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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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衍雙手攥拳,眼神犀利道:“她跑不遠的?!?/br> 果不其然,江藴剛上馬車便被抓了回來,荀衍質(zhì)問道:“你既是阿黎的親姐為何這般對她?” 江藴跌坐在地上,冷哼出聲:“誰是她的親姐,我才不是?!?/br> 荀衍睨著她,定定道:“你再說一次?” “誰是那個賤人的親姐我才不是。”江藴輕笑,“我江家怎么會有那么笨的人?!?/br> 至此關(guān)于江黎的身世浮出水面,原來,江黎不是江家的孩子,是江母回曲城省親途中救下的孩子。 也是湊巧,那年江母剛失了小女兒,見到被扔在路上的江黎后便動了惻隱之心,回府后便同江父商議要收養(yǎng)她做自己的第二個女兒。 起初江父不同意,但耐不住江母的夜夜哭泣,最終還是同意了,給女孩起名,江黎。 至于江黎的親身父母是誰,他們都不知,但看她當時自己一人在路邊,八成她的家人已經(jīng)死去。 江藴說到最后,五官已經(jīng)扭曲了,咬牙切齒道:“她在我江家這白吃白喝這些年,沒讓她做些什么已經(jīng)是我江家仁至義盡了?!?/br> 荀衍見不得有任何人傷害江黎,怒目道:“你江家要不是因為江黎早散了。” 說著,他抽出腰間的軟劍,直指她而去。 “阿舟救我,”江藴見謝云舟從里間走出來,眼底頓時溢出光,“阿舟,他要殺我?!?/br> 謝云舟方才在里間并未聽太清,或者是聽清楚了,有些不信,緩步走近,問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說說什么?” “你說阿黎怎么了?” 江藴爬到謝云舟面前,抱住他的腿,“阿舟,江黎根本不是江家的女兒,她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br> “誰是野孩子?”謝云舟臉上無波無瀾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江黎呀。”江藴見謝云舟絲毫沒有因為江黎昏倒生氣,當即認為謝云舟對江黎沒有一點情誼。 或許是有,但肯定不多。 她道:“江黎不是江家人,她是個來路不明的人,阿舟,你同她和離才是最正確的,她這樣的人根本不配——” 謝云舟沒等她把話說話,屈膝蹲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厲聲道:“我看該死的是你?!?/br> 謝云舟在里間時看著昏迷的江黎,心里百感交集,更多的是懊悔,為何沒有保護好她? 為何讓她再次昏了過去? 常太醫(yī)也說了,他們雖然中的都是噬血散,但癥狀不同,很有可能配方也不同,若真是那樣的話,他的血最多可以延緩她的毒性并不能完全解毒。 每每想到這點,謝云舟便心悸難捱。 但好在江黎還算安好,他心里也有了一絲寬慰,只是寬慰沒多久,便被江藴破壞了。 若沒有那只兔子,現(xiàn)在死掉的是不是就是江黎了。 江藴的心也太狠毒了,縱然不是親姐妹,但至少一起長大,為何對江黎下如此重的手。 還有,他真是眼瞎,直到現(xiàn)在才明了江藴的真實面目,她就是一個毒蝎心腸的人。 她不死,難消他心頭之恨。 謝云舟手指下扣,加重了力道,江藴臉色漲紅無法呼吸,只得用手去抓撓謝云舟的手,眼見她便要死了,江昭走了進來,“住手。” 謝云舟未停,江昭走近,用力推了他一把,“住手?!?/br> 謝云舟踉蹌一下,倒在地上,可手依然沒松。 江昭厲聲道:“謝云舟,阿藴確實有錯,但你就沒錯嗎,若是論罪,你更該死!” 對,他有錯。 是他的錯。 江昭的話戳中了謝云舟的痛處,他手指一松,江藴倒在地上,撫著脖頸用力咳嗽。 江昭見狀,給身側(cè)下人使了個眼色,下人攙扶起江藴,把她帶離。 謝云舟反應(yīng)過來,作勢要去追,江昭攔住,“謝云舟,說來說去,都是我江家的家務(wù)事,就不勞你謝府插手了?!?/br> “可她傷了阿黎。”謝云舟道,“難不成你眼里只有江藴,沒有阿黎,你莫不是忘了,三年前若不是阿黎同我成親,你不可能從牢里出來?!?/br> “不用你提醒我自然知曉?!苯牙渎暤?,“你同阿藴半斤八兩,哪個對阿黎都不好?!?/br> 謝云舟不想同江藴相提并論,“江昭,之前的我確實做了很多錯事,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盡力彌補了,你看不出來嗎?” “彌補?”江昭質(zhì)問道,“你便是彌補,那些發(fā)生過的事還是存在,怎么?難不成你現(xiàn)在改了,之前那些傷害便都沒有了嗎?” “阿黎受到的苦楚便都可以一筆勾銷了嗎?” “謝云舟,你做夢?!苯讯ǘǖ?,“你做過的傷害阿黎的每一件事老天爺都給你記著呢,阿黎的傷痛不是你一句彌補便可以了事的?!?/br> “謝云舟你欠阿黎的一輩子都還不清?!?