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后,大佬將她押到民政局 第4節(jié)
余夏接著道:“我母親和繼父都是普通農(nóng)民,家里條件不太好,所以日后弟弟買房、娶媳婦可能都需要我?guī)鸵r。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隨時可以離……”婚。 余夏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程慕程淡淡地笑了笑,“嗯,應(yīng)該的。” 嗯?你是認(rèn)真的嗎? 男人的反應(yīng)完全在余夏的意料之外。 她抿了抿唇,緊緊盯著他的表情,想從他的表情里讀出那么點偽善,可他始終都坦坦蕩蕩的,一副云淡風(fēng)輕樣子。 余夏頓覺自己說得可能還不夠狠,失策了。 要知道當(dāng)初周秀芬聽說她家在那么偏遠(yuǎn)的小鎮(zhèn)上,還有個讀書不怎么樣的弟弟,就一直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基本沒給過她什么好臉色。江逸文也再三叮囑過她絕不能當(dāng)“扶弟魔”。 余夏想了想,一臉認(rèn)真地開口:“有件事我想有必要跟你交待一下,我前任,就是剛才樓下詐尸的那個,跟我在同一個公司……是我的上司。” 第6章 承蒙不棄 池慕程剛剛還蘊(yùn)著淡淡笑意的眸子倏地一凜,不假思索地道:“辭掉吧!” 余夏怔了怔,這反應(yīng)似乎太大了一點。 要不是他們昨天才認(rèn)識,她都要以為他是在吃醋。 “我告訴你就是因為我目前沒有辭職的打算?!?/br>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點激進(jìn),池慕程緩緩平和下來,他喝了口咖啡,又替余夏夾了一枚點心,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以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我并不認(rèn)為你們還能夠繼續(xù)合作愉快。而且看他剛才對你的態(tài)度,未必能容得下你,何必待在那兒受氣?” 這些余夏也早就想到了,“那就讓他滾蛋好了,憑什么是我走!” 池慕程端著咖啡的手一頓,別有深意地看向她,然后咖啡杯與她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劃開一抹淺淺的弧度,“這個主意聽上去似乎不錯。那祝你馬到成功!” “那個……你有女朋友或者正在追求的女生嗎?需要我?guī)兔忉寙??”余夏吃了幾口,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然后她就看到對方默不作聲地打量著自己,眼底里滿是嫌棄。 余夏故作憂傷地嘆了口氣,“剛領(lǐng)證不到一小時,你就開始嫌棄我了。看來,我得早做準(zhǔn)備找下家了。” 池慕程見她戲精上線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要是我有其他心儀的人,你不會有機(jī)會跟我出現(xiàn)在同一本證件上。” 余夏微微瞇了瞇眼睛,總覺得他說的這句話另有弦外之音,但一時又品不出來什么。 “怎么,不相信?” “憑你的姿色,不應(yīng)該啊。” 池慕程輕輕揚(yáng)眉,眼底流淌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承蒙不棄,與我共結(jié)連理!” 余夏的耳根猝不及防燒了起來,他們明明是受形勢所逼才閃婚的,被他這么一說,怪曖昧的。 吃完早飯之后,余夏覺得舒服了許多。本來胃里空蕩蕩的,感覺腦子都轉(zhuǎn)不動了。 這頓豐盛的早餐,讓她吃得格外滿足。還有池慕程的照顧,也讓她感到十分熨貼。 她忍不住偷偷打量他,這么紳士有涵養(yǎng)的男人,真的沒有經(jīng)過別的女人的調(diào)教? 而且越看他,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冒出來。 余夏覺得這么問有點冒犯,但架不住心里的好奇,還是很油膩地問了出來,“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池慕程淡淡地笑了笑,“這個問題聽著有點渣。” 余夏也深以為然。再說了,以池慕程的顏值,她見過一定不會忘的。所以大概是錯覺。 因為他們閃婚的契機(jī)太特殊了,余夏決定還是跟他約法三章。 第一:兩人目前還是維持各自當(dāng)前的生活狀態(tài),互不干擾; 第二:若是一年之內(nèi)一方或雙方喜歡上別的異性,當(dāng)立馬解除婚姻關(guān)系; 第三:兩人結(jié)婚的事暫時對外保密,也就是俗稱的隱婚。非必要,不公開。 池慕程皺了皺眉,這結(jié)了跟沒結(jié)有什么區(qū)別? 他盯著她良久沒說話。 余夏都被他看得發(fā)毛了,“有什么意見可以提。” “如果你愛上我了,或者我愛上你了,該當(dāng)如何?” 額…… “那……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皆大歡喜了。”余夏忖了忖,厚著臉皮說道。 “嗯,那就這么說定了,池太太?!背啬匠痰男那樗坪醪诲e,低沉性感的嗓音里都透著幾分不自察的愉悅。 余夏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什么池太太,這稱呼太羞澀了! 還有他的聲音,為什么這么酥? 救命!這男人有毒,要把持不住了! “我要補(bǔ)充一條,每周至少共餐一次。具體時間再具體商議。”池慕程忽然提出來。 “為什么?”余夏不理解。