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捕快那些年 第4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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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豎起了耳朵,迫切想聽到范小刀如何回答。 范小刀也不是省油的燈,擺了擺手,道:“多大點事兒,不值一提。那天也就是碰巧了,也沒什么事兒,在定國寺塔上散心,一場偶遇而已,也沒什么沖突,你也別動怒,再說了,林大珰頭當(dāng)初挨了頓打,估計怨氣沒消,脾氣有些大,言語談吐間,稍微失了點禮節(jié),被我訓(xùn)斥了一頓。不過,他也沒提什么妖女的事兒???雖然我們之間有些小誤會,但大是大非面前,我還是拎得清的,看來,林大珰頭,是辦事不力,胡亂甩鍋了!” 范小刀將那次沖突推得一干二凈。 如果林遠(yuǎn)在場,肯定氣得炸毛。 沒有,不是,你胡說! 可是,當(dāng)事人不在,陸天碩也沒法繼續(xù)追問下去。 陸天碩見范小刀沒有上當(dāng),也沒有繼續(xù)糾纏下去,沖范小刀微微拱手,道:“既然安樂公沒有誤會,那在下也就放心了。大家都是年齡相仿,低頭不見抬頭見,有機會可要多親近親近!” 范小刀一陣惡寒。 聽說沒有子孫根的人,都會有些特殊的癖好。 這個陸天碩不會有龍陽之癖吧? 范小刀道:“好說,好說!” 陸天碩這才讓開了身子,讓范小刀通過,邁開步子,離開了西苑。 小太監(jiān)這才松了口氣。 范小刀問道:“你們好像很怕他?” 小太監(jiān)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不過,范小刀再詳問時,小太監(jiān)如何也不肯開口。這些宮里太監(jiān),一個個機靈得很,不敢議論自己的頂頭上司,除非是嫌命長了。 接待他的,依舊是趙銓。 看到范小刀到來,趙銓笑了笑,“聽說安樂公最近很忙?。俊?/br> 范小刀哈哈一笑,“趙公公說笑了,我一介武夫,除了打打殺殺,哪里有什么正事兒?現(xiàn)在調(diào)到了江湖司,整日更是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做點什么好,于是就瞎折騰一番唄!對了,趙公公,陛下深夜詔見,不知所為何事?我好歹也有過準(zhǔn)備!” 趙銓笑道:“圣人的事,作臣子的哪敢妄加揣測?” “趙公公謙虛了!體量圣意,放眼天下,若是趙公公敢認(rèn)第二,無人敢認(rèn)第一,也難怪趙公公深得陛下重新數(shù)十年!” 小馬屁一拍,趙銓臉上也是一陣舒坦,道:“也就主子使喚老奴習(xí)慣了。不過,圣典過后,陛下經(jīng)常提到你,若不是當(dāng)時你及時挺身而出,那夜還指不定會是什么樣子呢!聽到內(nèi)閣擬定的賞賜方案后,還把內(nèi)閣的人給批了一頓!陛下覺得虧待了你??!” 談話間,來到了皇帝修道室門口。 趙銓上前稟報,“陛下,安樂公來了!” 良久,里面才傳來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進(jìn)來吧!” 范小刀緊隨趙銓身后,推門而入。 皇帝修道室,也算是寢室,不似皇宮中那樣巍峨莊嚴(yán),相反處處取法自然,依地勢而建,掩映在一片梅花樹下,顯得不漏痕跡。里面有三個房間,一個是正廳用于接待臣子,一個用于休息,還有一個則是修行刀法之處。 房間內(nèi),彌漫著陣陣檀香。 大明皇帝朱聰坐在道榻之上,看到范小刀,緩緩睜開了眼睛。 范小刀看了一眼皇帝,內(nèi)心有些震驚,怎得數(shù)日不見,這位大明皇帝,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自己的父親,怎得蒼老了許多?