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胎嘎嘎征服異能界 第27節(jié)
那撒錢的聲音清脆爽朗,如聽仙樂耳暫明,盛歡起初以為誰在網(wǎng)咖的自助繳費機上轉(zhuǎn)賬上機了,但隨后想起這個點他甚至沒開一樓的營業(yè)總閘,遂還是摸出手機來查看了一番—— “您收到一筆新的轉(zhuǎn)賬,金額為:6450元。” “6死我了……”盛歡自言自語,而后猛地睜大了雙眼,“臥槽六千多?!” 他差點兒沒從彈簧床上滾下去,用兩只抖抖索索的手緊握住了手機,閉眼睜眼閉眼又睜眼,反復(fù)了很多次。 不是幻覺,賬上就是多錢了! 事實就板上釘釘?shù)臄R在那兒,他,憑空進賬了一筆橫財! 難道是誰轉(zhuǎn)賬轉(zhuǎn)錯了?! 六千多塊,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對于一般的家庭而言,可是好幾個月的伙食費呢,轉(zhuǎn)錯了的話該多著急?。〉帽M快轉(zhuǎn)回去才是! 盛歡稀里糊涂,甚至有點焦灼,他顫巍巍的點開轉(zhuǎn)賬用戶的信息面板,發(fā)現(xiàn)用戶名叫:destiny晨飛。 盛歡的嘴角一垮。 搞了半天是杜晨飛啊。 既然是杜晨飛的話……盛歡慢慢的瞇起了眼,秒點刪除。 轉(zhuǎn)錯了就轉(zhuǎn)錯了吧!還是不可能還的,姓杜的他活該。 第27章 但是杜晨飛轉(zhuǎn)錯賬并且這六千塊錢還好巧不巧正好落在自己賬戶里的概率有多大呢? 盛歡雖然心里爽,但腦子還健在。 就在這時,他看見平兒背著個小書包屁顛屁顛的下學(xué)回家了,那小子胳膊不長塊頭不大,懷里滿當當?shù)谋е粋€黃澄澄的電動可達鴨。 盛歡瞅著那只可達鴨,眉頭一皺,覺察到事情并不簡單。 “開心哥哥!”平兒注意到他,當即笑的見牙不見眼,也沒想著要藏什么,反而獻寶似的奔上來道:“快看我的可達鴨!可愛不可愛!” 盛歡歪了歪頭。 “可愛,可愛炸了?!彼f:“開心哥哥告訴你個好消息唄?!?/br> “什么好消息呀?”平兒不覺有異。 “開心哥哥有錢交房租了,不用去睡大街了?!笔g說。 “真的嗎??!”平兒看起來比他還激動,一蹦三丈高,“顧大哥說到做到,真的很膩害耶??!” 盛歡:“?!?/br> 果然跟顧沨止有關(guān)系! 搞了半天,顧沨止在他身邊安插了一個小jian細,這小jian細早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在轉(zhuǎn)播他的日?;顒恿?。 就離譜! 花一個可達鴨就買到了他所有的消息,他也太不值錢了! 盛歡活活被氣笑了。 他氣咻咻的摸出手機,“刷刷刷”的調(diào)著通訊錄。猛然間,他的指尖頓住,耳畔又響起了那熟悉的凄厲尖啼。 很短暫的一聲鳥鳴。 盛歡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鳥,但他清楚的知曉,每一次,每一次他看見那些紛雜陌生的畫面之前……都會先聽見這古怪的鳥鳴,宛若某種征兆的前奏曲。 而后,他的眼前閃過幾幀清晰的畫面。 畫面的視角里他是坐在一輛跑車的副駕駛座上,子彈從后方襲來,擊碎了車后玻璃,緊接著貫穿了整個車廂,于他眼前疾馳而過,直向駕駛員的rou體凡胎而去!而駕駛員不是別人,正是顧沨止! 盛歡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瞪著雙眼,背心冰涼。 這么久以來,他預(yù)見過的災(zāi)難性事件數(shù)不勝數(shù),每一樁每一件,只要他看見就一定會發(fā)生,躲是躲不掉的。 他垂眸,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已經(jīng)如有自我意識般的找到了顧沨止的名字,并撥出了語音電話。 “嘟——嘟——” “喂?” 男人低醇磁性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聽不出什么情緒。 盛歡咬了一下牙根。 “顧沨止!”他繃著聲線喊道:“你人在哪兒?” 對面停頓了一陣沒出聲,大抵是愣住,片刻后才道:“在外面,怎么了?” “地球那么大,哪邊算外面?”盛歡說。 “我想想?!鳖櫅h止說:“ifs國際金融中心在我的南面,唔……你分得清東南西北么?算了,南面就在我左手邊,我頭頂有棵梧桐樹?!?/br> “我來找你?!笔g的口氣急躁。 “怎么了?有事?”顧沨止像是沒有接收到他的惡劣情緒,話語始終平靜如水,不慍不怒。 “你有事?”盛歡反問。 顧沨止扭頭,看了眼距離他僅一步之遙還沒來得及進去的某房產(chǎn)銷售處,懶聲道:“沒事啊,隨便逛逛?!?/br> “我來找你?!笔g說。 