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美貌追妻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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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內(nèi)百花爭妍,各自使盡渾身解數(shù)舒展著腰肢,層層疊疊的花瓣隨之輕顫,仿佛舞裙翩躚。 洛之蘅和太子邊賞花,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敘著話。 園內(nèi)少有行人,說起話來也不用顧慮。太子隨意地掃了眼,問:“這兒的人怎的這般少,不是說要賞花?” 群芳宴拿觀賞百花齊綻當(dāng)噱頭,但本該是宴會中心的花園,反而還沒有前頭聊天說笑的人多。 也不怪太子有此一問。 洛之蘅高深莫測地笑了下:“醉翁之意何必在酒。” 她久居王府,但并非閉目塞聽之人。城中但凡出現(xiàn)趣事兒,半雪總會一股腦兒地說給她聽。群芳宴這樣的盛會,自然也在其中。 起初舉辦群芳宴,確然是為了賞花。但各家夫人赴宴時往往不會只身前來,大多都會帶上愛湊熱鬧的小輩。賞花齊聚園中,不會特意分席,都是青春正茂的青年少女,湊在一起難免就春心萌動。 玉成幾樁好事之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將群芳宴作為相看之所,反而對賞花的初衷不甚在意了。 太子聽得一陣失語,但也沒生出多少意外。 年年歲歲花相似,單靠賞花,群芳宴恐怕還真沒辦法長盛不衰。 兩人逛遍大半個花園時,相約來賞花的貴女和公子終于姍姍來遲。 原本安靜的花園倏然熱鬧起來,偷偷棲息在樹蔭里的鳥雀似乎受了驚訝,在空中無措地?fù)潋v著翅膀。 洛之蘅無意與眾人相撞,下意識地就往僻靜處躲。見太子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微訝問:“阿兄不賞花了?” 太子興致缺缺地“嗯”了聲。 群芳宴以百花爭綻著稱,于品類上卻略遜一籌。太子身居高位,想必見識過的珍惜品種不勝枚舉,對這些無甚稀奇的花提不起興致也是情理之中。 洛之蘅了然地笑笑,指著不遠(yuǎn)處的水榭提議:“那咱們過去歇歇?” 太子未置可否。 水榭臨湖而建,因背靠假山,地勢較高,加之四面開闊,正能將花園的景象盡收眼中。 賓客齊聚,三三兩兩地攜手賞花。豆蔻年華的少女們散在芳叢之中,輕笑如鈴,羅裙翩翩,和開得正盛的群芳相比,竟也分毫不顯得相形見絀。 人比花嬌,不外如是。 群芳宴已然是心照不宣的相親宴。 知慕少艾的年歲,偶爾目光相撞便含羞帶怯地扭頭,青澀地試探著心意。 洛之蘅看得津津有味,笑道:“難怪每年的群芳宴都如此受人矚目,倒是比想象的有趣?!?/br> “后悔沒有早些來?”太子氣定神閑地問。 “這倒沒有。”洛之蘅失笑,“偶爾瞧一瞧覺得新鮮,年年都見就不覺得稀奇了?!?/br> 太子深以為然地點頭。 說話間,端著漆盤前來奉茶的小廝出現(xiàn)在視野中。 洛之蘅不知想到什么,牽了牽唇角,邊起身往欄桿處走去,邊問:“阿兄不過來躲躲?” 太子困惑地問:“躲什么?” “有人來奉茶。”洛之蘅溫聲解釋,“聽說世家云集的宴會,一旦遇上水酒,總少不了意外?!?/br> 太子失語道:“你從哪兒聽說的?” “半雪昨夜說給我的?!?/br> 半雪親眼目睹了林疏言的無狀行徑,一直對那日的事情耿耿于懷。得知她確定要來赴群芳宴,擔(dān)憂了好一陣子。 昨晚臨睡前,半雪搬著一摞話本,對宴會上可能出現(xiàn)的種種情形做了無微不至的分析,提醒她千萬小心。 在那些風(fēng)月話本中,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意外便是水酒相關(guān),或是侍人不小心打翻了酒水沾濕衣裳,又或是其中被人動了手腳…… 后者夸大其詞了些,但前者卻極有可能。 洛之蘅聽得好笑,卻也記在了心里。 謹(jǐn)慎一些總歸不會出錯。 太子無視了她的建議,仍懶洋洋地坐在石凳上,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沒那么夸張?!?/br> 半雪的那些話本中遭殃的皆是女子,也沒瞧見過男子橫遭濕裳的戲碼。 這般想著,洛之蘅便也沒有強求,只自顧自地遠(yuǎn)離了水榭的入口和石桌。 