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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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償命!” “嚴懲殺人犯范小刀!” 范小刀來到門口,看到這一幕,堵門,拉橫幅,這場景,有些熟悉。 他眉頭緊皺,“怎么回事?” 有人道,“蔣家的人來鬧事,說大人命人打死蔣書龍,要來討個說法!” 宋師爺也聞訊趕來,“蔣夫人,昨日不是說好了嗎?” 那蔣夫人聞聲,指著宋師爺?shù)?,“打死了我們的人,又想花錢息事寧人,這個世道,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有人起哄道:“殺人償命!” 宋師爺對范小刀道,“怎么會這樣呢?” 范小刀道,“很顯然,有人給出了更好的條件。” 宋師爺?shù)?,“你是說,有人指使?” 范小刀道,“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br> “到底是誰?” 范小刀道,“那就要看一會兒,誰會推波助瀾,誰又會煽風點火了?!?/br> 過了片刻,譚時飛聞訊趕了過來,看到有人堵門,勃然大怒,“成何體統(tǒng),衙門的門,是你們說堵就能堵的嗎?” 蔣夫人站起身來,指著譚時飛道,“這里面,你是管事的嗎?” 譚時飛看了一眼范小刀,“是范大人負責。” “你不是管事的,給我滾一邊去,我要跟管事的人談!” 譚時飛悻然退下。 范小刀道,“蔣夫人,有何事,咱們進來談?” 蔣夫人道,“進去?我夫君昨天一早好好的出門當差,天黑就有人來告訴我,被你打死了,我進去,只怕是又要橫著出來嗎?” 宋師爺?shù)溃骸捌渲信率怯惺裁凑`會!” “誤會?”蔣夫人咆哮道,“人都死了,你們就給我一個誤會?” “那你想要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蔣夫人道,“我夫君死得不明不白,我一不要錢,二不要地,我就要一個說法,自古以來,殺人償命,誰下令殺的人,就用誰的命來償!你們金陵府不管,我就告到巡撫衙門,巡撫衙門不管,我就去京城,告御狀!” 看到范小刀臉色鐵青,譚時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外面,眾人群情激憤,紛紛聲援,要求嚴懲兇手! 范小刀往前一步,朗聲道,“蔣夫人,各位鄉(xiāng)親,蔣校尉昨日犯了錯,本來是略施懲戒,卻沒有料到慘遭橫死。這件事,有問題嗎?有!不但有,而且極為惡劣!”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止聲,聽他如何解釋。 范小刀道,“蔣校尉不會死得不明不白,這件事,就算蔣家不追究,官府也會查個水落石出?!?/br> “怎么查?官官相護而已!” 范小刀道,“給我們?nèi)?,三日之后,還在這里,我金陵六扇門給蔣家,給各位相親一個交代!” 第221章 一唱一和審案人 “三天?你們當官的對百姓就會拖,三天之后又三天,三天之后再三天,拖著拖著等事過去了,就沒下文了!” 范小刀正色道,“就三日,三日后若無法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范某人愿領其責!” 譚時飛就等這句話呢,他沖蔣夫人使了個眼色。 蔣夫人道:“這可是你說的,三日后若沒有答復,這事兒沒完!” 蔣家的人這才離去,譚時飛對圍觀的人群道,“還看什么,散了!” 待眾人離開,譚時飛道:“范大人,為了幾個升斗小民,沒必要做出這種承諾!” 范小刀卻道,“升斗小民也好,達官顯貴也罷,人命關天,豈能兒戲?隔壁的黑命貴,還不能引起咱們的警惕嗎?” 譚時飛一臉敬佩,“是我落后了?!?/br> …… 范小刀將昨日行杖刑的那個衙役帶到了審訊室,對蔣校尉之死進行正式調(diào)查。與之一同審訊的是謝愚推薦的那位老刑名羅成。 羅成年近五十,干了三十多年的刑名,經(jīng)驗老道,辦了不少大案,但是脾氣又臭又硬,喜歡抬杠,說話又難聽,但卻又是辦案的一把好手。因為不懂得溜須拍馬、逢迎之道,不受上司待見,一直沒有得到提拔。 這兩個衙役,一個叫李思成,一個叫王思廉,都三十多歲,一看就是個差油子,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并沒有把眼前這個年輕的后生放在眼中。 桌子上是一份供詞。 供詞上寫著,在行杖刑過程中,蔣校尉試圖反抗,在打下殺威棒之時,剛巧抬頭,用腦袋接住了棍子,不小心送了性命。 范小刀將兩人晾在那邊,也不問話,直勾勾盯著他們,看得二人心中發(fā)毛。終于,李思成忍不住道,“范大人,該交代的我們交代過了,不知還要問什么?!?/br> 范小刀道,“殺了人,寫一份供詞,做個檢查就完事兒了?” 李思成道:“是他反抗在先,我們也是一時失手。” 范小刀冷笑,“你倆干這一行,多長時間了?” 