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5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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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衣男子的目光重點關注上了向蘭萱,他并不知道向蘭萱已被桓玉山打成重傷且受制于人。 見到向真,師兄弟三個多少有些尷尬。 向真臉色也略微沉了沉,他算是領教了這幾個家伙的不地道,把他扔下當人質也就罷了,關鍵那叫當人質嗎? 當然,一伙人的目光重點落在了花衣男子身上,看站位就知道人家是對方當中的頭面人物。 庾慶腦袋略往后倒,略偏頭試著問了聲,“那小胡子是哪個?” 向蘭萱目中也有幾分驚疑不定,輕輕回了句,“就是那位大王,不過不敢確定是否那個了。” 言下之意庾慶一聽就懂,不能確定有沒有著道。 庾慶嗤了聲,“外面都放火燒他老巢了,他們還不敢出去,你說呢?不帶這樣沉住氣的。” 向蘭萱想想也是,南、牧二人聽了也是膽氣一壯,只是向真的實力可不弱,兩人未必能打贏,看起來似乎跟蜂王他們一伙了。 庾慶倒不懼向真的實力,只是覺得這里不好大打出手,驚動了外面的桓玉山他們不好,遂干咳一聲,“那個,向兄,你這是要站他們那邊對付我們嗎?” 向真:“你覺得我該站哪邊?” 庾慶自我感覺對方話里有做人質時的怨氣,打哈哈道:“有些誤會容后再解釋,我也不指望向兄站我們這邊,只求中立,兩不相幫便可?!崩^而又特意提醒了一聲,“昆靈山的人可就在外面,驚動了他們,對你也沒好處?!?/br> 向真點頭,“好,我中立,兩不相幫?!?/br> 說這話時,也偏頭看向了花衣男子,也是對他說的。 花衣男子微微點頭,表示理解他的難處。 庾慶對向真拱了拱手,表示謝過,同時吱嗚了一聲,“事不宜遲,老七、老九,還等人家請你們吃飯嗎?” 南、牧二人手中劍光一閃,已聯(lián)袂閃出,腳蹬墻壁互相閃挪配合,大有擒賊先擒王的味道,牧傲鐵直撲花衣男子,南竹相隨在后幫忙防護,以防萬一。 然而“萬一”來的很快,他們一出手就出現(xiàn)了。 一前一后的兩人還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陸續(xù)止步在了阿青和阿藍跟前。 兩人雙雙懸停在了空中,只不過各自的脖子上多了一只纖纖柔荑。 一對一的場面,阿青一手掐了牧傲鐵的脖子將其整個人舉了起來,阿藍則掐著南竹的脖子舉著。 由忽動到忽靜的一幕,總之很突兀。 問題的關鍵是,瞪大了雙眼的師兄弟二人竟無絲毫掙扎反抗之力,好像在微微彈動著身子,又看不出哪在動,像兩條瀕死的魚一般,手中的劍也無力把持了,陸續(xù)當啷落地。 一個照面而已,兩個女人輕松到不能再輕松地拿下了兩人。 百里心大驚,放開了秦傅君,緊急閃身擋在了庾慶前面張弓戒備。 庾慶亦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嚇一跳,先不說那兩個妖嬈女子的出手速度,僅憑瞬間能壓制住南、牧二人的修為,對他們師兄弟來說,就足見恐怖。 說這是著了道,打死他也不信,不是說著了花粉的道后,要過三天才能恢復嗎?他不知道這是壓根就沒有著道,還是自己被那藤妖給坑了。 殊不知這有點冤枉了藤妖,渡娘那個藤妖也不知道蜂王弄了幾個手下出來,更不知還弄了兩個女蜂妖出來。藤妖所謂的三天才能恢復,指的是雄性蜂妖。 藤妖更不知蜂王著道后,這邊能等這么久才出手。 庾慶想不通的是,有這么恐怖的實力,為何對外面燒老巢的行為無動于衷,好玩還是真的因為寂寞而耍人? 他之前聽向蘭萱說過,蜂王他們是非一般的寂寞和無聊,看過他們極為無聊的歌舞就能體會。 想到蜂王幾千年來的恐怖修為,庾慶頭皮發(fā)麻,不禁在那干咽口水。 