鬢角泛白,眉角稀疏了不少,與那日在大堂上所見,判若兩人! 當(dāng)然,以前面圣之時,都是跪拜低頭,只能用眼睛余光來看他。 像今日這般,相隔不過丈余,也算是頭一次近距離的打量皇帝。 皇帝目光注視著他,目光中露出一陣慈祥,“小刀,你可怪朕?” 范小刀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又是封官,又是進(jìn)爵,怎敢埋怨陛下?” 皇帝嘆了口氣道,“當(dāng)初,朕聽信了讒言,害得你娘身死,之后又對你不聞不問,如今想來,是朕的不對。朕這一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唯獨對不起芷月,當(dāng)著宋金剛的面,朕不敢承認(rèn),可是現(xiàn)在想來,實屬不該啊!” 一番話,說得感人肺腑。 就連范小刀也對自己有些懷疑,難道自己錯怪他了? 不過,義父和一枝花,都對他有過評價,心思縝密,心狠手辣,不念舊情,如此一個人,深夜把他喊過來,又跟他真情流露,難道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皇帝看到范小刀并沒有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心中也是有些不悅。 他關(guān)切問,“對了,你的身體如何了?” 范小刀道:“還是老樣子,寒毒發(fā)作似乎愈發(fā)頻繁起來?!?/br> 皇帝又問,“太平道觀被抄,你定期服用的丹藥,可還有?” 范小刀道,“多謝陛下關(guān)心,還有幾十粒,暫時還不用擔(dān)心?!?/br> 皇帝沖趙銓擺了擺手,趙銓去他的丹室內(nèi),取來了一個錦盒,里面裝著幾個藥瓶,皇帝取出來一瓶,道:“這些是朕服用的一些丹藥,藥性比你那些略勝一籌,你可以試試這些?!?/br> 趙銓想要阻止,“陛下,這些神丹,就剩下三瓶了……” 皇帝臉色一橫,“怎得,朕送人,還要你同意?” 趙銓連忙閉嘴,向后退了幾步。 皇帝取出一粒,放入口中,趙銓倒了溫酒,送服下去,不片刻,只覺他的頭頂熱氣蒸騰,面色變得紅潤,氣色也好了許多,又將剩余的藥裝好,送給了范小刀,“若論藥性,此一粒,可當(dāng)你那些丹藥十粒,可延年益壽,提精聚神,下次你可用這些,來壓制你體內(nèi)寒毒?!?/br> 范小刀心想,你現(xiàn)在全靠這些藥吊命了吧? 他當(dāng)然不會傻到去以身犯險,但是天子賜藥,哪怕是毒藥,也得接著啊。 大不了,不吃就是。 范小刀道:“臣,謝主隆恩!” 又閑聊了幾句,皇帝忽然道,“他走了?” 范小刀也不知道,皇帝指的“他”,究竟是宋金剛,還是一枝花。 不過,這二人都已不在京城,于是點了點頭。 皇帝嘆了口氣,又道,“你可知道,當(dāng)日宋金剛跟朕討要天絕丹,朕為何不肯給他?” 范小刀搖頭,“臣不知。” 皇帝道:“并非朕不舍得忍痛割愛,也并非他所指責(zé)朕貪慕長生,只是,那粒天絕丹,并非他想象的那般,可煉長生不老藥,而朕沒有答應(yīng)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它是一粒不祥之丹??!” 范小刀不明白,也不敢問。 皇帝說什么,那就是什么。 他也沒有反駁。 皇帝又道:“二百年前,這粒丹藥,差點毀掉我大明江山。二百年后,朕無意間獲得此物,便將之貼身收藏,是不想這粒丹藥,流落民間,貽害百姓。只可惜,幾日前,有人潛入西苑,盜走了天絕丹,還有修行的長生訣。想必,你也知道是誰?!?/br> 范小刀道:“臣聽登聞司的人提到過,是夜雨樓的少樓主李軼?!?/br> 皇帝道:“聽說李軼逃離了京城?” 范小刀心中一驚,幫李軼出城的事,不會暴露了吧? 莫非皇帝今日把我喊過來,是因為這件事,興師問罪?不過,范小刀很快管理好表情,面露驚愕之色,“當(dāng)真?臣還不太清楚!” 