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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胎嘎嘎征服異能界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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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沨止:“?”

    這個答案終于讓從容如顧沨止的眼中明明白白的浮現(xiàn)出疑惑來。

    姜添梗著脖子,為表達自己的理直氣壯。

    兩人古怪的對視了許久,顧沨止垂首,抻了一下修長的指骨。

    “還好說的不是喪偶?!彼洁炝税刖?,露出了一種雜糅了惋惜留戀追憶舊愛的專屬表情,擲地有聲道:“我承認,錯誤是我犯的,分手是他提的,證是在新西蘭扯的,婚是三年前離的,孩子確實有過,領(lǐng)養(yǎng)的,有一個叫平兒?!?/br>
    精準到點的信息量如海潮般席卷大地,姜添瞳孔巨震,滿頭問號。

    “這是我倆當時去扯證時拍的照片?!鳖櫅h止貼身摸出一個略舊的gucci經(jīng)典款皮夾,打開最外層,卡槽里插著一張帶了些歲月氣息的拍立得照片。他抽出照片夾在指間,遞送到姜添的眼前。

    照片上是兩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一個年長些個兒高,一個年幼些略瘦弱,兩人肩并著肩而立,各有各的美貌,食指相觸,笑容絢爛如星辰,背景卻早已模糊難辨。

    “中國有句老話,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鳖櫅h止搖頭嘆息,說的有模有樣,“我找他沒有任何惡意,更與公事無關(guān),只為了彌補一些當年的遺憾和過錯,說難聽些,求復合罷了?!彼淼耐饫镫[隱含著雪亮的鋒芒,口中仍然循循善誘著:“所以姜醫(yī)生,你那天晚上看到的……是這個人嗎?”

    姜添的瞳孔收縮了一瞬。

    他的目光懸在照片上,先是掃了眼盛歡,而后飛快的轉(zhuǎn)移至照片中顧沨止的臉上,他擰著眉頭看了又看,不忘抬眸去端詳顧沨止的臉孔,以確認顧沨止話語中的真實性。

    不像假的。

    無論是內(nèi)容,還是那種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難舍難分的情感。

    好像他們真的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

    姜添用力舔了下唇角,盛歡的叮囑猶在耳畔,整一個天人交戰(zhàn),少頃,他下定決心一般,“不……”

    不等他將否認的話說出口,顧沨止就收回了動作。

    男人微微一笑,將那張照片塞回了卡槽的夾層處,捋平邊角,“啪”的合上了皮夾。

    “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謝謝你,姜醫(yī)生?!?/br>
    第17章

    從姜添這種普通人身上套出某些訊息于顧沨止這種專業(yè)人士而言簡直是再容易不過了??v然姜添一個字也沒有講,但看相片時,他的眸光幾乎沒有在盛歡的臉孔上逗留,反而在反復的確認顧沨止存在的真實性,可見其對盛歡長相的熟稔與篤定。

    截至目前,盛歡與龐貝黑市勾連參與其中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嵙恕?/br>
    事實放在眼前,顧沨止非但沒有覺得塵埃落定,心底的疑云卻愈加的滋生暗長起來。

    盛歡,一個尚未畢業(yè)的男學生,為什么會跟龐貝黑市扯上關(guān)系呢?如此危險的行當,普通人別說是做,就是連知曉打探都無從下手,他盛歡憑什么?又為了什么?

    在分手后的這兩年里,盛歡究竟經(jīng)歷了怎樣的事情,為何他看起來與從前相比,大不一樣了。

    顧沨止?jié)M腹思緒。

    這時,熊提向他發(fā)來了語音通話的邀請。

    “歪,顧哥!”熊提大咧咧道:“我跟琳瑯看見無限集團的車走了哎!你打聽到那仿冒犯的消息了嗎!”

    “嗯。”顧沨止道:“確定了?!?/br>
    熊提石破天驚的“嗷”了一嗓子,“還真是你前男友??!”

    顧沨止:“……”

    電話兩端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少頃,熊提的腦子終于追上了那在前面奪命狂奔的嘴,干巴巴的笑道:“啊顧哥……你別誤會,我們不信謠不傳謠,主要是琳瑯那天聽你提了一嘴——”

    顧沨止面無表情道:“伍琳瑯我要是你我就把熊子按死在馬桶里?!?/br>
    伍琳瑯一手肘捅在熊提的游泳圈上,惡狠狠道:“英雄所見略同。”

    等熊提慘叫完畢,伍琳瑯道:“所以顧哥,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摻和了私事的公事不好辦吧?”

    她問的很正經(jīng),沒有平日里戲謔玩笑的意味。

    “是啊是啊,狠點兒吧覺得傷感情,不狠吧又不好交差。”熊提在一旁直咂嘴。

    “那我們不一樣?!鳖櫅h止懶懶道:“我最喜歡私事公辦,借個由頭上門就不會顯得我很猥瑣?!?/br>
    伍琳瑯:“?”

    熊提:“?”

    伍琳瑯:“怎么做到把這么無恥的話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

    熊提:“6?!?/br>
    “總而言之先回家換身像樣的行頭?!鳖櫅h止愉快起來:“要跟前男友正式見面了,決不能太拉跨,掛了,有事再聯(lián)絡(luò)?!?/br>
    電話掛斷,少頃,熊提和伍琳瑯在他們的三人小群里刷了滿屏的“不愧是你”的熊貓頭,充分抒發(fā)了內(nèi)心的欽佩之情。

    顧沨止瞇了瞇眼,他走到路邊,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屆時,他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是“段錦織”。

    這回顧沨止只垂眼看了看,后一聲不吭的將手機丟回褲袋。

    振動持續(xù)良久停下,而后又振動起來,再次停歇,就這樣周而復始了好幾遍,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yīng),又過了許久,對面鍥而不舍的發(fā)來了一條條語音消息。

    “阿沨,聽說你回虞城了,最近我們住在云臺北府,你不要走錯了?!?/br>
    “打算什么時候回家?提前告訴我好嗎?我讓傭人準備你喜歡吃的菜,你現(xiàn)在喜歡吃什么呢阿沨?”

