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愚人眾執(zhí)行官拒做萬人迷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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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苦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香,更隱隱帶著幾絲香草和柑橘的氣息,味道繁復(fù)且香醇。 好酒—— 聞音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 喝火水喝了五百年都沒適應(yīng),誰給她的自信就能喝蒲公英酒啊。 聞音運轉(zhuǎn)了一點冰元素元素力,才算把這種不適的感覺強行壓下去。 久遠的記憶就在這時闖入腦海,帶著點同樣泛著甜的苦澀。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有人在她身邊呼呼哈哈地分享火水,氣氛歡快而熱烈,明明是身處于非常危險的深淵之下,他們的語氣里卻帶著掩不住的笑意和輕松。 可慢慢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聲音,都被拋到久遠而殘忍的時間背后,掩埋在塵沙中,只能遠遠地看著聞音一個人往前走。 他們注定被拋在時間的河流中,一去不返。 “大人就應(yīng)該喝小孩子喝的那種蒲公英酒,蒙德晨曦酒莊出品的那種。” “我覺得那個酒味道不錯,就是勁兒有點淡,我小時候挺愛喝的?!?/br> “還有葡萄酒?!?/br> “不行,葡萄酒勁兒大,大人喝了會醉?!?/br> …… “不合口味?” 一個低沉中透著三分清冽的聲音突然插入進回憶里,從已經(jīng)泛黃的記憶碎片中浮現(xiàn)出來。 “還好,只是我自己喝不慣罷了?!甭勔糨p輕摩挲了一下指尖,上面還殘留著一絲冰涼之意。 只是這遠遠比不上眼前迪盧克像是含著寒冰的臉。 一頭如火焰般的長發(fā)扎成高高的馬尾,利落的騎裝包裹住他勁瘦而有力的身軀,身形挺拔而高挑,只是那張俊美的面容中尚還透著一絲處于青年的稚氣。 這絲稚氣和他總是面無表情的臉糅合在一起,有一種極其矛盾而又相稱的特殊氣質(zhì),就如同甜意中又帶了一絲苦味的蒲公英酒,細細品味才能嘗到其中的醇香。 “不用換一個地方?”聞音挑眉問道。 “不用,這里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钡媳R克語氣干脆,言辭透著對于手下勢力的絕對掌控。 整個天使的饋贈都已經(jīng)在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被徹底清空,外面守衛(wèi)的也是來自晨曦酒莊的人手,沒有人能窺探接下來的這一場談話。 “那么接下來,就開誠布公地談?wù)撘幌隆酥匦〗阆惹皞餍鸥嬷业氖虑榘??!钡媳R克并不寒暄客套,直接開始了談話。 但是他說到八重這個姓氏的時候明顯一頓。 稻妻的神社宮司就姓八重,這對迪盧克而言不算新聞,但眼前的這個姑娘絕對不是稻妻的人。 帶著小狐貍面具的聞音絲毫不在乎自己“八重神子”馬甲被人剝下來大半,反正這不過是個遮掩罷了,就算對方知道自己不是也沒什么大礙。 她輕快地開口。 “就像是你猜測的那樣,邪眼就是來自‘先知者’。” “我先前在稻妻閑逛的時候,不小心撞見了他的一個工廠,繳獲了一整批邪眼的生產(chǎn)線——” 聞音說著,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邊一枚深紅色的邪眼。 濃郁的火焰元素力里,極其邪惡而駁雜的崇神氣息慢慢泄露出來。 而眼前迪盧克的臉色,也隨之飛快地沉了下去。 聞音隨口說的“閑逛的時候繳獲”這種話也不必在意,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托詞,真正重要的事情在于先知者和邪眼之間的關(guān)系。 至于先知者——毫無疑問與博士有關(guān),甚至大概率就是他或者他的切片的一個馬甲。 “所以,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告訴我——先知者的下落了?!甭勔羰种敢还?,那枚邪眼就倏然隱沒在她袖口中消失不見。 迪盧克非常爽快地答應(yīng)了,畢竟這是他們之前就說好的條件。 變故就是在這時候發(fā)生的。 明明是非常穩(wěn)當(dāng)?shù)娜龑有【起^,突然劇烈地震蕩起來,仿佛憑空被卷入巨大的空氣亂流中,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拔地而起。 劇烈的晃動中,桌上的酒杯倏然一栽,眼看就要從桌面滑落。 聞音伸手去撈,精準(zhǔn)地將杯身握在手里,里面的液體都沒有灑出去分毫。 但同時握在手里的,是一段冰涼而觸感溫潤的指節(jié)。 對方明明擁有火元素神之眼,手上卻觸感溫涼,皮膚白皙清透仿佛最上等的玉石,卻又好像帶著些冰的醇香葡萄酒,體溫也比聞音還要更低一點,。 “抱歉。”迪盧克倏然抽回指尖。 原本已經(jīng)被穩(wěn)穩(wěn)握在手里的玻璃酒杯被這巨大的力道一帶,驟然從聞音手中滑落,聞音半垂著眼,腰間的深黃色神之眼微微一閃。 但迪盧克反應(yīng)奇快,竟再度俯身,轉(zhuǎn)瞬將那杯子又抓在手里。 