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書迷正在閱讀:無有鄉(xiāng)(校園都市)、失鄉(xiāng)癥候群、已婚、染婚、想離婚后(都市 1v1)、白楊港俾(原名:《頂級曖昧》)、團(tuán)寵嬌寶純欲風(fēng),寧爺一吻淪陷、把死對頭錯認(rèn)成暗戀對象后、第一游戲設(shè)計(jì)師[星際]、權(quán)寵jian妃
“不是錢的問題,”貓女在棚里發(fā)瘋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我要保證她離開這里,以后不再出現(xiàn)。” 老馬為難地?fù)蠐项^,“我把話說明白了,你不聽我也沒辦法。你當(dāng)然可以告她,我們按程序處理?!?/br> 第二天丘平剛練完腿,就來了一輛大貨車,司機(jī)二話不說,從車廂搬出五六十箱東西,粗略一看,都是蔬菜、水果、雞蛋、核桃一類的農(nóng)產(chǎn)品,幾乎把門口堵了。 跟車的梳著個大油頭,說要見雷狗。雷狗站在他跟前,他笑了笑說:“前幾天的事多有得罪,這些東西夠你們用一兩月,不夠說話啊兄弟,馮老板發(fā)話了,你家啥時候缺吃缺喝的,我們立馬給送過來?!彼统鰝€大紅包封,塞進(jìn)雷狗手里,“這些錢壓壓驚?!?/br> 雷狗臉色陰沉,不發(fā)一語。那人也不在乎,輕浮地擺擺手,跟著貨車晃晃蕩蕩走了。 哼哈蹲下來扒拉那些“賠禮”,嫌棄道:“都是供港菜,貴是貴,不如咱家自己種的新鮮。” “那人是啥意思,說話不清不楚的,”康康道。那人沒表明身份,也沒說要交換什么,簡直跟扔垃圾一樣。 丘平黑著臉“cao”了一聲,擦擦汗,走回禮拜堂。 雷狗中午又去了棚屋。貓女果然被放了回來,在昏暗的房間看書。雷狗左右張望,確認(rèn)沒有裝攝像頭,然后拿起棍子,呼一下?lián)]向窗戶。玻璃應(yīng)聲碎裂,鋼塑框都扭曲了。 雷狗探頭看向嚇壞了的貓女,把沒拆過的紅包扔進(jìn)去。 “你燒圣母院,我砸你房子,看我們誰撐到最后!” 圣母院籠罩在貓女的暗影中。大家雖然照常工作說笑,但一只眼時時留意四周動靜,青蛙跳過都會引起警覺心。夜晚男人輪流巡邏,又加了一倍的攝像頭,監(jiān)察圣母院的每個角落。 連拍鳥拍鳥大師都延遲出門了,他會跟大部隊(duì)一起吃完早飯,再去湖岸。宗先生更是縮回房間里,幾乎不露臉。關(guān)律師常??粗ツ赶癜l(fā)愣,康康怕她無聊,陪她說話,慫恿她去爬山游湖。她總是說,過兩天我們就走了,還是在這兒呆著吧。 丘平望著攝像頭的傳來的影像,煩悶道:“咱圣母院挺美的啊,怎么在鏡頭里看,像密室逃脫里的鬼屋?” 雷狗不說話。丘平抱著他的脖子,寬慰道:“她慫了,這兩天沒動靜。” “神經(jīng)病會慫?” “神經(jīng)病也是人。就她那體格,來了能干啥?下毒?在水里拉屎?其實(shí)她啥都不用干,沒事戴著面具在我們門口蹲著就行,保管沒人敢來住?!?/br> 雷狗被逗笑了:“你的腦子可以跟她對決?!?/br> “你罵我神經(jīng)病?!?/br> 丘平猜錯了,貓女腦子有病,智商卻高。第二天一大早,幾個村民來他們門口鬧。雷狗認(rèn)得其中穿花襯衫的,“二姐夫,”他上前打招呼。 鄰村的二姐夫留著及肩的頭發(fā),戴著倆手串,方臉油呼呼的,要不也能稱得上相貌堂堂。他拍了拍雷狗胸膛,大聲說:“咱說好的事,你記沒記住?” 丘平暗想:“嚯,這口吻,黑社會??!” “二姐夫,有事說事?!?/br> 二姐夫頂討厭雷狗直白簡短的說話風(fēng)格,讓他少了跟人刀來劍往的樂趣。他幾乎湊到雷狗臉上說:“咱答應(yīng)得好好的,你在這里開招待所,咱桃林是必經(jīng)的路,為了大家伙方便,掙的錢分一部分出來當(dāng)路的維護(hù)費(fèi)?!?/br> “我這沒開始掙錢?!?/br> “那是你經(jīng)營的問題。不管掙不掙,人得經(jīng)過桃林吧,得踩在土上吧,你的客人剪掉了我十幾棵桃樹枝,這咋算那你說!” 丘平道:“客人剪您桃樹?不能夠啊?!彼坠坊タ匆谎郏澳趺创_定是圣母院的客人?” “那還能是誰?你們村的人不進(jìn)桃林,除了你的房客還有別人?” 雷狗只好又是道歉,又承諾會好好約束客人,二姐夫難得來一趟,不能空手而歸,最后撂下一句話:情分歸情分,道理歸道理,你用我的路,就得交錢。以后你客人打桃林過,一人一次80。就這么著吧。 丘平和雷狗走進(jìn)桃林,兩邊的桃花結(jié)了苞,一粒粒粉色果子似的,很是好看。再過一兩周,滿林子的桃花就會陸續(xù)綻放,開得漫山遍野;花不但美,還會生錢,會結(jié)出一顆顆水潤的桃子,給二姐夫家?guī)聿环剖杖搿?/br> 每隔個七八棵樹,就有一棵桃樹被割掉一半的枝椏,樹枝連著花苞落了滿地。這絕不是“手賤”可以造成的。丘平查看切割的痕跡,怒道:“那變態(tài)丫頭用電鋸切的?!?/br> 她可一點(diǎn)不傻,知道圣母院的軟肋在哪里。走到桃林盡頭,一個保安亭巍然立起,出口擋著木圍欄和橫桿。要進(jìn)桃林,先交80塊錢的“摘桃費(fèi)”。不止入口,桃林的邊緣都用圍欄圍起來了,進(jìn)出極為不便。 兩人愁悶地看著屏障,束手無策。今天二姐夫要80,明天就可以要100、200,甚至完全禁止出入。為了最大限度降低風(fēng)險,他只能跟二姐夫簽訂長期合約。這是雷狗特別不情愿的——二姐夫勢必把他當(dāng)孫子一樣剝削。 丘平嘆道:“荒山野外,這么大一片地,周圍沒幾個人,咱這鄰里關(guān)系還搞得一塌糊涂,他媽的!” 雷狗也很窩火,二姐夫他暫時沒什么辦法,只能先解決貓女。他想明白了,這女孩不是不能動的,她是弱勢者,又是強(qiáng)勢者,是神經(jīng)病,又是頂頂聰明的人;但說到底,她只是個年輕力弱的女孩,在這里唯一的庇護(hù)所就是那個破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