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4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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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刀心中暗罵,給錢就給錢,非要說是占用了六扇門的炭補,這不是讓人戳脊梁骨嗎? 怎么這諸葛賢余,說話辦事,如此不痛快? 這一點,甚至還不如楊得水呢,至少楊得水還懂得收買人心。 …… “這五百兩銀子,我是該領(lǐng),還是不該領(lǐng)?” 范小刀在緝盜司,把方才諸葛賢余的那番話,對趙行說了一遍,“這分明是惡心人啊!” 趙行聽罷,也是眉頭緊皺,他并不是擔心銀子的事兒,而是擔心的是,諸葛賢余對范小刀的態(tài)度,諸葛賢余是陛下的人,而他對范小刀的態(tài)度,則決定了陛下對范小刀的態(tài)度。 有用,但不敢重用。 從最近幾次諸葛賢余在六扇門的例會上的發(fā)言,就能看得出端倪。 他接手緝盜司已有半月,大案沒有,小案不斷,卻屢次點名表揚他,可是范小刀的江湖司,卻總是一臉的不耐煩。江湖司要推行新政,可是報上來的幾個方案,不是說不妥,就是再等等,至于討要經(jīng)費的事,那根本就是門也沒有。 以前的江湖司,還能從各大門派駐京辦中撈點油水,這也算是潛規(guī)則,可是范小刀上任之后,諸葛賢余卻下了死規(guī)矩,嚴禁向各大門派吃拿卡要亂伸手,如此一來,各大門派紛紛叫好,可是卻苦了江湖司的眾人,對這位甩手掌柜,也有些不滿。 可是今天,大手筆開出了五百兩的銀子。 要知道江湖司二十余號人,一年的俸祿支出,也不過一千多兩,現(xiàn)在卻給范小刀五百兩,事情若傳出去,江湖司的人會怎么想? 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陽謀,但你卻沒有任何辦法。 趙行道:“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你可要想清楚了?!?/br> 趙行都已想到了,范小刀又如何不明白?他站起身,便去賬房,兌那五百兩銀子,賬房卻拿出來四百五十兩,遞給范小刀,這讓范小刀大為光火,“批條上是五百兩,只給四百五十兩,到底幾個意思?” 賬房十分為難,道:“范提司,這件事也不怪我們,最近銀錢緊缺,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我們賬上只有四百五十兩的現(xiàn)銀,欠你的五十兩,要不先等上幾日,等賬上寬松了,我們再給您補上?” “等幾天是幾天?” 賬房道:“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半月?!?/br> 范小刀明日就要出京,他哪里能耗得起? 他本想大鬧一場,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豈不落了他們的算計?于是按下怒火,道:“好,不過,剩下的,打個欠條?!蹦沁厔倢懞们窏l,賬房就對其他幾個衙司的來走賬的人道,“各位,賬上最后的錢,已都給了江湖司了,就這錢還不足,要不各位過幾日再來吧?” 眾人有些不滿,“憑什么錢都給他們了?” “怎么江湖司的事重要,我們其他司就不重要了?” 這是赤裸裸的拉仇恨啊! 范小刀沒有理會,又找來江湖司的眾兄弟,道:“各位兄弟,來江湖司半個月,本來準備想找時間一起聚聚,可是朝廷臨時又有安排,最近我要出一趟遠門,江湖司的事,可就要麻煩各位了!” 他把四百五十兩銀子取出來,自己又補了五十兩,湊足五百兩,交給了副手唐宇,“這些錢,一些是補上上月江湖司的績效,再拿出二百兩銀子,給兄弟們分一分,當時炭火費了,剩下的銀子,就當最近一段時間江湖司的經(jīng)費吧!” 