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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lián)姻后 第64節(jié)

    在花鶴瑄看來,花重錦這幾次發(fā)的瘋雖然越來越厲害,但在花盛昌面前,依舊還是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廢物。

    “看來你還沒有學乖?!被ㄖ劐\手里失去記憶卡的錄音筆在他臉上抽了兩下,“花盛昌真是把你慣壞了。看得懂現(xiàn)在的局勢嗎?”

    “花重錦,你就得意吧。早晚有一天……”

    “二弟,比起那個不知道在哪天的‘有一天’,我覺得你還是先想想,假期結束后,你這個樣子怎么返校吧。”

    花鶴瑄看不到自己臉上的情況,但一說話就會痛的感覺讓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糟糕透了。

    但就是這么糟糕的樣子,剛好可以回家去找花盛昌告狀。

    是,花重錦說的沒錯。他們沒法報警,他們也沒法把這事兒往外說,甚至找傅琢祈說,傅琢祈也不會信。

    可是花重錦這個野種不知道,父子之間,是不需要什么證據(jù)的。只要父親疼愛孩子,那么他就一定會站在孩子這邊。

    之前的幾次,花鶴瑄已經(jīng)嘗到了父愛的甜頭。

    隨著一聲鳴笛,游輪終于停靠在了碼頭上。

    花重錦懶得搭理這群連架都不怎么會的廢物紈绔,故意弄亂了自己的衣服,準備下船。

    然而剛走到甲板,身后突然有人沖了過來。

    接著,花重錦只覺得頸側(cè)一痛,一股冰涼的液體便被推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回頭一個勾拳打在對方的下巴上,花重錦拔下那支注射器,看著里面還沒推干凈的淺藍色透明液體,瞇起了眼。

    “你給我注射了什么?”

    被打的人捂著下巴嗤笑:“是能讓你□□的好東西?!?/br>
    大概是被打的時候咬到了舌頭,說出來的話還有幾分含糊不清。

    花重錦單手捏著注射器,另一只手捂著自己被針扎到的脖頸,快步下了船。

    根據(jù)那人的回答,以及自己對這群紈绔的了解,花重錦想,這里面大概是某種du品。也不知道具體是哪種,一次注射這么多會有什么反應。

    但他現(xiàn)在得盡快離開這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從船上下來沒走幾步,花重錦身上突然落下一件衣服。

    以為是那群紈绔追了下來,花重錦下意識抓住了那只還沒來得及撤回去的手腕,一轉(zhuǎn)頭,卻看到了傅琢祈那張帥氣的臉。

    眼神里的殺意瞬間消失,花重錦立刻露出一副詫異的模樣:“祈哥哥,你怎么在這?”

    “不放心你?!贝a頭昏黃的光線里,傅琢祈終于看清了花重錦嘴角的血跡,臉色沉了幾分,“這是怎么弄的?”

    “沒……沒什么?!被ㄖ劐\立刻別開頭去。

    然而傅琢祈卻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轉(zhuǎn)過來,目光又瞥見他頸側(cè)的針孔:“這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不明液體的作用,花重錦漸漸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發(fā)飄,意識也有些混亂起來。

    抓著傅琢祈手腕的手又緊了幾分,略加思考,花重錦決定把事情交代給傅琢祈。

    “我可能被他們注射了du品,不要報警,”把自己手里的注射器交給傅琢祈,花重錦語氣里帶了幾分哀求,“帶我回家,祈哥哥,拜托你……”

    意識越發(fā)混亂,花重錦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些本該只存在于記憶里的東西。身體也越發(fā)飄飄然起來,總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面突然化了,又軟又黏。

    傅琢祈發(fā)現(xiàn)身邊人有些昏昏沉沉,身體也站不直,當即緊張起來。

    “阿錦?阿錦醒醒!”傅琢祈略帶焦急地叫著歪進自己懷里的人的名字。

    然而懷里人卻已經(jīng)沒了聲音。

    傅琢祈看了眼手里的注射器,扔進了披在花重錦身上的大衣口袋里后,將人抱上了車。

    “去醫(yī)院……不,回傅家老宅。”

    司機好奇地從后視鏡里看著兩人,卻沒有多嘴。

    因為他的老板,從接手公司開始五年來一直待人溫和的小傅總,此時第一次,滿臉滿眼都寫著:想要殺人。

    *

    在短暫的昏睡過后,花重錦又自己醒了過來。

    懷里人突然動作,反倒讓傅琢祈松了一口氣:“阿錦,你還好嗎?”

