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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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苦,江黎蹙起眉,剛要說什么,銀珠遞上蜜餞,江黎吃下,苦味消散只剩甜味,這蜜餞的口味同之前的不同,她道:“哪來的?” 金珠回道:“荀公子帶來的,說小姐最喜歡吃這種。” 江黎憶起,這是曲城特有的蜜餞,她在外祖母那住著時(shí),確實(shí)說過最喜歡這種酸甜口味的蜜餞。 沒想到荀衍連這都記著,他真是用心了。 江黎莫名有些觸動(dòng),“那他人呢?” 金珠道:“在正廳同公子說話?!?/br> “兄長也來了?”江黎沒想到病了一場,兄長也來了。 “嗯,公子是一早來了的。”金珠拿過帕巾給江黎擦拭嘴唇,“小姐要見嗎?” “要見。”江黎輕點(diǎn)頭,“銀珠給我把衣服拿來?!?/br> 銀珠選了顏色稍微艷麗的紅,穿上后襯得江黎膚色不是那么蒼白,江黎又涂了口脂,畫了眉,端詳著銅鏡中的人兒沒有不妥后,在金珠的攙扶下出了房間。 再有十來日便是新年,府里也有了過年的氣息,廊上籠燈都換成嶄新的了,風(fēng)一吹,籠燈此起彼伏漾起,像是一道蜿蜒的紅線,帶著nongnong的喜意。 江黎還未走近便聽到江昭說道:“阿黎是見了謝云舟才病成這樣的?真是可惡。” 荀衍側(cè)眸間看到了江黎,站起身迎了過來,“為何不在房間呆著,出來做什么?” 江昭、荀衍都在,江黎沒醒過來倒好說,既然醒了總要出來見見他們的,“我不礙事了?!?/br> 說著,喉嚨一癢,她掩帕輕咳兩聲。 “還說不礙事?!苯炎呓皝?,別在風(fēng)口站著了,快進(jìn)來坐?!?/br> 江黎走進(jìn)廳中,彎腰坐在椅子上,柔聲問道:“兄長,嫂嫂可安好?” “好,很好。”江昭道,“倒是你,怎地就又病了?!?/br> 江黎輕笑:“大抵是這副身子想歇歇了吧?!?/br> “歇一定要歇息。”江昭對(duì)她說道,“這幾日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府里呆著,好好把身子養(yǎng)養(yǎng)?!?/br> 江黎回道:“好,聽兄長的?!?/br> 談話間再次提到了謝云舟,江昭道:“明日早朝,我非要問個(gè)明白不行,謝云舟到底要做什么?!?/br> “和離是他同意的,現(xiàn)在糾纏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br> 江黎不太想江昭為了自己的事心煩,勸道:“兄長別氣,那樣的人不理也罷?!?/br> 江昭見她化了妝氣色依然不好,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叮嚀道:“阿黎,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 “好,我一定。”江黎應(yīng)道。 江昭來此除了看望江黎,還有一件喜事要告知她,“對(duì)了阿黎,圣上恩典,兄長升官了?!?/br> “真的?”這是江黎近日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何官職?” 江昭含笑道:“戶部侍郎?!?/br> 江黎頓時(shí)喜上眉梢,顧不得不適,站起,“恭喜兄長,父親母親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br> 早年江父也是在翰林院任職,原本也是有高升的機(jī)會(huì),只是身子不適突然病逝,這才沒了下文。 現(xiàn)下在江昭身上圓了愿望,若是江父還活著,定然會(huì)大喜。 江昭最開心的倒不是他的仕途,而是他高升后便可以護(hù)著江黎了,昔日江府沒落,江黎無所依,謝府眾人誰都瞧不上她,現(xiàn)下,看誰還敢瞧不上她。 他江昭的meimei,只有瞧不上人的份,哪能被人瞧不起。 “阿黎,以后兄長護(hù)著你?!苯盐兆〗璧氖?,滿眼都是心疼。 也不怪江昭對(duì)江黎如此,他出事時(shí),是江黎舍了自身的幸福保全的他,江黎對(duì)他的好幾天幾夜都講不完,他作為兄長,是到了該護(hù)著她的時(shí)候了。 他的阿黎,誰都不能欺負(fù)。 江黎眼底不知不覺溢出水霧,哽咽道:“好,以后兄長護(hù)阿黎?!?/br> - 江昭說到做到,離開別苑后,徑直去了謝府。 彼時(shí),謝云舟正在府中,他是被謝老夫人哄騙回來的,小廝來報(bào),老夫人突然染病,昏迷不醒,求將軍回去看看。 謝云舟便是再氣著,也不能不管母親生死,當(dāng)即跳上馬直奔謝府而去。 預(yù)料中的悲戚場面沒有,有的是另一種,他進(jìn)門后,聽到房間里傳來了輕笑聲。 “素菊你表妹長得真好?!?/br> “母親喜歡就好。” “喜歡,當(dāng)然喜歡?!?/br> “只是母親喜歡也不管用,還是要二弟喜歡才好?!?/br> “知子莫若母,舟兒一定會(huì)喜歡的?!?/br> 謝云舟撩簾進(jìn)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端坐在椅子上的粉衣女子,她頭微微低著,眼睛朝下看,唇角若有似無揚(yáng)起笑。 