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576節(jié)
話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那叫一個意志堅(jiān)決。 也震驚了全場! 這是在向天積山至尊、塊壘城之主聶日伏宣戰(zhàn)嗎? 連魚也沒想到會招來這么個答案,嬌軀震顫了一下,搭在牧傲鐵小臂上的五指下意識抓緊了,雙眸瞬間閃過異常明亮的眸彩,與牧傲鐵四目緊緊相對在一塊,這一刻的純粹與認(rèn)真在她眸中盡顯。 她在客棧迎來送往,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這一刻她能看出,這男人是真誠的,說的是真話,沒有騙她,只要她點(diǎn)頭,這男人就會娶她。 她想說什么,喉嚨里卻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一般。 唯有庾慶的一聲“噗”,在這氣氛中顯得極為不和諧,但沒人注意他,都在怔怔看著連魚和牧傲鐵。 庾慶剛喝進(jìn)嘴里的酒水噴了出來,堂堂玄級修士竟被酒水嗆住了,連連咳嗽了兩聲。 他也顧不上嘴角的滴滴答答,瞪大了眼盯著牧傲鐵,做夢都沒想到牧傲鐵居然會冒出這種話來,很想問問牧傲鐵,天塌了你頂著?這話你最好把舌頭捋順了再說一次,大言不慚,你拿什么去頂? 他比連魚更了解牧傲鐵,自然清楚牧傲鐵當(dāng)眾說出這樣的話意味著什么,絕對是真話! 他想不通了,這女人是別人的情婦啊,你也愿意娶?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咱承認(rèn)這女人有錢,可咱們再喜歡錢,也不能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如此草率吧? 事到如今,他算是大徹大悟了,以后兄弟之間出門,可以一起干打打殺殺的事,決不能一起去干談情說愛的事,太扯淡了,完全不可控! 好在連魚清醒的也快,對牧傲鐵笑道:“這是咱們之間的私事,回頭私下慢慢說?!?/br> 雙手捧了酒壺,一臉溫柔地為其斟酒,此刻卻是有幾分真心實(shí)意的伺候,之前還真是故意做給梁般看的。 還以為會冒出多么火熱的答案,沒想到反倒降溫了,看熱鬧的諸人不免感到有些掃興。 牧傲鐵也不復(fù)多言,喝自己的酒。 “哼!”梁般手中的杯子砸在了案上,他這酒是喝不下去了,氣的夠嗆,也不愿再看那對狗男女在自己眼前卿卿我我的樣子,起身道:“我就不打擾諸位的雅興了,諸位慢慢喝。老板娘,姓張的,先恭喜你們了,但愿你們能長長久久!” 這話說的,眾人面面相覷之際,他已經(jīng)甩袖而去。 只有魏約客氣了一聲,“梁公子慢走。” 其他人沒有吭聲,都知道梁般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不免有人心中唏噓,一旦把梁家的勢力招惹來了,怕是連聶日伏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吧。 眾人寂靜無言了一陣后,星月幫幫主忽問了句,“朱幫主,聽說你們蝎子幫也報(bào)名參加了‘銅雀武事’?” 喝悶酒的庾慶聞言抬頭,立馬換了笑臉,“上回諸位幫主勸我們蝎子幫也玩玩,恭敬不如從命,聽了大家的建議,所以才報(bào)名玩玩,還望諸位幫主在今后的比試中多多關(guān)照?!?/br> 聞言,眾幫主神色各異,有人真想嘲諷他兩句,少拿我們當(dāng)什么擋箭牌,怕是從哪個娘們嘴里得到了準(zhǔn)話吧? 之后也沒什么人再說話了,眾人覺得自己都看明白了一點(diǎn),這蝎子幫參加了“銅雀武事”,有大塊頭在,這位老板娘怕是非幫不可了。 最終,一場未達(dá)到效果的宴請,就這么不歡而散了,魏約還多出了不少的錢。 回屋同路的途中,沈金蟬見顧人山走到了房間門口,正要開門進(jìn)入,忍不住冒出一句,“聽說蝎子幫新招了五十號人,顧兄怕是出力不少,沒少牽線搭橋吧?” 門前的顧人山回頭看他,淡漠道:“有些人就是喜歡賊喊捉賊!” 話畢開門而入,懶得再理會,知道說多了無益,人家也不會說實(shí)話。 砰!吃了個閉門羹的沈金蟬冷哼一聲而去。 回到屋里散了散酒氣的連魚,去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沐浴,剛沐浴完畢,忽見虎妞急匆匆跑了進(jìn)來。 虎妞緊急通報(bào)道:“老板娘,城主招您過去?!?/br> 正對著鏡子整理的連魚問:“說了什么事嗎?” 虎妞:“沒說,不過可以想象,您今天和那大塊頭都開始談婚論嫁了,這哪瞞得過城主的耳朵,怕是和這事有關(guān)了。” 此話一出,連魚瞬間打了雞血般,容光煥發(fā),對著鏡子?jì)擅囊Т?,“現(xiàn)在知道在乎了?