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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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最后也沒心軟,還是那句:“錯(cuò)過了便是錯(cuò)過了,夢難圓,人更難圓?!?/br> - 江黎早出晚歸了五日,第六日城中災(zāi)民悉數(shù)安頓好,有了住處也有了糧食,她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別苑。 剛落座,銀珠便拿著一摞信箋進(jìn)來,遞給她,“小姐。” 江黎道:“這是何物?” 銀珠回道:“是謝將軍派人送來的,說是給小姐的信箋。” “嗯?”江黎狐疑打量,“怎么這么多?” 銀珠也不懂啊,“不知道,估計(jì)是將軍有什么話要對小姐講吧?!?/br> 江黎接過,但沒看的心思,抬手揉揉脖頸,又命銀珠幫她捶背,沐浴后,疲憊才減輕了些。 后半夜的時(shí)候,她突然被夢嚇醒,便再也睡不著了,想起了謝云舟派人送來的那些書信,命金珠掌燈,命銀珠給她拿來披風(fēng),坐在書案前慢慢看起來。 看著看著,眼圈不知不覺變紅,這些信箋不是謝云舟近日寫的,而是很早之前便寫好的。 誠如他所言,他并非未寫回信,只是沒敢送出。 江黎眼瞼半垂,凝視著信箋上最后一句: 阿黎,近日收到了江昭的信箋,他言辭懇切,要我放你離開,我,不舍得。 作者有話說: 老婆們,晚安。 推預(yù)收《偏執(zhí)王爺求復(fù)合》,跪求個(gè)作收。 第78章 欺負(fù) 十一月中旬, 燕京城又迎來了一次大雨,那雨下的驚人,落在琉璃瓦上砸出啪啪的響聲, 廊檐上升出細(xì)密的霧氣,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是湖面上泛起的漣漪。 伴著擾人的雨聲, 江黎做個(gè)夢,她夢到江藴同趙云嫣一起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嘲笑她輕賤, 說她好了傷疤忘了疼, 竟然會惦念謝云舟。 江藴還問她:“你莫不是忘了冬季里最冷的那日雪浸肌膚有多痛吧?寒風(fēng)呼嘯, 你被風(fēng)雪吹得瑟瑟發(fā)抖, 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怎么?這才過了多久便都忘記了?!?/br> “果然是個(gè)蠢人?!?/br> 趙云嫣在一旁嗤笑附和:“她本來就蠢, 在江家多年竟然不知自己不是江家的女兒, 那可是連下人都知曉的事,真是不折不扣的眼盲心盲?!?/br> 她們兩個(gè)的笑聲交替?zhèn)鱽?,江黎捂住耳朵不想去聽,恍惚間, 夢境又變了,她在廚房洗碗, 手指沒進(jìn)了刺骨的水里, 全身跟著打顫, 謝老夫人走過來,冷笑道:“這便該是你做的?!?/br> 江藴的聲音再度傳來, “對, 該是你做的?!?/br> 趙云嫣笑得最張狂, “江黎我等著你哭的那日到來?!?/br> 夢的最后, 她看到了謝云舟,他策馬朝她奔來,伸手欲拉她,她猶豫片刻后,終是把手伸了出去。 即將碰觸上時(shí),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劍,那劍一下子刺穿了她的胸口。 江黎從夢中醒來,汗水浸濕了褻衣,擾人的雨聲還在,窗欞不知何時(shí)淌開了一道縫。 寒風(fēng)順著縫隙流淌進(jìn)來,屏風(fēng)上掛著的衣衫晃了晃,她莫名打了個(gè)戰(zhàn)栗。 夢境太過真實(shí),以至于她倚窗觀雨時(shí)還總是覺得江藴和趙云嫣的聲音一直都在。 她們一唱一呵,說著最刺耳的話。 金珠端著熱茶進(jìn)來,“小姐,別吹風(fēng),會生病的?!?/br> 江黎想起了另一件事,抿抿唇,“去端炭盆來。” 金珠放下茶水去取炭盆,江黎轉(zhuǎn)身走到書案前,彎腰拿起那些信箋,這些信箋她用了一日看完,初時(shí)覺得心情激蕩,現(xiàn)下莫名覺得冷意叢生。 懵懂間,她竟不知謝云舟說的是真是假,或許,如夢里江藴說的那般,他只是可憐她。 若這是那般,這些信箋便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把信箋交給金珠,“去燒了吧?!?/br> 金珠微頓,一臉詫異,“燒了?” 江黎看著窗外氤氳水汽,道:“是。” 金珠接過信箋,說道;“這可是將軍寫給小姐的,小姐真不留著了嗎?” “不留了?!苯韬盟票灰慌枥渌殿^潑下來,這些日子的彷徨竊喜也落了幕,像是揚(yáng)起的塵埃幾經(jīng)起落后又歸于平靜,只剩淡淡漣漪,被風(fēng)一吹,都散了。 