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懷疑小媽勾引他
程遇奪回到家時已經(jīng)很晚了,往沙發(fā)上一躺就懶得再動,他原本只是想歇歇再上樓,沒想到在酒意加持下,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小奪,小奪?”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似乎有人在叫自己。 鼻尖還隱隱約約的嗅到一股清幽淡雅的味道,很好聞,像是雨后的山茶花香,微涼卻不失婉約的柔和。 他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那聲音反而愈發(fā)清晰。 “醒醒,別在這里睡,小心著涼?!?/br> 程遇奪睜開了眼,先是昏沉的茫然,緊接著豁然躍起身,臉色難看的質(zhì)問:“你干什么!” 辛愿站在他面前,平靜地解釋說:“我下來喝水,看見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就打算叫醒你,讓你回房間去睡。” 是真的大半夜跑下來喝水,還是做點其他見不得人的事,誰信? 程遇奪也懶得去計較她話里的真假,皺了皺眉,面上不掩不耐煩,視線掃過她身上的睡衣,略有些嫌棄。 程硯清喜歡的女人就這品味?穿又土又呆的小熊睡衣?把自己當(dāng)小學(xué)生么。 程遇奪站起來就走,過于急切沒怎么看路,抬腿便撞在茶幾一腳,登時他臉色瞬變,有些扭曲。 cao。 程遇奪猛地又栽回了沙發(fā)上。 辛愿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震得愣住,收回了去倒水的舉動,“怎么了,不小心撞到了?” 程遇奪沒說話,臉埋在沙發(fā)里被憋得有些發(fā)紅,連耳根也漸漸染上顏色。 一是覺得丟臉丟的。 二是真特么疼啊。 要不是辛愿在這里,他恨不得抱著腿單腳在原地跳兩圈兒。 “我看看,撞到哪兒了?”辛愿問。 “別動我?!背逃鰥Z的聲音悶悶的,連警告都變得沒那么重的威懾力。 他覺得惱羞成怒又尷尬,想直接讓她滾,“喝你的水去。” 辛愿在原地站了幾秒,大約是看出他的別扭,轉(zhuǎn)身離開了。 聽見腳步聲遠去,程遇奪才把臉從沙發(fā)里露出來點,因為呼吸困難,或許也因為腳踝雪上加霜的痛楚,使得他的眼尾微微泛紅。 他偏頭看了眼自己的腳,無聲罵了句臟話。 還說放假了瀟灑,他自打五一放假后就沒消停折騰的順過! 程遇奪煩躁的又閉上眼繼續(xù)緩和平息。 沒過多久,腳步聲再次出現(xiàn)。 程遇奪狐疑睜開眼。 不明白辛愿到底在搞什么,難不成還沒走? 他動了動腦袋,轉(zhuǎn)眼便看到辛愿去而復(fù)返,手里抱著醫(yī)藥箱和冰袋,“冰敷一下吧,擦擦藥,不然拖得嚴(yán)重了?!?/br> 程遇奪想說她多管閑事,但他確實疼得厲害。 怪道是趁人病要人命,趁虛而入大概就是這么來的。 看著她那張略帶關(guān)切又誠摯的臉時,程遇奪冷漠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不情不愿的含糊:“……嗯?!?/br> 程遇奪昨天一路奔波,扭傷了腳也沒怎么管,他覺得疼,但能忍,現(xiàn)在抬腳一看,腳踝處都是高高腫起來的,剛一撞,痛感直接加劇翻倍。 “怎么這么嚴(yán)重……”辛愿看了一眼,拿著冰袋問他,“你自己來?” 程遇奪沒矯情,接過來冰袋就往自己腳踝貼。 辛愿:“我去給你拿條毛巾。” “不需要。” 辛愿沒聽他的,拿了毛巾過來從他手上搶走冰袋,包裹著重新貼住他的腳踝。 程遇奪被她一通強勢cao作整懵了,反應(yīng)過來后神情不爽,語氣冷硬:“…你沒必要假好心在這兒幫我,當(dāng)什么賢妻良母,程硯清又看不見?!?/br> 辛愿低垂著眸,她的眼睫很長,燈光下在眼瞼處投落一片陰影,她并未因為程遇奪的拒人千里和誤解難過辯駁,只低聲說:“求個問心無愧罷了?!?/br> 程遇奪覺得好笑,嗤聲道:“是么,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心里有鬼啊?!?/br> 辛愿沉默,程遇奪也不再開口。 但他心里有點兒堵,憋著火沒地兒發(fā),看什么都不順眼。 幾分鐘后,他撤走腿,不耐道:“行了,這沒你的事兒?!?/br> 辛愿順勢放下冰袋,“那就擦藥吧,敷久了也不好。” 程遇奪冷著臉說:“我自己能行?!?/br> 辛愿也不攔著,從醫(yī)藥箱里挑出消腫止痛的噴霧和藥水來。 他就是個糙的,往前弓著腰直接上手朝腳踝一抹。 沒輕沒重的,疼得他臉抽,膝蓋條件反射似的彈了下,像是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他抬頭。 辛愿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 “……” 丟人。 辛愿拿起噴霧,晃了晃示意:“先用這個?!?/br> 那東西噴下來涼颼颼的,還帶著股發(fā)澀的苦味。 “然后是這個?!