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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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蕓蕓不情不愿地說:“就是那個一到男的面前就不掐著嗓子不會說話的。” 趙柯還以為男女主有進展了,原來不是,興致一下減了大半,“那傅知青搭理她了嗎?” 趙蕓蕓瞬間又喜上眉梢,“沒有?!?/br> 趙柯點點頭,實在受不住她磨人,就說:“你要是喜歡他,得先投其所好,知道什么意思吧?” 趙蕓蕓氣憤,“我念過小學(xué)。”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知道怎么投傅知青所好嗎?” 趙蕓蕓問:“怎么投?” 趙柯引導(dǎo)她:“你看傅知青,你覺得他會喜歡什么樣的人?” 趙蕓蕓想了想,試探地反問:“有文化的?” “還有呢?” 趙蕓蕓又道:“漂亮的?” 趙柯:“有沒有性格上的特點?” 趙蕓蕓面上越來越不高興,“溫柔能干?!?/br> 這都是她自己說的,跟趙柯一點兒關(guān)系沒有,跟傅知青本人的意愿更是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但趙柯給予肯定的點頭,“既然你都明白,不就有方向了,先從最容易的來,去我家,我給你拿兩本書,你先看著?!?/br> 趙蕓蕓震驚,怎、怎么就忽然到這兒了?她要是愛讀書,也就不會只小學(xué)畢業(yè)了。 趙柯挑眉,“這么點兒困難,就難住你了?” 趙蕓蕓神情相當沉重,好長時間,一咬牙,“好?!?/br> 趙柯勾唇,料定趙蕓蕓努力不了三天半,之后為了躲她,有一段時間不會再到她面前傅知青長、傅知青短。 真好,要耳根清凈了。 趙柯打發(fā)了趙蕓蕓,中午全家人一起吃了頓飯,下午一點一過,趙柯就帶著jiejie離家。 一路上姐妹倆換著騎,四點半到公社。 趙棉僅有幾次到公社,也都是去供銷社買東西,一條不變的動線,從道口到供銷社,再從供銷社回到道口坐牛車。 今天天還沒黑,趙柯就領(lǐng)著大姐四下轉(zhuǎn)轉(zhuǎn)。 在家里,從來都是趙棉方方面面照顧趙柯,但走上陌生的街道,周圍全都是陌生的人,趙棉表面上正常,實際視線一直跟著趙柯,不敢離她太遠。 趙柯起初沒發(fā)現(xiàn),察覺之后就牽著jiejie的手,帶著她一一認路。 哪里是派出所,哪里是衛(wèi)生所,哪里有她的朋友同學(xué),有事可以過去找人幫忙…… 晚上,趙柯帶jiejie住進她的宿舍,順勢讓jiejie提前認識了宿舍的工友們。 因為趙柯之前維護的好,大家對趙棉都很熱情。 姐妹倆擠在一張床上睡,趙棉心里空落落的睡不著,貼著meimei耳朵極小聲地說:“我以前只知道你聰明、人緣好,沒想到你在外頭,比我像個可靠的大人?!?/br> 趙柯?lián)Ьojiejie,給她力量,“姐你以后一定也可以的?!?/br> 許久,趙棉才輕輕“嗯”了一聲。 隔天,趙柯領(lǐng)著jiejie去廠里辦手續(xù)。 趙棉長得好看,好多熟悉不熟悉的男工友都來跟趙柯搭話、打聽。 他們都是想來拱自家好白菜的,趙柯護姐心起,笑罵著全都趕走。 男工友們嘻嘻哈哈地離開,還不住回頭瞧,弄得趙棉極不好意思。 這時候,趙柯越看jiejie越有種小綿羊落進狼窩的感覺,想到她姐不知道要被哪只狼叼回家里,酸的不行。 手續(xù)辦好,趙棉就正式成了軸承廠的學(xué)徒工。 趙棉舍不得她,一路送到工廠大門,才在趙柯的阻止下止步,“你要拿行李,把自行車騎回去,我用不著。” 趙柯想著她可能來回公社的時候比較多,也可以來接大姐,就騎上自行車,“姐,你回吧,我有空就過來看你?!?/br> 趙棉站在原地,直到meimei的身影消失,才走進軸承廠。 而她們這里順順當當?shù)模w村隊委會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大早,一個頭發(fā)花白的瘦小老太太就堵在隊委會,當著趙新山和余秀蘭等人的面兒,撒潑:“趙棉進廠了,她空出來的工作,憑啥就是趙柯接?” “咋?生產(chǎn)隊要讓余秀蘭包圓了?” 第9章 竹籃打水 老太太大字不識一個,否則就該指著余秀蘭的鼻子說她“假公濟私”了。 好些個社員聞風跑過來圍觀,站在隊委會大院外頭,交頭接耳。 余秀蘭當著大家伙兒的面,可不能背上這罪名,嚴肅地反問:“二嬸兒,你這話咋說的?” 趙二奶,趙家目前最年長的長輩,仗著輩分連隊長趙新山都敢呼喝,對余秀蘭更沒顧忌,“那我問你,生產(chǎn)隊是你余秀蘭一人兒的嗎?空出來的工作,憑啥就得你家趙柯接?” 余秀蘭壓著氣,解釋:“我啥時候都沒說過生產(chǎn)隊是我一個人的,趙柯接任小學(xué)老師的事兒,我問過隊長?!?/br> 趙新山點頭,“趙柯確實有資格有能力擔當這個重任?!?/br> 趙二奶“呸”一聲,“啥資格?