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后,大佬將她押到民政局 第5節(jié)
三個人險些同時把嘴里的酒噴出來,失態(tài)的表情出奇地一致。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站到了一排瞪大了眼珠子打量著池慕程,仿佛在看一個異類。 韓明洲嘆為觀止地朝他比了個大拇指,“這理由給得真特么驚天地泣鬼神,我差點都信了?!?/br> 顧儼瞇了瞇眼,“這狀態(tài)來之前已經(jīng)喝了一箱了吧?!?/br> 宋鋆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充分發(fā)揮他作為律師名嘴的盤問之道,“別鬧了,但凡你說吃了頭孢都比這個可信度高。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跟誰備孕?還是說你偷偷背著我們交女朋友了?是萬家的那位千金?還是那位留洋回國的女博士?” 池慕程緘口不言,拿了瓶礦泉水徑自走到了休閑區(qū)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三個人的好奇心被他的這番saocao作瞬間拉滿,鬼使神差步調(diào)一致地跟了過去。 “到底什么情況?快說快說!否則就不是三杯的事了!”宋鋆沒什么脾氣地威脅道。 “我剛才說得還不夠清楚?還沒到年紀,宋大狀的邏輯就不行了?”池慕程皺了皺眉,就差把結(jié)婚證端到他們面前了,但那個女人說要隱婚,他不能那么做。 “我跟你聊人生,你非要跟我扯職業(yè)素養(yǎng)!行,那就讓我抽絲剝繭地給你分析一下。”宋鋆擼著袖子一副大刀闊斧的架勢。 這么一想,宋鋆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諸多反常之舉。 “昨天你把我送到民政局之后我讓你在外面等我,結(jié)果我出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你想過剛離婚的我那一刻的感受嗎?恢復(fù)單身的喜悅第一時間不能跟好兄弟分享你知道有多么空虛寂寞嗎?請問作為兄弟的你干嘛去了?” “本來說好昨天晚上給我慶祝的,結(jié)果等了你一宿,打電話給你還關(guān)機,去今夕何夕談事用得著關(guān)機?等等,我聽說今夕何夕昨晚被警察掃了,你……”宋鋆一絲不茍地凝睇著池慕程,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看透。 池慕程瞇了瞇黑色的眸子,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 宋鋆忖了片刻后,不懷好意地朝他擠了個眼神,“所以你在掃黃前就勾搭到了妹子去過夜生活了?你終于開張了?這得喝啊,必須喝,不只一杯?!?/br> 啊呸! 池慕程想把礦泉水瓶砸他腦袋上,不過克制住了,給了他一個王的蔑視。 到底怎么做到與正確答案完美地擦肩而過的? 這種不太行的法律顧問真的還能用嗎? 池慕程是個有原則的人,他說不喝酒,便滴酒不沾。任他們?nèi)齻€人好說歹說,輪番上陣都不行。 最后氣得宋鋆把服務(wù)員喊了來,“給他弄杯奶!以后我們喝酒你喝奶!” * 周六的時候,余夏去了趟超市。 好巧不巧,竟然碰到了周秀芬。 大老遠的,就聽到她正在那兒得意洋洋跟超市的工作人員顯擺自己的白富美兒媳婦,“那個我兒媳婦今天要來我家吃晚飯,你說我不得給她露一手。她們家的條件好是好的不得了,住的大別墅據(jù)說值大幾千萬。她從小錦衣玉食的,我也得給她弄點好的,聽我兒子說她每天都要吃燕窩……” 工作人員一聽,立馬開始說好話,“那您兒子一定很優(yōu)秀,才能找到這么好的兒媳婦。” 周秀文這些年最喜歡聽的就是別人夸他兒子了,“那當然。我兒子可是江大畢業(yè)的高材生。