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5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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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魚沒了看書的心思,書又扣在了胸前,狐疑自語,“這幫人搞什么名堂?” 虎妞:“不清楚,令人費解?!?/br> 連魚皺眉,“不會是想在我這搞什么事吧?” 虎妞笑了,“那倒不至于,他們應該還沒那么大的膽子?!?/br> 連魚琢磨了一陣,忽偏頭看向虎妞,笑道:“咱們晚上也去湊個熱鬧?” 虎妞大眼睛忽閃著眨了?!?/br> 日出又日落,天色又暗了下來。 雖不知魏約為何要宴請自己,庾慶和牧傲鐵還是準時赴約了,抵達“云萃臺”時,笑容仿佛永遠掛在臉上的魏約已經(jīng)在此等候。 賓主雙方互相客氣著落座了,魏約的手下立刻揮手示意上菜。 現(xiàn)場就三張桌案,魏約坐上位,庾慶和牧傲鐵坐在了左右。 師兄弟兩個一看這情形,忍不住目光互碰,敢情就他們兩個客人,沒請別人。 兩人正琢磨,伙計也正在上酒菜時,入口方向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唉喲,我說怎么聽聲音耳熟,原來是你們?!?/br> 在場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兩鬢霜白的老婦人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星月幫幫主姑陽。 師兄弟兩個站了起來客氣。 魏約坐那沒動,拱手示意了一下而已。 “沒打擾你們吧?”姑陽也客氣了一聲。 “沒有沒有?!蔽杭s嘴上虛偽,實際上不希望她留在現(xiàn)場,故而指了指現(xiàn)場示意,“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姑幫主,你看,也沒什么準備,實在是不成敬意……” 話沒說完,言下之意很簡單,沒有準備招待你,就不留你了,稍微識相點就知道該怎么做。 誰知姑陽樂呵呵擺手道:“沒關系,不用準備,剛好也在這里用餐,正覺得獨自一人無聊,沒想到這里有伴?!彼仡^便嚷了一聲,“謝兒,把我那桌酒菜抬進來?!?/br> 外面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是。” 很快,兩名伙計抬了一張桌案來,后面跟著一個相貌平平的女人,正是姑陽的心腹手下謝兒。 在謝兒的指點下,伙計將桌案擺在了牧傲鐵的桌案邊上,然后請了姑陽落座。 魏約全程看著這一幕,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有點笑不出來的感覺,幾次欲言又止,奈何又被之前的話堵了嘴,現(xiàn)在倒是給了他表示敬意的機會。 庾慶和牧傲鐵相覷無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這位星月幫的幫主有點不請自來的味道??! 搬桌子的伙計們退下了,姑陽指了指自己的酒菜,對魏約笑道:“不打擾吧?” 魏約很想問問她,你都死皮賴臉的坐下了,我說打擾你會走嗎?當即哼哼著笑道:“無妨,就當是多請了一個人,這桌酒菜算我的?!?/br> 姑陽當即抱了抱拳,“那就多謝了?!?/br> 誰知話剛落,入口處又有聲音響起,“咦,你們也在?巧了,一個人無聊,剛好可以湊桌。去,把我那桌搬過來?!?/br> 幾人聞聲看去,只見天虹幫幫主申無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他那桌酒菜很快也跟著進來了。 前面的姑陽還知道問問此間主人同意不同意,還知道講點技巧,眼前這位申幫主卻是有夠直接的。 剛搬進來的桌子都還沒放穩(wěn),外面又傳來一聲,“哦,是你們吶,算我一個。去,挪位,搬過來?!?/br> 只見山海幫幫主顧人山走了進來。 常掛笑臉的魏約實在是笑不出來了,沉默著看自己請客的場子人來人往,最終金蟬幫幫主沈金蟬也沒有讓他失望,也讓人抬了張擺滿酒菜的桌案進來。 