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入懷 第23節(jié)
伸出手推開他腦袋,想要翻身下床,風(fēng)輕妄哪里同意,一拽一壓,人又到了自己身下。 敏銳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顧今月虛張聲勢警告他:“現(xiàn)在是白天,外面都是人,你肩上還有傷,別亂來,小心又崩了傷口。” 風(fēng)輕妄眼里戲謔,嘴上不饒人:“夫人的意思是,如果是晚上,只有我們兩個,我傷又好透了,就能亂來?” 顧今月避開他的眼神不說話,兩頰飛速染上酡紅。 他輕笑著扯下床帳,拔步床內(nèi)剎那間變得昏暗。 風(fēng)輕妄目光幽深俯視她,嗓音低沉:“我覺得身體已無恙,甚至還能去外面跑一圈馬?!?/br> 顧今月冷笑一聲,伸出手指往前一戳。 作者有話說: 嬴風(fēng):后面她真的捆我了,但是……快樂的還是我。 下一章明天23點更新,入v當(dāng)天掉落大量章節(jié),敬請期待哦 第28章 試探 他單名一個‘嵐’字。 “夫人好狠的心?!?/br> 風(fēng)輕妄捂住右肩,可憐兮兮地躺在床榻上。 顧今月面無表情推開他,對他的假意委屈視而不見。 劉二郎來換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太子目光幽怨地追隨著夫人的一舉一動,像是在控訴她的冷漠無情。 “劉大夫,他的傷怎么樣?”顧今月一眼都沒看床上的人,關(guān)切詢問道:“是否還有生命危險,平日有什么忌口?!?/br> 淡淡荷香涌入鼻尖,劉二郎不自然僵了一瞬,他立刻轉(zhuǎn)過背去快速回答:“主子的傷已無大礙,只需好生休養(yǎng)幾日便可,不能做劇烈動作。至于膳食,我回頭會寫下禁忌交于蘇嬤嬤,夫人不必掛心?!?/br> 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太子心思縝密,五感敏銳,對著顧今月他害怕自己做出不正常的舉動惹來太子懷疑。 “好,謝謝劉大夫?!?/br> 顧今月對著劉二郎嫣然一笑,讓嬴風(fēng)看得十分刺眼,他假裝難受哼唧兩聲,她便立馬拋下別人巴巴靠過來,又讓他心里舒服了些。 劉二郎趁機(jī)離開,背后隱約傳來太子的抱怨。 “不許你對別的男人笑?!闭Z氣霸道,不容覬覦。 他閉眼嘆了口氣,壓下心中酸澀,面色如常地去西苑找蘇嬤嬤。 * 接下來的十幾天,顧今月親自照顧風(fēng)輕妄,絕不假手于人,主要還是為了看牢他,以防他在半夜偷偷溜出去。 嬴風(fēng)度過了人生中最悠閑卻也是最難熬的日子。 每日醒來換藥,看書,練字,偶爾陪她在別院里散步。顧今月對待他像一個易碎又不聽話的娃娃,恨不得時時刻刻與他待在一塊。 這種感覺很奇妙。即便是在他幼年失去母后時,身邊的人也從未認(rèn)為他不堪一擊,反而將他視為依靠。 偶爾依賴一下其他人的感覺還不錯,前提這個人叫顧今月。若是別人敢輕看可憐他,他會親自教會那人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自在快樂自是不必多說,苦惱煩悶卻難以言喻。 男人早上難免會有沖動的時候,何況他對著自己放在心尖的女人,能看卻不能吃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為了他的傷勢著想,顧今月提出分兩床被子睡。風(fēng)輕妄表面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每晚趁顧今月睡著后都會把她摟進(jìn)自己懷里,導(dǎo)致第二天起床時身體出奇亢奮。 兩人差點擦槍走火好幾次,嚇得顧今月提出晚上回西苑或者隔壁廂房,被他威逼利誘加軟言好語勸住。 