李思成道,“快二十年了吧。小王年輕,時間短一些,也有十幾年了?!?/br> “這么說都是老手了?!?/br> 李思成道,“可不是嘛。” “打人板子打了二十多年,可曾失手打死人過?” 李思成一愣,“沒有?!?/br> 范小刀道,“那可真是巧了,我剛來第一天,就碰到你們兩個犯了錯誤。” “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再說,他身子弱,不抗揍,命令是范大人下的,也怪不得我們?!?/br> “這么說,蔣校尉被打死,是要怪罪我了?” 兩人選擇了沉默,顯然是默認了這個答案。 這件事,已經(jīng)從知府報到了巡撫衙門,像這種案子,一般會由臬臺大人親自審問,范小刀也是被問責之人,沒有權力調(diào)查他們二人,所以兩人并不怎么配合他。 范小刀冷冷道:“據(jù)我所知,你們這一行,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三張紙下放一塊生rou,要做到rou爛而紙不破,才能出徒,也算是一門技術活兒。你們兩人干了十幾年,早已做到收發(fā)由心了吧。” 王思廉傲然道,“在金陵城,打板子這一行,我們兄弟若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br> “既然如此,蔣校尉又如何被你們打死的呢?”范小刀指了指眼前這份口供,“上面說,你們掄板子之時,他剛好抬頭,可我驗過尸體,死者后腦勺被重擊,腦漿迸裂,若非用盡全力,決計不會如此,就算是他猛然抬頭,以你們的能力,也能及時收力,莫非蔣校尉與你二人有深仇大恨?” 兩人連道:“沒有。” 范小刀又道,“還有,你說打死他的這一下是第十六板,可我看到,前面十五板下去,死者臀部也只是有些淤青,并沒有皮開rou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讓你們二人痛下殺手?” 蔣校尉之死,羅成也早已看出了蹊蹺,但他是身外之人,并沒有提醒范小刀,沒想到范小刀根據(jù)他身上的淤青,也能推斷出當時情景有貓膩,不由對他也刮目相看。 李、王二人沉默不語。 譚時飛交代過,除了供詞之外,無論問什么,都不要回答。 范小刀拿你們沒有任何辦法。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羅成,忽然開口了,“供詞寫得很清楚,記載的也很詳細,但唯獨漏了一點,這第十六板子,是誰打的?” 此言一出,兩人慌了。 譚時飛只是交代他們,殺蔣校尉是誤殺,命令是范小刀下的,可是這致命的一擊的鍋,到底誰來背,他卻沒有說清楚。 不知道是忘了說,還是故意沒說。 這一點很關鍵。 關系到問責之時,誰負主要責任,誰負次要責任。 范小刀道,“這份供詞交上去,遺漏了如此重要一點,肯定被駁回,既然你們都不開口,那我來幫你們補充上吧?!?/br> 說罷,提起筆,在供詞上又填了一句話。 兩人眼睛不斷往桌上瞟,可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范小刀在供詞上寫得是什么。范小刀寫完,吹干了墨跡,“我也沒什么好問的了,對了,羅捕頭,你在衙門時間長,杖刑之時殺死人,一般怎么判?” 羅成也是審訊老手,審訊之道,講究一唱一和,范小刀一開口,他立即道,“那就要看范大人和知府大人要不要保他們了?!?/br> “保又如何,不保又如何?” 羅成道:“若是有人保,供詞上是嫌犯有反抗嫌疑,失手誤殺,算是過失殺人,主犯最多三年,從犯一年,若是沒有人保,那就是公報私仇,視同謀殺,主犯斬刑,從犯發(fā)配邊疆。” “那我又會如何處置?” 羅成道:“御下不嚴,失察之罪,怕是影響升遷了。” 范小刀嘆道,“我的升遷倒無所謂,只是王、李兩位兄弟,怕是要受到連累了。既然他們什么都不肯說,咱們只好如此上報知府大人了。” 兩人站起身,就要離開。 兩人頓時慌了,之前譚時飛交代過,這件事也就惡心一下范小刀,給他點教訓,他肯定會捂著,將蔣校尉之死認定為失手誤殺,最好情況是給個處分,最差不過是丟了差事,不過有他譚時飛罩著,在金陵城內(nèi),照樣能謀一份生活。 可范小刀不按常理出牌,他根本不想把事兒捂著。那兩人可不是丟差事那么簡單了,若一個處理不當,可能連命都丟了。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這口鍋背不下啊。 李思成連喊道,“慢著!” 范小刀道,“怎么,還有話說?” 李思成試探問,“不知大人在供詞上又寫得什么?” 范小刀道,“我寫得你與蔣校尉有私仇,趁機報復,將他亂棍打死。這樣一來,我或許能保住副總捕頭的位子!” 王思廉松了口氣。 李思成卻不干了,“人不是我打死的!” “哦?那就是王捕快了!剛才問你又不說,害得又讓我改?!?/br> 他坐下,將李思成名字劃去,又要寫王思廉的名字,如此一來,王思廉不干了,“也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