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4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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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文采飛揚的文章,那些才華橫溢的詩句,曾讓她無限仰望,誰知轉眼間就如同一道道蔑視的眼神,看她不上! 那些傳頌的詞句仿佛一直在告訴她,你不配! 不管走到哪,她都感覺到別人在用異樣的眼神看她,也許背地里都在笑她吧。 哪怕過了這些年,她也無法從那種巨大的屈辱中走出來。 然而當那個帶給自己巨大屈辱的男人終于出現在自己眼前時,以前所未有的近距離站在自己跟前時,兩人目光對視的剎那,她竟然不爭氣的心慌意亂的躲避對方的目光,竟然不敢與對方直視。 回來后,反復想到那不爭氣的一幕,無比的懊惱,她自己都差點把自己給氣哭了。 突然,她猛回頭看向門口。 一條人影像兔子一般躥上了樓,直接推開了門,正是那黃裙女子,也是她的meimei文若未。 文若未風風火火的樣子,進門又迅速關門,然后一把摘下了臉上的面紗,回到了私人空間自然不用再蒙面。 “姐,摸清了,摸清了,姐夫在這邊的底細已經被我摸清了,想不想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文若未如同站立的蛤蟆一樣,張著四肢在那左右搖擺著蹦蹦跳跳,私下里渾然不顧自己身穿裙子的女兒家形象。 鐘若辰的臉色瞬間寒了下來,“我說了,你沒有姐夫,不許再這樣叫他。” “哎呀,我叫習慣了嘛,這么多年了,一直都這么叫的,一時間哪改的了口,你當沒聽見好了?!?/br> “你……” “好了,好了,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蔽娜粑蹿s緊抱住了她胳膊搖晃撒嬌,旋即又將她拉到門口,將門半開,指向了斜對面的一座青山,“那,他就住那,就半山腰的那棟房子,原來我們在這里就能看到姐夫住的地方耶?!?/br> 鐘若辰惱她,一把推開了她。 文若未把門一關,跟屁蟲似的纏上了jiejie,“姐,我親自出馬幫你打探到了姐夫的情況,你不想聽一聽嗎?” 鐘若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偏過頭去,“我不聽?!?/br> 文若未彎腰,一張好看的臉蛋以很扭曲的樣子湊到jiejie跟前,“不打探不知道,一打探嚇一跳,前面的晉級比試中,姐夫很厲害的,我們都比不上他的,我們加一塊都不如他的,你真的不想知道?” 聽她這么一說,鐘若辰明顯愣了一下,眼神不自在的移動了兩下,但一見meimei那副嘴臉,立馬果斷道:“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我一個字都不想聽?!?/br> 文若未搖頭晃腦道:“不要這樣嘛,你可以討厭他,但事情要一碼歸一碼的,這里是朝陽大會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嘛。姐,你想想看,回頭你們兩個若是對上了,交手時你若是敗在了他的手上,我草,那也太丟人了吧?!?/br> 鐘若辰神色又明顯猶豫了一下,似乎已經在想那不可接受的畫面。 文若未立馬回頭,從邊上嗚嚕嚕拖了一張椅子過來,直接近距離坐在了jiejie的對面,一臉嚴肅道:“我打聽過了,沒錯,姐夫現在用的化名就叫張之辰,他是從丁寅區(qū)那邊一路晉級上來的,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晉級上來的,簡直是匪夷所思……” 偏頭一旁的鐘若辰頓被這話給吸引了,露出了側耳傾聽的神色。 而文若未的嚴肅樣子也就保持了這幾句話,轉眼一只腳往另一條腿上一搬,兩只手張牙舞爪似的比劃了起來,“片區(qū)的比試,他幾乎就是靠抽簽晉級的,三次抽中空號牌,三次免試晉級,而且是接連三次抽中空號牌。聽說過程可有意思了,因為姐夫的手氣太好,昆靈山怕人家說作弊,連續(xù)兩次修改抽簽規(guī)則……” 她噼里啪啦講述著過程,講的那叫一個興奮,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好像她當時在場似的。 抽簽居然還能出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鐘若辰也聽入了神。 “后來昆靈山為了打壓姐夫,干脆不讓他抽簽,直接塞了塊號牌給他,你猜出現了什么情況?一個身負重傷的家伙抽中了姐夫,上場后發(fā)現不支,主動認輸了,那場景你想想看,簡直笑死個人。