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7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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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船得坐到什么時候才能到??!” 雍澤雪嘆了聲,她也不知道老爺子發(fā)什么瘋,又不好說什么…… 看守人質(zhì)的事,說是輪值,見到庾慶等人回來了,南竹立馬一聲“老九你看著下”就脫崗了,跑庾慶身邊問情況去了。牧傲鐵對此似乎也習以為常了,接了南竹當值的崗位,發(fā)現(xiàn)龍行云昏迷在地,多少有些意外,檢查后弄醒了他。 龍行云醒來爬起,開口就罵,牧傲鐵不喜歡聽他罵人,又直接將他弄啞巴了。 龍行云悲憤不已,跑去找卜桑桑指手畫腳,卜桑桑卻沒什么心思搭理他,坐在那沉默思索的樣子。 天漸黑,洞外燃起了篝火,準備吃吃喝喝時,時甲跑了過來,坐在了庾慶身邊打探,“老弟,怎么聽鳳族這邊的人說,藥屠和赤蘭閣主在翠羽湖中找到了寶貝,是什么寶貝呀?” 庾慶看了眼向真,拍了拍時甲后背,示意借一步說話。 時甲樂意配合,跟著起身離開了,南竹也屁顛顛跟了過去湊熱鬧。 篝火邊添柴的向真也只是多瞅了兩眼,很自覺,沒有跟過去,他很清楚,人家已經(jīng)挑明了他是jian細,防的就是他。 到了邊上,庾慶一個眼神,南竹立馬快速將附近可能躲人的陰暗處給快速搜了一遍,待其確認無異常回來后,時甲方問庾慶:“怎么講?” 庾慶答非所問,“那個褚平昆,你們怎么還沒動手?” 時甲愣了一下,旋即兩手一攤,“我倒是想動手,奈何人家躺在鳳族這里養(yǎng)傷不動,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呀?!?/br> “那倒也是?!扁讘c點了點頭。 時甲又問:“藥屠他們在湖里找到的是什么?” 庾慶面有為難色,“時先生,你就不要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反正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不會再回來了?!?/br> 時甲訝異,“藥屠和赤蘭閣主這就走了?他們徒弟和兒子還在你手上,不管了?” 庾慶:“時先生,你一片好心幫我,我也不想糊弄你,實不相瞞,我今夜就要悄悄返回幽角埠了,在此先行告辭一步,來日有空,不妨來我桃花居小坐,定竭誠招待。至于褚平昆的賬,我不打算再算了,建議你也當個屁放了,大家都心胸寬廣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此作罷算了?!?/br> “……”時甲凝噎一陣后,急切道:“為何這般著急離開?” 庾慶湊近了叮囑,“時兄,務必幫我保密,我離開的事不想再有他人知曉?!?/br> 時甲有些唯唯諾諾道:“這個放心,既然交代了,自是不會亂說?!?/br> 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說了點恕不相送之類的話就離開了。 其走后沒多久,蘇半許又趕了過來,沒有空手來,還提了些酒過來。 喝酒是其次的,很快又如同時甲一般,關(guān)心上了藥屠和赤蘭閣主從湖里弄走的東西。 對此,庾慶一句話撇過,“蘇先生,那些個,你別問,我也不會說,咱們喝酒就好?!?/br> 好吧,蘇半許笑笑而已,果真沒有再問那些個。 酒后,蘇半許也不會留這過夜,帶著酒氣告辭而去。 趁著向真去了洞內(nèi)換牧傲鐵出來吃東西,南竹忍不住湊近了庾慶身邊低聲問:“蘇半許這里,怎跟時甲的交代不一樣?” 庾慶白他一眼,“屁話,試探自然是一個一個來,要走的消息全給告訴了,今晚路上真遇上意外的話,你分得清是哪邊的?今晚先時甲,若沒什么意外的話,再兜回來,明天再告訴蘇半許咱們要走?!?/br> “哦?!