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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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更大的哄笑聲。 謝云舟治軍一向嚴厲,那日破天荒的竟允了他們胡鬧,后面他們還說了更過分的話。 他聽罷,也沒制止。 眸光追隨著那道遠離的身影看了許久許久,心跳也是久久未平復,掌心里的汗溢出了一次又一次。 那日很冷,可他卻覺得身子很燥熱,像是有什么在烘烤著。 隱約的有道很輕很輕的聲音冒出來:人都走遠了,還看。 謝云舟斂起笑,回到軍人后,無人時,他從食盒里取出糕點,慢慢吃起來,他不喜甜食,可那日卻連吃兩塊。 軍營里的另一名副將正巧撞見,搶著也要吃,他沒給,換來那人一聲:“小氣?!?/br> 他笑笑,竟然沒反駁。 謝云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變得不對勁的,在某個巷口會下意識停一停等一等。 見到了人,心情也會好上許久,見不到,心情會沉悶一日。 哪日的cao練任務重,便是他心情不佳時。 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他自己未覺,也從來不知曉,原來他對江黎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偶爾靜下來時,他也會想,若是那日救他的不是江藴,是江黎是不是會更好。 這樣想后,他突然有些害怕見到江黎了。那日之后,她再給他送吃食,他便再也未曾收過,不但不收,還言辭拒絕。 每每他那般厲聲說完,她眼睛都會紅紅的,甚是可憐。 只是,她不知的是,在她落寞轉(zhuǎn)身離去后,他曾站在原地久久未動分毫,任雪垂落肩頭,凍得四肢僵硬。 做戲便是這般,次數(shù)多了便會成為習慣,習慣了以后便會理所當然,最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故意而為之還是真心如此。 或許他是知曉的,只是被刻意忽略了,以至于多年后,兩人成親時,他下意識的還是想逃。 那道落寞的身影他看了太多次,沒有勇氣再看下去。 …… 謝云舟思緒翻飛時,聽到江黎又說:“謝將軍還有事嗎?無事的話請讓讓?!?/br> 謝云舟臉上已經(jīng)沒了血色,但還是擠出一抹笑,“阿黎,你們好好玩?!?/br> 心在淌血,一滴一滴,酸疼酸疼,四肢百骸都是疼的。 謝云舟后悔了,后悔那些年未曾收下江黎送的那些吃食,后悔在她喚他阿舟哥時,沒有大大方方應一聲。 更后悔,她嬌羞著把香囊給他時,他一把推開了。 他張張嘴,想對江黎訴說往事,他不收她送的吃食,一則是因為他不知自己的真心,另則是江昭無意中的話。 江昭說,江黎已經(jīng)有了要相看的人,好事將近了,那時的他,功不成名不就,又豈敢誤人終身。 “阿黎,我——”謝云舟輕喚一聲。 “你如何?”放下的布簾撩起,江黎頭偏了下,綴在光影里的臉越發(fā)生動好看,尤其是她那雙清澈的眸,如一汪泉水,盈盈泛著光。 多年前便是這雙眸深情凝視著他,如今,再也尋不到那般炙熱的眼神了。 大街上不是說這些的好時機,謝云舟抿抿唇,淡聲道:“無事?!?/br> 見布簾放下來,他又道:“對了,你身子可好?” 江黎身上的毒已經(jīng)有段日子沒發(fā)作了,謝云舟有些許擔憂,“可有不適?” “沒有。”江黎淡聲道,“我很好,倒是你?!?/br> 她眸光落在了他右手臂上,想起了那日的剜rou刮骨,可不是尋常的傷,沒幾個月是養(yǎng)不好的。 謝云舟順著她的眸光看過來,見她盯著他手臂瞧,心猛地一喜,看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此時的謝云舟哪怕江黎給他一丁點在意,他都會欣喜若狂,雀躍不止,唇角也不自覺揚起,等著她的下文。 “要把傷養(yǎng)好?!苯栌终f道。 謝云舟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她有多久不曾關心過他的死活了,似乎好久好久了。 他顫著聲音說道:“阿黎放心,我一定會養(yǎng)好傷的?!?/br> 江黎不知他為何這般雀躍,這些話便是面對不熟悉的人,她也會講,并未有何不同之處。 然而,謝云舟并不這般想,與他來說,江黎的關心是靈丹妙藥,他吃下這劑靈丹妙藥,身上便是再痛也都未覺。 他的阿黎,到底是心軟。 許是太過雀躍,說話也沒了分寸,謝云舟開口道:“阿黎,不若我們?nèi)齻€一起去郊外放紙鳶可好?” 他不想錯過任何同江黎在一起的時機,他真的好想好想她,想到心都是疼的。 江黎可沒三人行的打算,“不了,衍哥哥會不高興的?!?/br> 謝云舟臉上的笑意生生頓住,喜悅像是一瞬間抽沒了,悻悻道:“是是嗎?” 江黎像是沒看到他難堪的模樣,淡聲道:“不早了,麻煩你讓開?!?/br> 謝云舟沒了再攔人的理由,只得策馬讓行,可他心里是萬般不愿意的。 