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4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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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行云嗤笑,“卜卦?睜眼瞎算命是沒用的。你還是多擔心擔心明天的抽簽吧,明天可沒有空號牌給你抽!” 他也不想看多了別人臉色,拍了拍庾慶的肩膀,飛身下樓,大搖大擺而去。 庾慶挑了半邊眉頭,真想唆使夔馗出來跟這廝干一架。 不過很快又皺起了眉頭,他剛才趴這就是在想明天抽簽的事,他的預想是首場就抽中龍行云,然后直接干翻龍行云了事,后面的比試他不想?yún)⒓恿?,認輸躲人。 然他心里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不知龍行云的真正實力如何,為了穩(wěn)妥起見,是不是要先挑有把握的打,譬如挑丁字區(qū)來的,挑自己看過底細有把握贏的對手,先看看龍行云跟別人打的實力如何再決定要不要硬碰,能捱到龍行云先被別人干翻就更好。 就這么胡思亂想的想來想去,轉(zhuǎn)眼就到了第二天,也是休整的第三天,和之前的規(guī)矩一樣,今天要抽簽決定明天的出場情況。 一大早,徐以就把四人給喊了出來,帶著前往比試場地集結(jié),嘴里還一個勁地喊著“快點快點”。 沒辦法,夔馗有點不太守規(guī)矩,時間觀念不強,說好了出發(fā)時間的,愣是沒太當回事,拖的有點晚了。 這次的場地比之前的場地大多了,主要是周圍的看臺范圍大,那叫一個熱鬧,人以萬計,真正的萬眾矚目之地,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到處是指著場內(nèi)集結(jié)的比試人員議論的動靜。 庾慶沒想到抽個簽也有這么多人來看。 徐以把四人帶到場邊后,就止步了,示意四人朝已經(jīng)有比賽人員集結(jié)的地方去便可,他不便入場。 夔馗當仁不讓,大步在前,在無數(shù)人的注目下顧盼自雄。 庾慶想低調(diào)一點,縮在了幾人的后面。 已經(jīng)集結(jié)的比試人員男男女女都有,彼此大多都不熟悉,所以四人的來到也沒什么人注意,偏偏已經(jīng)先到了的龍行云瞅見庾慶后似乎來了興趣,撮唇“噓”了個嘹亮口哨招呼,引的眾人紛紛朝他瞅去。 庾慶一見是這家伙,當即出列,硬生生插到了龍行云身邊。 沒錯,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抽簽作弊,第一輪就先干這家伙了事。 第606章 遲遲 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還在于他自己目前的身份是冒名頂替來的,不宜在眾目睽睽的比試場上拖延太久,類似拖下去等別人干翻龍行云的想法不太合適,事已至此還是自己動手的好。 他想爭取一場比試就解決問題,盡量減少出面暴露的時間。 此時此刻看到現(xiàn)場連抽個簽都有這么多人圍觀,他已經(jīng)是有些后悔了,后悔答應龍行云干這事,當初怎么就不知道和龍行云好好商量一個別的解決辦法? 而此時的龍行云也被搞了個滿臉意外,沒想到自己一個口哨就能把庾慶給招了過來,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了,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而且還如此的熱情,竟硬往他身邊蹭,他錯愕之余又立即嘲諷,“還真是屬狗的,聽不得口哨響?!?/br> 庾慶懶得跟他嘰嘰歪歪,先借他的招呼往他身后鉆,往人群里躲,這里差不多有上百人,估摸著四周的觀眾未必能太過留意自己這么個人。 同時,他自己也在悄悄往四周看臺上悄悄打量,尋找向蘭萱的身影,心里在猜測,向蘭萱會不會也在現(xiàn)場觀看? 好在現(xiàn)場看了一圈,似乎并未看到向蘭萱的身影,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方得以放松了些。 他期望向蘭萱永遠不來比試場,也在心里安慰自己,憑那位的身份地位和實力,也許壓根看不上這種低級的打斗。 心里也一直在祈禱認識自己的人最好不要來這里。 他最大的僥幸是,就算有認識自己的人來了這里,估計也未必能認出自己,畢竟看臺到這里還是有些視覺距離的,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估計能認識自己的應該也沒什么吧? 諷刺沒得到想要的羞辱效果,龍行云心里很不舒服,見人又貓到自己后面去了,立馬跟著轉(zhuǎn)了身,目光落在了庾慶無拘無束的頭發(fā)上,喂了聲,“你這披頭散發(fā)的,搞的跟瘋狗一樣干什么?” 