向蘭萱看向蜂王的目光中也透著忌憚,不由瞥了庾慶一眼,不知道這蠢貨在搞什么,不是說著道了嗎? 目前的局勢下,花衣男子這次過來,原本也是有點忌憚向蘭萱的,他也沒想到對方會主動送兩個人質給他們。 他好像明白了點什么,以為這邊都著道了? 但又不太明白,既然清楚那花粉的效用,難道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十個時辰嗎?這么點修為的兩個跳蚤蹦上門動手是什么鬼? 庾慶口水咽了又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救兩位師兄。 他又不可能不救,不可能看南竹和牧傲鐵送死,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向真的身上,感覺向真現(xiàn)在跟蜂王的關系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第667章 一場誤會 說白了就是想讓向真幫忙說說話。 奈何剛剛才讓人家表了態(tài),讓人家表態(tài)中立,讓人家表態(tài)兩不相幫,一轉眼就打自己的臉,加之之前還出賣過人家,求人的話實在是有點說不出口。 然事關南竹和牧傲鐵的生死,他不得不開口相求,“向兄,誤會,誤會,這是誤會。” 雙手連連安撫狀,生怕對面沖動之下瞬間把老七和老九給掐死。 后面的向蘭萱直翻白眼,忍不住鄙視了探花郎一把。 向真依然無語,只是那神色反應好像在說,你跟我說誤會有什么用? 花衣男子也在盯著庾慶反復打量,此時才問出一句,“向兄弟,這小胡子就是你說的那個想比試的?” 向真不諱言:“是?!?/br> 庾慶又立馬向蜂王拱手道:“大王,這是一場誤會,有什么事好商量,能不能先把我這兩個兄弟給放了?” 花衣男子盯著他,問:“花粉下毒的事是你干的?”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不太好回答,庾慶只能含糊道:“什么下毒?” 花衣男子鼻翼翕動,嗅到了一絲燃燒的煙味,冷哼了聲,也并未糾纏這個問題不放,現(xiàn)在也不是扯這個的時候,淡定道:“放人可以,只要你們出去把外面的火給滅了,并打退外面那些人,我自會放人。” 眼前的情況對他來說,多少有種意外之喜的感覺,之前過來還想著怎么說服這些人,沒想到對方會主動送兩個人質過來,看起來還挺在乎這兩個人質的樣子。 既如此,那這兩個人質就不能輕易弄死了,他抬手示意了一下,阿青和阿藍放下了手上兩人,松開了兩人的脖子,給了兩人喘息之機,但并未完全放開,依然控制在手中。 “我們打退外面那些人?”庾慶指了指自己這些人,滿臉錯愕地反問道:“如果我們有那本事,我們還用被他們給逼得逃這里來嗎?大王,對你來說,滅外面那些人不是舉手之勞嗎?” 花衣男子反問他,“本王能舉手之勞還用你們動手?還用坐看人家跑到仙宮來放火?” “你……”庾慶驚疑不定的盯著他,很想問問他怎么了。 花衣男子:“裝什么糊涂,你自己利用花粉下的毒,還敢往這闖,怎么回事你不清楚,還用問我嗎?” “這……”庾慶指了指兩個妖嬈女子,想問問這兩位是不是沒中毒,然而又不好問出口,問出來了豈不是就承認了是自己下的毒。 花衣男子:“怎么?還想坐山觀虎斗,想看本王和外面斗個兩敗俱傷再出來撿便宜不成?” 庾慶連擺手,“怎敢?不敢!大王,不是不答應你,而是我們實在沒那能力,我們?nèi)ズ屯饷婺切┤舜?,和送死沒什么區(qū)別,你這不是逼我們?nèi)ニ绬???/br> 花衣男子朝向蘭萱抬了抬下巴,“她是擺設嗎?她和那白頭佬的修為應該相差不大,與之一戰(zhàn)的實力應該是有的,本王不至于連這點眼力都沒有?!?/br> “就她?大王明鑒,她還真是個擺設?!扁讘c直接伸手,掐了向蘭萱的后頸,如同揪小雞似的,一把扯到了跟前來,“她早就被那白頭佬給打成了重傷,連命都差點丟了,東躲西藏撞在了我們的手里,被我們給拿下了。 