眾人一聽,好家伙,大手筆??! 別看范提司平時不怎么管事兒,可是給大家謀福利時,可沒忘了大家啊,于是紛紛叫好,“多謝范提司!” 范小刀道:“要謝,就謝諸葛大人吧!” 反正是慷他人之慨,借花獻佛的事。 如今范小刀也不缺這點銀子,他這么做,也只是惡心一下諸葛賢余。 交代完一些事后,范小刀早早回家,將六扇門的安排,告訴了李紅綃。 李紅綃道:“大哥,我同你一起吧!” 范小刀有些顧忌,“此行怕是十分兇險?!?/br> 李紅綃卻道:“沒有人比我更熟悉師妹了,再說,夜雨樓的產(chǎn)業(yè)甚多,我認識的人也比你多,找起人來也更方便一些。而且,你不在京城,我自己住著也沒什么意思。” 范小刀一聽有些道理,再說,有李紅綃作伴,一路上也算是有個照應(yīng),于是答應(yīng)下來。 李紅綃聽罷,十分開心,便去收拾行李。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范小刀上前開門,打開一看,有些驚愕,道:“黃先生,你怎么來了?快些請進!” 來人正是黃玉郎。 當初江南一別,已過去了半年,沒想到,今日又在京城相遇! 黃玉郎也不客氣,直接推門而入,放下藥箱,“你這個地方,可真夠難找的!” 將黃玉郎讓進了家中,黃玉郎看到李紅綃在收拾東西,皺了皺眉,“怎么,要出門?” 范小刀笑道,“明日外出有公干,你要是遲來一日,我們便擦肩而過了!” 黃玉郎哈哈一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br> 老熟人相見,范小刀熱情留下他吃飯,李紅綃則去張羅晚飯,兩人則在客廳喝茶閑聊。 “先生什么時候來的京城?” 黃玉郎道,“來了幾天了,住在客棧中?!?/br> 以前黃玉郎是御醫(yī),在京城中結(jié)下不少善緣,找個住處并不難,不過,他也不愿意麻煩別人,而且此行也是偷偷前來,為得是范小刀身上寒毒之事,并不想讓太多外人知道。 范小刀道:“左右這里的宅子閑著,要不你先住這里,在客棧終究有些不方便?!?/br> 黃玉郎也不客氣,“我就是來找你的?!?/br> 第477章 都是人參惹的禍 不得不佩服黃玉郎的效率。 幾個月前離開江南時,黃玉郎特意從巢州府跑來,要走了范小刀三大碗鮮血,用來研究他體內(nèi)毒素,沒想到這么快就追了過來。 黃玉郎道:“我取你血之后,便從你血液中分離出你的血清,在十幾只兔子身上試驗。你血清內(nèi)含有劇毒,絕大多數(shù)兔子,在輸入你血清之后的半個時辰內(nèi)中毒死掉,其余兔子也在幾日后陸續(xù)死掉,最后只有三只兔子活了下來。又經(jīng)過半個多月,這些兔子的身體技能發(fā)生了變化,無論進食還是運動能力,都有了極大的提升,本來以為這是好事,可是在滿月之時,這些兔子的身體卻發(fā)生了變異,長出了獠牙,變得極具攻擊性,甚至能咬碎鐵籠,后來我用你的丹藥喂服之后,這些癥狀才逐漸緩解。我覺得事情有些嚴重,才趕緊來京城,提醒你此事?!?/br> 范小刀苦笑道,“多謝黃先生好意,這些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br> 范小刀將圣典之夜他身體發(fā)生變化時的情況,跟他簡要說了一些,黃玉郎嘆了口氣,“看來,還是遲了一步?!?/br> 范小刀問,“可有解毒之法?” 黃玉郎道:“為了尋找解藥,我查閱了無數(shù)古書,后來去了一趟常州,拜訪了毒圣故居,最終從毒圣的一個后代手中,找到了毒圣留下的筆記,里面記載了這種寒毒,當年毒圣和醫(yī)圣,為解決天道降臨后,極樂草肆虐天下之事,擯棄成見,以極樂之花來研制出天絕丹,可以解你體內(nèi)寒毒,可惜這天絕丹最終失傳了?!?/br> 范小刀道:“其中一粒,這些年來,一直在皇宮之中,為陛下保管,為得便是那長生之道?!?/br> 黃玉郎奇道:“真的?” 范小刀道:“只是那天絕丹,被夜雨樓的人皇宮盜寶,已經(jīng)流落江湖之中了?!?/br> 黃玉郎道:“那是可惜了。