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沉浸式圍觀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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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從身上掏出了三百兩的銀票,賈政一把塞給這少年:“好孩子,你先回去,過兩日我讓寶玉約你出來了再謝謝你。” “世翁,這好說,我也是聽了妓院里有人這么說才覺得有些蹊蹺,反正這東西我看著就是您府上的,您一定要讓寶玉兄弟叫我出來,我爹天天拘著我讀書可沒意思,我天天想出來玩兒?!?/br> “好的好的。” 賈政看著這小孩子帶著下人走了,回身到轎子里,揭開充滿了香味的布料,一看里面是一尊羊脂玉的香爐。 他在昏暗的轎子里把手伸到香爐腹部摸了摸,熟悉的感覺,熟悉的花紋,這就是榮國府的東西! 小時(shí)候供奉在榮禧堂被他經(jīng)常把玩的香爐,后來不見了,再問起來說是怕打壞了被收起來了。 賈政牙齒咬的咯咯響。 第114章 三代人 賈政回了家,用布包著香爐,衣服都沒換,直接去了榮慶堂。 老太太正帶著幾個(gè)孫女打牌。 三個(gè)孫女加上老太太,正好四個(gè)人。 老太太戴著玳瑁老花鏡,把手里的葉子牌扔出來一張:“我就剩下一對(duì)了呦?!?/br> 惜春手里還有一把牌呢,急的差點(diǎn)抓耳撓腮。探春不停的擺弄著手里的牌,看完忍不住搖頭嘆息。 迎春手里握著牌,一直低頭不語。 老太太問:“出不出,不出我走了?!?/br> 迎春沒說話,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放。 她背后的司棋說:“我們姑娘沒牌了?!?/br> 探春放下手里的牌:“二jiejie贏了呢。” 惜春更是嘆息,老太太也歡喜:“哎呀,今日二姑娘的手氣好,把我的銀子給她?!?/br> 探春和惜春背后的丫鬟也拆了錢串把銅板給繡橘。 茶水端上來,老太太說:“這有幾天沒見到萱姐兒了吧,沒了她那張小嘴在一邊夸著還有點(diǎn)不習(xí)慣?!?/br> 探春笑著說:“我聽三嫂子說,萱姐兒勵(lì)志要學(xué)騎射,如今在家里跑圈遛彎多吃飯呢?!?/br> 惜春和迎春笑起來了,老太太哈哈大笑。 “讓她玩兒吧,騎射可不是好學(xué)的,那真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咱們家的孩子吃不了這個(gè)苦。如今天冷,讓她跑跑跳跳也好,要不然坐著不動(dòng)容易生凍瘡,凍瘡生一次以后再難好了,每年都找上門。” 探春就說:“我記得林jiejie的手一直都很涼,就怕她生凍瘡呢,說起來也不知道林jiejie和二哥哥到了揚(yáng)州沒有?” “算算日子也該到了。要是沒消息回來才是好消息呢,有消息回來啊,八成是你們姑父不好了。我年紀(jì)大了,人老年高容易動(dòng)情,晚輩沒了難受很久。我是盼著你姑父好好的,他好好的,你們林jiejie才好好的。前兩天我打發(fā)人出去給你林姑父點(diǎn)燈,那家寺廟的主持捎話回來說他算了算,你姑父沒事兒,屬于有驚無險(xiǎn),我這心里才好受了一點(diǎn)。” 正說著,外面突然來報(bào):“二老爺來了。” 老太太沒說話呢,賈政突然闖進(jìn)來了。 幾個(gè)女孩立即站起來,賈政對(duì)這些女孩說:“出去吧,今兒你們?cè)诜坷锍燥?,我有話同老太太說。” 三春姐妹們立即退下,老太太看他衣服都沒換,立即問:“怎么了?是你妹夫不好了嗎?” “沒有,老太太別多想,我聽衙門里說了,妹夫的病情有了好轉(zhuǎn),這也是今兒剛聽說的。還多虧了瑭兒家讓送去的大夫,頂了大用了,稍晚璉兒報(bào)平安的信應(yīng)該能送來。” 老太太松了一口氣,“唉,我就怕聽見這種噩耗,你跑過來是干嘛的?” “這東西您看看?!?/br> 說著解開包袱,雙手把香爐捧著給了老太太,老太太接過來看了看,“這東西我認(rèn)得。” “當(dāng)日放在榮禧堂的?!?/br> “后來被你媳婦收起來了,上次瑭兒家的帶著人清點(diǎn),這東西沒找到,我說不用找了,就當(dāng)是丟了。你從哪兒弄來的?” 她在看到這東西的時(shí)候,第一反應(yīng)是想起了云芳忘不掉冷子興這個(gè)肥魚,一直念念不忘,想撈了吃rou。特別是賈瑭不在家,只要是賈瑭不在家,她就覺得云芳總要弄出點(diǎn)事兒來不可。 賈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把今日偶遇陳家的小七講了一遍。 老太太聽了,沒有像賈政這樣怒發(fā)沖冠。 心里總覺得這里面有云芳的手筆,但是總找不到其中的證據(jù)。而且這完全是一種猜測(cè),甚至連能聯(lián)系到一起的地方都沒有,但是她就是有這個(gè)感覺。 老太太低頭看看手里的香爐,把老花鏡摘掉遞給了鴛鴦。 