顧沨止“唔”了一聲,道:“雖然聽起來可能不太識趣兒,但我還是想問一句,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不得不說,顧沨止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本事一流,盛歡張了張嘴,有關(guān)“杜晨飛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給我轉(zhuǎn)這么一筆6450金額的冤枉錢”的內(nèi)容浮上舌尖,滾了幾滾,卻最終還是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他不能主動提及這件事,這等于捅破了他跟顧沨止之間的那層窗戶紙。 他如果提了,顧沨止一定會回答“因為平兒告訴我你很缺錢”,那么接下來被引出的問題就會是“你為什么這么缺錢?”,“你之前的五百萬用去哪兒了?”,甚者可能是“黑市給你的傭金還不夠你付房租嗎?” 這不是送命題嗎! 不行!盛歡猛地甩頭,他決計不能開這個豁口,哪怕他們兩個一起揣著明白裝糊涂,至少還能給彼此留點兒相處時潤滑以用的顏面。 更何況現(xiàn)在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人要暗鯊顧沨止??!他不能讓顧沨止有事!這才是當務(wù)之急! “想見你了。”盛歡說。 他說完這四個字,耳根微熱。 很難為情?。∷嘀脝?,想他堂堂七尺男兒,光天化日的為了跟顧沨止碰上一面,居然要說這么rou麻的話! 雖然也不盡是違心的就是了…… 電話的另一頭,顧沨止沒出聲兒。 盛歡的心里忽而一陣下沉。 顧沨止為什么不說話……?他忐忑的想,難不成……被自己的自作多情給膈應(yīng)到了? 他忽然意識到由始至終顧沨止都沒有明確的對他說過“要復(fù)合”之類的話,只是他自己基于一些曖昧不明的互動之舉,平白無故的臆想對方大抵對自己還殘留著一些欲燃不燃的愛火。 那他這么言語,豈不是顯得很孟浪,又很不知廉恥? 會被狠狠看低的吧…… 盛歡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甲陷進rou里去,他試圖以局限性的疼痛來抵御心底油然而生的那份恥辱和不安。 “你在原地別動?!鳖櫅h止忽然說,他的聲音在風聲與引擎聲組成的宏大背景音里逐漸變得潦草,“我開車來接你,十五分鐘?!?/br> 盛歡愣了愣。 他晃神了。 仿佛有一鏟厚厚的土,填平了他心底凹凸不平的坑,那土浸潤了春日里的第一場雨,松軟綿密,有著甘甜的勃勃生機,是最好的安撫與良藥。 盛歡咬了一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破防的太厲害。 真是莫名其妙,這有什么好情緒波動的?也太不爭氣了吧? 他數(shù)落著自己,應(yīng)答的聲音卻仍有些不易覺察的細微顫抖。 “知道了?!?/br> - 顧沨止是個極信守承諾的人。 他說十五分鐘到就十五分鐘到,半分鐘也沒有遲到。 面對著這輛與整條老街的畫風都格格不入的跑車,盛歡禁不住扒了扒ifs到這里的距離,有種顧沨止是不是長翅膀飛過來的錯覺。 “發(fā)什么呆呢?”顧沨止下了車,單手抄兜走過來,信步閑閑,“晚上什么安排?” 盛歡回過神來。 跟前這位暫時完好無損的大帥比從頭到腳乃至每一根頭發(fā)絲兒都在釋放著魅力,盛歡望著他,語言組織能力驟然間就下線了。 真的很難解釋事情的前因后果啊…… 盛歡抓了抓頭,忽然有點子想擺爛。 “沒有安排。”他干巴巴的回答道。 愛咋咋地吧,你覺得我是在耍你玩也無所謂,反正我這人本來名聲就不咋地,能見到你頭首在位四肢健全就行。 盛歡在心里嘀咕。 “沒有安排?”顧沨止的眼底果然閃過一絲詫異,他低頭看了看表,倒也沒有生氣,溫和道:“那——你介不介意在家等我一會兒,我先去辦點事,現(xiàn)在四點四十,我五點半回來接你出去吃晚飯?” “你剛才不是說你沒事兒嗎?”盛歡擰著眉頭道。 “怎么說呢,是可做可不做的事。”顧沨止聳了聳肩:“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的話,這些事跟你的事比起來就都可以靠邊站?!?/br> 盛歡的心底微微一動。 那種古怪的悸動感就好像是有一把小羽毛刷子在他心口最沒有皮膚角質(zhì)層包裹的軟處不輕不重的掃過,又癢又酥,反復(fù)來去生出流動的炙熱感。 印象中,顧沨止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對他有求必應(yīng),百般包容…… 從前已經(jīng)做過一回惡人了,一次已經(jīng)讓他們這么難以承擔了,這次絕對……絕對不可以讓顧沨止有事! “那你帶上我?!笔g冷不丁開口道:“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