    聽到聲音,花重錦從他的懷里仰頭,似乎是有些茫然,隨即又低下頭去,在傅琢祈懷里使勁嗅了一下。

    似乎是熟悉這個味道,原本有些警惕的花重錦,臉上表情放松了一些。

    “阿錦,還認得我嗎?”傅琢祈看他這樣,又問。

    然而花重錦對問話充耳不聞,只是雙手抓著傅琢祈西裝外套下的襯衣,整張臉埋在他的懷里,像只狗狗一樣,嗅個不停。

    傅琢祈掏出手機,給傅家的家庭醫(yī)生打去了電話,約人在老宅等著自己。

    “……是的,不知道是被注射了什么東西?!闭f到這里,傅琢祈的憤怒幾乎要壓抑不住,“所以需要您給他做個血液分析。對了,注射器里還殘留了一部分藥物,到時候麻煩您拿去化驗一下。”

    電話那邊說了些什么,傅琢祈又道:“我知道了,我們再有半小時就能到家……”

    聽到了“到家”這個詞的花重錦,攥著傅琢祈衣服的手又緊了幾分,緊得手背上青筋凸起。

    “到家后,還要麻煩您……”傅琢祈的話還沒說完,一只手便伸出來,啪得一下,狠狠打掉了自己手里的手機。

    傅琢祈看向自己懷里一臉警惕的花重錦,放柔聲音喊他:“阿錦?”

    花重錦一句話不說,只是警惕地看著他被打掉手機后空空的手。

    電話里家庭醫(yī)生大聲問:“傅總,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先掛了吧,我們馬上到?!备底疗砜粗娫挶荒沁厭鞌?,也沒有去撿掉落在腳下的手機,只是抬手輕輕撫摸著花重錦的頭。

    “別怕,我們馬上就回家……”

    啪!

    這次,巴掌落在了自己撫摸著他腦袋的手上。

    傅琢祈看著自己被打的手背,意識到,對方兩次的激動反應,都是自己在說到“家”這個字的時候。

    看著那雙警惕的睡鳳眼,傅琢祈并沒有收回被他打的手,只是繼續(xù)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安撫。

    這次,傅琢祈避開了所有“家”字,花重錦果然沒有再激動地打人。

    “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呢?”傅琢祈輕拍著花重錦的背。

    而花重錦在被安撫下來后,一直躲在傅琢祈的懷里,像是一只被嚇壞了的動物,偶爾還會發(fā)出一兩聲嗚咽般的喘息。

    聽著后面?zhèn)鱽淼穆曇?,司機從后視鏡里偷看了一眼后,加快了車速。

    等車子停在傅家老宅的車庫里時,花重錦的喘息聲已經(jīng)重得讓人懷疑這倆人在后座上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然而下車的傅琢祈衣冠楚楚,只是襯衣被拽得有些狼狽。而花重錦依舊披著傅琢祈的那件大衣,埋在傅琢祈懷里的臉看不清是什么樣子。

    “今晚辛苦了,早點休息。”跟司機說完,傅琢祈立刻抱著花重錦下車進了屋子。

    客廳里,醫(yī)生已經(jīng)等在那兒。

    “麻煩您跟我一起上樓吧。”

    電梯里,醫(yī)生先是檢查了花重錦的瞳孔,又簡單把了下脈,問道:“夫人都有什么表現(xiàn)?”