小廝端著漆盤小心翼翼地步入水榭,按部就班地置好新茶,收好冷透的茶壺,低垂著頭無聲退開。 半分疏漏也沒有。 這么長時間滴水未入,難免口干。 太子順手端起茶盞喝水,呷著茶水潤喉的間隙,抬眼覷向洛之蘅,好似在說:看吧,都說了是你小題大做。 洛之蘅被他幼稚的反應(yīng)逗笑,正要抬步過去時,變故陡生。 原本走得四平八穩(wěn)的小廝不知踩到了什么,忽然間一個趔趄,手中的漆盤歪向一側(cè),茶壺順勢滑落,小廝眼明手快地伸手?jǐn)r下,身體卻不受控地摔倒在地。 洛之蘅眼睜睜地看著小廝摔倒時撞到了太子端著茶盞的手臂,又眼睜睜地看著太子手腕一晃,再眼睜睜地看著他手中的茶盞不受控地錯開唇邊,尚未飲盡的茶水傾瀉而下,分毫不差地打濕了他的衣裳。 太子:“……” 洛之蘅:“……” 第22章 前腳才對洛之蘅的躲避之舉不屑一顧,后腳就慘遭橫禍。 饒是太子,也沒能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他維持著單手握杯盞的動作,有些僵硬地低眸看去: 群芳宴百花爭妍,顏色定然五彩斑斕。為了不落俗套,他今日特意穿了件銀絲暗紋的霜白長衫,乍一看衣裳平平,陽光一照,雜糅在衣裳圖案中的銀絲便會隱約泛起細(xì)閃,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很是別出心裁。 美中不足的是,衣裳顏色淺,藏不住塵垢。但只是賞花而已,頂多行走間碰上些許葉片,又能有什么煙塵? 萬萬沒想到! 原本萬無一失的盤算,竟在這小小的涼亭水榭中功虧一簣! 泡開茶葉的水帶了些微綠,如今盡數(shù)潑灑開來,很開便在前襟暈出一片巴掌大的水漬。落在霜白的衣裳間,說是刺眼都不為過。 太子看得眼疼,一言難盡地別開視線。 小廝自知闖禍,連滾帶爬地跪起來,連連磕頭請罪。 太子捂著心口,咬牙切齒地道:“孤的——”衣裳。 “雇的人手難免出岔子,阿兄趕緊擦擦?!甭逯考敝猩堑乩m(xù)上他的話,忙將手帕遞他。 太子自知失言,咽下后話,接過手帕恨恨擦拭起來。 似乎意識到貴客的惱怒,小廝愈發(fā)驚惶,告罪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起來吧?!碧用銖姺纸o他一個眼神,毫無情緒地道,“本公子還不至于因為一樁意外為難你?!?/br> 小廝感激涕零地磕頭道謝,抱著漆盤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侯在一邊。 太子努力擦拭著衣襟上的擦水漬,余光掃過竭力忍笑的洛之蘅,語帶威脅:“想笑?” 洛之蘅掩飾似的輕咳兩聲,竭力抑制住上揚的嘴角,想說“阿兄誤會了”。話到嘴邊,忽然改了主意,試探著問:“想笑的話……阿兄允嗎?” 太子:“……” 太子一字一字地道:“你、說、呢?” 寥寥三字,仿佛是從牙縫中蹦出來。 那就是不允。 洛之蘅在心里頗為惋惜地嘆了聲。 太子似有所覺般地抬眼,看到洛之蘅因為竭力忍笑而發(fā)顫的唇角,沉默片刻,道:“……洛之蘅?!?/br> “阿兄我沒笑?!甭逯坑囊暰€,努力顯得毫不心虛。 太子:“……” “我說了不許你笑嗎?”太子深吸一口氣,憤憤道,“想笑就笑,我還能強迫你忍笑不成?” 洛之蘅識時務(wù)地?fù)u頭:“……不能。” 太子微瞇起眼,語氣不善地道:“那你是想讓我求著你嘲笑?” 洛之蘅:“……” “不想不想?!甭逯窟B連擺手。 原本已經(jīng)被她竭力驅(qū)散的笑意卷土重來,她看著明明神情憤憤,卻始終沒有爆發(fā)的太子,沒忍住笑出聲來。 太子:“……” 太子擦著茶水漬的動作愈發(fā)用力。 洛之蘅笑過之后清清嗓,想了想道:“茶水漬輕易擦不干凈,總歸今日已經(jīng)賞過了花,不如咱們就此回府?” 太子顯然也不想穿著這件沾染了茶漬的衣裳招搖過市,聞言點點頭,正要同意之時。 一旁沉默已久的小廝終于小心翼翼地出聲:“府、府中有衣裳供這位公子更換?!?/br> “?”太子抬眼看過去。 察覺到他的疑惑,小廝鼓足勇氣解釋:“夫人擔(dān)心群芳宴上出意外,提前做了很多準(zhǔn)備?!?/br> 太子:“包括提前給客人準(zhǔn)備更換的衣裳?” 小廝誠惶誠恐地點頭。 太子:“……” 太子扭頭望向洛之蘅:“接下來是什么章程?” 洛之蘅不明所以:“什么?” 太子不情不愿地吐出兩個字:“話本。” 洛之蘅茫然片刻,憬然有悟地道:“按話本中的走向,阿兄該跟著他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