魏約此時哪能不明白,聰明人不止他一個,眼睛一個個都明亮著呢,而他現(xiàn)在是想趕都不好開口了,一個鎮(zhèn)山幫同時跟這四大幫派直接翻臉不成? 最鬧心的是,說了請姑陽,回頭結賬時不好只算姑陽一個人的賬,有失他這個新成立的鎮(zhèn)山幫的排面。 感覺氣氛不對的庾慶和牧傲鐵不時目光互碰,屋里其他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唯獨他們兩個糊里糊涂,連話都不敢亂說了,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石心居老板娘的房間門口,也是人來人往的,不時有伙計過來通報“云萃臺”那邊的最新情況。 也不知那幫人演的是哪一出,連魚聽了都好笑,打扮完了就出門了,連同虎妞直接趕往“云萃臺”湊熱鬧。 兩人剛離開,樓梯口那邊便冒出了梁般的身影,迅速跟了上去。 不出連魚所料,梁般之前果然又向她發(fā)出了共進晚餐的邀請,她直接推辭掉了,說晚上有要緊事,不能奉陪。 梁般暗暗惱怒之余,躲在了暗中觀察,想看看她能有什么要緊事,想看看她是不是又要私會那大塊頭,若是的話,他也不想等什么聶日伏發(fā)作了,準備搬出梁家來打臉。 就這樣,一路跟往了“云萃臺”。 “唉喲,聽說諸位大幫主都在這里聚齊了,果不其然?!?/br> 正在往酒杯里添酒的席上人,聽到熟悉的女人聲音傳來,順勢看去,發(fā)現(xiàn)是連魚來了,頓時一片打招呼的動靜,陸陸續(xù)續(xù)也都站了起來。 連魚走到大家身邊,笑問道:“這是要共謀什么大事嗎?若是不便旁聽,小女子就回避了。” 大多人呵呵笑,陸續(xù)都看向了魏約,反正他才是這間屋里做東的人。 魏約一看就火大,知道這幫人沒安什么好心,他也不能做那個惡人,只能是笑哈哈拱手道:“哪有的事,老板娘若能坐下同飲,那是我等的榮幸。去,再添一桌酒菜?!?/br> “不用不用,不勞破費?!边B魚抬手制止了伙計的動作,同時讓大家不要客氣,讓大家坐下說,她自己繞了半圈,走到了牧傲鐵的邊上落座,竟大剌剌跟牧傲鐵擠在了一個位置上。 這眾目睽睽之下的,牧傲鐵臉皮薄了,當即就要起身避嫌。 連魚似乎料到了一般,提前伸手,在桌下捉住了牧傲鐵的一只手腕,硬生生將其扽住了,搞牧傲鐵的屁股未能離開凳子。 連魚云淡風輕的朝伙計揮手示意了一聲,“拿副碗筷就夠了?!?/br> 伙計自然是從命。 稍作掙扎的牧傲鐵也不得不接受了現(xiàn)實,他也是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居然是上玄境界的修為,他無法掙脫對方的掌控,又不好當眾“出言不遜”讓連魚沒面子,眼前只能是認命了,就是臉頰有些發(fā)燙。 其他幫主們,眼睛一個個長了釘子似的,怔怔看著這一幕,發(fā)現(xiàn)連魚這女人也真夠可以的,這是在公然給聶日伏增光添彩嗎? 庾慶突然感覺自己有些不合群,全場第一個拿起了酒杯,自己先悶頭自飲了一杯,當做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入口處又冒出了一個不速之客,一身白衣如雪,搖著折扇,一位風流倜儻的玉面郎君。 直接闖了進來的梁般,掃了眼現(xiàn)場后,手上搖動的折扇不禁一僵,發(fā)現(xiàn)不就是上次晚宴的那些人么。 也不知大家是在聚會,還是有人請客,總之就是漏掉了他,總之就是沒人請他,僅此一幕便令他胸脯急促起伏,臉都漲紅了,差點氣炸了,感覺讓人看不起了。 更何況,連魚和牧傲鐵正像情侶一般坐在一起,十分的礙眼。 第723章 不歡而散 若說之前他是想來打別人臉的,此時此刻的場景卻讓他感覺自己臉上狠狠挨了一耳光,臉面那叫一個火辣辣的,臉都丟光了的感覺。 “唉喲,大家又在擺席宴請呢?”梁般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連他自己都覺得尖銳難聽的聲調(diào),干咳了一聲,努力穩(wěn)住情緒后,又道:“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是不是打擾了大家?” 他的喜怒都掛在了臉上的,情緒什么的太明顯了,大家一看他臉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群幫主們心中咯噔,這是把這位梁家大少給得罪了,誤以為大家擺席不請他。 魏約忍不住了皺了眉頭,真的想問問梁般,你沒事跑這來湊什么熱鬧? 