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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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舟近日都是拿著金簪入夢的,簪子在手,他才能在夢中看到江黎,雖然夢里的她從未給過他好臉色,但能那樣看著她,與他來說也是高興的。 可惜,夢終有破時。 他的金簪丟了,無人知曉誰敢偷鎮(zhèn)國將軍的東西,但就是有人敢偷。 謝云舟像是瘋了般發(fā)出怒吼聲,又連夜徹查,可依然無所獲,像是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謝七也查了,沒查到任何刻意之人,這事越發(fā)顯得蹊蹺。 后來,謝云舟耐不住思念再次去了江家別苑,眼睛直勾勾盯著,不放過從里面出來的任何一個人。 金簪是他的念想,如今連念想都沒了,他只能見到江黎才能心安,不然,他真真是無法安睡。 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連著三個時辰都未曾等到人,謝七勸他,天冷,他衣衫單薄,人都凍僵了,不若明日再來。 謝云舟臉上表情清冽,沉聲道:“莫要管我。” 謝七不能真的不管,只能在一旁陪站,終于在一個時辰后等來了那道纖細(xì)的身影。 原本江黎是不欲出府的,她剛好,身子還是很弱,大夫說了要她靜養(yǎng),她今日之所以出去,是想去首飾店給未出世的侄兒買對金鐲,這事她想了好久了,今日正好何玉卿有空。 有她陪著,其他人還放心些。 這里說的“其他人”指的是荀衍,荀衍這幾日都在別苑里陪著她,怕的就是她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再度生病。 今日他正好有事外出,江黎決定趁這個空閑把東西買回來,人剛出府便看到了謝云舟。 他像柱子般直挺挺的矗立在那,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在看到她時才有了些許松動,說是笑,但看著比哭還難看。 他臉色比上次看到時還憔悴,身形比之前還單薄,不知情的會以為是他生了場大病。 他漆黑的眸子里淌著紅血絲,整個瞳仁都是紅的,眼尾也泛著紅,冷不丁看過觸目驚心般的駭人。 須臾,嘶啞的聲音伴著風(fēng)聲傳來,他喚道:“阿黎?!?/br> 江黎未言,何玉卿下意識擋在了江黎身前,謹(jǐn)慎問道:“謝云舟你在這里做什么?” 謝云舟沒理會何玉卿的話,眸光都落在江黎身上,幾日未見,她臉色為何這般不好,人看著更清瘦了。 心痛來的毫無征兆,幾乎在對視的瞬間便涌了上來,他慢慢走過來,“阿黎,你生病了嗎?” 曾經(jīng)的謝云舟才不會管江黎死活,她的一切都同他沒有關(guān)系,即便是看到她病著,他也不會問什么,或許會問,只是無關(guān)痛癢的問一句,隨后理也不理直接離開。 眼下這種癡纏的眼神,以前也從未有過,謝大將軍眼里有家國有百姓,但不會有她。 他逼近。 何玉卿伸手擋著,警告道:“謝云舟你同阿黎已經(jīng)和離了,你莫要亂來?!?/br> 謝云舟睨著江黎,目光炙熱,“阿黎,我想你了?!?/br> 到底是多么厚的臉皮,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想和離的妻子,這人怕不是瘋了也是癲了。 他不說還好,說完,江黎神色立馬變暗,冷聲道:“所以呢?你要做什么?” “我想同你說說話?!敝x云舟語氣里含著乞求,“可以嗎?” “不可以?!苯璩谅暤溃骸拔覜]有什么要同你講的。” “那你聽著,我講?!敝x云舟喉結(jié)輕滾,“你什么也不必說,聽我講便好?!?/br> 他有太多話想同她講了,那些朝思暮想,那些心心念念,那些夢而不得,那些心碎,那些愛意,他都想告知她,讓她知曉,他變了,他不是曾經(jīng)那個冷血無情的謝云舟了。 他喜歡她。 他愛她。 他想同她共度一生,她若是能原諒他,讓他做什么都可以,刀山火海,他也去。 他只求,他能原諒她。 “阿黎……”又是癡纏一聲輕喚。 江黎沒怎么樣,何玉卿先受不了了,這人怎么回事啊,真瘋了不成,她護著江黎回走,邊走邊道:“謝云舟,阿黎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阿黎了,她也是有人護的?!?/br> 謝云舟豈能不知,她有江昭護著,也有荀衍護著,可他…也想護她。 他若是應(yīng)允,他可以…… “謝云舟你到底要糾纏到幾時。”江黎從何玉卿懷里走出來,直直鎖著謝云舟的眸,眼底無波無瀾,看他猶如看陌生人,“說,你到底要糾纏到幾時。” 謝云舟端詳著她,看著她熟悉的臉龐,緩緩伸出手,他好想碰觸一下她,像之前那樣輕輕把她攬在懷里。 指尖隱隱顫抖,在即將碰觸上時,被江黎厲聲制止,“謝云舟,你敢。” 女子的聲音剛硬,再也沒了昔日的柔聲細(xì)語,眼神里淌著恨意,似乎他要是碰觸上,她同他便真的無回旋之地了。 