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4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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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相逢 后面抽簽完成的黃裙女子又想往庾慶身邊湊,隨后跟來的白裙女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強行給拖到了另一邊。 站在看臺角落里的向蘭萱從頭到尾觀察著,臉上的笑意亦不時浮現(xiàn)著。 一圈百人流水過,很快便全部投鏢完畢。 臺上的秦傅君也走到了掛滿牌子的背景墻前,開始從最底下、最尾部的飛鏢喊名字。 抽簽的人員一個個上臺參與揭牌,留下了自己的飛鏢插在墻上的數(shù)字上,拿上了屬于自己的號牌下臺。 差不多半翻牌到中間的時候,臺上喊到了禪少庭的名字,上臺揭牌的禪少庭拿到的是四十三號。 見到這個數(shù)字,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無誤,庾慶略松了口氣。 他投擲出的飛鏢在最上一排,因而在較后的位置被喊上臺。 見到他上臺,秦傅君好像不認識他一般,照例行事。 結(jié)果不出庾慶的預料,他拿到的號牌也是四十三號。 其實他是不太想抽中禪少庭的,但又不好隨便抽個人,搞不清其他人的實力深淺,這萬一要是輸在了對方的手上,和龍行云之間的約定便是他輸了,他接了龍行云的招,是要承擔后果的。 “張之辰,原來他也用了化名……” 盯著臺上的黃裙女子嘀咕自語了一聲,剛才聽到了秦傅君報庾慶的名字,算是記下了。 “四十三號,那小人抽中的是四十三號嗎?” 看臺上,禪少蕓突然大驚小怪起來,別人的號她也許記不清,但是自己哥哥禪少庭的抽簽號她是記得的,她清楚記得是四十三號,眼前庾慶的抽簽號公布出來后,她有點難以置信。 邊上的歸劍山莊弟子回應(yīng)道:“沒錯,和禪少一樣,都是四十三號!” 禪少蕓當即興奮地拍了下巴掌,“果然是老天有眼,還真落在了我哥的手上,這下有他好看了。前面讓他一路撿便宜,不是抽中空號,就是認輸?shù)模淳褪怯錾鲜軅?,這回終于撞到了我哥的手上?!逼^向一旁的母親嘰嘰喳喳。 雍澤雪這次卻是略皺了下眉頭,她想起了庾慶和那兩個蒙面女子交談的畫面,似有了些疑慮。 “咦,老十五怎么跟禪少庭對上了?” 看臺上的南竹奇怪一聲,因為他知道庾慶是有作弊能力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 牧傲鐵也施以了法眼,盯著背景墻上倒印出來的數(shù)字細看,距離太遠,飛鏢上的名字是肯定看不清的,“另一個四十三號的位置,好像是禪少庭投擲飛鏢的位置。” 百里心出聲道:“沒錯,是禪少庭?!?/br> 南、牧二人頓齊刷刷看向她,南竹訝異道:“這么遠,飛鏢上的名字你還能看清?” 百里心:“禪少庭手上號牌的數(shù)字我能看清?!?/br> 南、牧二人立馬盯向臺下的禪少庭,發(fā)現(xiàn)他雙手抱在腹前拎著塊牌子,兩人施以法眼細看,也能看出是四十三號。 兩人頓時松了口氣,剛剛嚇一跳,差點以為百里心隔這么遠也能看清蒼蠅大小的字。 看臺上的蕭長道和吳容貴相視一眼,兩人也發(fā)現(xiàn)庾慶和禪少庭對上了。 他們這次沒有再和歸劍山莊的人坐在一起,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情況不允許,他們這些比試淘汰的有專屬區(qū)域,歸劍山莊那些人坐在了賓客區(qū)域的位置上,而且是坐在前排。 貴賓席上,李澄虎和趙登紫皆半歪著身子,邊看著場內(nèi)的情況,邊靠近著聊天。 鐵妙青則正襟危坐,顯得端莊。 黑衣勁裝打扮的公主李朝陽則靠在了椅背無精打采的感覺,偶爾還會打個哈欠,開始的精神抖擻和興趣已蕩然無存。 她開始還以為是多好玩的事情,誰想扔了圈飛鏢就這么一個個的喊名字翻牌子,越看越?jīng)]勁,把人都看困了。 閑聊中的李澄虎留心到了她一副要癱瘓的樣子,指節(jié)咚咚敲擊了一下椅子扶手,“朝陽?!?/br> 李朝陽警醒過來,只一眼便知道了皇叔的意思,要自己注意皇家的形象,不要太過分了,只好挺直了腰板重新坐好,嘴里隨口問了句,“趙掌門,說是明天才能打起來吧?” 趙登紫笑道:“是的。朝陽公主若是乏了,可以先回去歇著,不要緊的?!?/br> 李朝陽本想立馬走人,瞟了眼李澄虎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眼神,還是搖了搖頭,“沒事,已經(jīng)過半了,我再等等。