銀珠進(jìn)來見金珠正欲燒那些信箋,急忙走過去攔住,“小姐心上的東西為何要燒了?” 金珠努努嘴,“小姐說的?!?/br> 銀珠可不信,那幾日小姐看著信箋眉宇間都是喜意,怎地這才幾日啊,又要燒了,她走近,問道:“小姐,真燒了啊?” “嗯,燒?!苯桧饴湓谫~簿上始終不曾移開。 “那可是將軍寫了好久的信箋,”銀珠道,“謝七說將軍寫這些信箋時(shí),多數(shù)是在行軍中,將軍尋到空隙連歇息都不曾馬不停蹄寫起來,雖未交給小姐,但心意是有的?!?/br> “小姐真忍心都燒了?。俊?/br> 江黎緩緩抬起頭,問道:“你是我的人還是那邊的人?” “當(dāng)然是小姐的了?!便y珠討好笑笑,“我是怕小姐后悔,萬一日后給將軍知曉了,怕是也會難過,左右這些信箋又不占地,不若先放放?!?/br> 不知是銀珠說的對,還是其他,后來江黎改變了心意,命金珠把信箋收了起來。 那幾日里燕京城一直在下雨,江黎每晚都會夢魘,總會夢到謝云舟對她舉劍,她倒在血泊中。 江藴趙云嫣再一旁大笑。 說是夢,但在江黎眼里這更像一種暗示。 - 四日后,燕京城迎來了初冬最冷的那場風(fēng),人走在街上,凍得耳尖發(fā)疼。 江黎這幾日未曾去鋪?zhàn)永铮媒馑帟r(shí)常太醫(yī)交代了,至少要靜養(yǎng)月余,養(yǎng)好后身子便真無大礙了。 這解藥得來的不易,江黎不敢不聽話,但她也著實(shí)惦念著鋪?zhàn)永锏氖卤阈量嗪斡袂涿咳諄硪惶藙e苑,同她細(xì)說一番。 順帶把當(dāng)日的賬本拿來給江黎看看。 何玉卿自是愿意做這些的,每日固定時(shí)辰過來,用過晚膳后離開,這日照樣是天黑前來的,湊巧的是,她遇到了江昭。 上次她傾倒趴在江昭懷里的事,何玉卿現(xiàn)在還記得呢,每次見到他下意識便想躲。 今日也是,剛轉(zhuǎn)身要走,被江昭來住了去路,江昭這幾日因見不到何玉卿心情煩躁,這會兒見她還躲,忍不住問道:“你在躲我?” 何玉卿自是不能承認(rèn)的,搖搖頭,“沒有啊?!?/br> “那你為何多日不來府里?”江昭日盼夜盼都未曾把人盼來,每日都是那般撓心撓肺,坐立難安。 “鋪?zhàn)永锩??!?/br> “借口?!?/br> “一直下雨,路滑不好走?!?/br> “去我那不好走,來阿黎這便好走了?你怕是忘了,去我那更近些。” “……” 何玉卿一時(shí)無言,靜默須臾后,道:“總?cè)ゲ环奖??!?/br> 江昭居高臨下睨著她,眸光落在她瑩潤的臉頰上,“你不方便?” 他這兩日還真聽到了些關(guān)于何府的事,媒人都要踩爛門檻了,都是為了和何玉卿的終身大事。 “……你也不方便?!焙斡袂溆樣樆?。 江昭心莫名顫了下,聲音里帶著賭氣的意思,“我沒有,那是你,我又無人說媒。” 他鮮少用這般語氣同何玉卿講話。 何玉卿頓了下,品了品他話里的意思,生出了另一種解釋,“怎么?你也想讓媒人給你說媒?” 她臉色沉下來,“這么急難道是有相中的了?” “讓我猜猜看?!焙斡袂潆p手負(fù)在身后,一板一眼猜起來,“高府的小姐?還是劉府的?難道是郭府的?” 江昭當(dāng)即否認(rèn),“哪家的都不是。” “是——”他頓住。 何玉卿也會是被他這副語氣氣急了,“是什么?不敢講?見不得人?” “是何府的。”江昭心一橫說了出來。 “何府?哪個(gè)何府?”何玉卿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燕京城還有其他的何府嗎?難不成是周邊村莊的?” 江昭真是快被她氣死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熠熠,“你,何府的?!?/br> “我?我怎……”何玉卿說不出話了。 片刻后,她羞赧的跑掉,跑了幾步后又折回來,拿過婢女手里的賬簿塞江昭手里,“你把這些都給阿黎,我我想起來還有事要做,我先走了?!?/br> 看著像是嚇跑了似的。 江昭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十分后悔,早知道便不講了,這下好了,日后怕是更難見到人了。 江昭這個(gè)悔啊。 …… 見到江黎后更悔了。 江黎談起了謝云舟信中所說之事,猶疑問道:“兄長當(dāng)真說過那般的話?” 江昭輕點(diǎn)頭,“是。” 往事回蕩在腦海中,他憶起,他在牢中得知江黎要嫁給謝云舟,又知曉她是為了救他才嫁,那夜他便買通了獄卒把謝云舟叫來牢房里同他講了那些話。 字字戳心,他淚流滿面,要謝云舟拒了這門親事,不要因?yàn)樗`了江黎終身。 他承認(rèn)那日他說的話確實(shí)苛責(zé)了些,他質(zhì)問了謝云舟好多事,最后說道:“阿黎執(zhí)拗,認(rèn)準(zhǔn)的事怕是不好回頭,為了她好,你便不要同她拜天地了,她心灰意冷后,自然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