哼!看來以后要多刺激刺激他才行?!?/br> 嘴上不屑,手上打扮的動作卻利落了起來,各種首飾搭配,不時問虎妞這樣好不好看,真正是精心裝扮自己,而且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嘴里還哼哼著小曲,宛若期待出嫁的新娘子一般。 回到屋里的庾慶卻沒什么好氣,好好數(shù)落了牧傲鐵一陣,怪他太沖動了。 倒不是要阻止師兄談情說愛,他也希望師兄能有段美滿姻緣,這找聶日伏的情婦算怎么回事?就算聶日伏不在乎,連魚這種女人怎么好娶進(jìn)門? 他好歹是玲瓏觀的掌門,不說什么要對歷代先師交代,起碼要匡扶門風(fēng)吧,開了這個頭,后代弟子都這樣亂來的話,有先輩的榜樣,管都沒法管了。 然而牧傲鐵卻做起了悶葫蘆,任由你怎么罵都行,就是不吭聲回應(yīng)。 唆使他使美男計(jì)的庾大掌門差點(diǎn)氣得吐血,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罵完了,氣出夠了,還得面對現(xiàn)實(shí),畢竟一千萬砸出去了,來回踱步的庾慶咬牙道:“不能光聽響卻看不到結(jié)果,事既然已經(jīng)到這份上了,你趁機(jī)要個準(zhǔn)話去,比試要開始了,問她什么時候把考題搞來。你,找她去,問清楚了?!?/br> 牧傲鐵一句多話都沒有,從命出門而去。 等他找到連魚房間門口,未能敲開門不說,反而引來了伙計(jì),經(jīng)伙計(jì)解釋才知連魚不在,出去了。 問連魚去了哪,伙計(jì)就算知道也不會隨便暴露老板娘去向,自然是一個不知道。 而牧傲鐵也沒有離去,就守在了門口附近等著,不想回去聽庾慶啰嗦個沒完,趴在憑欄處低頭反思,其實(shí)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言行有點(diǎn)沖動了,自己也有點(diǎn)無所適從了。 這一等,等了好久。 然結(jié)果還好,終究是把連魚給等回來了,連魚并未在外面過夜。 連魚見到牧傲鐵在門口,多少有些意外,“你在這干嘛?” 牧傲鐵就兩個字,“等你!” 卻不知這兩個字對此時的連魚來說,真正是心中一暖,感覺充滿寒意還在冰窟里的身子都暖了過來。 牧傲鐵這才發(fā)現(xiàn)連魚的異樣,眼睛明顯有些紅腫,明顯哭過,連妝都花了,不禁訝異道:“你哭了?” 一旁的虎妞聞言低了低頭,心中暗暗嘆息,有些事情是自己這邊想的太美好了,城主喊這里去居然是恭喜老板娘的,順帶問問情況,當(dāng)場就把老板娘給整崩潰了,痛罵城主薄情寡義。 豈止是哭了,簡直是哭慘了! 連魚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開門進(jìn)去了,客人也順便跟了進(jìn)去。 到了屋里,牧傲鐵追到了她身后,看著站在鏡子前卸妝的連魚,沉聲追問,“究竟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嗎?告訴我,是那個梁般嗎?若是他,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算賬!” 連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漸漸笑出了兩行清淚,倏地轉(zhuǎn)過了身來,雙臂圈住了牧傲鐵的脖子,整個人也貼在了牧傲鐵的身上,踮起了腳尖,送上紅唇,激烈索吻。 牧傲鐵驚呆了,旋即想推開她,然而此時的連魚如同瘋了般,瘋狂索要。 女追男隔層紗,并不是指女人能輕易博得男人的愛,而是指容易勾起男人動物的本性。 譬如此刻,一個身體健壯的熱血漢子,哪經(jīng)得住如此佳麗的投懷送抱,最終化被動為主動,想將連魚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一般,且不滿足,俯身將整個人抄入了臂彎,快步到連魚的榻旁,雙雙頃翻在上。 都是過來人,輕車熟路,衣衫亂飛,彼此激烈而亢奮,風(fēng)光旖旎…… 第724章 難以置信 屋內(nèi)的唯一旁觀者虎妞,驚呆了。 老板娘主動,她不好阻止,一開始只是走開了回避,當(dāng)作沒看見而已,后來發(fā)現(xiàn)事態(tài)發(fā)展到了干柴烈火的地步,感覺躲一邊都呆不住了,伸頭到門口只往里屋確認(rèn)了一眼,便趕緊扭頭走人,開門出去了。 她也沒有真正離開,守在大門外的一側(cè)角落,低個頭,不時唉聲嘆氣,對食指尖尖玩。 除了她在默默等待,另一間客房里的庾慶,也在默默等待。 這一等真的是等了很久。 等過了上半夜,還不見牧傲鐵回來,庾慶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擔(dān)心牧傲鐵會不會出了什么事,猶豫再三,還是出了門,直奔連魚的房間去。 