對了,趙掌門,您覺得這些人里面誰能拿第一?” “?。窟@個可就說不定了?!壁w登紫苦笑一聲,目光卻下意識盯向了場中那兩位蒙面女子。 差不多快到中午時,整個抽簽過程才算是結(jié)束了,隨著秦傅君宣告散場,看臺上的人群再次鼎沸,紛紛起身離去。 其實等的受不了、熬的不耐煩的人不止一個朝陽公主,這抽簽看著確實沒什么意思,在場不少觀眾可謂是非富即貴,許多人受不了這種枯燥無味。 起身后的聞馨和小紅并沒有跟著人擠人的人群一起散場,而是滯留在了原地等待,等到了人流量稍稀后才散場離去。 走到看臺的某片區(qū)域,小紅伸手指了下眼前的區(qū)域,低聲道:“之前聽坐我邊上的人說,坐這一塊的,都是之前參加比試被淘汰的人,說這里面可能也有運氣不好的高手,說能弄到各場比試情況的人,會從這里面淘一些好手來用,既好用又實惠。可惜我們聞氏某種程度上算是昆靈山的競爭對手,他們不會給我們這方面情況,而青蓮山……青蓮山……” 聞馨不知她怎么就結(jié)巴了,目光順著她看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胖子正在朝比試場內(nèi)揮手,似乎在招呼場內(nèi)的什么人過來。 胖子的側(cè)面輪廓看著有點眼熟,胖子的身邊還站了一個大塊頭,輪廓看著也有點眼熟。 這都是小紅的感覺,聞馨卻沒什么感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南竹和牧傲鐵,都是在聞氏呆過的人,小紅跟兩人接觸的比較多,故而印象深刻,聞馨則確實接觸的少,沒什么印象。 不過并不重要,主仆二人的目光皆快速鎖定了一個快速躥到看臺上的身影,看清那人容貌后,皆怔怔盯著。 尤其是聞馨的神色,那叫一個無法形容的復雜。 跑到南竹三人跟前的庾慶下意識往臺階上面一群離開的人掃了眼,觀察四周是他的習慣,沒什么情況,目光剛回到南竹身上,又是一頓,緊接著目光又彈跳似的迅速上看。 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看到了一張曾經(jīng)讓他魂牽夢繞又抱憾終生的面容。 他看到了聞馨和小紅,旋即又無視了小紅,和聞馨的目光對接在了一起。 小紅差點發(fā)出驚呼,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難以置信,似乎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在這里遇見他。 “我們從丁寅區(qū)過來一趟不容易,不但路途遠,還不讓我們隨便亂跑,來回路上還有人押送,押送的人應(yīng)該正在外面等我們集結(jié),咱們長話短說……我說,你發(fā)生呆?” 對著庾慶一陣嘰里呱啦的南竹發(fā)現(xiàn)庾慶的反應(yīng)不正常,立馬回頭順著庾慶的目光看去,看到不遠處的人后,嘴巴一張,也傻眼了。 牧傲鐵和百里心自然也因兩人的反應(yīng)陸續(xù)回頭看去,百里心是無感的,牧傲鐵也當場傻眼了。 師兄弟三個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會在這種場合遇見這主仆二人。 很顯然,人家也是來看比試的,只是這茫茫人海的,這么多人當中都能遇上,這緣分讓他們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聞馨的神色卻在瞬間恢復了正常,平平靜靜的,淡淡一笑,對著三人微微點頭致意,就像路遇見陌生人一般,禮貌性的客氣,然后便淡定而從容地轉(zhuǎn)身而去了。 就好像那個曾經(jīng)讓她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離開的步伐和背影是那般的平靜,波瀾不驚。 小紅欲言又止,她是最清楚小姐當初有多難的,兩邊張望,可最終還是受制于這些年形成的規(guī)矩,跟著聞馨的態(tài)度離去了,只是不時回頭看看。 師兄弟三人卻是久久難以回過神來,收斂心神和情緒的速度遠不如聞馨。 那是因為在人性方面,修士并不會高于普通人。 他們師兄弟三人這些年確實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所經(jīng)歷的事情也只是層次高一些而已,但遠不如聞馨經(jīng)歷的多。 百里心兩邊看了看后,終于忍不住問道:“熟人?” 又不是很肯定,因為女方的態(tài)度猶如路人般,偏偏三個男人的反應(yīng)又很反常。 