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E文男主協(xié)議結(jié)婚后 第69節(jié)
鐘謹文在一邊拄著下巴:“我就知道。” 溫向年輕嘆一聲,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裴檸,這可是我第一次親自來挖人,而且老板還看著,你就非要給他機會笑話我?” 鐘謹文道:“以他的資歷和能力,如果能接受跳槽,就不會選端悅當起點了?!?/br> 裴檸看向他,微微有點驚訝。 沒想到這人看著吊兒郎當,心思卻很細膩。 溫向年不置可否,他涵養(yǎng)很好,被拒絕了也不惱。 “直接問原因不太合適,這樣吧,我來猜猜。因為你大伯裴峰?他對你有恩?” “你既然打聽了,肯定知道端悅內(nèi)部什么狀況?!迸釞幇胝姘爰俚?,“他跟我有仇還差不多。” 都是人精,溫向年挑了下眉,沒有再問。 鐘謹文也有些遺憾似的:“不過說實話,奧博那個項目,最開始大家提起來說端悅的裴總,我一直以是你呢,真沒想到另有一個?!?/br> 空氣陷入了片刻的安靜。 傅沉延打完電話,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察覺到什么,坐下以后問道:“怎么了?” 溫向年低著頭沒說話,鐘謹文有點猶豫,裴檸主動給他夾了點吃的,笑道:“沒事。” 忽略一點小插曲,他們總體還是很投機,這頓飯吃得也很愉快,離開時已經(jīng)是深夜。 華燈璀璨,霓虹的光影落進行過的車流里,細碎的色彩躍動翻飛。 裴檸靠著椅背小憩,傅沉延伸手,幫他理平衣領的褶皺。 手腕忽然被握住,裴檸仍舊閉著眼,聲音卻很清醒。 “你不好奇嗎?” 傅沉延化被動為主動,指尖刮了下裴檸的臉頰。 “好奇什么?” 裴檸:“我為什么心甘情愿給裴峰打工?!?/br> 傅沉延當然產(chǎn)生過疑問,只不過裴檸明顯不會說,從前他們也不是能問這種事情的關(guān)系。 “我不是在給他打工?!迸釞幈犻_眼,瞳仁染上了一點光斑,“端悅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他還想說什么,未出口的話卻被手機振動聲打斷。 裴檸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蹙了起來,但依然接了電話。 在傅沉延的位置,只能聽到像是哭泣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女聲。 裴檸先是問“怎么了”,隨后,蹙起的眉頭便不斷加深。 他說了句“我現(xiàn)在回去”,然后便掛斷了電話。 “我回家一趟?!迸釞幍?,“裴任出事了?!?/br> 傅沉延:“打電話的是誰?” “駱曉卉?!迸釞幷f完名字,又想到傅沉延不認識,他說,“法律上來講,她應該算是我繼母?!?/br> 作者有話說: 開啟最后的部分啦! 感謝在2023-07-07 23:06:32~2023-07-09 00:09: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憨批 10瓶;京墨 5瓶;方長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3章 傅沉延其實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他曾經(jīng)查過裴檸的家庭情況。 裴家老爺子裴義康有兩個兒子,可惜都不太著調(diào)。大兒子裴峰就是目前端悅持有股份最高的人,裴檸的大伯。小兒子裴任,也就是裴檸的父親。 裴家也算有點頭臉,按理說至少對外要過得去。然而裴檸和裴任已經(jīng)是懶得遮掩,到了明面上的差。 裴檸的母親林菁是林家獨女,嫁給裴任時家里條件甚至更勝一籌,可惜在裴檸高一那年,就因病去世。 林菁去世后,裴任沒多久就娶了續(xù)弦。駱曉卉進門時帶著一個女兒,在她嫁進來第二年,女兒就改姓了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甚至都不需要鑒定,這百分百是裴任的親生女兒。 而最為詬病的一點,是那女孩只比裴檸小了四歲。 車子停在裴家所在的別墅區(qū)外,傅沉延正要開門,卻被裴檸攔了下來。 他說:“我去就行。” 他視線落在窗外,抓著傅沉延的手卻用了幾分力氣。 裴檸看起來溫柔隨和,骨子其實里帶了點倔和傲。他向來對這些事半句不提,擺明了不想給人遞話柄,不愿意讓自己的家庭成為別人的談資。 “我不下車,就等在這?!备党裂臃纯圩∷氖滞?,很輕地捏了捏。 裴檸上一次來這里,大概還是兩三年前。 裴任白日里回來的次數(shù)很少,這套房子大部分時候是駱曉卉母女二人居住。 裴檸同她們無話可說,他待在這里,也只會讓三人都不自在,干脆一上大學,就將全部東西都搬走了。 