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愚人眾執(zhí)行官拒做萬人迷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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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務(wù)處理人心底突然閃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歌者】大人,在此之前好像不曾出使過蒙德。 但看她熟練地穿行于蒙德城街巷之間的動作,卻好像已經(jīng)千百次走過這條街道,沖著街上往來的平民揮過手了。 這個想法冒出心頭之后,他卻聳然一驚,狠狠地打了個冷戰(zhàn),不敢再想。 * 三日之后,北風(fēng)之狼的廟宇附近。 聞音指尖把玩著一把鋒利的短匕,上面還沾著一點淋漓的鮮血,隨著聞音指尖輕晃,那血液也隨之被甩到茂盛的草地上。 只是每一滴血珠,都精準(zhǔn)地避開了聞音的手,使得那白雪般的十指依舊清透而不沾半分血腥氣。 就在這會兒擺弄匕首的間隙,兩個薄薄的音節(jié)落地。 “很好——”她倏然收回手中的刀刃,語調(diào)也驟然轉(zhuǎn)向冷厲。 一絲冷怒從她的瞳孔里映現(xiàn)絲縷,雖然只是一瞬。 聞音冷笑一聲。 不知是中途哪個環(huán)節(jié)走漏了消息,總之,聞音到這兒的時候,這座邪眼工廠里的人已經(jīng)撤離大半——倒是繳獲了不少邪眼,不過,這對于聞音而言只是沒用的玻璃球罷了。 她最想要的,還是博士的項上人頭。 聞音的目光在旁邊忙忙碌碌的下屬身上掃了一會兒,像是不耐煩一般,轉(zhuǎn)身走了。 身后,一群債務(wù)處理人們臉上神色各異,但隨即都老老實實低頭,該搬運邪眼的搬運邪眼,該打掃戰(zhàn)場的打掃戰(zhàn)場。 只是沒人看見,剛剛臉上還帶了薄怒和不耐煩的長官,轉(zhuǎn)過身去后立即變得變無表情——仔細看看的話,還有點百無聊賴。 聞音拋了拋手中的匕首,任憑那冰冷而鋒利的刀刃在指尖翻飛,像是翩躚的蝴蝶。 她神色懶散,瞳孔中隱有暗色,只不過像是暗流隱匿在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表面上窺不見分毫。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桀桀桀,大人——” 這聲音有些纖細和沙啞,聽上去莫名有幾分喜感,聞音已經(jīng)許久不曾聽過。 她冷淡地掀了掀眉毛。 一個水深淵法師狗狗祟祟從旁邊探出頭來,露出討好的笑。 按理說,那張只能看見眼睛的臉上是看不出這種叫做表情的東西的,但深淵法師彎腰低頭的動作實在是太狗腿太小心翼翼了。 “那個——大人,王子殿下眼下不在,我們要應(yīng)付西風(fēng)騎士團的人有點吃力,能不能請您幫一幫忙?” 對于深淵法師們而言,擁有深淵力量的人混在人群中就像水中混了一顆珍珠一樣明顯,更何況眼見這人深淵的力量強悍到極致,對于他們而言就像是黑夜中的太陽。 它們剛感覺到,有人進了北風(fēng)之狼的廟宇,而且實力強勁,估計打不過——但還不想讓王子殿下失望,便想著出來搬搬救兵。 哪成想,現(xiàn)在深淵的力量范圍已經(jīng)擴散到如此遠的地方了呢!嘿嘿瞧瞧,蒙德城!隨便碰見一個人居然就是深淵的信徒! 聞·借用深淵的力量但和深淵勢不兩立·音,把玩著匕首的指尖一停。 她聽見自己含著笑的聲音響起。 “好啊,帶我去吧。”她說。 這個水深淵法師哪里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還美滋滋地以為自己搬來了救兵,欣然為聞音引路。 古老遺跡的大門霍然洞開,鋪面而來一股帶著歷史氣息的塵霧。 龐大的廢墟,古老的神殿,仿佛沒有盡頭的暗色天空,以及,從遺跡深處傳來的“ika yaya”。 熟悉的,來自深淵法師的嘲諷聲。 聞音輕輕笑笑,從口袋里隨便翻出來一個神之眼掛在手腕上。 這點笑聲在遺跡中回蕩,聽得水深淵法師有點瘆得慌。 它下意識轉(zhuǎn)身,正對上一雙帶著冰雪的眼。 剛剛笑著答應(yīng)它幫忙的“大人”,依舊雙目含笑地望著它——然后一邊從口袋里抽出一把一人高的大鐮刀。 深淵法師:? 深淵法師噌地一下跳起來! 極致的敏銳和對風(fēng)險的感知令它的求生欲飛速上線,它立即舉起法杖,開始吟誦護盾魔法。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耳邊呼嘯的風(fēng)聲驟起,短短幾米的距離,在極致的速度下不過眨眼間便能跨越,是以,深淵法師舉起法杖的瞬間,巨大的鐮刀已經(jīng)掄在了它的身上,瞬間將它掄飛出去。 而那個身上帶著深淵氣息的人類似乎仍覺得不夠,抬手一抓,黑紅色的氣流從她的手心中涌出,化作巨大的繩索,唰得將它又綁了回來。 剛剛被掄飛出去時身上還帶著巨大的慣性,這樣被繩索一扯,兩股完全相反的力量幾乎就要將水深淵法師的身體扯成兩半。 疼得它呲牙咧嘴——哦,它沒有嘴。 于是,在深淵法師再度被拎到聞音面前時,它就像是一個在風(fēng)中抖動的小鵪鶉,弱小,可憐,又無助。 