庾慶對這家伙開口閉口不離“狗”字有點膩味,抬手撥了下自己半遮臉的披肩中分垂發(fā),自豪道:“無拘無束,自在!” 這是他早就預謀好的打扮,能最大程度改變自己的容貌,能最大程度避免觀眾認出自己,盡快打完一場干翻眼前的家伙就躲人。 兩人在這里嘀嘀咕咕,卻沒注意到身邊的參賽人群中有兩個女人正盯著這邊。 一個身穿白衣長裙,體態(tài)纖柔,臉上半橫了一條白紗巾,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真實容貌,但從半露的眉眼來看,眉目如畫,整個人的氣質(zhì)看起來文靜,應該是個長的挺漂亮的女人。 另一個則身穿黃紗罩衣長裙,臉上也蒙了條紗巾,身段勻稱柔美,眉目也挺好看的,只是大眼睛忽閃不停,和身邊的文靜女人比起來顯得不夠穩(wěn)重,也可以說是機靈的多。 黃衣女子似乎看到了怪物一般,瞪大了眼睛,盯著正與龍行云嘀嘀咕咕罵來罵去的庾慶,反復打量著,看了又看,似乎要將庾慶給看出花來一般。 觀察了好一陣,似乎有了最終確認后,她漸漸有些異常的興奮,胳膊肘碰了碰身邊的白裙女子。 沒得到回應,她碰了又碰,還是感覺不到身旁女人有反應,當即扭頭看去,正要開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白裙女子已經(jīng)在緊盯著庾慶不放,竟連她的觸碰招呼都沒有理會,似有點忘我。 看這樣子,她知道白裙女子也認出來了,當即低聲道:“我們是不是看錯了?” 白裙女子依然緊盯著庾慶,一聲不吭。 黃裙女子自問后,又自答道:“我開始也以為自己看錯了,剛才他撩頭發(fā)的時候我看到了,應該沒錯,應該就是他?!?/br> 白裙女子緊盯庾慶的眼神很復雜,還是一聲不吭。 黃裙女子又低聲道:“他怎么來了?晉級的名單中沒看到他的名字呀?!?/br> 白裙女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閃過滿滿的不堪,緩緩閉目,慢慢回頭,再睜眼已經(jīng)是目不斜視,只盯著主持臺上看,語氣平平道:“他來不來是他自己的事,跟我們沒任何關(guān)系?!?/br> 黃裙女子則依然在嘀咕,“什么情況呀,他能有實力晉級到這個賽區(qū)來?” 一根食指隔著紗巾戳在了嘴唇上,指甲隔著紗巾在唇上刮來刮去,眼中滿是想不通的意味。 看臺的某個角落,一襲斗篷的向蘭萱抱臂站在那,盯著與龍行云茍且在一塊的庾慶,見到庾慶突然變成了披頭散發(fā)的樣子,她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庾慶的意圖,臉上不由笑開了花。 不僅僅是盯上了庾慶,目光不時還瞟向那身穿白裙和黃裙的兩個女人,看出兩人已經(jīng)注意到了庾慶,更是樂的不行,看熱鬧的意味很明顯。 看臺某個偏遠的角落,嘰嘰喳喳的人群中,聞馨和小紅也一臉新鮮地坐下了,雖然看臺的環(huán)境有些簡陋,就是土坡挖出的臺階鋪了個坐墊,但大家基本都是這樣的,也就沒什么好怨言的。 最重要的還是頭回來這種盛會,新鮮感壓倒一切。 至于坐席的排序,兩人確實坐的比較靠后,靠前的好位置沒能排到她們兩個。 兩人也托了青蓮山那邊讓幫忙弄兩個好看位,奈何青蓮山辜負了她們的托付,理由是不是修士的人不能坐的太靠前,一旦遭遇打斗余波沒有防御能力容易出事。 至于真實原因如何,兩人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托關(guān)系找昆靈山弄好看位的人肯定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 如此一來,二人又不具備法眼,憑二人的視力連場中比試人員的長相都看不清。 看臺上南竹等人的座位還算可以,不前也不后,他們也沒有按什么排序來排座位,看臺上專門留了一整塊的區(qū)域給比試被淘汰的人員坐,先來后到自己找空位坐就行。 不過他們也有夠辛苦的,因為住的距離較遠,天還沒亮就集結(jié)成隊,被昆靈山弟子押送著往這趕。 南竹幾人也看到了披頭散發(fā)的庾慶,一瞅那德行,南竹立馬樂了,能猜到庾慶為何如此打扮。 “哎呀,這叫一個人山人海,對比之前的稀稀拉拉,這才像朝陽大會的樣子嘛?!?/br> 東張西望的南竹,沒人跟他說話,他開始自己說個沒完沒了,偶爾搭訕百里心,后者大多時候保持沉默。 看臺的最佳看位上,在靠近主持臺的位置,搭建了一座高臺,上面還有遮風擋雨的棚子,高臺邊上還有守衛(wèi)守著,曲姓長老親自帶人看守著這座花了心思搭建的看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座看臺是給最尊貴的客人坐的,觀眾們各種猜測紛紛,有人猜測是殷國皇帝,有人猜測是大業(yè)司掌令。 太陽漸漸升起,高臺上的尊貴客人遲遲不現(xiàn)身,導致抽簽也遲遲未宣布開始,整百名參賽人員漸漸已經(jīng)有人等的不耐煩了,不時有人喊話問主臺上的主持人什么時候開始。 譬如夔馗,就大著嗓門嚷了一聲,“昆靈山搞什么,想把朝陽大會搞成夕陽大會嗎?” 