心理想著,不管這些女人怎么折騰,只要不對(duì)榮國府帶來什么壞處,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這件事幾乎沒壞處,全部處在可控制的范圍內(nèi),如果范圍再大一點(diǎn),就不是榮國府甚至是四王八公能控制的了。 家奴代替家主引薦官員,再擴(kuò)大一點(diǎn),那就是吏部用人有問題,到時(shí)候就是新一輪的官場(chǎng)傾軋,不少人也因此落馬。 這半年來,她覺得有人總能四兩撥千斤,扯出一根線頭然后引來一場(chǎng)爭(zhēng)斗。 賈政看著老太太不動(dòng),等了一會(huì),忍不住問:“老太太?” “哦,”老太太回神,低頭看著香爐,吩咐鴛鴦: “鴛鴦啊,你出去問問薛家的大爺在哪兒?要是不在梨香院,你再問問他的那些常隨們?cè)诓辉?,如果在,問問這幾日賴尚榮都替誰穿針引線了。” 鴛鴦答應(yīng)了一聲出去了。 賈政問:“不去妓院?jiǎn)栆幌???/br> 老太太把香爐遞給了賈政,“人家給你指路了,你不能踩著人家的路子走,這樣容易被人牽著鼻子?!?/br> “老太太的意思,這里面有詐?” “不是有詐?!笔怯腥私枘愕氖殖糍嚰摇?/br> 賴家的人,除了賴尚榮都在兩府伺候,他們得罪了誰?讓人生出務(wù)必除之的念頭? 二太太不會(huì),賴家其實(shí)投了二太太,這事兒老太太心里清楚。奴才背叛了老主子,老主子不可能不生氣,但是年紀(jì)大了,不計(jì)較那么多,如果犯了錯(cuò),也別想著回頭求老主子救命! 大太太也不會(huì),大太太干不成這樣的事兒。 那就是年輕的三個(gè)奶奶了。 賴大兩口子,慢待過大奶奶,敷衍過二奶奶,造謠過三奶奶。 老太太臉上一笑,叫玻璃:“玻璃,擺飯吧。把寶玉和姑娘們請(qǐng)來,一起吃飯,人多了熱鬧?!?/br> 賈政急了:“老太太,這事兒?”這不是小事兒??! “放心吧,交給家里的小輩處置,讓你,你怎么辦?” “綁了賴尚榮去見官。再把賴家賣了,區(qū)區(qū)奴才,反了天了,再不整治必生大禍?!?/br> 二老爺一番動(dòng)手,看上去事兒辦完了,但是狡兔三窟,賴家只要逃出去一個(gè),萬貫家財(cái)也跟著沒了。家里的這幾個(gè)孫媳婦求的不是奴才的下場(chǎng),八成是財(cái)。 “你別管了,讓孩子們?nèi)ヌ幚戆??!?/br> 寶玉不想和親爹一起吃飯,但是沒辦法,只能忐忑不安的坐下。 賈政看到了寶玉,就想起來陳小七,小小年紀(jì),翻墻出去逛妓院! 他看著寶玉,總覺得寶玉乖巧的皮子下八成也很荒唐。 寶玉坐立不安,賈政的眼神看的他渾身發(fā)毛。 老太太不說話,老子教育兒子天經(jīng)地義,哪怕是疼孫子,也要經(jīng)常讓他老子訓(xùn)幾句才行,要不然女眷里面也訓(xùn)不起來他。 “逆子”! 寶玉一下子站起來了,三春面面相覷,最后一起站起來。 賈政對(duì)三個(gè)姑娘很和藹,“說寶玉呢,沒說你們,你們坐下吧?!?/br> 三春這才坐下。 寶玉不敢坐,低著頭跟個(gè)鵪鶉一樣,拿眼神向老太太求救。老太太見不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跟賈政說:“好了,有話讓他坐著說。” 賈政黑著臉看著寶玉:“還不做下,讓我請(qǐng)你坐下?。 ?/br> 寶玉趕快坐下來,還是不敢喘大氣。 這時(shí)候賈政問他:“你最近讀了什么書?” “回老爺,是《孟子》。” 賈政用手拈著胡子問:“讀到《孟子》哪一篇了?” “剛……剛開始讀?!?/br> 賈政眼睛瞪著他,“序言總看過了吧,能背出來嗎?” “背……不熟?!?/br> 賈政冷哼了一聲,“別是沒學(xué)過,拿來敷衍我吧?!?/br> 賈寶玉抖著說:“不……不敢。” 賈政冷哼,“你的話我是信不過的,跟著的丫鬟呢?” 襲人過來了,賈政一看,眼生?。?/br> “你是什么時(shí)候提拔上來的丫頭?” “奴婢是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頭,如今在伺候二爺?!?/br> 賈政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照顧寶玉飲食起居的?!?/br> “茜雪呢?” 外面茜雪進(jìn)來。 賈政問:“寶玉前一陣子讀什么書?” “回老爺,讀的是《詩》,前幾日先生們說二爺如今的年紀(jì)該讀四書了,就安排二爺讀《孟子》,因著小蓉大奶奶的喪事,二爺攏共去了三日,這三日,先生們先講了何為四書,四書的作用,科舉的時(shí)候四書中哪些經(jīng)常被考,如今剛開始講序言?!?/br> 賈政滿意的點(diǎn)頭,這些先生講課的路子是對(duì)著的,不是一上來就讓學(xué)生背,要讓學(xué)生明白才行。 對(duì)茜雪說:“如今跟著哥兒讀書的還是李貴他們?你交代給李貴,就說我說的,多謝先生們給寶玉cao心,先撿著四書講透徹明白了,再學(xué)別的?!?/br> 茜雪應(yīng)了一聲退下了。 看著賈寶玉的呆樣,賈政是怎么看怎么不滿意,只是這是在老太太這里,馬上要吃飯了,再訓(xùn)下去老人家不高興,黑著臉說了一句:“仔細(xì)讀書,再讀不出什么名堂來,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