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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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的那個書房,他從未準許她進去。她一直以為他是擔心重要公文外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要防著一些人。 現(xiàn)下看,不是的。 他要妨的,自始至終都是她,也只是她。 江黎唇角輕揚,扯出一抹嗤笑,是她眼瞎,錯付真心。 淺淡的聊天聲伴著風聲涌入耳中,江黎不愿多呆,轉(zhuǎn)身離開,遠遠的,還能聽到那個月國公主問。 “方才那名女子是誰?。俊?/br> 謝云舟回:“是內(nèi)子?!?/br> “是嫂夫人?”月國公主道,“嫂夫人長得好漂亮。” 謝云舟頓了下,道:“不及公主萬分之一?!?/br> 江黎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虧銀珠扶住了她,銀珠察覺到她手指冰涼,擔憂問道:“夫人是不是很冷?” 比起身體的冷,江黎心更冷。 原來,他不是不會夸人,只是不屑夸她。 好一個“不及萬分之一”。 江黎仰頭看向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這次她沒閉眼,而是用力睜著,這雙眼,怕是真該洗了洗。 太瞎。 - 江黎回了東院便再也未曾出去,她命人關(guān)上大門和房門,可歡笑聲還是透過窗欞縫隙傳了進來。 從晌午一直到晚膳,笑聲未斷。 銀珠打聽來的是,今日為了款待那個月國公主,謝老夫人專門找了戲班來,唱了一整日的戲。 后來,她想起了一件氣人的事,夫人剛嫁進謝府那年的除夕,謝府也請了戲班,謝老夫人準許隨意點戲,大夫人點了一個,夫人點了一個,到最后夫人點的那個也沒唱。 只是唱著大夫人和小姐要聽的那些。 連府里的丫鬟都出了門路,對夫人冷淡的不行,上的茶水都是冰的。 反觀大夫人,熱茶,瓜子,水果,應(yīng)有盡有。 銀珠回過神,低聲道:“他們就會欺負夫人?!?/br> 上午江黎聽到那席話確實難過了些,但現(xiàn)下不會了,她犯不著為了不相干的人傷心。 三年,她的心也已經(jīng)傷夠了。 不想銀珠再說些什么,她道:“好了,你們該做什么做什么,別去聽便是?!?/br> 銀珠看著江黎一臉平靜的樣子,以為她是氣糊涂了,擔憂道:“夫人心里要是不痛快可以打奴婢幾下,可千萬別憋在心里,會憋出病的?!?/br> 江黎抿了下唇,決定把事情對她們講,“金珠呢?去叫金珠?!?/br> 銀珠走出去,須臾,又折回來,兩人一起站定在江黎面前,“夫人?!?/br> 江黎站起身,定定道:“今夜我有話要對你們講?!?/br> 金珠銀珠回:“夫人講,奴婢聽著?!?/br> 江黎眸光落在燃著的燭燈上,像是要把昔日的那些美好從腦海中剔除干凈,靜默片刻后,她道:“我要同謝云舟和離?!?/br> 四周靜止,除了窗外的風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甚至連喘息聲都沒有。 半晌后,金珠先反應(yīng)過來,睜大眼睛道:“夫人,您說什么?” 江黎道:“我要和離?!?/br> 自古只聽過和離,但從未有人真和離,金珠臉色煞白道:“夫人莫不是氣糊涂了?” 江黎道:“沒有?!?/br> 金珠看了銀珠一眼,兩人對視,隨后金珠道:“可是夫人那般喜歡將軍,怎么舍得同他和離?” 曾經(jīng)確實很喜歡,喜歡到為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現(xiàn)下想明白了,他根本不值得。 “累了?!苯枵揪昧讼ドw會痛,她坐回榻上,淡聲道,“不喜歡了。” 金珠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怕對江黎不好,啟唇想再勸一勸,銀珠攔住,“夫人若真想和離那便和離吧?!?/br> “夫人這樣的女子,什么樣的男子找不到,何苦要找將軍這樣冷血無情的?!?/br> “奴婢贊成夫人和離?!?/br> 銀珠叭叭說了一通。 江黎叮囑道:“切記在事情沒有結(jié)果前,不許外傳。” 金珠銀珠點頭道:“是。” 那夜后來,還傳來蕭聲,江黎很早便知曉,謝云舟蕭吹的也了得,未嫁進謝府前,偶爾他去江家還能聽到他吹的蕭聲。 那時,她若是央求著,他也會吹上一曲。 后來嫁進謝府,她便再也未曾聽他吹過,或許就像他說的那樣,她不配聽吧。 