此話一出,惹來一陣叫好的大笑,有人更是呼應道:“你說話很有才華呀,兄弟佩服!” 夔馗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向捧場的人拱了拱手,然后繼續(xù)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著昆靈山的鼻子罵。 龍行云也跟著帶頭歡呼叫好。 一群昆靈山弟子的臉都綠了,又不好說什么。 別說他們,哪怕是在現(xiàn)場的曲長老也不好說什么,他深知這些比試人員中都有些什么人物,只能是讓人反復去勸大家少安毋躁。 禪少庭則不時看向龍行云那邊,滿眼的驚疑不定,因為他以前在某個場合見過龍行云,驚疑的點也不在于這個,而在于庾慶和龍行云混在了一起,看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樣子明顯是老熟人,而且關(guān)系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 歸劍山莊在修行界來說,確實是數(shù)得上的劍宗,屬于頂級門派之流,但對比起赤蘭閣還是有點差距的,并非是實力不如赤蘭閣,而是因為赤蘭閣是千流山的直屬關(guān)系戶,這就不好做對比了。 他禪少只是某個頂級門派的禪少,而人家龍少是能在千流山大搖大擺進出的龍少,你讓他禪少庭去試試。 他不敢去千流山大搖大擺,人家龍少卻敢去你歸劍山莊大搖大擺,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地位差距。 另就是那白裙女子和黃裙女子,也吸引了禪少庭的目光不時看去,二女雖然蒙了面,但他還是能依稀認出,應該就是事先獲知消息的司南府來的那兩位了。 他現(xiàn)在在考慮一件事情,一旦對上了二女和龍行云怎么辦,他這次之所以來參加朝陽大會,家里對他是抱了某種期許的,母親親自前來更是抱了某種殷殷期望。 還有,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二女似乎也在不時打量庾慶,尤其是那個黃裙女子的表現(xiàn)太明顯了,幾乎一直在盯著庾慶看,他有點懷疑二女是不是也認識庾慶。 是因為大箭師的身份,還是因為龍光宗弟子的身份? 貴賓席的高臺上,展云器突然匆匆來到,快步到了曲長老跟前行禮,旋即靠近了低聲稟報,“娘娘不過來了。” 曲長老一愣,“不過來?這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展云器解釋道:“娘娘說就抽個簽,沒一會兒工夫的事,懶得跑來跑去了,說明個兒開場比試了再來看。” 曲長老:“其他人也不來嗎?” 展云器:“都過來,王爺王妃和公主都過來,已經(jīng)在過來的路上了,掌門師尊讓我先過來知會一聲,讓把這里的坐席重新調(diào)整一下?!敝噶讼屡_上擺放的座位。 曲長老連連點頭,趕緊招呼眾弟子過來,指導著重新調(diào)整座位,先把擺在最中間的那張豪華大位給撤除了。 第607章 朝陽公主 最終,貴賓席上就只剩下了四張闊氣大椅,略呈半弧形擺放。 調(diào)整到位等了沒一會兒,展云器又快步鉆進了高臺,對曲長老點頭示意了一下,表示人來了。 曲長老立馬伸手示意臺上的守衛(wèi)弟子都站好了。 下一刻,王府的一名主事領(lǐng)著一群侍衛(wèi)闖了進來,直接跟曲長老做了溝通,讓曲長老把昆靈山的護衛(wèi)弟子撤到外圍戒備,也就是撤到高臺下去。 曲長老照辦了,于是整個高臺上的防護直接被王府侍衛(wèi)和大業(yè)司的人手給接管了。 很快,高臺上的背景簾子大開,端親王李澄虎和昆靈山掌門趙登紫并排走出亮相,頓時吸引了萬眾矚目。 在兩人身后,跟著的便是鐵妙青和一名年輕女子。 這年輕女子長的倒還可以,皮rou嬌嫩白皙,眉目間透著天生的貴氣,舉止端莊,就是頭發(fā)盤成了男人的發(fā)髻,有點像秦傅君的打扮,而且穿著更古怪,一身的黑色勁裝,如果臉上再蒙塊黑布的話,扮江洋大盜也不為過。 偏偏這般裝扮的人還跟如今貴為王妃的鐵妙青并肩齊行,其身份地位可想而知了。 公開的四張席位上,李澄虎和趙登紫分左右坐在了中間兩把椅子上,雙雙居中,鐵妙青則坐在了李澄虎外側(cè)的位置上,那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女子坐在了趙登紫的外側(cè)。 而趙登紫也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幾眼那女子的穿著。 李澄虎留意到了,幫著解釋了一句,“趙掌門是不是覺得我這侄女的穿著奇怪?我之前問她了,干嘛穿成這樣,她說這樣才更有江湖氣,才能更融入朝陽大會。她就這樣,想起一出是一出,還望趙掌門不要跟她一般見識?!?/br> 趙登紫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公主天真率性,很是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