒暄了一陣,安崎率先忍不住了,先切入了正題:“可汗,安某此番前來,著實是走投無路的求援之舉,還請可汗念在我的誠意,給我指條明路?!?/br> 呼延海莫頷首,客氣地笑了笑。 “安將軍身為幽州三鎮(zhèn)節(jié)度使,坐擁中原半數(shù)兵馬,還說自己走投無路嗎?本汗可是不信的?!?/br> 安崎皺眉,“鳥盡弓藏,如今中原的朝局,可汗了如指掌,怎會不知中原皇帝欲將安某殺之后快的心思?” “既然如此,安將軍覺得自己還有退路嗎?” 安崎搖頭,“故才來求北戎王庇護?!?/br> “你們中原皇帝既然敢在前朝大換血,就說明他是抱著破釜沉舟之心了,安將軍若是再不做些什么,恐怕難逃死局了?!?/br> 安崎被他這么一激,索性將心中的話全吐了出來。 “安某如何不知,所以才帶著十足的誠意,來可汗這里商議,成敗在此一舉,來日動起兵戈,還求北戎做我的倚仗。” 這便是要反了。 呼延海莫眸光微動,“這個好說,你我本就是同族,只是安將軍,打算拿什么作為交換呢?” 安崎眸色漸深,試探著說道:“安某不吝,愿將德、榮兩座邊城贈與可汗,作為向北戎借兵的還禮?!?/br> 呼延海莫卻是并不滿足,說道:“安將軍圖得可是千秋大業(yè),這區(qū)區(qū)兩座小城,如何能夠?” 安崎精明道:“若是安某起勢順利,那北戎不費一兵一族,就可得到這兩座城池,若是安某中途受挫,需要借兵,那事成后,安某還會再送兩城給北戎作為回報?!?/br> 呼延海莫神情變得微妙,安崎這提議是無疑經(jīng)過精打細算的,這樣先用兩城做定心丸,事成后再交付兩城,就不怕北戎中途毀約,言而無信。 思慮半晌,呼延海莫笑著拍案,與安崎達成了約定。 “好,就按安將軍所言?!?/br> 話音甫落,兩人眸中都生出出了不可察覺的幽芒,一場風(fēng)云際變,眼看就要開始了。 * 日子一日日過去,轉(zhuǎn)眼就來到了盛夏。 密樹成蔭、枝繁葉茂,夏蟲唧唧。 在呼延海莫的陪伴和精心呵護下,司露的身子眼見著一日日好起來,起初是情緒上好了不少,而后是身姿上豐盈了起來,胸前鼓鼓囊囊的,每每看得呼延海莫心中燥熱難耐。 夏季里,司露往往容易出汗,玉體上便會沾滿汗珠,連烏發(fā)上都黏連在如雪的肌膚上,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那句烏發(fā)雪肌、盡態(tài)極妍。 呼延海莫則更甚,他熱火朝天時,麥色的肌膚上因為汗液,顯得油光锃亮,汗珠順著脖頸、喉結(jié)、鎖骨,胸膛流淌下來,使得那些肌rou的溝壑中,嵌著無數(shù)晶瑩的水澤滑動,格外醒目。 為了避暑,呼延海莫特意命人從冰窖中弄來寒冰,放在殿內(nèi)散熱,而司露則是團扇不離身、片刻不離手。 這一日下晌,司露正在連廊下看書,一席煙紗漢裙,手中團扇杳杳,仙氣翩翩,呼延海莫過來了,二話不說就將人橫抱了起來,一口氣抱入內(nèi)舍,置在了榻上。 看著那張出塵絕艷的臉龐,還有那道晶亮水潤的杏眸,他心中大癢,不由分說,就開始剝衣,露出光潔寬碩的脊背。 一番熱火朝天后。 他將司露攬在懷中,與她抵額相對,伸手去摸她的小腹。 “露露,我們什么時候能有個孩子?” 呼延海莫的眼神滿是柔情和期許,司露一瞬的心滯,突有些于心不忍欺瞞,欲言又止道:“呼延海莫,其實我……” 但話至嘴邊,又吞了回去。 不行,她不能說。若只是她自己就算了,萬一呼延海莫遷怒到了朱麗還要她宮里的其他人,那她勢必會內(nèi)疚死。 呼延海莫如此迫切想要與她有一個孩子,并且心心念念要立作繼承人,她無法判定他知道真相后會怎么樣,是否會大發(fā)雷霆。 呼延海莫感到了她的遲疑,目光中掠過一絲疑心。 “怎么了?” 他問。司露搖搖頭,否認起來:“沒什么?!?/br> 呼延海莫疑心愈重,他試探著道:“明日叫巫醫(yī)過來替你瞧瞧身子吧,看看有沒有什么助孕的法子?!?/br> “不必了?!彼韭稁缀跏窍乱庾R地脫口而出,神色也變得有些焦急,這愈發(fā)讓呼延海莫覺得不對勁了。 看出呼延海莫的疑心,司露趕緊解釋道:“這生孩子的事,要講緣分,強求不來、急不來的?!?/br> 為了讓呼延海莫徹底放下疑心,她伸手去攬他光潔的勁腰,安撫般道:“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不要著急,好嗎?” 她的手掠過他精壯的腹肌,呼延海莫感受著那滑膩的指腹,暫時地平靜了下來,應(yīng)道:“好。” 司露這才放松了警惕。 只是她并不知道。 當(dāng)天夜里,呼延海莫就獨自去了宮內(nèi)衣鎖,把所有巫醫(yī)都叫了出來,詢問他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