只是杯口歪斜了一點,竟將大半酒液都灑了出去。 聞音瞧見他接住了,隨手一揮,剛出現(xiàn)的一小塊巖脊就消失了。 迪盧克皺了皺眉,冷靜的臉上卻仍然沒有多余的感情。 “一會兒讓酒保賠你一杯?!?/br> 說完這句話,他端著那杯子,轉(zhuǎn)身離開了。 酒館出現(xiàn)異動,他作為老板自然要出去看看。 聞音則不大感興趣,或者說,蒙德城如何有溫迪,琴,還有迪盧克他們跟著cao心,還輪不到她一個外交官。 更別說—— 現(xiàn)在是旅行者剛剛?cè)氤堑膭∏榘。菓?yīng)該跟風(fēng)魔龍有關(guān)? 這時候溫迪也在,聞音要是出去,豈不是正好撞到他手底下。 想到這里,聞音悠閑地往身后靠椅上倚去,半闔上眼,純木打造的桌椅泛著柔和的木香。 酒館的震動仍然沒有停止,閉上眼的時候,就仿佛坐在了風(fēng)浪中的大船上,隨著震耳的浪濤起伏。 聞音趁著這會兒功夫想了想關(guān)于博士的事情。 博士顯然沒死,這些年,他雖然離開了愚人眾,卻也在研究關(guān)于邪眼的制法,甚至可能已經(jīng)鉆研出來了切片——如今,邪眼在提瓦特的暗處傳播,甚至多次給愚人眾帶來麻煩。 這件事最開始和聞音有些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所以,最新的追查邪眼的任務(wù)也落在了聞音的身上。 博士就是大麻煩精,而且隱匿了五百年,最近才發(fā)難,越顯得可疑。 但是——不過再殺他一次,或者十次十幾次罷了,算不得什么難事。 聞音又在酒館待了一會兒,終于察覺到外面的元素流漸漸平靜下來,便隨手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小袋摩拉,打算趁著各方勢力都在關(guān)注旅行者的時候偷溜回去。 “小姐,請等一下——” 酒保查爾斯突然叫住了她。 查爾斯對著聞音揮了揮手,又端出一杯顏色極漂亮的飲品來。 “迪盧克老爺親手調(diào)制的,說是請您品嘗?!?/br> “對了,他還說——這杯沒有酒精,應(yīng)該會合您的口味?!?/br> 第66章 聞音接過那杯子。 酒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透明干凈的玻璃杯折射出琉璃的色彩,里面半透明的液體中也浮動著一層夢幻的淺光。 輕輕品上一口,飽滿而豐富的果香在口腔里炸開,隨之浮上的是朦朧的淺香,說不出是花香亦或是草香,總之是很淺很清淡的尾調(diào),很好地中和了果香的霸道。 味道相當(dāng)醇厚,當(dāng)然,并沒有任何的酒精氣味。 讓人回想起夏天的至冬雪原,最南邊的區(qū)域里,也有不知名的野花盛開,散落在繁盛的草原里,星星點點如同最燦爛的繁星。 那時候,仰躺在草原上,能聽到盛夏的鳥鳴,和來自星空的聲音。 * 聞音走出酒館的時候,風(fēng)暴尚沒有完全停止。 平日里不曾下雨,也不曾有暴風(fēng)降臨的蒙德城,此刻已經(jīng)被濃稠的垂云覆蓋,風(fēng)中裹挾著薄霧和翻卷的塵沙,放眼望去一片暴雨來臨前的深沉之色。 作為風(fēng)元素神之眼的擁有者,聞音甚至能感覺到,周圍的風(fēng)元素流,已經(jīng)濃郁到幾乎要rou眼可見的地步。 在風(fēng)神眷屬特瓦林和風(fēng)神本人的作用下,能做到這步倒也不奇怪。 她抬眼看向天空,元素視野無聲地開啟,風(fēng)的流向和軌跡也都隱隱投入眼簾,暴風(fēng)的中心,元素噴涌之地,想必就是特瓦林和旅行者無疑。 她靜靜地凝望著天空,卻好像不是在看熒,而是透過熒遙遠而幾不可見的身影,看到多少年前,初入提瓦特,便被蒙德城和東風(fēng)之龍震撼的她自己。 作為旅行者的日子,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但是,現(xiàn)在她站在這里,親眼看到這一幕,耳邊是呼嘯的風(fēng)聲,身形輕快地像是能乘風(fēng)飛翔——那遙遠的記憶也仿佛不過昨日。 身后悄無聲息顯現(xiàn)一道道黑影,聞音也不回頭看,只是隨手丟過去一張羊皮字條。 “三天時間,找到他們?!?/br> 她的聲音從風(fēng)聲里穿過來,聲音平和而溫柔,輕柔得如同暴風(fēng)未降臨蒙德城之前一抹和煦的春風(fēng)。 但是身后的債務(wù)處理人們,卻驟然低下了頭,語氣恭敬而小心。 “是,大人?!?/br> 越頂級的權(quán)力者看起來往往越溫和,說話做事也很少疾言厲色。 但看起來溫柔而仁慈的——卻正是暴風(fēng)本身。 “對了,大人,【女士】大人邀您一敘——” “回絕她?!甭勔衾涞?,“告訴女士,與其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好好做完女皇交代給她的任務(wù)?!?/br> 像是想到什么,她如有所指般勾勾眼尾:“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還是小心些為妙?!?/br> 這話可算不得友善,債務(wù)處理人聽到后居然感覺心里一沉,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向女士回話了。 只是聞音顯然沒有指點他們的意思,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身影轉(zhuǎn)瞬就消失在了拐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