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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他跪了 第24節(jié)

    謝云舟靜靜聽著謝老夫人講完,等謝老夫人走后,他走到江黎面前,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厲聲道:“你便沒有一日消停的時候嗎?!?/br>
    江黎腰間傳來痛感,她皺眉道:“疼,放開?!?/br>
    謝云舟大抵是氣壞了,臉色暗沉,眼神冰冷,手非但沒松,還攥得更緊了些。

    冷聲道:“難不成,你真想要休書?”

    作者有話說:

    先解釋下,男主和那個月國公主沒有關(guān)系,這本文是雙c雙潔的。

    還有,老婆們別養(yǎng)肥我。

    求個預(yù)收《錯嫁》,跪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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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不會再忍了(修)

    江黎當(dāng)然不可能想要休書,她諸般隱忍為的可是那紙和離書,她要堂堂正正離開謝府。

    顧不得腰間痛意,她聲音放低放軟,“妾身并不知兄長要來,若是知曉定不會讓他來此叨擾母親和夫君的,兄長也是愛妹心切,請夫君莫要生兄長的氣?!?/br>
    她誠懇的話語讓謝云舟心情好了不少,眉梢漸漸松開,淡聲問道:“你也信外界那些傳言?”

    “妾身……不信。”與江黎來說,他同誰有什么樣的傳言,都與她無關(guān),在她心里,他早已經(jīng)不是她的夫君。

    她的隱忍也只為了拿到和離書。

    但是。

    她秀眉蹙到一起,他可不可以別這么用力。

    “夫君,疼?!苯钁K白著臉說道。

    謝云舟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還扣著她的腰肢,松開手,他沉聲道:“今日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br>
    “夫君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苯枵f道。

    謝云舟垂眸打量著她,總覺得今日的她有些許不同,好像,更聽話了些。

    當(dāng)然,他很滿意她這種改變,臉色漸漸緩和下來,“記得去母親那里賠禮認(rèn)錯?!?/br>
    江黎慢掀眼皮,水漾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異樣,她都不知做錯了什么,如何同謝老夫人認(rèn)錯。

    謝云舟迎著她懵懂的眼神,說道:“怎么?你不覺得錯了?你兄長無緣無故跑來鬧,難道你不應(yīng)該代為賠禮?”

    江黎把輕嗤聲放在心里,好一個倒打一耙,她想問他,兄長為何來鬧?

    若不是他同公主游玩惹來爭議,她兄長又何故如此?

    還有,她兄長多年不曾上門,為何連杯茶水都沒,難道這便是將軍府的待客之道。

    若真是如此,為何前幾日公主前來又是戲班,又是大擺宴席。

    如此厚此薄彼,不還是輕看她們江家嗎,換而言之,便是輕看她。

    江黎胳膊緩緩垂下,她做牛做馬三年,沒等來真心,等來的是他的諸多苛責(zé)。

    她在心底輕笑,江黎,這便是你選的好夫君,天子愛戴的重臣。

    見江黎未答,謝云舟問道:“為何不說話?”

    江黎斂眉,低聲道:“夫君說的極是,妾身一會兒便去?!?/br>
    謝云舟側(cè)眸間看到她手上的傷痕,思緒忽地一動,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這個你拿著,早晚涂抹?!?/br>
    隨后又道:“御賜的,很管用?!鄙洗螞]送出,他一直耿耿于懷。

    只因他不喜有人違抗他的話。

    江黎不想要那瓶藥膏,身形久久未動,謝云舟以為她是受寵若驚,唇角輕勾抬腳走上前,拉過她的手,把藥膏放進(jìn)她掌中,“拿好了?!?/br>
    男子的手掌很暖,像是裹挾著火,可再大的暖意都暖不熱江黎那顆冰冷的心。

    在冰雪里呆的太久,她已然不知春夏是什么模樣了。

    江黎手指一縮,說了聲:“好?!?/br>
    謝云舟偏頭睨著她,“只有這聲好,沒有別的?”

    無人注意時江黎指尖摳上掌心,她面上無恙,輕聲道:“妾身新做了桂花糕,不知夫君是否要嘗嘗?”

    謝云舟不喜甜食,但今日也破了例,“好,那便去嘗嘗?!?/br>
    去東院的路上,謝云舟見她衣衫單薄,說道:“冬日天冷,多穿些。”

    江黎想說,沒有,謝老夫人對她向來苛責(zé),發(fā)給東院的月銀從來都是減半的。

    布匹也是其他院里挑剩的。

    江黎不介意是剩的,只是有時剩的也會沒有,王素菊會把布匹都扣下,半點不給東院。

    她若是去要,便是不懂事,瞎胡鬧,便是沒有教養(yǎng),要過一次后,江黎便再也不去了。

    “……好?!彼馈?/br>
    謝云舟還是沒忘要她賠禮認(rèn)錯的事,吃桂花糕時還在提醒她,“晚膳前記得去?!?/br>
    江黎點頭應(yīng)下,“知道了?!?/br>
    謝云舟吃東西時喜歡喝些茶水,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雙眉皺到一起,“這茶葉多久了,味道如此怪?”