結(jié)果顯而易見,不但沒見到連魚,連敲門的機(jī)會都沒有,便被虎妞攔了下來。 看到庾慶,虎妞的神情很復(fù)雜,她是親耳聽到了兩個男人說要對主人使美男計(jì)的,如今屋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令她思緒陷入了凌亂,此刻擋在了門口,問來客:“你來干什么?” 庾慶有點(diǎn)奇怪這位大晚上守在房門口干嘛,難道連魚還需要心腹隨從一宿宿的這樣看門不成,莫不是把這只虎妖當(dāng)作了看門狗? 他自然有話回,“我那同伴,我蝎子幫的二當(dāng)家張隨,不知去哪了,這么晚都還沒回去,正擔(dān)心尋找呢,聽人說看到他來了老板娘這里,特意過來看看。對了,張隨在這里吧?” 虎妞咬了咬唇,微微點(diǎn)頭“嗯”了聲。 確定在這里,庾慶稍稍放了點(diǎn)心,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疑惑道:“這么晚了,還在跟老板娘談事?” 虎妞好像不會說話似的,又點(diǎn)頭“嗯”了聲。 她不嗯還好,一嗯就不對了,庾慶心頭越發(fā)生疑,他太了解牧傲鐵了,老九又不是南胖子,不可能廢話這么久,那股愣勁也不可能一直求人到現(xiàn)在,只要被拒絕了,很容易轉(zhuǎn)身就走的人。 什么情況?他瞬間意識到牧傲鐵可能遭遇了危險(xiǎn)。 當(dāng)即緊盯虎妞的神色反應(yīng),試探道:“張隨可不是一個能說話說這么久的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虎妞努力裝出淡定的樣子,“老板娘剛從外面回來,他們剛進(jìn)去沒多久?!?/br> 庾慶已經(jīng)起了疑心,何況干系到同門的安全,哪能輕易被打發(fā)了,但依然保持客氣道:“那就勞煩通報(bào)一聲,就說在下求見。” 虎妞含糊道:“有什么事跟我說也一樣,回頭我會幫你轉(zhuǎn)達(dá)?!?/br> 此話一出,庾慶毫不猶豫的確定了,肯定出事了,沉聲道:“我有急事,還是當(dāng)面跟老板娘說的好?!?/br> 虎妞:“我說了我會轉(zhuǎn)告。” 話說到這個地步,見對方還是攔在門口不為所動的樣子,庾慶頓時有些急了,當(dāng)即突襲動手,直接插手過去,就要直接敲門。 唰!一條宛若鋼鞭的東西從虎妞身后彈出,卷住了庾慶的手腕,力道非常緊實(shí),制止了他的敲門動作。 正是虎妞的尾巴,虎妞一只手也推在了庾慶的胸前抵住,壓著聲音道:“放肆,你想干什么?” 庾慶也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要見老板娘,實(shí)在不行,喊張隨出來見我也行,我見我自己人,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除非你們心里有鬼?!?/br> 虎妞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的擔(dān)心,知道不給個交代是不會罷手的,她兩眼掃了掃四周,有點(diǎn)猶豫。 她自認(rèn)知道庾慶的底細(xì),朝陽大會第一人的實(shí)力不是擺設(shè),她沒有必勝壓制的把握。 終究是不敢動手搞出大動靜來,怕惹來一群人圍觀,只能咬牙道:“你放心,張隨好的很,沒事,該回去的時候自然就回去了,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不管怎么樣,那種事情,只要連魚自己不公開,她就得維護(hù)連魚的清譽(yù),盡管連魚“情婦”的名聲已經(jīng)是不好聽了,但也不能坐實(shí)了那種名聲。 庾慶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多管閑事?這閑事我還非管不可了,你讓不讓開?” 事關(guān)同門生死,他的忍耐是有限的。 見他這個樣子,虎妞知道不給出交代是不行了,當(dāng)即低聲斥責(zé)一句,“朱大幫主,你是不是傻呀,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你說在干什么?” 這個提醒就非常的明顯了。 “……”庾慶瞬間臉色呆滯,嘴角抽了下,想說不可能,然轉(zhuǎn)念又想到,這半妖怪不太可能對外人誹謗自家主人,但還是有些不信,小心翼翼問:“他們兩個在那個?怎么可能?” 虎妞:“你問我,我問誰去,你沒看我都不好意思呆里面嗎?” 話畢一把推開了庾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