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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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江藴當至親至愛的jiejie,江藴卻處處算計與她。 江黎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連她自己也不知曉,江藴為何那般對她? 她們不是親姐妹嗎? 何至于此? 荀衍見她走神,輕喚了她一聲:“阿黎?!?/br> 江黎回過神,勾唇睨向他,“衍哥哥,你叫我?!?/br> 荀衍把小兔子遞上,“你抱抱它?!?/br> 不知是少時挨罵的記憶還在,還是其他,江黎有些許遲疑,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抬起,須臾,又放下。 “還是算了?!?/br> “來,抱抱它。”荀衍眉梢揚起,輕哄道,“你看它多乖,放心,它不會傷你的?!?/br> 荀衍不可能把會傷人的兔子給江黎抱,江黎不能受一絲傷害。 他挑挑眉,聲音放柔:“來,抱抱它?!?/br> 江黎耐不住他輕哄,慢點頭,“好?!?/br> 說著,她緩緩伸手抱住兔子,毛茸茸的小兔子抱在懷里暖暖的,江黎臉上再度浮現(xiàn)笑意,昔日那些不好的記憶,好像瞬間被治愈了般。 “它真乖?!?/br> 荀衍偏頭打量著她,問道:“喜歡嗎?” 江黎邊撫摸兔子背脊,邊說:“喜歡?!?/br> “那送你。”怪不得都說荀公子一笑傾佳人,果不其然,他笑得樣子實在是好看極了。 旁邊有女子偏頭看過來,眼睛直勾勾的,隱隱看呆了,反應(yīng)過來后,抓著身側(cè)隨行女子的手說道:“那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叭?!?/br> 隨行同伴側(cè)眸去看,只看到兩道背影,一男一女,一白一紅穿戴甚是搭配。 當即表示,那兩人好般配啊,連背影都如此契合。 至于疾步走遠的兩個人,片刻后步子慢了下來,江黎輕笑出聲:“衍哥哥這般害怕陌生女子,日后如何成親?!?/br> “不成便不成吧?!避餮艽鬼焓置嗣钁阎械耐米?,意有所指道,“我有你足夠了。” 這話等同于明示了。 江黎微頓,抿抿唇道:“衍哥哥我——” 荀衍見她急著解釋,搖頭輕笑:“看你嚇的,我方才只是在同你說笑?!?/br> 可他認真的樣子實在不像說笑。 江黎未把這話說出,揚唇笑道:“衍哥哥下次再莫要說出這樣的話?!?/br> “為何?” “會讓喜歡你的女子誤會的?!?/br> 言罷,江黎抱著懷里的小兔子朝前走出,紅色裘衣被風吹起,衣袂飄蕩間揚起一抹綿延的弧,好似不經(jīng)意的拂過荀衍的心。 他眼瞼半垂,神色有幾許落寞,但他掩飾的極好,異樣稍縱即逝,追上江黎的步伐后,臉上又恢復(fù)如初。 兩人走到拐角處,見有賣冰糖葫蘆的,荀衍說了聲:“等我?!?/br> 便快步朝前走了過去,回來時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站定在江黎面前,“給。” 江黎抱著兔子不方便吃,剛要說不,荀衍抱過兔子,把冰糖葫蘆給她,“嘗嘗看,是這里的好吃還是曲城的好吃?!?/br> “自然是曲城的?!苯柽叧缘溃桥c她來說,算是第二個故鄉(xiāng),她鮮少的快樂都在曲城。 “想回去看外祖母嗎?”荀衍問道。 “想?!苯韬芫们氨阆牖厝タ赐庾婺噶?。 風把她額前的發(fā)絲吹亂,荀衍情不自禁伸手給她攏好,柔聲道:“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回去?!?/br> 江黎問道:“你陪同我一起?” 她知曉他有很多事要做的。 “是?!避餮軡M眼都是她,目光灼灼道,“但你得答應(yīng)我快點好起來?!?/br> “嗯,我一定會快點好起來的?!苯杳佳蹚潖潙?yīng)下,見懷里的小兔子亂動,她抱起湊到臉頰上輕觸了下。 隨后兩朝前方的馬車走去,直到馬車駛離,謝云舟還是弓著身子動也未動,連映出的影子都那般孤寂。 他摳著膝蓋的手指已經(jīng)發(fā)麻了,心痛到無以復(fù)加,痙攣了一次又一次,此時已經(jīng)不知是心更痛,還是身子某處更痛。 亦或者都痛。 明明他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可好似還存在,他眼底氤氳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耳朵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鼻子下方傳來痛感,同那幾日流血時的感覺一般無二。 