/br> “即便用你的命來還都不夠!” 江昭想起江黎受過的那些苦楚氣便不打一處來,也怪他,當年太過無用,官位一直居于謝云舟之下,只能聽之任之。 然,現(xiàn)在不是了,誰也不可再傷阿黎半分。 便是江藴也不行! …… 江黎是在常太醫(yī)施針后醒來的,身子孱弱,說話也沒什么氣力,“太醫(yī),我可還好?” 常太醫(yī)按照之前商討好的那些,寬慰道:“二小姐是氣血攻心是以才昏了過去,并無大礙,吃點湯藥便可好?!?/br> “那我身上的毒呢?” “二小姐自己覺得如何?” 江黎搖搖頭,“不太好,最近總感覺到無力,還很嗜睡,總會做一些之前的夢,醒來后,眼睛會有片刻的不能視物?!?/br> “記性好像也不太好了,看過的賬本第二天再看,會不記得哪些是看過的,哪些不是?!?/br> “最不好的是,常常感覺到胸悶氣短呼吸不暢?!?/br> 江黎抿抿唇,眼睫輕顫道:“常太醫(yī)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其實她還不想死的,這些年過的太辛苦,她總想著要過一些快樂的日子。 “二小姐說的什么話?!背Lt(yī)道,“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逢兇化吉的?!?/br> “常太醫(yī)不用寬慰我了,我懂?!苯璧?,“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二小姐但說無妨?!?/br> “我的病情暫時不要告知其他人?!?/br> “大家都很擔心你的。”常太醫(yī)淡聲道。 “我知曉,也正因為如此,才想讓常太醫(yī)替我保密的。”江黎柔聲道,“可以嗎?” 常太醫(yī)見她如此講,點頭應(yīng)允,“好?!?/br> 雖是應(yīng)下了,但常太醫(yī)知曉謝云舟的心思,這事到底還是沒有瞞他,一五一十對他講明了。 謝云舟聽罷,臉上再無一絲血色,眼底晦暗不明,“依常太醫(yī)之見,阿黎她?” 常太醫(yī)輕嘆道:“如我所料不假,二小姐所中之毒同你身上所中之毒還有幾分不同,是以,你的心頭血只能延緩她的生命,并不能真正解毒?!?/br> “砰”,謝云舟碰倒了身側(cè)的椅子,手按在桌面上,用盡了全力才穩(wěn)住心神,喉結(jié)輕滾道:“沒有根治的方法嗎?” “暫時沒有?!背Lt(yī)道,“我最近再研讀古書,或許不久后也能找到醫(yī)治的方法,但,眼下沒有?!?/br> 常太醫(yī)不想讓他沒有希望,也不想讓他希望太大,又道:“最終結(jié)果如何只能將來再看?!?/br> “那我要如何做?” “隔四日取一次心頭血,讓她服下?!?/br> “好?!?/br> “將軍聽老朽說完?!背Lt(yī)神情嚴肅道,“四日一取,但何時終止不知,或許這輩子都要如此這般,將軍能做到嗎?” 謝云舟目光如炬道:“能。” 莫說是心頭血,便是這條命,江黎若要,他也給。 常太醫(yī)拍拍謝云舟的肩膀,“但愿有一日二小姐能識的你的真情?!?/br> 謝云舟輕扯唇角淡聲道:“我這般做不是要她感恩,是我真心想做,即便她不識的,我亦無悔?!?/br> - 謝云舟因為陳年舊事給了江昭薄面,沒同江藴計較,但荀衍不會,敢傷他在意的人,他便不會讓她好過。 江藴回程途中遇到了刺客,刺客沒殺她,而是用劍給她剃了個光頭,在大燕朝除非姑子,不然沒有哪個女子是光頭的。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發(fā)絲有損也是大不敬的。 江藴被眼前這幕嚇得昏死過去,醒來后人已經(jīng)在尼姑庵里了,任憑她哭破了喉嚨也沒人理會她。 除了每日三餐定時有人送外,她見不到任何人,也無人同她講話。 江藴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快要被折磨瘋了。 另一處,江昭派出許多人去尋江藴,最后得知江藴在尼姑庵里,本想親自去接她回來的,湊巧趙云嫣不小心摔了一跤,突然臨盆,他只能先緊著趙云嫣,便無暇顧及江藴了。 江藴等了十來日也未曾等到有人來接她,囂張的氣焰減輕了不少,雖還是哭泣,但已經(jīng)不亂砸東西了。 因為她知道,砸了這些東西,她便什么都沒有了,沒人會給她添置新的,沒了筷子,她只能用手抓著吃,沒了碗,她只能趴在地上吃。 像狗一樣的生活,徹底打磨掉了她的傲氣,但太過難捱時,她還是會把這一切都歸到江黎身上。 都是江黎害得她,那日她應(yīng)該在糕點里放□□的,她應(yīng)該看著江黎吃下的。 江藴很懊悔,懊悔沒親手殺死江黎。 - 趙云嫣在陣痛一天一夜后終于產(chǎn)下孩子,是個男孩,江昭看著襁褓中的孩子紅了眼眸,直言趙云嫣辛苦了。 江黎知曉趙云嫣產(chǎn)子親自送來了禮物,有小孩子穿的衣衫,有珠寶首飾,趙云嫣如今見到她,倒是客氣了幾分,不時說幾句寬慰的話。 只是她那些話聽著讓人著實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