皇帝道:“出了京城,天高地遠(yuǎn),東廠的人鞭長莫及,力有不逮,小刀,朕想派你,去奪回天絕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任它流落民間,至于奪回之后,朕將此丹賞賜于你,來解掉你體內(nèi)的寒毒!” 皇帝派活了。 范小刀跪倒在地,“臣接旨!” 注:前文范小刀的爵位應(yīng)該是安樂公,更正一下。 第476章 針對 從皇宮出來,范小刀心情有些凝重。 皇帝知道他偷偷放走了李軼,所以讓他去抓捕李軼,奪回天絕丹和長生訣,也是對他的一次試探。如果他拒絕,或有什么推三阻四的話,那么皇帝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對他采取措施。 至于贈藥,還有各種說辭,其實都是為了最后作鋪墊。 就看范小刀如何取舍了。 對于這個便宜老子,范小刀沒有半點好感,除了利用,便是無休止的試探。 這讓范小刀心生厭倦。 可是又不得不去做,因為他已經(jīng)不是兩年前的范小刀,現(xiàn)在有李紅綃、李青牛,還有跟他交好的趙行、牛大富等人,這些人的命運,都在皇帝一個人手中,就連重返青州義父還有黑風(fēng)寨的兄弟們,只要皇帝動一動念頭,可以毫不留情的動用國家機器,將他們一舉消滅。 畢竟,殺皇帝的機會,并不是常有。 而皇帝殺他們,只要一道圣旨足矣。 次日一早,范小刀剛到六扇門,宮里的密旨便傳了過來。 諸葛賢余將密旨遞給他手中,里面除了給范小刀任務(wù)外,還有給他調(diào)動登聞司、錦衣衛(wèi)的權(quán)力,這一舉動,無意是在告訴他,不但要抓回李軼,還要將夜雨樓在江湖上各處的勢力,一舉殲滅。 范小刀道:“我真是天生勞碌命!” 諸葛賢余道:“能者多勞,陛下將這件事交給你,若能辦成,那可是天大的功勞,不啻于當(dāng)初錦衣衛(wèi)查辦金陵李家的案子,小刀,這是陛下對你的信任,也是一分考驗?!?/br> 范小刀道:“可以讓趙行幫我?” 諸葛賢余搖頭,“他現(xiàn)在是緝盜司提司,負(fù)責(zé)維護(hù)京城治安的大事,你們江湖司的事,讓緝盜司來辦,怕是不妥吧?!?/br> 范小刀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原來,將他安排到江湖司,是早有預(yù)謀之事,為得是將他派出去,拆散他和趙行這一對“天下無敵”的組合。畢竟,以他二人的武力,如果都留在京城,想要搞點什么事,那可是大`麻煩。 分而治之,然后想辦法在雙方之間治療裂痕,從而讓二人決裂。 第一步,便是將二人分開。 分開之后,肯定還有會其他的動作,比如給一個人不斷加官進(jìn)爵,或者給他更大的權(quán)力,不斷壯大一方的勢力,自然會讓另一方心生不滿,到時就算兩人友誼在堅如金石,可一旦綁在這些利益之船上的人越來越多,事情就不會由個人的意志來決定了。 范小刀伸出雙手,對諸葛賢余道:“拿來!” “什么?” 范小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讓我外派辦事,總得給我經(jīng)費吧?闖蕩江湖、抓捕逃犯,打尖住店,總得要花錢吧,以我每月五兩的俸祿,怕是沒等抓到李軼,自己先餓死在路上了。” 諸葛賢余呵呵一笑,“我聽說最近你跟工部的彭郎中走得很近,他們彭家可是高門大戶,向來出手大方,你沒有跟他們化緣?” 這是在點撥范小刀,你跟彭奇的那些事兒,這里都清楚著呢。 范小刀卻裝傻,對于這種無憑無據(jù)的事,堅決不予承認(rèn),道:“大人,你讓我向人家公然索賄,這樣不太好吧?違反了六扇門的六項規(guī)定,再說了,我又幫不上人家什么忙,人家憑什么會給我錢?” 諸葛賢余取過一張信箋,大筆一揮,寫了特批紋銀五百兩,交給范小刀,讓他跟賬房取銀子,又道,“前不久修繕地牢,門里花了不少銀子,馬上又到年底,賬上銀錢吃緊,這些錢還是從其他人的冬季炭補中挪出來的,你可要省著點用,記得做好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