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喜歡他哩。之前有個小姑娘,每次到家里來都大包小包地買過來討好我。” “您真是有福氣!我建議你買這款,品質(zhì)最好了。就算她千金小姐天天吃燕窩,也挑不出錯來。說不定吃了您做的這個,家里的那些燕窩也瞧不上了?!惫ぷ魅藛T給她挑了一款頂級燕窩。 周秀芬看了一眼上面的標價,被嚇了一跳,像燙手山芋似的放了回去,“倒也用不著那么好,馬馬虎虎就行了?!?/br> 工作人員瞅了瞅她,又給她拿了一款便宜的,“那你買這個吧,這款性價比很高?!?/br> 周秀芬瞅著上千的標價,眉頭還是皺的緊緊的,“沒想到燕窩這么貴呀。早知道上次那個姓余的送過來的那一盒我就不吃掉留著了。不過我吃著也不咋地啊,還沒銀耳好喝呢。對,我就買點銀耳燉湯好了。” 然后她跑到另外的貨架上挑了一款品質(zhì)也不怎么高的銀耳。 工作人員都看呆了!心里直罵:沒錢還非要打腫臉充胖子,浪費她時間。 說要買燕窩結(jié)果就掏了個零頭買了包廉價銀耳招呼沒過門的兒媳婦,誰嫁到他們家估計倒了八輩子血霉。 第8章 說話別大聲,我怕狗 余夏忽然想起她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上門,原來是周秀芬眼饞她買的貴重禮物啊,難怪禮物拿得比誰都快,做的飯菜卻讓人難以下筷。 一盤土豆絲,一盤炒時蔬,一盤西紅柿雞蛋,再來一個紫菜蝦皮湯,賣相差就不說了,口感簡直就是黑暗料理。 余夏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恍如噩夢,自己當時一定腦子被門夾了才會送上門被人羞辱。 就算是農(nóng)村,也沒這么招待客人的。 她本來是不打算搭理這個市井潑婦的,偏偏周秀芬非要在她面前臭顯擺。 “喲,這不是小余嗎?這么巧!看你這樣子憔悴了不少,這兩天挺傷心吧。哎,誰叫我兒子長得一表人才工作又出色呢!阿姨勸你還是要想開點,逸文跟小慧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了,外人是拆不散的。對了,今天逸文要帶著小慧來家里吃飯,你們都是年輕人,你幫阿姨參謀參謀,我做三道素菜,兩個小葷,兩個大葷,外加一葷一素兩個湯再來一道甜品夠不夠?” 周秀芬眉飛色舞地說著。 在余夏看來,她就是在挑釁,她就是在說:我就是差別對待,我就是看人下碟,你能拿我怎么樣? 余夏撇了一眼她的購物車,嘴角噙著禮貌的微笑,“阿姨難得慷慨一回,買了這么多打折菜呢!不過阿姨你還是別浪費食物了。萬一朱云慧不知道你廚藝差,還以為你做了一桌豬食給她吃呢?!?/br> 周秀芬頓時氣的臉都變形了,“你胡說什么!逸文從小吃我做的飯菜長大的,從沒說過不好吃。” 余夏挑了挑眉,笑得張揚明艷,“你猜江逸文為什么每天都要加班到八九點才回去呢?” 周秀芬眼睛一瞪,母夜叉似的指著余夏罵了起來,“你個賤人胡說八道什么!竟敢在我們母子之間挑撥離間!我兒子就是受你的蠱惑才成天不著家吃飯。不過幸好老天有眼,我兒子看清你這sao貨的本質(zhì),拋棄你了!” 余夏忍不住要為她鼓掌,“能把你兒子腳踩兩條船,臨時悔婚另娶她人的渣浪賤之舉說的這么清新脫俗,我也只服你了?!?/br> 也不知道是被她逼急了,還是周秀芬的三觀本就扭曲,竟然口不擇言起來,“就算一腳踏兩船又怎么樣?那是我兒子有本事,小姑娘才會眼巴巴往上湊。你這賤蹄子不也沒羞沒臊地纏了他三年嗎?” 她扯著嗓門喊的時候,神情竟然還有幾分得意,絲毫沒注意到超市里的路人看她表情充滿了鄙夷。 余夏捂了捂耳朵,做出一副驚駭?shù)臉幼樱罢f話別大聲,我怕狗!” “噗嗤!”圍觀群眾冷不丁被她給逗樂了。 周秀芬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惱羞成怒,抄起購物車里的一把青菜就要往她身上扔。 余夏一臉云淡風輕,“雖然是打折菜,一把好像也要三塊錢呢!” 周秀芬狠狠咬著牙把青菜放了回去。 余夏看著她那張比便秘還難看的老臉,一天的快樂都有了。 * 晚上的時候,余夏接到了母親蘇清女士打來的電話。 “閨女,上次聽你說要準備領(lǐng)證了,什么時候把女婿帶回來讓我跟你陳爸看看?” 余夏扣著美甲上的小裝飾,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沒了。煮熟的鴨子飛了?!?/br> “啊?”蘇清有點詫異,畢竟女兒談了三年了,怪可惜的。 “那個……沒事,沒關(guān)系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鴨子滿街跑……咳咳,我是說男孩子。對了,我們這兒最近來了一批優(yōu)秀的鴨……呸呸呸……男孩子,都是博士、碩士,有幾個長相也很出眾,等你哪天回來,我給你介紹介紹?!?/br> “可別。等會兒那些高材生都被你抓壯丁的聲勢給嚇跑了。到時候鄉(xiāng)鎮(zhèn)村里的領(lǐng)導(dǎo)都得找你麻煩。再說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庇嘞牟蹇拼蛘煹卣f道,到底沒敢把她閃婚陌生人的事情說出去,怕嚇著種地的老母親。 “對了,你要不要在江城買個房?你有空的時候去新開的樓盤看看,大概多少錢?” 余夏嚇了一跳,“媽,你開什么國際玩笑!你知道江城房價多少?” 蘇清的語氣輕飄飄的,“咱們家不差那點錢。” “對對對,不差那點錢,差的是大頭那部分。我上個月已經(jīng)把錢轉(zhuǎn)過去了,你們別總想著省錢,盡管花就行了。還有陳拽的學習你們也上點心,現(xiàn)在還是需要個大學文憑傍身的?!?/br> “我就不用你cao心了。要不你說說煮熟的鴨子是怎么飛了的?”電話那頭不知何時換成了一道少年老成的聲音。 “小孩子瞎打聽什么。不對啊,你們學校不是住宿么,你怎么又在家里?你都已經(jīng)高一了,天天不上學你在想什么呢?”余夏是真的替他著急。其實她弟弟挺聰明的,就是小時候身子不好,所以常常請假在家沒法去學校。后來不知道是不是養(yǎng)成習慣了,上了初中高中也動不動就賴在家里,搗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陳拽一本正經(jīng):“我在想我是上清大呢?還是上京大?” 余夏氣笑了,“我覺得你想得有點多了。你再不好好學習,只能繼承媽的光榮產(chǎn)業(yè)?!?/br> 陳拽冷哼了一聲,“放心吧。媽的產(chǎn)業(yè)有你的一半。媽說了,到時候拿一半出來給你當嫁妝。” “……”幾畝地給她當嫁妝? 余夏嘴角微微一抽:“那倒也不必如此慷慨。” 陳拽很隨意地淡聲道:“應(yīng)該的。” 少年的語氣一直都是拽拽的,直到快掛電話的時候,才別別扭扭地來了一句,“別難過?!?/br> 余夏:“嗯?” 陳拽:“鴨子飛了就飛了,可以好好搞事業(yè)。” 余夏有點驚訝,“你是在安慰我?” 陳拽:“誰安慰你了。我是覺得你要是哭的話,丑到別人就不好了?!?/br> 余夏嗔怒:“臭小子,你說誰丑?” 陳拽答非所問,來了一句,“說再見的時候,一定要居高臨下。” 余夏:我甩了他一巴掌?!?/br> 陳拽:“這還差不多。打疼了嗎?” 余夏:“你忘了我跆拳道黑帶嗎?他應(yīng)該挺疼的。” 陳拽:“我說你的手?!?/br> 余夏眼眶有點濕潤,嘴角笑得無比明艷,“臭小子,你長大了哈?!?/br> 第9章 不能讓老公吃虧 兩天的周末很快就過去了,周一如期而至。 余夏終于明白大家為什么說上班的心情如同上墳了。 一想到要面對江逸文那個渣男,還有同事們異樣的目光,她就煩躁。 但轉(zhuǎn)念又一想,江逸文作為渣男都不在乎流言蜚語,她行的端坐的直有什么好擔心的。 在情緒的起起伏伏中,地鐵終于到站了。 剛步行了一段路,就看到前方不遠處圍了一大群人。 八成是出了車禍,這種事三天兩頭發(fā)生,不足為奇。余夏搞不懂那些人為什么能對同一件事長久地保持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