后來到了丁字區(qū)的比試,開頭第一場,對上姐夫的家伙又直接認輸了……” 什么八場比試,有四場抽中空號牌,兩場對手主動認輸,兩場又因對手負傷輕易得勝,文若未說的自己驚嘆不已,狂贊姐夫的手氣好。 聽到最后,鐘若辰算是明白了,她還以為兩姐妹的實力加一起不如人家呢,本就被人家看不起甩了,若是連修行實力也不如人家,讓她情何以堪,鬧了半天敢情是在說兩姐妹的手氣加起來不如人家。 知道又被meimei戲弄了,她哼了聲,“無聊。” 文若未靠在椅子上抖腿,“怎么無聊了?這種運氣哪是一般人能遇上的,也只有姐夫這種人才配得上了,姐夫太有意思了。唉,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好東西為什么要撒手,好東西肯定要自己留著啊,明明就是你的男人,該搶回來就得搶回來,憑什么讓給別人?反正我是不甘心的。 你想吧,憑咱們如今在修行界的身份背景,無論是在修行界還是在世俗,有幾個能配上你的?一般男人你看得上嗎?姐夫那個天下第一才子就不一樣了,‘天下第一才子’的榮光是能超越一些東西,你跟姐夫才是真正的登對,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真正的郎才女貌。 話又說回來,姐夫當年又有什么錯呢?姐夫可是‘天下第一才子’呀,他有他的驕傲,難道你真的要讓姐夫像那些庸俗之輩一樣,日復一日的諂媚討好上峰不成?姐,你愿意看到那樣奴顏婢膝的姐夫嗎?豈不辜負了他一身的才華。 他自己不愿意,他想棄文從武怎么了,有錯嗎?本來他棄文從武了也可以一樣好好地跟你在一起的,可是大家都不愿意,都要逼他,那他只有跑了?,F在好了,現在咱們有條件了,他想文想武都行的?!?/br> 聽到這里,鐘若辰盯著一旁不動的目光略有飄忽。 “其實師父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師父也覺得你跟姐夫再合好比較合適。姐,姐夫是你的原配呀,夫妻還是原配的好,找了其他人,表面不說,人家心里肯定有疙瘩的。你不將姐夫拿回到手中,你也咽不下這口氣是不是? 你想啊,你和姐夫和好了,他還不得向你賠禮道歉呀,那就讓他寫些詩詞來好好贊美你,就像寫那個什么‘人間好’贊美那酒樓一樣的,贊的人盡皆知,要把你給寫的天上地下絕世無雙,要寫那些經久流傳的詩詞來贊美你,讓世人后代看到都羨慕。想想都美,沒什么比這個賠禮道歉更合適了,你跟姐夫之間的一段波折,之后反而要成為一段佳話美談呢?!?/br> 說到這里,她才身子前傾,嘗試著吐露出了真實意圖,“姐,萬一你在比試場上和姐夫對上了,你不會下死手吧?” 她怕自己jiejie心懷怨恨對那個姐夫下毒手,所以才嘰里呱啦幫那個姐夫說一堆好話。 鐘若辰目光冷冷掃向她,似乎識破了她的企圖,一字一句道:“殺他太便宜他了,我會打到他當眾跪地求饒為止!” 第612章 六神無主 每個參賽者居住的園子里都有花草樹木,當中免不了也摻雜了一些雜草。 庾慶對此沒有視而不見,默默蹲在大太陽底下,蹲在一片花圃旁,將一株株雜草拔除,做的很仔細,一小塊接一小塊的地方清理,將每一小塊地方都清理的很干凈,邊上已經堆集了一小堆他親手拔除的雜草。 他那披頭散發(fā)的發(fā)型已經重新束縛成了馬尾。 園子大門外,徐以領了兩個女人進來,不是別人,正是雍澤雪母女二人。 見到默默蹲在犄角旮旯里拔草的庾慶,徐以腳步一頓,有點看不懂什么意思,回頭請雍澤雪母女二人稍等,旋即快步走了過去,到旁確認是在拔草后,他還是忍不住遲疑道:“張兄,你這是在做什么?” 庾慶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自己的,“拔草。” 徐以小汗一把,又試著問道:“有點草不是更有意境嗎?張兄如果覺得礙眼,我會安排人來做,哪能讓你們參賽人員干這種雜活?!?/br> 他這不是客套話,能晉級到總賽的人,將來在修行界多多少少可能都會有點名堂的,不說是貴客,起碼不能怠慢。 庾慶低頭忙自己的,話也不多,隨口回了句,“沒事,閑得無聊,找點事干,你忙你的,不用管我?!?/br> 徐以有些無語,發(fā)現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居然還有這種嗜好的人。 他那邊還有客人,不好久留,正要作罷,一回頭卻見雍澤雪母女已經走了過來。 母女兩個似乎認出了庾慶,帶著想要確認的神色走了過來,走到邊上一瞅,發(fā)現還真是庾慶,也有點意外。 禪少蕓樂了,“這是干嘛,六神無主的樣子,是害怕了還是怎的?” 雍澤雪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轉頭也問了聲,“他在干什么?” 庾慶聞聲回頭看了母女二人一眼,沒有理會,繼續(xù)做自己的。 “各有所好?!毙煲誀繌娊忉屃艘痪?,旋即伸手里面請。 