聽到腳步聲,她抬頭看過來,見到謝云舟后,一臉羞赧的再次低下頭。 “舟兒快來?!敝x老夫人擺擺手。 謝云舟徐徐走近,“下人說母親病了?!?/br> “哦,是病了?!敝x老夫人一點(diǎn)也沒有被當(dāng)場拆穿的尷尬感,反而很淡然,“又好了。” “來,舟兒坐娘身邊。” 謝云舟被謝老夫人拉著坐下,眼底神情清冽,看得出很不高興。 謝老夫人指著前方女子說道:“這是你大嫂的表妹,年方十八,你看看如何?” 謝云舟被她們騙回來已經(jīng)是不爽了,還要他相看,更是不爽,沉聲道:“我軍中事務(wù)繁忙,既然母親無礙,那兒便先退了?!?/br> 說著,站起身便要走。 “舟兒別急,”謝老夫人拿過一旁的拐杖扶著站起,“耽擱不了你多少時(shí)間,你看看她到底如何?” “我看挺好,很相配。”犀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然后有人大步走進(jìn)來,“謝云舟你找死。” 江昭怒氣沖沖跑過來,一拳打在了謝云舟左臉上,不解氣,第二拳頭,打在了謝云舟右臉上。 “我叫你欺我江家無人?!闭f著第三拳打在了謝云舟肚子上。 第四拳打在了謝云舟下巴上,謝云舟還沒做出聲響,謝老夫人、王素菊先嚇的不輕,尖叫出聲:“來人,快來人?!?/br> 江昭還沒打夠,趁下人們還沒來時(shí)又連著給了謝云舟兩拳,隨意打的,摸到哪打哪。 打得很過癮。 他笑出聲,“爽?!?/br> - “阿黎,我太羨慕你了,真的,阿昭哥為了你都能拼命?!焙斡袂浒堰@幾日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事八卦給江黎聽,“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shí)謝老夫人的臉色有多難看,跟個(gè)死人一樣,烏青烏青的?!?/br> “那個(gè)王素菊也是,嚇得都藏桌子下面去了,一直抖?!?/br> “哦,她表妹也嚇傻了,聽說從謝府出來后,連著幾晚上做惡夢(mèng)?!?/br> 何玉卿眉飛色舞的講著,一連喝了兩杯茶水,喝完第三杯她繼續(xù)道:“聽說謝云舟被揍得很慘,都破相了,這幾日都未上朝。哈哈,shuangsi了?!?/br> 女子說爽到底是不太好些,江黎道:“注意些?!?/br> 何玉卿道:“又無人看著,我注意什么,反正我也沒打算嫁人?!?/br> 話題再次扯到那日謝云舟挨打上,“阿昭哥好威武,連謝云舟都敢打,太勇猛了,我太佩服了。” 江黎端起茶盞慢飲一口,“兄長那日確實(shí)沖動(dòng)了些?!?/br> 揍人無所謂,江黎擔(dān)憂的是這事若傳進(jìn)天子耳中便不好了,他才剛升任戶部侍郎,轉(zhuǎn)頭和同僚打架,會(huì)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沖動(dòng)好啊?!焙斡袂鋽[弄了下衣袖,“這樣便無人敢欺負(fù)你了,阿昭哥可都是為了你?!?/br> “我知曉?!闭且?yàn)橹獣?,所以才?huì)擔(dān)憂。 何玉卿知曉她擔(dān)憂什么,拍拍她手背,“放心,天子不是昏君,不會(huì)因?yàn)槌甲哟蛞粓黾鼙銜?huì)怎么樣的,說到底這只是家事,天子也不好插手的?!?/br> “再說了,謝云舟讓你受了那樣的委屈,本來就該打,阿昭哥沒做錯(cuò)?!?/br> “爽?!?/br> “太爽了。” 何玉卿重重拍了下桌子,隨后瞇眼笑起,“不過啊,這次謝云舟慘了,挨了打不說,還把板上釘釘?shù)挠H事給攪黃了,我猜啊,謝老夫人估計(jì)要嘔死了?!?/br> 謝老夫人確實(shí)嘔的不行,好幾天沒正兒八經(jīng)吃飯了,找來王素菊要她再同她表妹說說。 王素菊擺手:“母親不是我不去說,實(shí)在是我那個(gè)表妹被嚇病了,現(xiàn)在身子還沒好。” 她輕嘆一聲:“我看啊,二弟這親事怕是不好張羅了?!?/br> 果不其然,還真不好張羅了,之前對(duì)謝云舟都很滿意的人家,聽說這事后,紛紛表示不同意相看,說怕相看時(shí)再出現(xiàn)什么變故,給嚇壞了。 謝老夫人聽著那些說詞,氣得晚上都睡不好了,更讓她生氣的是,謝云舟倒像個(gè)沒事人一樣,一點(diǎn)也不惱,反而還挺樂見其成。 她再催婚,他便道:“整個(gè)燕京城的女子都不喜我,我去同誰相看?!?/br> “……”這話說的謝老夫人心都涼了,手指掐住掌心里,半句話也反駁不出。 - 入夜,燭燈裊裊,謝七來報(bào),“主子流言已經(jīng)散播出去,您看……” “繼續(xù)?!敝x云舟道,“最好讓附近都城的大戶人家都知曉?!?/br> 謝七頓時(shí)明了,主子這是打算把后路給堵死,但這代價(jià)會(huì)不會(huì)天大了,萬一日后…… “真要這樣嗎?”謝七有些不確定。 “要?!敝x云舟端詳著金簪,沉聲道:“按我說的去做?!?/br> “是。”謝七領(lǐng)命出去,關(guān)門前回看了一眼,只見謝云舟視線落在金簪上,眼底是難以言說的孤寂。 他看的根本不是金簪,而是金簪的主人。 謝七搖搖頭,主子真是愛慘了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