啥能力?你們就是……就是……” 她想說啥,但是說不出,轉(zhuǎn)頭向后看。 余秀蘭和趙新山等人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隊委會大門口,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扶了扶眼鏡,低下頭,對她這沒腦子的樣子厭煩的不行。 男人叫胡和志,趙二奶的孫女婿,七零年春天從滬城下鄉(xiāng)到這兒的知青,當年夏天就跟現(xiàn)在的妻子趙芳芳結(jié)了婚。 他身邊,大著肚子的趙芳芳著急,也顧不上其他,跨出去說:“大伯,三嬸兒,總不能你們都過好日子,連點兒湯都不讓其他人沾吧?生產(chǎn)隊不是大鍋飯嗎?” 趙二奶一聽,立馬想起來要說什么,“你們就是開小灶,我能去大隊、去公社告你們!” 趙新山一瞬間臉色黑透。 平時趙二奶鬧也不過是撒潑打滾,他才讓李荷花去多提了兩句“空出來的小學(xué)老師”,沒想到趙二奶今天為了個工作,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出來。 她們祖孫也不想想,沒有他趙新山,對他們能有什么好處,反倒是因為他,趙家其他人在村里有不少隱晦的好處。 倆人目光短淺,說不出來這些,一定有人在背后教壞她們。 趙新山冷冷地看向胡和志。 胡和志瞬間冷汗就下來,躊躇片刻,到底還是沒出頭。 余秀蘭更是氣狠了,“啥開小灶?我余秀蘭啥人,滿生產(chǎn)隊誰不知道?從來不拿社員一針一線!” 外頭,社員們點頭附和—— “是嘞?!?/br> “余主任人品好?!?/br> “頭幾年那么難,也不占生產(chǎn)隊便宜。” 趙二奶和趙芳芳聽得有些焦躁,正要說話,被余秀蘭打斷。 “想問趙柯有啥資格有啥能力是吧?”余秀蘭挺胸叉腰,“我家十八代貧農(nóng),趙柯爺爺、姥爺姥姥,那都是打過仗的老兵,最根正苗紅,她還是咱們生產(chǎn)隊讀書最多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趙新山點頭認可:“趙柯是咱們村兒唯一一個高中生,她教村里的孩子讀書,我是放心的?!?/br> 余秀蘭底氣十足,“我話就撂這兒,整個生產(chǎn)隊,沒人比我家趙柯更有資格更有能力當這個老師?!?/br> 外頭,社員們又點頭—— “趙柯從小就領(lǐng)著大大小小的孩子玩兒,多皮的孩子在她身邊兒都老老實實的,肯定能管好學(xué)生。” “是呀,趙柯多本事,她教咱們村的孩子,我放心。” “我也放心……” 胡和志在他們中間呼吸急促,再待不住,幾步走進去,扶住老太太的手臂,“奶,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但隊長說的有道理……” 他話說得漂亮,卻緊了緊手,腳下完全不動彈。 趙二奶像是得了提醒,抓著他推到前頭,大嗓門兒地喊:“誰說就一個?我孫女婿也是高中生,他還是下鄉(xiāng)支援農(nóng)村的進步青年,咋就沒資格沒能力了?” 趙新山耐著性子提醒:“胡和志沒畢業(yè)?!?/br> “沒畢業(yè)也是高中生,有文化的!以前趙棉不才初中畢業(yè)?” 趙二奶直接拿出她的殺手锏,往地上一坐就開始胡攪蠻纏,“指定趙柯,我不服!不公平!趙新山,你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上大隊、上公社說理去!” 胡和志和趙芳芳蹲在她旁邊勸。 趙芳芳也不知道想到啥,委屈地哭:“大伯,再咋地,我也比趙柯跟您近吧?你就眼瞅著我受苦嗎?” 余秀蘭抓住她的話,“你現(xiàn)在是想逼著隊長給你家開小灶嗎?生產(chǎn)隊每一年都有公益金發(fā)給五保戶、困難戶,不是你鬧,你家就最困難?!?/br> 姓趙的,不是沒有困難的,但絕對不包括趙二奶家。 趙芳芳驀地一僵,隨即抱著肚子哀哀地哭。 胡和志松開握著她手臂的手,也不管留下了個青白的手印,抬起頭義正言辭地說:“隊長,知青下鄉(xiāng),就是生產(chǎn)隊的一份子,為的是幫助生產(chǎn)隊生產(chǎn)管理和進步。” “是,我不是高中生,但新來的傅知青是,趙柯怎么也不是唯一一個吧?這樣一直把我們這些知青刨出在生產(chǎn)隊外,是讓知青們寒心?!?/br> 胡和志把他和所有知青放在一起,給趙新山施壓。 外頭,傅杭本人不在,幾個看熱鬧的老知青面面相覷。 誰想一直干農(nóng)活啊?干農(nóng)活他們根本比不上農(nóng)民。 干活不行,工分就掙得少,只能勉強飽腹。早先的狂熱和激情,早就在日復(fù)一日的農(nóng)活里磨沒了。 如果能夠做輕松點兒的工作,他們都是樂意的,所以全都沒有反駁胡和志的話。 這就算是默默支持了。 趙新山目光沉沉,“我可以理解為,你其實不想要這個工作,你是在為知青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