    江黎還未開口,銀珠道:“茶葉是我家夫人從江家?guī)淼?,有三年之久了?!?/br>
    言罷,金珠扯了下銀珠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嘴,隨后屈膝作揖,拉著銀珠一起離開。

    房門關(guān)上,屋內(nèi)依然冷的不行,謝云舟看了眼炭盆,里面的炭已經(jīng)沒多少了,“這月的炭火這么快便用完了?”

    江黎道:“這是之前的,這個月的還未到?!?/br>
    金珠去后院要了,管事的說,老夫人冬日怕冷,要先緊著她用。

    后,金珠折返回來時,看到春桃拿了滿滿一大包炭火,哪是什么老夫人怕冷要用,分明就是不想給東院用。

    江黎不想和他說這些,三年都忍了,左右不過兩個月,她可以忍的。

    “回頭讓你屋里的人找管事去拿?!敝x云舟放下茶盞,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神色不悅道,“母親為人謙和,對待謝府下人也是如此,你身為謝家兒媳,母親更是不會多加苛責(zé)你。”

    “江黎,有些事不能演過頭?!?/br>
    他言下之意是,謝老夫人為人是極好的,從來不會苛責(zé)任何人,更不會苛責(zé)她,她沒必要在他面前演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

    茶葉也罷,炭火也罷,謝府應(yīng)有盡有,幾時會短缺了她的。

    她用這樣的方法引起他注意,這戲,過頭了。

    江黎握著茶盞的手指一頓,眼睫下垂斂去眸底的異樣,說了這么多,原來還是在怪她。

    怪她衣衫薄,怪她拿出的是陳年舊茶,怪她屋里沒炭火,怪她間接破壞了謝老夫人謙和的好名聲。

    江黎以為自己能忍,豈料,還是會難過。

    看來,無論在風(fēng)雪里站了多久,再有風(fēng)雪來時,依然會痛。

    她手指陷進(jìn)了掌心里,委屈一點一點涌上來,質(zhì)問的話最終變成一句,“妾身明白了。”

    她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多無情。

    謝云舟不知她的“明白”和他的“明白”不是一個,眉梢淡挑,“明白就好?!?/br>
    桂花糕吃完,他起身離開時,想起了什么,頓住,他從懷里掏出一物,遞給江黎,“這個你是否認(rèn)識?”

    江黎接過帕巾垂眸看了看,問道:“這是?”

    謝云舟道:“買的?!?/br>
    這是江黎繡的帕巾,那日何玉卿來,她給了她一些,要她拿去賣。

    江黎思緒千回百轉(zhuǎn),莫不是被謝云舟查出什么來了?

    “夫君在哪買的?”

    “何玉卿的鋪子?!?/br>
    謝云舟邊說邊凝視著江黎,沒錯過她臉上任何表情,“夫人看著不眼熟嗎?”

    江黎搖頭:“不眼熟。”

    謝云舟拿過帕子放在掌心,“可我看著同夫人平日用的帕巾有幾分相像,尤其是上面的牡丹花?!?/br>
    江黎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刺繡本就屬一家,夫君看著相像,大抵是女兒家的東西見的少的緣故,妾身用的不一樣?!?/br>
    說著,她拿出自己的給謝云舟看,上面繡的也是牡丹花,猛一看繡法相同,定睛一看,還是有不同的。

    江黎心砰砰跳個不停,倘若她猜的沒錯,他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

    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提何玉卿,更不會拿塊帕子套她的話。

    幸虧她做事周密,一早便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是以,她給何玉卿的那些都是另一種繡法,同她平日拿的那些都不大一樣。

    謝云舟神色微變,須臾,他把兩塊帕巾都給了江黎,叮囑道:“以后同何玉卿還是少來往的好。”

    走出東院大門后,謝云舟才意識到不對,似乎,江黎并沒有應(yīng)下來。

    江黎待他走后,找出何玉卿給她寫的信箋,又命金珠點燃燭燈,把信箋悉數(shù)燒毀。

    金珠問為何這樣做?

    江黎道:“以防萬一?!辈荒茏屗l(fā)現(xiàn)什么。

    -

    晚膳前江黎去了主院,謝老夫人剛對下人發(fā)完火,見到江黎來,神色再次不悅,“你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