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722節(jié)
魏銘:…… 他是回答好呢,還是好呢? “是!”魏銘微笑道。 態(tài)度不卑不亢的,陸侯也挑不出錯處。 畢竟,魏銘是國子監(jiān)祭酒,這話他不是對瑾兒一個人說的,若是他說些什么,倒顯得他小氣了。 “那明日我是去魏府還是國子監(jiān)找你?”瑾兒巧妙的繞開魏銘要不要答應(yīng)這個問題,而是讓直接選擇地點。 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是什么人,豈會不懂她的小心思。 魏銘覺得陸侯肯定有話說,于是看向了陸侯。 陸侯袖子下的手緊了緊,將來若是玉昇敢用這樣手段拐騙小姑娘他一定揍死他。 可是女兒…… 陸侯為難了,這丫頭小小年紀(jì)在哪學(xué)的一身紈绔子弟習(xí)氣。 第1014章 收入裙下 陸侯有些頭疼,扶額,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瑾兒,莫要胡鬧,祭酒在國子監(jiān)忙的很。” 陸伯山說完看向魏銘,魏銘順著陸侯的話往下說:“近日各地有一批學(xué)子要入院,的確有些忙。” 陸伯山點頭,還好,很上道。 誰知陸瑾卻道:“那我明日就去國子監(jiān)找祭酒,放心,不會占用祭酒太多時間。” 陸伯山:…… 魏銘:…… 我只能配合到這里了。 陸瑾得逞的笑著和魏銘招手再見:“祭酒明日見!” 陸伯山的笑容僵硬的魏銘有點無法忽視,拱手告辭,仍覺得后背發(fā)寒。 陸伯山待魏銘走了,才冷下臉:“跟我進(jìn)來。” 陸瑾巴巴的追上父親的腳步,試探著叫了一聲:“爹爹!” “哼!”陸伯山拂袖哼了一聲。她眼里還有他這個爹嗎? “爹爹生氣了?”陸瑾跑過去拉她爹的衣袖。 陸伯山臉色不好,不過倒是沒甩開,陸瑾趁勢順桿爬:“爹爹是不是覺得女兒太過主動,失了女兒家的矜持,讓爹爹難堪?”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還來問我,明知故犯,更加可惡?!标懖娇粗畠旱谋砬槭謬?yán)肅。 他常年在外征戰(zhàn),在家陪孩子的時間的確不多,但這并不代表他不關(guān)注她們的成長。 “爹爹,魏銘是我看上的人,娘都告訴爹爹了吧?”她可不是小孩子沖動,她已經(jīng)看上他很久了。 陸伯山:…… 看來裝傻是不成了。 他回來之后就聽夫人說了,所以才讓她從國子監(jiān)退學(xué),親自教導(dǎo)功課。 瑾兒年紀(j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她小吧,也的確是差不多到了定親的年紀(jì)。 而且極有主見,自己認(rèn)了顧小郡王這個師傅習(xí)武,這兩年在功夫方面,不管是騎射還是刀法都大有長進(jìn)。 可說她大,她才十二歲,定親這種事歷來都是父母之言,她這個年紀(jì)哪里通曉什么男女之情,純屬瞎胡鬧。 就她現(xiàn)在這語氣,什么叫看上的人,土匪頭子都沒她橫。 “你還小。” “爹爹說的是,我是還小,就算將來要成親也還有四年呢!” “你知道就好?!标懖接X得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什么都知道卻偏偏滿嘴歪理邪說很不上道的熊孩子。 “爹爹,你想想我們家最缺什么人?”陸瑾鄭重問道。 陸伯山停下腳步,這孩子又動什么歪腦子,對付一個精力過分旺盛的熊孩子該用什么辦法,一個老父親在線求教。 “什么人都不缺?!辈簧纤@個當(dāng)。 “爹爹,做人可不能太驕傲哦,我們家雖有個皇帝女婿,可沒有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啊。我們陸家武候出身,沒少被那些文官嫌棄是個武夫,爹爹想想,有個狀元郎做女婿,是不是揚(yáng)眉吐氣了?女兒覺得魏祭酒不錯,京中多少人看中想偷呢,女兒這是先下手為強(qiáng),免得有人來搶,若是女兒搶輸了,丟的可是我們陸家的臉。”陸瑾說的頭頭是道。 陸伯山一想,的確是那么回事,陸家是武侯出身,雖有儒將之美名,但也沒少被那些文官不屑稱一介武夫爾。 魏家雖如今風(fēng)光不如閣老在時,可魏銘卻是實打?qū)嵉臓钤桑沂谴簖R立國多年第一個連中三元的狀元郎,過目不忘,出口成章,民間皆傳乃文曲星君轉(zhuǎn)世,連先皇都是信的。 