奈何又不好當眾說出口。 他就奇怪了,其他幫主手上有各自勢力,盯著彼此的動向,跟著找來還能理解,這家伙孤家寡人的,是怎么知道這里在宴請的? 庾慶和牧傲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兩人已經(jīng)看出了今天這場宴不對勁,決定多開口吃東西,少開口摻和什么。 這時,星月幫幫主姑陽出聲了,“梁公子,今天是魏幫主在請客?!?/br> 其他幾個幫主,除了魏約和庾慶師兄弟外,一個個都在點頭附和,全部第一時間撇清了干系,讓魏約一個人背鍋,免的得罪這位梁大少。 魏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發(fā)現(xiàn)在場的就沒一個好人。 “哦!”梁般反倒樂呵了起來,眼神里質問的意味很明顯,拱手道:“如此說來,那是我得罪了魏幫主,走錯了地方,打擾了魏幫主,還望魏幫主不要見怪?!?/br> 魏約挑向他的目光里閃過冷厲,不知道這家伙陰陽怪氣個什么勁,腦子有病吧,看不出有人在甩鍋嗎? 然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沒辦法,只能繼續(xù)應付下去,起身拱手道:“梁公子哪里的話,不存在什么打擾,今天我只約了蝎子幫的談話,其他幾位幫主恰好在附近用餐,趕上了,也跑了過來湊熱鬧。梁公子若是不嫌我們吵,不妨也坐下來一起小酌幾杯?!?/br> 聽他這么一解釋,梁般將信將疑,不過火氣已經(jīng)慢慢降了下來,“也好,那我就厚顏聽聽諸位有什么高見?!?/br> 魏約立馬朝伙計揮手道:“再加一張案?!?/br> 伙計們動作飛快,直接安插了一個席位,只是酒菜肯定上的要稍慢一些。 此間正兒八經(jīng)的賓主雙方,連正話都沒說上,客人就一個接一個的來了,不但氣氛變了,原準備的談話內(nèi)容也很難宣之于口了,搞的一群人好像真的是為了到這里吃飯一般,不時舉杯敬來敬去的,閑話閑扯個沒完。 搞的庾慶師兄弟二人都納悶了,什么情況,難道是我們太膚淺了,真就是請客吃飯而已? 然這祥和的氣氛終究還是被人給破壞了。 是連魚和牧傲鐵的樣子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了,讓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沒辦法,連魚膩在牧傲鐵身邊,一直是一副低姿態(tài)討牧傲鐵歡心的樣子,幫忙斟酒夾菜什么也就罷了,偏偏牧傲鐵還一副很穩(wěn)重、很不為所動的樣子,試問冷眼旁觀的梁般如何能看得下去? 他一直追求連魚,連魚卻不為所動,如今這般倒貼別的男人,他感覺自己哪是來喝酒的,分明是來吐血的。 嚼菜差點能咬碎牙的梁般終于如炸場般砸出一句,“老板娘,看二位恩愛的樣子,怕是喜事不遠了吧?” 此話一出,全場動靜全消,連碗筷動靜都沒了,齊刷刷看向了那對男女。 牧傲鐵則盯向了梁般,能感覺到對方話里的敵意。 其實他也別扭連魚的公開舉動,聶日伏情婦的身份,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心里的疙瘩。 連魚淺笑嫣然,含情脈脈地看向牧傲鐵,“那要看他怎么決定,只要他愿意,我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語出如驚雷,將人雷的不輕。 現(xiàn)場一個個的,不是驟然瞇眼,就是猛然瞪大了眼,感覺這女人是不是瘋了,還真是一點都不顧及聶日伏的感想。 庾慶抬手捂了下額頭,低頭喝酒,他也沒眼看了,太特么露骨了。 他又開始擔心了,這女人這樣堂而皇之,一點臉面都不給聶日伏留,聶日伏那邊真的沒問題嗎? 牧傲鐵嘴巴張了又張,扭頭怔怔看著連魚,明顯也被雷的不輕。 邊上伺候的伙計們面面相覷,虎妞已經(jīng)是目瞪口呆。 梁般驟然握緊了手上的杯子,呵呵冷笑道:“姓張的,不對,應該稱呼您為蝎子幫的二當家,人家老板娘都主動投懷送抱了,你還不給個準話嗎?是壓根不喜歡老板娘,還是在怕什么?” 眾人自然知道他這不怕事大的話里所謂的“怕什么”是指什么,無非就是聶日伏。 牧傲鐵冷眼瞅向他,最終以事實行動給了他一個答案,扭頭又盯向了連魚的雙眸,一字一句道:“你敢嫁,我就敢娶,天塌下來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