至于今夜他為何會吹? 大抵是遇到了那個相配的人吧。 伴著蕭聲,江黎做個很長的夢,她夢到了父親母親,哭了許久,醒來后枕巾都是濕的。 金珠看她這副樣子,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江黎問道:“何事?” 金珠抿抿唇,道:“夫人,方才奴婢出去,被春桃攔住,她說……” 春桃是謝馨蘭的貼身婢女,攔金珠,必定沒有好事。 江黎挑眉道:“她說什么?” 金珠想了想,回道:“她說,這兩日將軍都要陪同那個月國公主,怕是沒時間再來咱們東院了?!?/br> 春桃說的何止這些,她言語譏諷,對金珠說道:“你們小姐的好日子馬上要到頭了,現(xiàn)下將軍同公主在一起,保不齊啊,會發(fā)生點什么,我看啊,她那個將軍夫人的位子怕是坐不牢了。” 江黎頓住,眼瞼垂下又抬起,接過帕巾輕輕擦拭臉頰,淡聲道:“無妨。” 金珠狐疑道:“夫人當真不介意?” 江黎道:“都是不要的人了,還介意什么?!?/br> 江黎不介意,但有一個人介意,江昭得知這幾日謝云舟都要陪同那個月國公主,臉色極其不佳,像上次那樣攔住了他。 等人都散去后,江昭道:“謝云舟你到底要做何?” 謝云舟淡聲道:“阿昭何出此言?” 江昭輕甩衣袖,質(zhì)問道:“你同那個月國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謝云舟眼底有抹異樣閃過,隨后道:“就你看到的那樣。” “我看到的?”江昭皺眉道,“我看到你不懂避嫌,你可別忘了,你是有妻子的人?!?/br> “大燕朝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敝x云舟眼底無波無瀾,更是看不到一絲歉意,“我一沒納妾,二沒做出不妥之事,何來你如此大的怒氣?” “你別給我狡辯。”江昭見不得他如此云淡風輕說話的樣子,瞪眼道,“你讓阿黎受委屈便是不行?!?/br> “那你想怎么樣?”謝云舟問道。 “回了圣上陪同的事,就說,就說,你身子不適,總之找個理由回了?!?/br> 說到最后,謝云舟也沒回,相反,他和月國公主同進同出了好幾日,幾乎逛遍了整個燕京城。 四日后,江昭來了謝府,這是他自從江黎嫁進來后第一次來。他本不欲來得,奈何想起江黎的處境心生擔憂,不得不來。 來前還同趙云嫣拌了嘴,趙云嫣的意思,那是江黎的家事,江昭不必過問。 江昭不那么認為,他是江黎的兄長,江黎的事便是他的事。 謝老夫?qū)χ軏邒哒f道:“去把二夫人請來?!?/br> 彼時,江黎正在清掃庭院,這是謝老夫人一大早交代下來的事,點名要她去做。 江黎告訴自己,要忍,忍到拿到和離書離開那日,之后,她便再也不會忍了。 去之前,周嬤嬤看著她換了衣裙,又叮囑了一些話,要她該講則講,不該講不要講。 江黎點頭應(yīng)下,見到江昭那剎,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了心底的委屈,含笑同他閑話家常。 江昭看著她越發(fā)清瘦的臉,知曉她過的不好,最后問了一句:“阿黎要不要回家住段日子,你嫂嫂想你了?!?/br> 話音方落,有聲音傳來,“阿昭又說笑了?!?/br>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沉穩(wěn)的腳步聲,謝云舟跨步走進廳中,隨后道:“她是謝府的二夫人理應(yīng)呆在謝府,哪里也不去?!?/br> “我沒問你,我問的是阿黎?!苯崖曇籼Ц撸膊还苤x老夫人暗沉的臉色,問道,“阿黎跟我回去嗎?” 謝老夫人巴不得江黎走,但不是眼下這種情況,她若想走,好啊,拿著休書離開。 這會兒走,明擺著是打他們的臉呢。 謝云舟低沉喚了聲:“夫人?!?/br> 聲音里含著警告。 江黎想起了那日他說的休離一事,不行,她不能給他借口讓他寫下休書,她若離開謝府,只能是和離。 “兄長,我還有些事要忙,近日不能回?!彼溃暗炔幻α?,阿黎會回去看望兄長和嫂嫂的?!?/br> 江昭難掩擔憂,“真不回?” “嗯,不回了?!苯枞崧暤?,“兄長切莫擔心我,我一切都好。” 臉色煞白,哪里好了。 可江黎既然那樣講了,江昭也不能強行把人帶走,于理不合,“好,那等你忙完再回?!?/br> 江昭沒在謝府呆太久,同江黎說完便離開了,走前還對謝云舟講了一句:“切莫做讓你后悔的事?!?/br>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惹得謝老夫人極度不悅,把怒火撒在了江黎身上,對著她一通數(sh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