    手機振的人心生煩躁,屏幕一閃一閃,奪人眼球,顧沨止粗略的掃了眼過去,眉間眼梢都是冷嘲。

    他屈指飛快的敲了幾個字回過去。

    “想吃泡面,有嗎?”

    對面幾乎是秒回。

    “為什么要吃泡面那種沒有營養(yǎng)的東西?”

    “銀鱈魚和海膽刺身可以嗎?新鮮空運來的,配上深海魚子醬,我和你爸爸都很喜歡,你也一定會喜歡?!?/br>
    “回來跟我們聊聊斯賓塞的生活好嗎?”

    “我和你爸爸都很想你,畢竟你是我們家的驕傲??!”

    顧沨止眼底的嘲弄越發(fā)刻骨,按滅了手機。

    “先生去哪兒?”司機見他遲遲不發(fā)話,便主動問道:“云臺北府嗎?”

    云臺北府是虞城寸土寸金的富人區(qū),從剛才的語音內(nèi)容來判斷,車后坐著的應(yīng)該是一位上流圈子里留學歸來的少爺。

    “不去。”顧沨止冷冷道:“去星瀾公寓?!?/br>
    -

    盛歡從醫(yī)院出來時已經(jīng)將那一身偽裝的行頭撤的干干凈凈,他穿著一件最普通的短袖t恤,一條洗的發(fā)皺的運動褲,頂著一頭凌亂烏黑的短發(fā),立在車水馬龍的路邊。

    正午的陽光投射在他的臉上,他的臉如上好的宣紙,除了眼下的兩個黑眼圈,幾乎沒有瑕疵可言,眼睛大而明亮,似能將夏日朝露盛入其中,盈盈蕩漾。

    饒是他穿著一身最不起眼的地攤貨,路過的年輕女孩們還是會被他的模樣吸引,忍不住回眸含著笑多看兩眼。

    盛歡打了個呵欠,熟視無睹,兀自從醫(yī)院步行回家。

    盛世網(wǎng)咖的門口停著一輛快遞車。

    派送員下來道:“盛歡!你有一箱生鮮要簽收!”

    璃黃金往往會打著生鮮的名號配送,這是阿提密斯的基cao,盛歡早就習以為常,他簽了字,接過派送員搬來的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箱,頗有分量。

    這分量讓他心下稍安。

    他搬著箱子進了門可羅雀的破網(wǎng)咖,門也懶得鎖,徑直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放著一些報廢的主機和顯示器,還有幾張壞掉的電競椅,盛歡繞開雜物去到墻角,用足尖踢開了一塊彈簧板。

    “咔噠”

    下方露出暗格,暗格內(nèi)存放有另一個黑色的金屬箱子。

    盛歡將紙箱的外包裝拆卸,露出里面同色系的黑色箱殼,這是一個雙層罩底的設(shè)計,他伸手到箱子底部按開鎖扣,謹慎的掀開了箱身。

    里面是兩塊沉甸甸的金條。

    這金條的外觀與市面上的黃金略有不同,色澤偏暗,表面是亞光的質(zhì)感。

    放眼全球都十分稀有的合成金屬——璃黃金。

    盛歡呼出一口氣,此時此刻,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暗格里的箱子被同路數(shù)打開,里面竟然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存放了一排并指寬的璃黃金條,看起來足有四五斤,盛歡小心翼翼的將新入手的璃黃金轉(zhuǎn)移進暗格,又將鉛盒的外包裝拆分展平,嚴嚴實實的覆蓋在表面,確認安置妥當,才將彈簧板重新關(guān)上。

    “砰”

    他支身坐在暗格邊,一手撐地,一邊用力的喘息,仿佛剛剛不是在歸置金條,而是搬了一場曠日持久的磚。

    喘著喘著,盛歡忽的覺得鼻頭一熱,他下意識的抬手去摸,在人中的位置摸了一手的血。

    第18章

    這會兒他才感覺到歇了這好一陣子功夫并沒有什么卵用,他非但沒有感覺到力氣回還,頭反而暈的厲害。

    阿提密斯說的沒錯,璃黃金的輻射雖然微弱,但近距離的長時間的接觸,還是傷身的。

    盛歡撐著地面爬起來,胡亂抹了兩下臉,扶著把手離開地下室,他步履蹣跚,徑直上了二樓,借著這陣頭暈的勁一頭栽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睡意張牙舞爪的吞噬了他的意識。

    時間在昏睡的時候就宛若插了翅膀般走的飛快,天眨眼睛就黑了。

    古怪的吵鬧聲不絕于耳,盛歡煩躁的在床上翻了個身,試圖用枕頭堵住耳朵,但用處不大,他聽見有人在敲他的房門。

    “咚咚咚”

    “咚咚咚”

    盛歡豁然睜大了雙眼。

    房間的基調(diào)是壓抑的灰色,墻上時鐘走針沉重,每一下“滴答”聲都如巨人的腳印般狠狠踩在盛歡的耳膜上,他不得已坐起身,看向那扇緊閉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