駱曉卉就等在門口,一見他進來,便迎上來道:“小檸回來了!” 她邊說邊伸手,作勢要接裴檸脫下的外套,被后者不動聲色的避開了。 裴檸連玄關(guān)都沒進,直接站在門口:“你說裴任出車禍了,怎么回事?” 駱曉卉見狀,只好道:“你爸爸他前一陣子跟人做生意,但是不太順利。他心情不好,就經(jīng)常出去喝酒,要么就跟人飆車,整晚都不回來?!?/br> “就是上周的事,他開車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把人給撞了!” 裴檸難以置信:“你說什么?” 駱曉卉說:“你放心!對方家屬已經(jīng)同意私了了!不會再鬧大的!” 裴檸敏銳地捕捉到某個字眼:“再?裴任惹出事,不是第一次了?” 駱曉卉張了張嘴:“這…” 裴檸:“是不是?” 駱曉卉面露難色,再三糾結(jié),還是坦白道:“這是第二次。上次那家人非要報警,不過最后攔下來,已經(jīng)解決了。你爸爸…我勸了他好多次,別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別折騰起來不顧一切??伤褪遣宦?!我也沒有辦法呀!” 眼見裴檸有些怒了,駱曉卉忙道:“小檸啊,你別擔心。這次這個很好說話,給錢就好了!” 裴檸冷笑:“那你們就給啊,裴任又不缺錢,何必叫我回來?” 他有些厭倦似的,說完就要走,誰知,駱曉卉忽然大叫了一聲。 “我沒有錢??!” 駱曉卉跑回客廳里,捧了一只保險箱出來,銀色的保險箱門開著,里面空空蕩蕩的。 “你爸爸前天回來了一次,家里的錢都被他拿走了,我聯(lián)系不上他,那家人還一直催我?!瘪槙曰苷f著,聲音帶上了哭腔。 “這些年家里的公司狀況不好,一直在賠錢,你爸爸手里的公司都已經(jīng)賣得差不多了。而且我才知道,他先前做生意借的錢還沒還完,他這一走,催債的人都問到我這。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來找你了。” 裴檸滿臉冷漠:“那你就問裴峰,或者去公司,把他找回來。找我做什么?” 駱曉卉眼淚流下來:“小檸,我知道你怨我們,所以一直也不敢跟你提。但裴任畢竟是你爸爸,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 “而且,而且你現(xiàn)在和傅沉延結(jié)了婚,傅家家大業(yè)大,你們只要稍微出一點點,就足夠幫我們了!” 她說著,就要來拽他的手臂,卻被一把撥開。 駱曉卉抽抽噎噎的,她原本是為了顯氣色,才特意換了這件橘色上衣,然而此刻在玄關(guān)的廊燈下,眼淚在妝容上蜿蜒出痕跡,反而襯得臉上的粉底格外厚重。 駱曉卉早就不年輕了,她已經(jīng)嫁給裴任十年了。 裴檸冷眼看著,一瞬間竟然有些恍惚。 很久以前,駱曉卉還是嘗試過和他搞好關(guān)系的。 然而她和裴任的婚禮,裴檸直接買了張車票躲去外公家,手機關(guān)機,全程沒有露面。 后來他回去上學,放學時聽到同學竊竊私語,才知道駱曉卉居然找到學校,像個普通家長一樣來接他了。 裴檸破天荒從學校里騎了輛車,直接當著駱曉卉的面揚長而去,連一個眼神也沒留給她。 十五六歲的少年,因為母親去世,心思自然會格外敏感。 繼母有一個只比自己小了四歲的meimei。也就是說,在他四歲的時候,裴任就已經(jīng)和駱曉卉攪在一起了。 可當時他們一家三口明明還很幸福,裴任沒有忙于工作不著家,林菁也沒有頻繁的和他吵架,他們還會抽出周末,帶裴檸去游樂園玩。 他最珍貴的記憶,很可能就是個笑話。 “想都別想。” 憤怒到了一定程度,裴檸反而冷靜下來。 他甚至笑了一聲:“你們還真是,永遠致力于讓我抬不起頭。” 駱曉卉臉色變了變:“你這是什么話!你都已經(jīng)是盛華的夫人了,傅家不幫襯家里的生意就算了,難道連這點小事也不愿意管嗎?” 裴檸驀地滯住,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傅家不幫襯家里的生意?” 他眼神像是粹了冰,“我不記得有什么生意,需要找他們?!?/br> 駱曉卉臉色一僵,良久,才說自己只知道,裴檸剛結(jié)婚時,裴峰和裴任是想去盛華求合作的,但是傅沉延并沒答應。 她不懂經(jīng)營,裴任也不會和她說太多公司上的事,這還是在他喝了酒罵人時聽到的。 駱曉卉哀哀戚戚地說:“小檸,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呀?!?/br> 裴檸:“那我?guī)湍阆朕k法。” 駱曉卉剛露出激動的神色,就聽裴檸道:“你這件衣服,這些首飾,再不濟還有這套房子?!?/br> 他半笑不笑地說:“都賣了,不會湊不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