少年才俊,才思敏捷,又生的儀表堂堂,還難得十分謙遜有禮,好像確實不錯。 陸伯山摸了摸胡子,然后低頭看向女兒,小丫頭一臉諂媚的笑:“爹爹,女兒聽說魏夫人在給魏祭酒相看呢,這不是欺負(fù)女兒年紀(jì)小嗎?我們家的孩子出去那能輸陣嗎,必須贏回來啊,爹爹覺得呢?” “那肯定是不能輸?!毕胨肷竹R,馳騁沙場,最不能認(rèn)的便是一個輸字。 “爹爹英明,女兒也這樣認(rèn)為,所以,女兒決定明日就將魏祭酒收入……麾下。”陸瑾本想說收入裙下,但一想,不大合適,怕挨揍,于是換了個詞。 陸伯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有志氣?!?/br> 陸瑾正要得意,卻不想陸伯山話鋒一轉(zhuǎn):“這樣說雖沒錯,但我還是不同意?!?/br> 想套路他,沒那么容易,小丫頭片子。 陸瑾急了,拉著陸伯山手臂撒嬌:“爹爹你這是言而無信,明明剛才已經(jīng)同意了,你這樣出爾反爾會教壞孩子的。” 陸伯山攤手:“我是覺得有道理,也說了不能輸,但我沒有同意啊,主意是不錯,但……不行!” “爹爹狡詐?!?/br> “兵不厭詐!” “反正我就看上他了?!?/br> “說不定改日你又看上別人了。”這種事說不好。 “就算是看上別人,魏祭酒在女兒心中正室的位置是一定不會變的?!?/br> 陸伯山如遭雷劈的頓在原地,過了半天才吼道:“陸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種話他一個男人都不敢說,她一個小屁孩是哪里來的底氣。 “爹爹好兇啊……” “給我回你院里好好閉門思過,不許出門?!标懖缴鷼饬?。 這小丫頭確實該好好管教了,無法無天了,那是一個小丫頭說的話嗎? “爹爹,女兒隨便說說的,你可別當(dāng)真,女兒不會看上別人的……” “哼,好好思過,來人,把小姐送回去?!?/br> “爹爹……” 陸瑾倒是乖乖回院子了,馬上叫了心腹丫頭過來:“快去告訴外祖,就說瑾兒有難,江湖救急。” 陸夫人派了年紀(jì)稍大的秋月過來照顧陸瑾,倒是拘束了陸瑾一陣兒。 陸瑾看瞞不了秋月,便想了個辦法,陸瑾告訴秋菊說夫人雖派了秋月替代她的位置,但在她心里,秋菊仍是第一大丫鬟,誰都撼動不了。 將來若干出一番大事業(yè),秋菊就是她身邊最得力的副將。 秋菊覺得自己得小姐器重,反倒越發(fā)忠心耿耿,有時和秋月?lián)屩苫?,別說,這兩年長進(jìn)不少,像這種遞送消息的事干起來十分拿手。 方老爺子聽說孫女有難,哪還坐得住,讓下人趕緊備馬車直奔侯府。 第1015章 事在人為 方老爺子的馬車就停在侯府后門,這是他和小孫女心照不宣的約定。 陸瑾本就是皮猴子一個,又跟著顧昭華習(xí)武兩年,什么爬樹捉鳥,上房揭瓦都不在話下,換言之,普通的禁足攔不住她。 陸瑾光明正大的出了院子,馬車和車夫都是現(xiàn)成的。 “走吧,去魏府!”陸瑾吩咐道。 小廝也不問,他又不是侯府的小廝,他只聽他們老爺?shù)?,老爺讓他聽郡主吩咐,他就只聽郡主的?/br> 魏銘陪母親用了晚膳,安撫了一番,回了書房,正看書呢聽到外面一陣動靜,便走出去看看情況。 陸瑾一瘸一拐的從竹林里走出來,看到站在廊下的魏銘,笑道:“你們家的墻頭有點高啊?!?/br> 不大好翻,下來的時候摔了一跤,幸好她這兩年沒少摔,不然,一般人可扛不住。 魏銘看著陸瑾有些想笑,第一次見到翻墻的人大言不慚的嫌棄墻高的。 “祭酒不扶我一把嗎?”陸瑾看著站在那比竹林的茂竹還筆挺的魏銘道。 魏銘這才恍然,三兩步的過去,扶著陸瑾:“你沒事吧?” “有事。”陸瑾一本正經(jīng)道。 魏銘愣了一瞬:“我扶你進(jìn)去休息?!?/br> “你的書房倒是沒什么變化?!标戣馈?/br> 記得她第一次不小心跑到他院子那年才八歲,一眨眼竟然過去這么多年了。 “是。”不止書房,他的院子自八歲起就沒有變過。 “祭酒,你這里有吃的嗎,我還未用膳呢?!标戣蓱z巴巴道,走的時候忘帶些糕點了,這會兒真餓了。 沒辦法,她每日都要練功,食量也比以前大許多,不過,自她練功倒是長高不少,也瘦了不少,用娘的話說,是抽條了。 魏銘從來不在書房吃東西,也不喜糕點,他剛用過膳,房里還真沒有吃的。 “我讓廚房送些過來?!蔽恒懙?。 三九跑的很快,一來一回也沒花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