深淵法師有心發(fā)脾氣,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氣吞聲地問:“大人,我們不是說的好好的,為什么——” 聞音挑眉,瞥了它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的同族在里面罵‘ika yaya’,你沒聽見?” 深淵法師先是心里一緊,然后放松些許,奮力爭辯道:“那是對闖入的外來者說的,不是對大人你——” “我知道啊?!鄙顪Y法師于是看見,眼前的人類慢吞吞地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說:“我就是心情不好,想找點東西揍一揍——你撞上來了,真巧?!?/br> 說著,她單手挽起了一邊的袖子,周身的深淵氣息瞬間震蕩開來。 遙遠的遺跡深處。 所有的深淵魔物都倏然一頓,身形開始不由自主地發(fā)抖。 * “誒,怎么這些丘丘人突然蔫巴了?是獸rou沒做熟吃壞肚子了嗎?”派蒙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煞有介事地說。 她原本躲在熒的背后,現(xiàn)在也敢探頭出來,好奇地打量著這些突然不攻擊他們,轉(zhuǎn)而蹲在地上,聚在一起發(fā)抖的丘丘人了。 熒也有些驚訝,漂亮的眼睛睜大,一一掃過這些丘丘人,包括旁邊連斧頭都不要了,縮成一小團的丘丘暴徒。 這么大一只丘丘暴徒縮成那么小一團,還怪可憐的。 只是,他們沒有看到,旁邊凱亞的臉色,倏然一沉。 “神廟深處出現(xiàn)了異動,我們得快點過去看看?!彼f。 他神色里浮現(xiàn)出一層冷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妙的回憶。 熒自然不會提出什么反對意見,聽了這話之后,立刻點了點頭,再度舉起她的無鋒劍。 一路上遇到的丘丘人和丘丘暴徒都相當(dāng)安靜,在地上縮著,在凱亞的示意下,他們索性就掠過這些丘丘人不管,直逼近神廟的深處。 直到來到最后一扇門門前。 “我怎么怎么聽到里面有慘叫聲,里面是發(fā)生了什么嗎?”派蒙嗖得一下縮到熒的身后去了。 她總覺門后面有什么人的慘叫聲。 “到底是什么,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凱亞揚了揚眉,率先一步邁出,按下了開關(guān)。 “喂,謹(jǐn)慎一點啊凱亞!”派蒙大聲道。 大門霍然洞開。 凱亞往里看了一眼,臉上隨即勾出一點笑來,像是透出一點輕松:“瞧瞧,沒什么可怕的?!?/br> 下一刻,他卻突然后退一步,順勢偏頭,像是想躲開什么東西。 沒躲開。 一點深紅的血,濺到他的側(cè)臉上。 第67章 “凱亞!”派蒙驚呼一聲。 熒立刻上前兩步,舉起了手中的無鋒劍,站在了凱亞身邊,目露警惕之色。 凱亞卻反倒沒她們那么緊張,不緊不慢地抬起右手,手背輕蹭了一下側(cè)臉。 只是那點殷紅的血跡沒有被蹭掉,反而在小麥色的臉頰邊暈染開,給他的面容更添了三分妖冶的俊美。 派蒙大半個身形躲在熒身后,探頭往里看去,剛一看清楚里面的景象,就沒忍住驚叫一聲。 “?。÷眯姓?,我們快跑——” “不用那么驚慌,我們今天來,不就是來解決問題的么?!眲P亞終于把臉頰上的血擦掉,露在外面的一只深藍色眼睛里像是勾上了一絲說不清的冷意。 在他們眼前,一個被黑霧裹挾大半的人影站在房間中央,面容模糊,看不大清楚。 那身影單手拎著一把巨大的黑紅色鐮刀,仿佛有深紅色的暗光籠罩其上,將那鐮刀蒙上了一層血色,更有淋漓的鮮血順著那鐮刀的刀刃邊緣,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在那人腳邊形成一小團血泊。 地面上七零八落地躺了好幾個深淵法師,大多留了一口氣,但是模樣一個賽一個的凄慘,尤其是其中一個水深淵法師,像是條離水的魚,不斷地抽搐著,嗓子中不斷溢出慘叫。 能很清楚地看出來,眼前這道黑影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殺死這些深淵法師,而更像是拿他們泄憤,只不過手段相當(dāng)殘忍。 “閣下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來西風(fēng)騎士團做客,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啊。”凱亞拍了拍手,華麗如大提琴般的低沉音色里像是帶了一絲笑意,但是卻讓聽到這話的派蒙忍不住一抖。 “你這話聽上去像是想將他捉到西風(fēng)騎士團的大牢……”派蒙超小聲地嘟噥了一句。 熒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目光卻長久地停留在眼前這個人影的身上。 她總覺得對方看上去有些熟悉。 那個人影很明顯聽到了凱亞和派蒙的話,但卻沒有絲毫回應(yīng),反而再度舉起了手中的鐮刀,毫不猶豫地揮下! “鏘鏘”兩聲響起,那是鐮刀的刀刃和長劍的劍鋒交錯瞬間形成的蜂鳴。 大片灰塵被蕩起。 一片嗆人的塵霧中,凱亞半瞇著眼睛,目光鋒利如鷹隼般看向持鐮之人的面容。 只是他注定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