不過今日還多了一樣,喉嚨傳來灼熱感,好像有火在燒,痛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有時甚至在想,或許這便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懲罰他那些年對江黎不聞不問。 但若真是那樣,他又覺得這般的懲罰過于輕了些,應(yīng)該讓他痛死才對。 看,他對自己都如此痛恨,那阿黎不理會他也是情理之中。 謝云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直沒聽到謝七喚他,“主子,主子?!?/br> 謝云舟緩緩側(cè)眸,“何事?” 謝七道:“我們…去哪?” 來這里是為了找二小姐,現(xiàn)下二小姐同荀衍走了,他們要去何處? 難不成追上去? 謝云舟再次想起方才那幕,心抽痛了一下,沉聲道:“去軍營?!?/br> “可主子的身子……” “無礙。” 謝云舟的命令謝七不敢不聽,遂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軍營駛?cè)ィ飞现x云舟再次提起匈奴侍者,命令謝七盡快去查。 謝七點頭應(yīng)下。 查找并不順利,匈奴使者好似早有準備般,暗中跟了三日依然無所獲。 謝云舟心情極不好,這事不能再拖下去,拖的時間越久越會生變。 另一個讓他揪心的便是江黎,她毒一日不清除,他提著的心一日放不下,好在,這三日她并未有毒發(fā)的跡象,且常太醫(yī)言明,江黎脈象平穩(wěn),可以暫緩幾日服食心頭血。 謝云舟明了,常太醫(yī)這是為他的身子著想才如是說,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江黎的安危更為重要。 謝七知他心意,怕他做出什么事,時不時寬慰道:“主子放心,二小姐看著很好,不會有事的。” 話音方落沒多久,江黎還是出事了,不是毒發(fā),是其他的事。 - 江藴自從那日被謝云舟五花大綁送回江府后,這幾日都不曾出門,江昭要她閉門思過。 可在江藴眼里,她自己一點錯都沒有,這一切都是因為江黎,她不明白,為何江黎都如此這般了,謝云舟還依然對她不離不棄。 明明那些年,謝云舟更喜歡的是自己,一定是江黎說了什么。 她把恨意再次歸到江黎身上,不是說她中毒了嗎,那為何還不死,不如…她幫一幫她。 江藴瞞著江昭出了府,帶著東西來到別苑看江黎,下人聽說來人是江家大小姐攔都沒攔,讓她走了進去。 江藴的把戲不繁瑣,帶了些糕點,又在糕點里加了些東西,常人吃了無礙,只是身子弱的人吃了會不大好。 具體有多不好,她也不知,有可能只是小痛也有可能會…死。 單看自己的造化。 至于江藴為何如此狠心? 那還不是因為江黎一直插在她同謝云舟之間,讓她當不成這個將軍夫人,她氣急了而已。 當然,燕京城中達官貴人眾多,也不只謝云舟一個男子,江藴也沒必要非他不可。 但,江藴就想嫁給他,只因為當日算命的說過,她將來會做將軍夫人,算命的都如此說了,她當然容不下想搶她將軍夫人位子的人。 江黎,該死。 江藴百密一疏沒想到江黎沒吃糕點,糕點讓那只白色的小兔子誤食了,起初兔子活蹦亂跳的還挺可愛,后來漸漸的沒了生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江黎從偏廳進來看到的便是兔子躺下的這幕,怒火蹭蹭沖上來,不由分說給了江藴一巴掌。 江藴也不是吃素的,挨了一巴掌后作勢要打回去,還未碰觸上江黎,江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銀珠端著茶水過來,見江黎昏了,放下茶盞便急匆匆跑了過來,后面別苑的其他人便知曉了此事。 謝云舟沒來得及細聽完,站起身,冷聲道:“備馬,去北苑?!?/br> 同時有另一人也駕馬朝別苑奔去。 謝云舟與荀衍是一起到的,謝云舟冷聲道:“你便是如此派人保護她的?!?/br> 荀衍心悸的正是此處,別苑里有十來個他的人,竟然無一人察覺到不妥,真是該死。 他沒反駁,提袍步下臺階。 謝云舟也沒心思同他再講什么,加快了行走的步子,彎彎曲曲的長廊,似乎比平日長了許多,感覺走了好久才到。 江黎看著像是睡著了般,臉頰紅潤神色如舊,謝云舟喚了聲謝七,問道:“常太醫(yī)呢?” 謝七回道:“已派人去請了。” 謝云舟不放心,沉聲道:“你親自去迎?!?/br> 謝七點頭轉(zhuǎn)身出去。 外間里,荀衍正在詢問銀珠到底發(fā)生了何事,銀珠也不知全貌,只能把看到的那部分告訴給荀衍。 荀衍聽著聽著,神情一凜,“江大小姐呢?” “她在——”銀珠轉(zhuǎn)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江藴不見了,“她肯定是趁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