不過,沒有天絕丹也不打緊,毒圣筆記中記載了天絕丹的煉制方法,只要能找到極樂草的活體或種子,我便有信心重新研制出解藥。” 范小刀道:“這正是問題所在。你也知道,極樂草在神州大地已經(jīng)滅絕,唯一可能存在的,便是二百年前失蹤的定州城,只是,二百年前,定州城憑空消失,要想找到,并非容易之事?!?/br> 黃玉郎問:“你可聽過空間法則?” 范小刀搖了搖頭。 黃玉郎道,“當年的江湖,天地真氣充盈,一些修行者,能聚集天地靈氣,來開辟屬于自己的法則空間,有些三境之外卻沒有飛升的高手,甚至可以憑空開辟出一個空間來,來重塑一個天地,這就是古書中記載的洞天福地。這一點,毒圣薛皮皮也在筆記中有過記載,當年的定州城,正是被一位飛升境的高手,以超越人間的修為,將整座城池轉(zhuǎn)移了他的法則空間之中。” 范小刀見識過定國寺下的神殿,所以黃玉郎說這種話時,他并不難理解。 令他震驚的是,這個世間,果真有這樣的人,有這樣的魄力和修為,能讓三十萬人的城池憑空消失。 這得要是什么樣的修為?。?/br> 可望而不可及。 范小刀又問,“你的意思是要找到極樂草的活體,需要找到定州城?” 黃玉郎點了點頭,“這些雖然已成了傳說,二百年來以訛傳訛,也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可是這些年來,也有不少人,心懷好奇之心,想要尋那通往定州城的方式,不過,要么是無功而返,要么是憑空失蹤了?!?/br> 范小刀嘆了口氣,“看來,這寒毒是沒有法子了?!?/br> 黃玉郎道,“也不盡然。只要能搶到天絕丹,我有七八成把握,可解你體內(nèi)寒毒?!?/br> 話雖如此,可是皇帝卻要天絕丹,來完成他的長生大業(yè)。 明明知道范小刀需要這天絕丹,皇帝卻派他去追捕李軼,這不是不安好心,又是什么? 黃玉郎問,“最近一段時間,你體內(nèi)寒毒是不是發(fā)作更頻繁,服藥也更多了?” 范小刀點了點頭,想起皇帝賜給他的那瓶丹藥,于是取了出來,“這是陛下賜藥,說是能壓制我體內(nèi)寒毒。” 黃玉郎打開瓶子,嗅了嗅,又取出一顆,放入碗中,以白水化開,不片刻,整個碗中的水,變成了赤紅色,他從藥箱子中取出了一些白色粉末,混入其中,又過了須臾,水變成了碧綠色。 黃玉郎問:“這些藥是陛下贈你的?” 范小刀點了點頭,“正是,陛下說是他這些年來修道服用的丹藥,怎么了,有問題?” 黃玉郎神色凝重,道:“陛下修得怕不是長生之道。” “那是什么?” 黃玉郎道:“他與你一樣,中了寒毒,而且毒性數(shù)倍于你,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服用的丹藥,不是為了長生,而是同你一樣,為了壓制體內(nèi)的寒毒!” 范小刀心中大驚:“什么?” 黃玉郎的這個結(jié)論,大大出乎了范小刀意料。 修長生道,只是幌子? 范小刀忽然想到,一枝花臨行之前,曾經(jīng)說過,皇帝是必死之人,所以在圣典之夜,臨時改變了主意。原來,他已經(jīng)看出來,皇帝體內(nèi)也是中了寒毒,所以才有這樣的斷言! 如此一來,外面的流言,也逐漸真實起來。 棲鳳閣案后,大明皇帝無心朝政,一心修道,追求長生之道,原來只是一個假象,真實的原因,是他中了寒毒,而且毒性比范小刀還要大,所以長期憑借丹藥來壓制毒性。 也就是說,如果斷了藥,皇帝會如自己一樣,會生不如死,也會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那么當年到底是誰給他下了毒? 既然有天絕丹在手,為何他不解毒? 事情變得愈發(fā)撲朔迷離起來。 黃玉郎道,“從明日起,我便開始在京中坐館,憑我的醫(yī)術(shù)和招牌,用不了多久,便能積累足夠的名氣。到時候,若有機會能入宮給陛下看病,或許能證實我的推斷?!?/br> 范小刀道,“黃先生以前不是御醫(y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