蹦现窕腥淮笪颍捎钟袚鷳n,“不對呀,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咱們一跑只怕都會知道,告不告訴有區(qū)別嗎?” 庾慶:“放心好了,藥屠和赤蘭閣主也不是吃素的,這點小動作難不倒他們,會幫忙安排好的。” 他抬手又招了牧傲鐵湊近過來,將一些事情暗暗對兩人做了布置。 散開后,牧傲鐵又收拾了點柴火來,維持著篝火不滅。 夜?jié)u深,亥時臨近之際,夜空中突然降下幾只千里郎飛騎,庾慶和南竹立刻起身入洞招呼老九,各自背了包裹,把莫名其妙的龍行云和卜桑桑也拽了出來,幾人跳上飛騎就直接騰空而去了,轉(zhuǎn)瞬消失在了夜幕中。 突然來了飛騎,突然就把他們接走了,賊迅速,令人防不勝防。 目送的向真低頭,繼續(xù)坐在篝火前添柴。 不多時,一條人影閃來,正是阿落公,他先閃進洞內(nèi)看了看,又閃出到向真跟前,問:“探花郎何在?” 向真平靜道:“送人去了?!?/br> “送人?”阿落公不解,“送什么人?” 向真:“說是把赤蘭閣閣主的兒子和藥屠的徒弟還給他們?!?/br> 阿落公皺了眉頭,“你沒去?” 向真:“他們說送了人就回來?!?/br> 阿落公欲言又止,最終沒跟他啰嗦,迅速閃身而去了。 默默在篝火前添柴的向真沒說謊,庾慶他們是這樣說的,還讓他留下“看家”,說送完人就回來找他,然看到庾慶等人離開時背的包裹后,他也懷疑了,畢竟他也不是頭回被這幾人拋棄,在百花仙府就遭遇過一次,那幾個家伙完全干得出來那事。 第896章 不過如此 很快,先后又有兩條人影來到,先達一步的是蘇半許,直接逼到向真跟前急問,“庾慶呢,我有點事找他?” 這個稱呼也算是庾慶跟他們反復提過的,然卻沒什么人真把這個稱呼當真,大多都只當是探花郎用來掩飾的。 向真瞥了眼,他再怎么不知情也能看出,哪是有什么事找庾慶,分明就是驚覺庾慶離開了過來核實的,他不溫不火地回道:“送人去了?!?/br> 蘇半許狐疑,“送什么人?” 向真:“龍行云、卜桑桑。” 蘇半許:“送去哪了?” 向真手里又拎了塊木柴扔進火堆,砸出一片騰散的火星,隨口回了句,“不知道?!?/br> 蘇半許立刻閃身進了洞府里面查看,隨后來到的時甲倒是沒怎么吭聲,跟在蘇半許后面聽了蘇半許的問話,掃了向真兩眼后也進了洞內(nèi)查看。 正這時,又有一人來到,正是少了條胳膊來此纏著鳳族討要山貨買賣的褚平昆,也剛好撞上了從洞內(nèi)出來的蘇半許和時甲。 雙方一見,算不上尷尬,但也絕無好氣。 蘇半許沒給褚平昆什么好臉色,當場立問:“你跑來做甚?” 褚平昆一聲冷哼,“聽說小賊落荒而逃了,特來看看是否屬實?!?/br> “毛病?!碧K半許扔下話就迅速離開了,顯然顧不上搭理什么。 褚平昆當即試探著摸向那洞口,守在篝火前的向真淡淡出聲,“敢擅闖踏入,我便斬了你。” 對待訪客的態(tài)度明顯有區(qū)別,他又不傻,這姓褚的是擺明了和這里對著干的,豈容人家侵門踏戶。 褚平昆頓步回頭,厲聲喝道:“你敢!這是鳳族,不是你家!” 向真平靜無奇道:“是我居所?!?/br> 褚平昆怒,但腳步也僅僅是挪動了一下,瞳孔微縮,因發(fā)現(xiàn)向真跟前篝火烈焰出現(xiàn)了擺動困難狀況,于是冷哼甩袖,就此轉(zhuǎn)身離去了。 時甲就像是跑來看了出戲,也沒跟向真打招呼,最后一個不疾不徐的離開了。 趕回樹洞的阿落公,第一時間找到鳳金旗稟報,“族長,下面人報,探花郎幾個突然離開了,報知的情況很不正常,我接到消息親自過去核實了,只剩向真還在。向真說是把龍行云和卜桑桑給送回去,但據(jù)觀察,探花郎他們應該是跑了。” 貌似瞌睡的鳳金旗睜開了眼,直指問題關(guān)鍵,“跑了怎會還留下一個?” 阿落公:“他們收拾了行李包裹走的,那個向真畢竟不是桃花居的人?!?/br> 鳳金旗:“安排了人跟去查看嗎?” 阿落公:“來不及,突然從夜空降下數(shù)只飛騎,應該都是千里郎。突然降落,載上人就跑了,沒做任何停留,連包裹都提前準備好了,這分明是蓄謀好的接應,加上夜色的掩蓋,根本不知道人往哪里去了,除非提前知道有所準備還差不多,發(fā)現(xiàn)不對想再派人跟上是來不及的。” 