她現(xiàn)在連我都打不過,我們這里隨便一個都能把她給打趴下,靠她去和白頭佬拼,非得把我們都帶坑里去不可。大王若是不信,可拿去檢查一下?!?/br> 眼看如同提溜三歲小孩般的提溜向蘭萱,別說其他人,花衣男子也有點傻了眼。 他自然已從向真口中知道了向蘭萱是外界的大人物,誰想已經(jīng)落到了這般任人欺辱和擺布的地步。 他之所以帶人過來找他們,可沒指望庾慶能幫他打贏,就是沖向蘭萱的實力來的,沒想到是個錯誤。 被揪著玩弄的向蘭萱斜眼盯著庾慶,恨恨咬牙的意味很明顯,但也并未吭聲。 花衣男子鼻翼再次翕動,煙氣越發(fā)濃郁了,猜也能猜到外面的火勢更大了,他已經(jīng)無法再磨蹭下去了,斷然道:“既如此,那就跟本王一起出去面對,助本王一臂之力吧,你們沒得選擇!” 他的想法很簡單,不管這些人有沒有能力,不管說的是真是假,都要一起出去,只要暴露了,不管愿不愿意,只要跟外面的打起來了,都是為保衛(wèi)仙宮而戰(zhàn)。 話畢轉身大步而去,不管此行有沒有把握,他都不可能坐視。 阿青立刻把手上的牧傲鐵交給了阿藍。 阿藍手抓兩人,轉身跟了花衣男子一起離去。 阿青則虎視眈眈的盯著庾慶等人,意思很明顯,你們是出去面對外面那些人,還是現(xiàn)在跟我打? 樹下的曲長老等人抬頭盯著上面的樹干,又見兩名昆靈山弟子從樹上跳了出來,飛落在了他們的身邊。 神樹里面沒有了無數(shù)蜂群的干擾,困在里面的弟子陸續(xù)都找到了出口逃出來。 只是一個個都顯得疲憊不堪,衣衫襤褸,身上到處是血口子。 這都沒什么,最重要的是痛的不行,一出來都向曲長老求救。 然曲長老也無能為力,也實在是沒有解救之法,只能是暫且讓他們自己扛著。 轟! 突然一道強勁氣波從前方的樹洞內(nèi)澎湃沖擊而出,火光四射,前方焚燒的那堆火墻剎那崩潰,燃燒物如流星般爆射,朝外爆擊。 曲長老大驚,會同左右兩名上玄境界的昆靈山弟子,一起揮袖推掌,全力抵御。 轟!氣勁撞擊之下,又是一聲震響,地上的花花草草連根拔起,蕩飛而去,三人巋然不動,卻見兩條人影一前一后穿波而來,轉瞬而至。 曲長老三人大驚失色,因感受到了突擊者出手速度的非同小可,倉促還擊。 “那老頭有用?!?/br> 一聲高喊緊急冒出,是庾慶的聲音。 幾聲轟轟,曲長老腳下犁地,帶出一條深溝才撐出一條腿向后抵停了滑動的身形,口中嗆出血來。 他還算好的,出手的阿青與之正面沖撞之際,聽到了庾慶的聲音,臨時收了幾分力。 另兩位昆靈山的上玄修士則已是狂噴鮮血飛了出去,砸落在地嘔血,身軀連動彈都算不上,只剩下了微微抖動,一個個瞪著充血的眼球,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 盡管進入這里之前,他們這種級別的就被宗門交代過,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但此時的臉上和眼中依然流露出驚恐與不甘。 阿青和阿藍聯(lián)袂出手了,見人就殺的那種。 以修為來論,二女也是高玄境界的修士。 三名上玄修士突然對上全力突襲的兩名高玄修士,正面沖擊之下,試問如何能擋得住。 曲長老全身顫抖著,眼睜睜看著阿青飛到跟前伸手抓來,眼中滿是恐懼,想逃,身體承受的重擊余威卻還未消除,竟難以閃躲,就這樣呆呆的被阿青一爪給提溜走了。 轟滅的火墻口子后面,出來了一群人。 為首飄出來的是花衣男子,他是不敢擅用修為了,但境界實在是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這種簡單的飄飛已經(jīng)是對外力的某種駕馭,和內(nèi)在修為沒太大關系。 向真手上各掐了一人,正是南竹和牧傲鐵。 花衣男子把兩人交給了他,讓其幫忙是原因之一,也對向真另有說法,若能過得了這一關,想與庾慶比試,這兩人在不在手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