    傅琢祈便把一路上花重錦的情況簡單概括了一下。

    醫(yī)生眉頭一皺:“這情況,我之前也沒見過。保險起見,傅先生要不還是帶夫人去醫(yī)院里檢查一下吧?”

    然而傅琢祈卻搖了搖頭。

    他大概知道花重錦在睡過去之前對自己的叮囑是什么意思,如果去了醫(yī)院,他被注射的真的是du品的話,這事兒一定會走到報警那一步。

    國家對du品的容忍度極低,就算花重錦并不是主動吸du,這兒事要處理下來也是很麻煩的,更何況再有半年,花重錦就要畢業(yè)了,要是被花鶴瑄拿去做文章,怕是要節(jié)外生枝,所以他也沒有直接帶花重錦去醫(yī)院。

    “對了,這是殘留的液體?!备底疗戆汛笠吕锏淖⑸淦鬟f給了醫(yī)生。

    對方小心翼翼接過去后,放進了密封袋里,收進醫(yī)藥箱。

    “大概三天能出分析結果,不過傅先生,真的不用帶夫人去醫(yī)院嗎?”

    被傅琢祈放到床上后,花重錦又短暫地睡過去幾分鐘。

    再次睜眼,花重錦卻帶上了攻擊性,險些一拳打到準備給他抽血的中年醫(yī)生臉上。

    還好一旁的傅琢祈反應迅速,攔住了他的拳頭。

    “能給他打點鎮(zhèn)靜劑或者什么別的,讓他睡一覺嗎?”感受到掌心里傳來的掙扎,傅琢祈只能一把攬過花重錦,將人死死控制在懷里。

    醫(yī)生搖搖頭:“不確定夫人被注射的東西都是什么成分,如果貿(mào)然注射鎮(zhèn)靜劑,怕是會出現(xiàn)更嚴重的情況?!?/br>
    “那現(xiàn)在……”

    “我的建議是去醫(yī)院,雖然夫人現(xiàn)在看起來沒什么大問題。”在傅琢祈的暴力鎮(zhèn)壓下,醫(yī)生總算安穩(wěn)抽完了血,“如果先生真的不放心,還是去醫(yī)院好一些,畢竟那邊檢查結果出得要比我快一些。”

    傅琢祈依舊搖搖頭:“那就麻煩您做血液跟液體的分析了?!?/br>
    “好的?!贬t(yī)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臨走前又叮囑,“保險起見,先生最好不要擅自給夫人服任何藥物。”

    “我知道了?!睉牙锏娜艘琅f在奮力掙扎,傅琢祈只能大力箍住,“這個情況,我就先不送您了。”

    醫(yī)生還在為那差點砸在自己鼻梁上的一拳后怕,趕緊提著自己的醫(yī)療箱走了。出門后,還十分體貼地關上了臥室門。

    等醫(yī)生離開,傅琢祈才松開手。

    然而懷里的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伸出手抱住了自己,腦袋在自己頸側(cè)拱來拱去,有些癢。

    “阿錦?”傅琢祈反過來試圖拉開他。

    花重錦非但不肯離開,反而伸手過去,開始解著傅琢祈的襯衣扣子。

    傅琢祈趕緊按住了他的手:“阿錦,躺下休息下吧。”

    從上車到回家以來,花重錦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要睡你!”

    傅琢祈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眼前的小狐貍鼻尖眼尾都泛著紅,一雙睡鳳眼里似乎噙著淚,我見猶憐。但那張薄唇里說出的話,倒是一點兒都不可憐,反倒有幾分高高在上的味道。

    見傅琢祈沒有回應,睡鳳眼瞇了瞇,花重錦手指再次挑開一個扣子,重復道:“我說,我要睡你!”

    “我是誰?”傅琢祈按住他的手加了幾分力,直視著他的眼問。

    花重錦也沒有躲避,直直看了回去:“傅琢祈,給不給睡?痛快點,一句話。”

    傅琢祈捏了捏自己突突跳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