鳳金旗:“看來確實是在蓄謀脫身,算了,走就走了吧,順其自然,但愿是真的走了?!?/br> 星月如夢,駕飛騎于高空之上的一行耳邊呼呼,五個人,五只飛騎,卻還有兩只空著,一在前領(lǐng)飛,一在后跟著。 牧傲鐵挾持卜桑桑共乘一只,庾慶挾持龍行云共乘一只,南竹太胖了,為了減輕飛騎的負擔,單獨乘坐了一只。 空天之上,幾人不斷警惕著四周,早已飛出了鳳族境內(nèi),卻遲遲不見意外發(fā)生,庾慶不得不懷疑自己對時甲的引誘是不是搞錯了對象,明天再換蘇半許試? 這番設(shè)計,不管盜取了鳳冠的人和綁架了蟲兒的人是不是一伙的,其目的和企圖都指向了一點,加上翠羽湖里弄出的東西,他不信心懷不軌者能忍住不鉆這個漏洞,能放任他躲回幽角埠去。 搞這么一出也是不得已,他一直在等綁架蟲兒的人來勒索自己,遲遲沒等來,哪怕在翠羽湖故弄玄虛都沒有把人給誘來,不得不說綁架者是真沉得住氣,導致他只能一步步加深誘惑。 當然,也不知道會把時甲背后的什么名堂給誘出來,鬼知道禪知一背后暗藏了什么名堂。 就在他高度戒備可能出現(xiàn)的風險時,前方大團的云霧出現(xiàn)了,領(lǐng)飛的飛騎立刻仰沖,帶領(lǐng)隊伍斜斜飛向了大范圍云團的上方,躍居其上后,一行才又恢復了平飛,下方云山霧海般。 他們想避開云團中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可危險終究是主動找上來的,避無可避,云團中一點波蕩,一條人影躥空而起,直沖飛行隊伍,快若魅影。 “不好?!睌?shù)只俯視飛行的千里郎紛紛發(fā)聲,都意識到了不對。 黑衣蒙面,明顯來者不善。 庾慶等人往下看了眼,頓心驚rou跳,能飛上云天的人,若不是高玄境界的高手才怪了。 數(shù)只飛騎急偏躲避,蒙面人卻不容它們脫身,轟天一掌而出,似天翻地覆之勢,覆蓋攻擊,一個都別想逃。 然領(lǐng)飛的飛騎卻驟然折返俯沖,迎向了那轟天一掌的威力。 來襲的蒙面人眼中閃過意外,遍數(shù)天下飛禽妖修當中,敢接他這一掌的屈指可數(shù),起碼他都認識,至少絕非眼前這只扁毛畜牲。 在這方面也很難存在什么隱世高手的可能,所需修煉資源太龐大了,瞞不過有心人。 事實也是如此,若不是通過觀察,確定有絕對的成功把握,他也不會冒然現(xiàn)身出手。 結(jié)果卻往往是出人預料的。 轟!宛若天雷炸響在夜空,對撞在一起的強大沖擊波將高空云團蕩開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周邊開始大面積撕碎和扭曲,月光下煞是壯觀。 蒙面人大驚之余,也看到了那只對抗的大鳥粉身碎骨,似被轟了個四分五裂。 皮毛炸飛當中卻又見一團紅云翻滾開來,如一團大網(wǎng)罩向了下方,一人衣袂飄飄于其中,迎戰(zhàn)蒙面人,不是別人,正是赤蘭閣主。 強大沖擊波也波及了上方的飛行隊伍,眼看就要將隊伍給掀翻之際,后方跟著的那只飛騎又急閃到了他們的下面,同樣撕裂炸開了,爆出一個粗布衣裳、頭發(fā)半赤半黃的老頭,正是藥屠,騰空擺手一壓,便抵消了足以掀翻眾騎的余波。 翻飛的飛騎上,驚魂未定的龍行云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母親,又驚又喜,張嘴喊了幾次,卻無法出聲。這怪他自己嘴里沒好話,庾慶又不好在赤蘭閣主眼皮子底下抽他嘴巴子,只能讓他變啞巴。 卜桑桑倒是欣喜喊出一聲,“師父?!?/br> 兩人都沒想到,這兩位居然隱藏在隊伍中護送,才知之前誤會了庾慶等人欲行不軌,這顯然是師長暗中參與謀劃的行為。 藥屠也只是抬眼看了下,便俯沖了下去。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下方的蒙面人想避開也是避之不及,被當頭爆開的紅云給裹住了。紅云旋風般急卷擰攏,似要將蒙面人一舉給束縛其中。 也不知赤蘭閣主招展的雙袖中哪來這無量的紅綢。 轟轟轟,悶雷般的動靜在快速收攏的紅綢中滾滾,不時能見大包在紅綢上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