這時正好,禪少庭已經露面,主動走了過來,顯然已經發(fā)現母親和meimei來了,近前見到拔草的庾慶,也奇怪了一聲,“這是干什么?” 庾慶依舊是繼續(xù)埋頭干自己的。 禪少蕓見這廝如此目中無人,越發(fā)惱怒了,沒忍住火,又嘲諷了起來,“害怕了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唄?!?/br> 雍澤雪當即訓斥了一聲,“閉嘴!” 禪少蕓撅了撅嘴,很想說,你不是也讓哥教訓教訓這家伙嗎? 然她又不傻,知道這話不能當眾說,母親畢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雍澤雪回頭又問兒子,“你住哪,去看看吧。” 禪少庭當即指了地方,雍澤雪回頭謝過徐以相送,旋即跟著兒子去了,一路邊欣賞著園景,邊說道:“過來這里見你一趟還真不容易,還要層層經允。” 禪少庭回頭看了眼依然是一聲不吭的庾慶,感覺這家伙今天有點奇怪,之前露面就在晃悠的家伙,今天居然一身的埋頭苦干勁頭,嘴上同時回了母親的話,“是這樣的,昆靈山怕出事,未經允許,是不讓閑雜人等往參賽者的住處跑的?!?/br> 到了兒子的住處,雍澤雪在打量居住環(huán)境,禪少蕓卻氣未消,“哥,外面那個小人終于落在了你手上,你可不能輕易放過他?!?/br> 禪少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樣子,禪少蕓頓時急了。 雍澤雪瞥了眼女兒,出聲道:“好了蕓兒,我和你哥有話說,你出去把著?!?/br> 禪少蕓哦了聲,便帶上門出去了。 雍澤雪指了指上面,與兒子到了樓上,她于窗前看了看外面的景致,回頭問道:“那對姐妹你都看到了吧?” 禪少庭略默,微微點頭。 他的出身背景自有一番前途,其實來不來這里參加比試并不要緊,之所以來這里,就是因為家里知道了那對姐妹來此參會,所以安排了他來。 雍澤雪:“你爺爺不止一個兒子,也不止你一個孫子,歸劍山莊將來由誰當家未可知,你總不能讓娘去看那些賤人的臉色茍活吧?你娘受不了這個的,會憋屈死的。那姐妹兩個,不管你能娶到哪個,歸劍山莊的繼承者都非我們家莫屬,帶給你的好處又豈止是一個歸劍山莊。 退一萬步說,哪怕能跟她們姐妹成為朋友,只要她們愿意幫你說話,事情也會簡單許多。為娘看得出來,你其實也喜歡她們,喜歡的是jiejie吧?以前她們高高在上,你只能遠觀,沒機會接近,如今是個結識她們的大好機會,先把關系打好。道理早已經跟你揉開掰碎了講過,就不用為娘在這里多說了吧?” 禪少庭緘默不語,眼神中略有不堪。 雍澤雪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他,“這是她們住的位置,你可以找機會過去認識一下?!?/br> 禪少庭慢慢接了紙張到手。 雍澤雪順勢拍了拍兒子的手背,“所以這次的比試要盡力而為呀,不能讓人家看不起呀。”說到這,又咦了聲:“那個張之辰跟她們什么關系,怎么感覺他們之間認識似的。” 禪少庭搖頭:“不清楚?!?/br> 雍澤雪遲疑思索了一陣,徐徐道:“既是可能認識,那就不要做得太過了,首先必須要贏,而且要贏的漂亮,還要贏的有風度,懂嗎?” 禪少庭嗯了聲,點了點頭。 把該說的說了,該交代的交代了,母子兩個便下樓出了門,結果門外卻不見了禪少蕓的人影。 兩人奇怪,當即去找尋。 沒一會兒兩人便在庾慶拔草的地方看到了禪少蕓,不知道禪少蕓正在對蹲在地上埋頭拔草的庾慶說什么。 知女莫若母,雍澤雪頓感不妙,當即大步走去。 禪少庭也知道m(xù)eimei刁蠻的性子,也怕出事,也趕緊跟上了。 結果怕什么來什么,兩人還沒走到,便見禪少蕓露出了氣急敗壞模樣,嗓門尖銳地訓斥道:“你聾了還是啞了?” 她發(fā)脾氣似的一腳踢去,將邊上拔出堆積的一小堆雜草踢的亂飛,踢了蹲那的庾慶一身。 雍澤雪厲斥一聲,“住手!” 禪少庭已經閃身過去,一把抓住了meimei的胳膊給拉開,并連連對庾慶賠禮道歉道:“張兄,舍妹無禮,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br> 庾慶也只是手上拔草的動作暫停了一下,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又繼續(xù)頂著頭上、身上的草屑繼續(xù)默默拔草。 雍澤雪沖到女兒跟前,手已經揚了起來,氣怒之下似乎想抽女兒一嘴巴,但終究是沒忍心下手,化作了甩袖的動作,怒斥:“你犯什么混,這里是你放肆的地方嗎?還不快向人家道歉?!?/br> 禪少蕓見母親和哥哥居然幫外人,頓時怒了,“我才不向這卑鄙小人道歉,打死我也不行?!?/br> “你……”雍澤雪的巴掌又揚了起來,可謂舉了又舉,面對氣鼓鼓的女兒卻始終又下不了手。 “哈哈,打呀,怎么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