謝七打馬上前,低聲道:“主子怎么不告知二小姐,你這幾日為了尋她的身世做了多少事。” 帶著未愈的傷東奔西跑,風餐露宿的,白日人還在燕京城,夜里或許已經(jīng)是出城百公里外了。又或許前腳人還在燕京城外,后腳已經(jīng)回了燕京城。 春日多雨多風,手臂上的傷好好壞壞,已經(jīng)有化膿的跡象了,連常太醫(yī)都叮囑了,若是再這般折騰下去,這手臂怕是要真廢了。 本以為說了這番話主子能靜心休養(yǎng),豈料還是不行,該折騰還是折騰,謝七一直勸他,讓他歇著,他去做便可。 可偏偏謝云舟非要自己去,口口聲聲說,阿黎的事,他要親力親為。 今日也是,身子發(fā)著熱便又跑出來了,謝七真是不知說他什么好,“主子,您能歇歇嗎?” 謝云舟收回視線,掩唇咳嗽兩聲,問道:“可有了新的消息。” 謝七不敢瞞著,點頭應下,“是?!?/br> 謝云舟雙腿束緊馬腹,揚起馬鞭,說了聲:“那還不快去。” 話音方落,馬鞭落在了馬背上,馬兒受痛朝前跑去,方才還神情懨懨的人,此時換了一副面容。 他目光熠熠道:“阿黎,我定會為你尋回身世的。” - 馬車內(nèi)的江黎打了聲噴嚏,金珠見狀給她披上披風,“小姐,小心著涼?!?/br> 江黎體內(nèi)還有毒,身子弱,不能吹風,她輕咳一聲:“無礙?!?/br> 看著一點也不像無礙的樣子,金珠催促道:“劉叔快點回府?!?/br> 話落,她又道:“奴婢怎么不知小姐今日約了荀公子放紙鳶。” 江黎攏攏身上的披風,淡笑道:“沒約?!?/br> “那小姐還?” “搪塞謝云舟的?!?/br> 金珠明了,挑眉道:“小姐還在氣著謝將軍?!?/br> “沒氣,但也沒原諒?!苯钃Q個姿勢,繼續(xù)倚著軟榻,頭有些暈,說話間隙她眼瞼垂下又抬起,“不想同他一起放紙鳶?!?/br> 所以,只能隨便找理由搪塞他了。 謝云舟這是不知,若是知曉的話,定是傷心難過至極。 金珠抬手摸了摸江黎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長吁一口氣,“還好不發(fā)熱?!?/br> 江黎身子弱,有時上一息還安好,下一息便會不適,這種情況最近尤為多,金珠不敢怠慢,確認再三后,給江黎遞上熱茶,“小姐,喝點茶水暖暖身子吧?!?/br> 江黎接過,茶水剛下肚,行駛中的馬車忽然停下,車夫喚了聲:“金珠姑娘?!?/br> 金珠輕撩簾子抬眸看去,幾步外,江藴含笑睥睨著,柔聲道:“阿黎在嗎?” 原本江藴是打算等江昭把江黎帶去府里的,只是江昭行動太慢,江藴有些等不及了,只得親自來攔人。 “大小姐你有何事?”所有人都道江藴變了,變得溫柔婉約,賢惠有禮,但莫名的金珠就是覺得她還是之前的那個江藴。 “阿黎呢?我要見她?!苯湹?。 金珠淡聲道:“小姐身子不適,大小姐有話直說便好?!?/br> “也沒什么,今夜兄長設宴,”江藴道,“想叫阿黎回府一聚?!?/br> 言罷,馬車內(nèi)傳來輕咳聲,江黎說道:“我近日身子不適,待康復后我再回?!?/br> 江藴偏頭睨過來,“我這里正好有治療咳疾的良藥,要不阿黎你現(xiàn)在同我回府去取?!?/br> 江藴是打定主意要把江黎騙回江府,她面色如常,心里已經(jīng)恨得牙癢癢了,她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歸在了江黎身上,若是可以,她想抽江黎的筋,扒江黎的皮,食她的rou。 江黎道:“不必了。” 江黎同江藴的姐妹情早就不復存在了,江藴不喜她,她能感覺出來,“金珠,回府。” 江藴也不能上前搶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不過她是真的氣,眼神里好像帶著刀子,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用力攥緊,直到痛意傳來,她才松開 殪崋 。 “行了,氣有用嗎?”后方傳來一道女聲,江藴轉(zhuǎn)身去看,趙云嫣款款走上前,壓低聲音道:“既然咱們討厭的是同一個人,不如聯(lián)手如何?” 江藴便是在無恥也看不上趙云嫣這般行徑的人,一臉嫌棄道:“誰要跟你聯(lián)手?!?/br> “江藴,你是不是以為你是什么清白的人,”趙云嫣從袖子里拿出一物扔江黎懷里,努努嘴,“這你見過吧?” 這是江藴不愿提及的往事,為了能討口飯吃,她委身在了那個無恥的男人身下,還把自己的玉佩給了他。 趙云嫣扔給她的,正是那塊玉佩。 這塊玉佩被那個男人拿去典當行典當了,正巧趙云嫣也去典當行給遇上了,然后她把玉佩搞到手。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趙云嫣識的這塊玉佩,這玉佩是江昭給江黎的陪嫁之物。 趙云嫣這人很壞,所以在她眼里幾乎沒有好人,旁敲側(cè)擊后,她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便一直等著江藴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