再三保證絕對不會未經(jīng)她允許做任何不規(guī)矩的事情,她才勉強(qiáng)繼續(xù)留下來。 軟玉溫香抱在懷里蹭蹭也是好的,總比一個人睡醒后望著空蕩蕩,涼颼颼的床不知強(qiáng)多少倍,更何況他早已習(xí)慣嗅著她發(fā)間的淡香入眠。 心里暗暗嘆氣,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真正變成自己的,東西他都準(zhǔn)備齊全了,就差顧今月點頭。 他不敢再強(qiáng)迫她,她好不容易再次主動靠近自己,建立對他的信任,所以只能忍。 德四從三兩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窗邊的太子殿下一副幽怨模樣,活像苦苦等候丈夫歸家的空閨婦人。 沉穩(wěn)內(nèi)斂的德四表情不變,活潑單純的從三卻笑出了聲,一下子就把嬴風(fēng)的愁緒拉了回來。 他目光一凜,又恢復(fù)成冷漠威嚴(yán),氣勢十足的儲君。 德四推了下弟弟,從三立刻噤聲,收斂笑意。 “宮里情況如何?”嬴風(fēng)合上書卷,隨意放在一旁。顧今月偶爾會去膳房做些小點心,他今天特意提了句想吃荷花酥,這道點心費時費力,想必要耗費不少時間。 趁人不在,他正好處理“家里”那點事。 兩人行過禮,撿了幾件這些□□堂后宮得到的重要消息報告,嬴風(fēng)在聽到“嬴嵐與馮將軍嫡女十日后大婚”后挑了挑眉,嘲諷一笑:“戚氏真是沉不住氣,孤還沒死,就迫不及待給嬴嵐籠絡(luò)勢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狼子野心?!?/br> 德四低眉不語,從三仰頭天真道:“那殿下要破壞這樁婚事嗎?” 嬴風(fēng)看著從三天真無邪的笑,輕笑一聲:“不必,戚氏這叫放虎歸山,由著他們自個斗,我們看戲就好?!?/br> 德四出聲:“想必戚貴妃是想趁著太子重傷無法阻攔才如此匆匆?!?/br> 嬴風(fēng)冷笑:“若是孤不想讓她成事,便是死了她也做不成。” 兩人雙雙下跪,惶恐道:“殿下慎言?!?/br> “起來,還有什么要說的?!辟L(fēng)催促二人,同時往院外張望。 顧今月離開有些時辰,估計快回來了。 德四沉穩(wěn)道:“殿下睿智,您將重傷的消息放出去,果然拔出了幾顆隱藏得極深的釘子。有太醫(yī)院的藥童,御膳房的雜役,宮內(nèi)巡查侍衛(wèi),還有……東宮的一個小太監(jiān)。”尾音到最后不可抑制地發(fā)顫。 抓到東宮內(nèi)jian后德四心里一陣后怕,那可是密不透風(fēng),宛如鐵桶的東宮。里面的人來來回回不知道被過了多少遍篩子,居然還能出內(nèi)鬼。這令德四惶恐不安,腦海里閃過東宮所有人的臉,一遍又一遍揣摩是否有漏網(wǎng)之魚。 嬴風(fēng)瞥了眼臉色難看的屬下,淡淡道:“宮里處處都是耳目,東宮也難以例外,不必過于自責(zé)?!?/br> “是?!钡滤念^更低,沉聲道:“屬下以后定會加大排查力度,定不會再讓探子有可乘之機(jī)?!?/br> 從三歪著腦袋好奇道:“殿下怎么知道東宮有內(nèi)jian?”定下計劃前,太子殿下吩咐他們務(wù)必要讓東宮上下所有人都目睹“太子性命垂危”的一幕。 德四側(cè)頭瞪了眼放肆的弟弟,從三縮了縮腦袋。 嬴風(fēng)裝作沒看見兩人的小動作,輕描淡寫說了句:“賞花那日的第二支箭?!?/br> “什……”從三還想問,被德四拉住眼神示意,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夫人的聲音。 “正好你們在,我多做了些點心,你們也嘗嘗?!鳖櫧裨率疽馓K嬤嬤拿出食盒里的荷花酥,從三剛把手伸出去就被哥哥用力拍下。 ”回夫人,我們吃飽了,德四用力掐了一把自家傻弟弟,面上不動聲色道:“還有事情正準(zhǔn)備告退,不打擾主子和夫人雅興?!?/br> “退下吧?!憋L(fēng)輕妄隨意揮手屏退二人,搶過食盒放在身后,又拉顧今月一同坐下。 德四得到命令立刻拉走沒眼色的弟弟,出門后從三委屈巴巴道:“哥,你為什么掐我,夫人拿著的點心聞著好香啊~”說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 “哼,”德四冷笑:“你知道是夫人做的還敢討要,沒看見太子殿下的眼神嗎?” 從三聳聳肩,殿下也太小氣了。 “你也太苛刻了吧,不過就是一塊糕點,分一點給別人也沒什么,何況他們還是你得用的人。”顧今月哭笑不得看著護(hù)食的風(fēng)輕妄,他一口一個吃得很急,生怕被人跟他搶。 “你知道他們每個月的月錢是多少嗎?”風(fēng)輕妄從鼻孔哼道:“還想吃我的點心,想得美!” 顧今月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拿出帕子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剛要收回來就被他捉住右手,猛地一拉整個人跌坐在他大腿上。 “你、你干什么?”腰被一雙大手箍住動彈不得,低頭往外偏,臉頰通紅。 風(fēng)輕妄低笑幾聲故意道:“怕什么,現(xiàn)在是白天?!?/br> 顧今月聽了后全身不自在,喉嚨微動訥訥道:“放開我吧,別人看見像什么樣?!?/br> “誰會這樣不長眼,”風(fēng)輕妄不以為意:“扣他工錢?!?/br> “你今天好像很高興,有什么喜事嗎?”顧今月掃了眼屋內(nèi),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退下的,只有兩個仆人站在門口背對著他們,也就由著風(fēng)輕妄動作。 “倒是真有一件?!憋L(fēng)輕妄得寸進(jìn)尺,把人轉(zhuǎn)過來面朝著自己,欣賞她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啄了兩口。 “什么?”顧今月想躲開,無奈下頜被兩只手指捏住,不得不任由他為所欲為。 “我有一個庶弟十日后要成親了,”風(fēng)輕妄的眼神犀利,一眨不眨地觀察懷中人的神情,緩緩開口:“他單名一個‘嵐’字。” 顧今月聽后皺了皺眉。 風(fēng)輕妄手指一頓,力氣陡然加重。 作者有話說: 凌晨五分左右掉落2.2w字更新,太子殿下終于得償所愿,大家等一會就到了哦! 預(yù)收《竊取太子心》,喜歡的小可愛可以收藏一下,順便收藏一下作者[比心.jpg] 鎮(zhèn)南王世子傅歸宜有兩個秘密。 其一、世子真名叫傅歸荑。 其二、世子是個女人,真正的世子是她三歲時走丟的親哥哥。 第二個秘密被南巡太子在某日撞破。 太子居高臨下捏住她下巴,含笑輕語:“只要你聽話,孤保你鎮(zhèn)南王府無恙。” 為了整個鎮(zhèn)南王府,她一步步退讓、妥協(xié),甚至不敢阻攔那只伸向她衣襟的手。 從那以后,便有傳聞太子與鎮(zhèn)南王世子交好,夜夜秉燭夜談,抵足而眠。 忽然某一日,親哥哥被找回,太子也要回京。 傅歸荑想,她終于可以做回?zé)o憂無慮的自己。 * 太子洛北乾以身做誘餌,南下試探鎮(zhèn)南王府是否有不臣之心。 意外發(fā)現(xiàn)如今的世子居然是個女人。 他眸光微閃,揚(yáng)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夜,世子傅歸宜跪在他腳下,任他拿捏。 南巡結(jié)束,他臨走前威脅她一個月后必須進(jìn)京赴千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