謝云舟瞬間清醒,收回了手,低聲道歉:“阿黎,對不起,我我不是……” 越想解釋,越解釋不清,謝云舟再也不是昔日那個清冷自持的大將軍了,此時慌亂的像個做錯事的孩童。 若是被謝老夫人看到這幕,八成真會被氣死了,她的兒子何須這樣低三下四。 但謝云舟就是低三下四了,可饒是這樣,依然沒換回江黎一個溫柔的注視,她睨著他,神色冰冷。 他做的這些同她這些年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說幾句好話便叫低三下四了,那她這些年的低三下四又怎么講。 她在謝府過的連下人都不如時,他又做了什么。 江黎不愿回想過去,因為那張只會叫她更氣,“別擋路,我們要出去。” 她沉聲道。 “我陪你?!敝x云舟說道,垂在身側(cè)的手攥了下拳,看著有些許無措,應(yīng)該是怕被拒絕。 “不需要?!苯柽€是拒絕了,而且很干脆,“不熟,不方便?!?/br> 不熟? 不方便。 曾經(jīng)的江黎最喜歡同他在一起了,現(xiàn)在最討厭的也是他,謝云舟的心像是被這兩句話劈開,疼的無法自已。 “阿黎,求你?!彼馈?/br> 江黎回視著他,沒有半分心軟,“夠了謝云舟,你若是不想江家同謝家撕破臉,最好適可而止。” “我兄長脾氣不好,難不成你想再挨一次打?!?/br> 她沉聲提醒,倒不是關(guān)心謝云舟,而是在警告他,適可而止。 何玉卿也在一旁搭腔,“對啊,你若是再這樣,給阿昭哥知曉了,他沒準(zhǔn)會拆了你的將軍府?!?/br> “阿卿,咱們走?!苯璩读撕斡袂湟幌?。 “好?!焙斡袂渥o住她順著臺階朝下走去,馬車在前方上了馬車便都好。 何玉卿扶著江黎坐進(jìn)馬車,跟著自己也坐了進(jìn)去,車夫揮舞著鞭子,剛要走,謝云舟幾步跑了過來,擋在馬車前。 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阿黎,那年我患病照顧我的不是江藴,是你對不對?” 等待回話的過程是漫長的,謝云舟前所未有的緊張。 許久后,車?yán)飩鱽砺曇?,沒什么感情的聲音,像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那年?記不得了,興許有或許沒有?!?/br> “不過若真有的話,若可以重回那年,你放心,我會讓你自身自滅?!?/br> “因為,你,真的不配?!?/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要出去玩,只能更六千了,明天繼續(xù)日九千。 來給大哥鼓鼓掌,大哥升官了,有營養(yǎng)液的老婆們記得給大哥上點,算是份子錢了哈。 嗚嗚,再次恭喜大哥,阿黎有靠山了。 后面的虐狗子會有更那啥的(狗血的),老婆們別養(yǎng)肥我,一定要陪著我哈。(筆芯) 第34章 跪了 這席話落在謝云舟耳中, 便是這番意思,江黎后悔救他了,若是可以重回到那日, 她萬不會救他,任他死去。 謝云舟懷里揣著來時買的燕城棗糕, 他隱約記得江黎喜歡吃,原本打算等說開后把棗糕給她。 他甚至還想, 若是江黎因為他記起這事能少生他的氣, 那與他來說, 算是最好的。 當(dāng)然, 她若是愿意坐下與他好好談?wù)? 他更為樂意,畢竟唯有解開心結(jié)他們才會有重新再一起的機會。 只是未曾料想, 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 她恨他,即便聽到他說記起了,也未曾開心半分。 似乎,比之前還恨。 他的阿黎, 真的不打算再原諒他了嗎? “阿黎,我……”謝云舟道歉的話剛到嘴邊, 馬車?yán)镌俣葌鱽斫璧穆曇? “謝將軍, 還不讓開嗎?” 那聲“謝將軍”像是一道溝壑生生把兩人的關(guān)系分開得更遠(yuǎn)了,謝云舟剛剛縫補上的心就這樣一拉一扯撕裂開,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慢慢抬起, 想碰觸下布簾后那張絕美的臉。 想觸摸下她的手, 想把人攬在懷里, 求她不要這樣對他。 他指尖伸到半空,虛虛的顫動了一下,感受到的只有那凍徹心扉的涼意,風(fēng)很冷,落在指尖仿若冰刀,還夾雜著重重的痛意。 連謝云舟自己都不知曉到底是手指在痛,還是心在痛,亦或者是全身上下都在痛。 大抵是后者吧。 “阿黎,你可還記得那年我們一同放紙鳶,你說最喜歡我做的貓兒紙鳶,不若我現(xiàn)在做給你可好?” 那年春日,他們一行人郊外踏青,紙鳶迎風(fēng)飛到高處,江黎仰頭看著,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浮現(xiàn)笑意。 江藴問她:“笑什么?” 她回:“紙鳶很漂亮?!?/br> 江藴淺笑道:“是阿舟做的。” 江黎想說她知道,話還未開口,她聽到江藴問她:“阿黎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