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時不時地提醒一下自己已婚的事實,否則很容易做出一些有損自己、有損對方名聲的事情?!?/br> 余夏覺得很有道理,爽快地答應(yīng)了。 * 余夏是跟閨蜜顏槿一起合租的房子,顏槿是舞蹈工作室的老師,負(fù)責(zé)教小朋友跳街舞的,所以她一般上午都會在家。 余夏進(jìn)門的時候,顏槿頂著鳥窩頭正慢悠悠地從臥室里晃蕩出來,看到余夏她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驟然清醒過來,拉著余夏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看了一遍,才心虛地問:“你沒事吧?” 余夏白了她一眼,“你說呢?” 顏槿趕忙狗腿地扶著她坐下,又端茶送水地伺候著,“哎呀,昨天晚上我也喝了不少??吹侥惚痪鞄ё呶毅铝恕5矣忠幌?,你是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我們的人民警察公正嚴(yán)明,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你肯定很快就會被放出來?!?/br> 余夏依舊冷著臉,不茍言笑,“所以你就回來睡大覺了?還高枕無憂一覺睡到現(xiàn)在?” 顏槿自知理虧,伏低做小外加賣萌撒嬌,“我喝多了嘛!我本來想著如果你早上還不回來,我就想方設(shè)法地去撈你?!?/br> 余夏扶了把額頭,她想當(dāng)場跟這個閨蜜絕交,“所以你去夢里撈我了?” “我錯了!我錯了!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jī)會吧,你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立馬給你做?!?/br> 余夏仿佛喪失了表情,一看就是在氣頭上,很高傲地點了一道:“冰糖燕窩?!?/br> “好嘞!”顏槿點頭如搗蒜,過了一秒,她才后知后覺地面露難色,“家里沒有燕盞,去超市買的話還要浸泡熬煮,要不我先看看外賣有沒有現(xiàn)成的?后面我再補(bǔ)上?” 見她態(tài)度誠懇,真心悔過,余夏見好就收,“不用了。這筆賬我先記著。我先去補(bǔ)一覺?!?/br> “你不吃東西啦?”顏槿朝著她往臥室走的背影喊道。 余夏擺擺手,“吃過了?!?/br> 等關(guān)上門的前一刻她才露了張狡黠地臉,幽幽道:“吃得是禾糖家呢,他們家的椰汁燕窩可太好吃了……“ 顏槿知道自己被她耍了,氣得面目全非,在她門口對著空氣一陣拳打腳踢,“丑魚,有種你給我出來!” 余夏沒理她,她是真的累了,沖了個澡,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了下午一兩點。 顏槿早就給她做好了午餐。雖說上午余夏故作生氣為難她,但她心里也是真的過意不去。所以中午做了幾個菜,見她醒了,又連忙把菜熱了一遍。 “不生氣了吧?”顏槿腆著臉討好地問道。 余夏嘆了口氣,“還能咋地。自己交的閨蜜含著淚也要接受她的不靠譜?!?/br> “對了,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吃過飯,顏槿一本正經(jīng)地問她。 “什么什么打算?”余夏挪到沙發(fā)上窩著,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了一句。 “生活?真的不打算找個男的轉(zhuǎn)移一下感情?還有工作?你能忍受跟江逸文那個渣男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 余夏其實現(xiàn)在腦子里也亂哄哄的,倒不是因為顏槿說的這兩個問題。而是因為池慕程。 平白無故地丟了個男朋友也就算了,還莫名其妙地多了個老公。 太突然了。 雖說跟池慕程商定好了要隱婚,但這件事她并不想瞞著顏槿,更何況她也需要有個人幫她拿拿主意。 她剛要開口,顏槿便接了個電話出門了,“我有點事先走了,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闭f完給了她一個飛吻,余夏掐著人中倒在沙發(fā)上,嘴里念念有詞:快來個人收了這個妖精吧! 第7章 要備孕了 是夜,億笙酒莊里正在進(jìn)行一場歡騰之夜。 幾個衣冠楚楚、面貌上乘的男人舉著酒杯觥籌交錯,談笑風(fēng)生。 池慕程姍姍來遲。 因而一出現(xiàn)就成了大家調(diào)侃的對象,“喲,這是多久沒喝了,帶著罰酒的借口就來了?!彼武]狡黠地笑著,并抬手示意服務(wù)員拿三杯酒過來。 池慕程淡淡地掃了一眼托盤里的三杯紅酒,“好像走錯地方了,告辭!” 宋鋆長臂一伸勾住他的肩膀?qū)⑺嘶貋?,“想走也要問問我的酒答不答?yīng)!” 池慕程嫌棄地扯下了他的爪子。他稍稍站定,眸色很深地盯著托盤里的三杯酒,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很突兀地冒了一句,“我準(zhǔn)備戒酒了。” 大家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韓明洲:“開什么玩笑。這個年紀(jì)不喝酒難道坐等埋地下的時候別人澆你頭上?” 顧儼:“老池,你……不會身體被……掏空了吧?” 宋鋆的酒杯沖著他們指了指,“你們這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我們池子向來潔身自好?!比缓笏指鐐z好的搭著池慕程的肩膀,“來吧,說出你的故事。” 感受到他的爪子正在接受著帝王般的藐視,他又悻悻地把爪子拿了下來。 池慕程像是已經(jīng)深思熟慮過一般,“要備孕了,以后喝酒的局不要叫我?!?/br>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