看到人影混在人群中消失了,南竹和牧傲鐵慢慢回頭,盯著久久難以回過神來的庾慶,皆暗暗嘆息,兩人依稀記得老十五向天大喊自己要成為有錢人的那一幕,也知道他為何要那樣大喊。 這些年過去了,發(fā)誓要發(fā)憤圖強的老十五,不但沒能成為有錢人,某些方面好像越混越回去了,好像還不如從前了,不但沒能成為有錢人,還欠了一屁股的賬,入不敷出。 兩人本想對庾慶說點什么,然而看看身邊的百里心,又不好再談?wù)撀勡啊?/br> 南竹抬手拍在了庾慶的肩頭,“別看到美人就回不了頭,你看看人家的裝扮,已為人婦。” 之后,扭過頭的庾慶也看了眼百里心,平靜道:“怎么了?” 南竹:“我說我們從丁寅區(qū)過來一趟不容易,不但路途遠,還不讓我們隨便亂跑,來回路上還有人押送,押送的人應(yīng)該正在外面等我們集結(jié),有什么話盡量快說。” 庾慶:“我沒什么話說,是你招我過來的。” 南竹啞了啞,問:“你要對戰(zhàn)禪少庭,有把握嗎?” 庾慶神色平靜如死水一般,“不知道,戰(zhàn)就戰(zhàn)吧,已經(jīng)抽中了?!?/br> 南竹瞅他那樣子,忍不住抓了抓耳朵,最終揮手道:“算了,算了,走了,走了?!?/br> 招呼上了牧傲鐵和百里心走人。 第611章 嗔怨難消 小紅一路跟在聞馨身旁,一路欲言又止。 回到住的地方,上樓回到房間,把門一關(guān),她終于忍不住了,“小姐,是阿慶,為什么不過去打個招呼呢?” 當年許多事情,她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聞馨神色如常,走到桌旁,雙手捋著臀后的裙子,挨著鋪沿慢慢坐下了,徐徐道:“他用的是化名,不想讓人知道身份,沒必要過去打擾,否則于人于己可能都會有麻煩?!?/br> 小紅略怔,旋即理解了,抽簽人員中沒有叫“阿士衡”的人,也沒有叫“牛有慶”的人,那么阿慶肯定是用了化名,用了化名自然就是不想讓人知道真實身份。 轉(zhuǎn)念她又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呀了聲,“阿慶用化名參加了朝陽大會,他是總賽中的百人之一,也就是說,他之前已經(jīng)打敗了好多人,阿慶好害呀!小姐,當年您也是被逼無奈,聞氏怎么可能擋住那些大人物的打壓,麻煩也是他招來的,您跟他解釋一下吧。” 聞馨一根食指輕觸著桌上水碗的邊緣,凝視著說道:“當年是我出賣了他,這么多年,人家不怪罪我們已經(jīng)是寬宏大量。他是做大事的人,跟我們不是一路的,大家已經(jīng)有了各自的生活,再解釋又能怎樣?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沒必要再有什么牽扯,否則對大家都不好,明白嗎?” 有些情況她事后也一直有關(guān)注,知道了庾慶他們找到了小云間,也知道了自己出賣庾慶后給庾慶造成了難以估量的負面影響,不但被抓,好像還差點丟了性命,到手的仙府也拱手讓了人。 她本以為庾慶會來找她興師問罪,結(jié)果并沒有,也許人家已經(jīng)被自己給惡心了吧。 后來又聽說他隱居在幽角埠,弄了個鋪子經(jīng)營,好像經(jīng)營的不太如意。 當然,也聽說了庾慶和鐵妙青的風流韻事。 見小姐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小紅輕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只有她最清楚,她在打掃小姐書房時,發(fā)現(xiàn)了小姐私藏的某人的筆墨,她仔細留意過痕跡,小姐私下里應(yīng)該是會經(jīng)常拿出來翻看的…… 園中小樓,門窗緊閉的室內(nèi),白裙身姿來回踱步著,面紗已經(jīng)摘了下來,臉上神色變幻莫測。 若有認識的,當知她就是司南府掌令的親傳弟子鐘若辰,此來不為比賽名次,也不為那些個獎勵,只因跨入修行一途的時間并不長,但修為又被強大的修煉資源給快速充實了起來,有拔苗助長的嫌疑,故而前來拾遺補闕。 本是平常心而來,只為增長一些經(jīng)歷,然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是讓她嗔怨難消。 她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遇見那個給了她一場美夢,又讓她夢碎的男人。 才華橫溢,天下第一才子,她當初心懷著無限的甜蜜和美好,只待如夢佳期,誰想迎來的卻是一場噩夢,那個男人竟那樣不管不顧地拋棄了她,令她成了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