彼幩脖凰蜷_,不比他的魯莽,辛愿用棉簽沾上,苦味更濃烈,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的紅腫處,問他:“這樣的力度會疼嗎?” 程遇奪呼吸徒然一滯。 為她突然的靠近,和她的關(guān)心。 他長這么大,沒哪個女的對他這么溫柔體貼過,理智告訴他,這女人沒安好心,應(yīng)該狠狠拒絕遠離她,但可能是他喝了不少酒,動作跟不上思緒,他的視線有些無處安放的亂飄著,很不自在很擰巴還很躁動。 眼珠又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頓住,停在前方。 辛愿的睡衣看上去有些卡通幼稚,是衣褲一套的也很保守,但由于她是彎著腰的,又時不時的動作著,蝴蝶樣式的衣領(lǐng)口微敞,露出白皙的鎖骨線條,還有她若隱若現(xiàn)的胸。 程遇奪清醒了,呼吸沉沉。 在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極好的視力,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辛愿竟然不穿內(nèi)衣! 程遇奪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跟神經(jīng)都暴動起來,他近乎惱怒的猜測著,她為什么不穿!別人都穿為什么偏偏就她不穿!她什么意思?沒把他當(dāng)個男人?挑釁?為所欲為? ……也不對,睡覺不穿很正常,就像他有時洗完澡直接就攤床上裸睡。 但這不一樣! 程遇奪的大腦反駁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樣,他甚至挪不開眼,只覺得那還在他腳上移動的棉簽,仿佛帶著細細地電流,不斷地刺激著他。 接著他倉惶避開眼轉(zhuǎn)過頭,但眼前的畫面如同重復(fù)播放的幻燈片一樣在他腦海中循環(huán)不止,他口干舌燥,喉嚨發(fā)澀,連心跳都快了些,有什么東西在他小腹熊熊的燒著,勾起一種前所未有的顫栗和激動,頭腦都有些暈乎乎的。 她的胸很大,看起來像兩團奶豆腐,滑滑嫩嫩,無比軟彈,形狀也好看,鼓囊囊的像圓盤,因為姿勢微垂著,又狀似水滴,rutou卻小小的,顏色是淺淺地粉。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又夜深,腿還疼的緣故,程遇奪的思緒迷亂游離的發(fā)散著,整個人都變得熱起來。 很適合嘬,被唇舌舔舐,吮吸,嚙咬,最好是被玩兒得充血成艷艷的紅色,漲成一顆圓鼓鼓仿佛莓果的小球,肯定漂亮極了…… ——他在想什么?!瘋了嗎! 程遇奪惱火的突然蹦起來,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跟屁股底下有針扎似的,要不是他腳傷著,這會兒估計躥天花板上去了,誰也拉不住。 “……嗯?”他一驚一乍的,辛愿的手頓在半空,有些不明所以。 “我沒事了?!背逃鰥Z硬邦邦地丟下這么一句話,邁步就離開。 “可是藥還沒擦完?!毙猎刚f。 程遇奪冷漠道:“不要你管?!?/br> 他想直接跑,但他腳不方便,開始是踮著腳尖走,一瘸一拐,很滑稽,可能辛愿還在看著。 想到這里他就受不了,尷尬還難堪,直接踩平,不走樓梯忍著痛大步到電梯門口。 電梯門一合上,他面無表情的臉立馬變得痛苦懊惱。 我cao!我cao! 程遇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又受到什么影響,估計真是酒喝多了犯抽,腦子里就瘋狂反復(fù)的爆發(fā)著一個念頭。 辛愿是不是故意的?這么久了終于憋不住,是想要用懷柔政策賄賂他?讓他給她點好臉色瞧,還是說她在勾引他? 特么睡了老的不夠,還想睡小的! 程遇奪煩悶的抓了一把頭上的卷毛,摸到自己的臉頰guntang,人都快燒起來了,他頭一歪,抵著冰涼的轎廂,試圖讓自己冷靜,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壁上,形成薄薄的霧團。 …靠。 根本就冷靜不了! 岳塬說得沒錯,辛愿這女人有點東西,連程硯清這個老東西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更何況是他這個毛頭小子。 但程遇奪不想承認自己比程硯清差。 可他卻沒辦法控制著自己不去想入非非。 這晚程遇奪做了個難以啟齒的春夢。 夢里有個看不清臉的女人,當(dāng)著他面兒脫了衣服露出白潤渾圓的胸脯,還抓著他的手去摸,問他想不想親,想不想舔。 他跟著了魔似的湊過去,正準(zhǔn)備上手,抬眼一看那張臉,卻驚覺是辛愿! 程遇奪赫然被嚇醒,掀了被子低頭一看。 人都僵了好幾秒,臉色幾番變幻。 隨后火急火燎的跳下床,卻忘了自己腳還傷著,剛落地就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我服了?!?/br> 他閉了閉眼,人直接麻到天靈蓋,也不顧得了,單腳蹦著就往廁所里沖,很是狼狽。 又像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