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注定要位極人臣的女人 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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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尋初聽得一驚。 他年紀雖不大,但生在名將之?家,父親又險些下獄被殺,對?官場還算有一點淺薄的了解。 ……宋師兄家里?這種事,并不是沒可能?發(fā)生的。 而宋師兄偏偏遇到這樣?的情況,其中問題對?錯,更是一言難以論盡。 蕭尋初為人樂天,遇事更愿意往好的方向看,可他人遇到這種事,他卻有些不知該怎么安慰。 不過葉師兄告訴他這些,似乎也不是讓他安慰宋師兄的。 葉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反正平時與問之?聊天的時候,稍微小心一點,不要讓他太難過了?!?/br> 蕭尋初忙應(yīng)“好”。 這時,他又拿起自己手中剛做好的弓弩樣?品,打算在給師父看前再檢查一遍。 蕭尋初剛拿起來,卻見葉師兄多瞟了他手上的樣?品兩眼,好似有些在意。 他主動將此物遞到葉青面?前,問:“怎么了,師兄難不成是看出我做的東西有什么問題嗎?” “不……” 葉青回?過神,溫和?笑道。 “你做得看上去?還不錯。我只是覺得你與宋師弟思?路似乎有點像,宋師弟之?前,也曾做過類似的重型弓弩?!?/br> “——!” 蕭尋初有些驚訝,倒是對?此產(chǎn)生了好奇。 * 須臾,蕭尋初沒去?打擾師父,反而調(diào)了個方向,去?了宋師兄常用的工作室。 宋師兄正坐在桌前,目不轉(zhuǎn)睛地埋首雕著零件。 宋師兄側(cè)臉頗有書卷氣,此時他看上去?專心致志,令人不敢打擾。 蕭尋初想了一下,才出聲問:“宋師兄,大師兄說這里?有你以前完成的圖紙和?樣?品,我有一個設(shè)計想?yún)⒖?,你?讓我看一下嗎?” 這時,一只羽翼逐漸豐滿的小麻雀啾啾叫了兩聲,落在宋師兄的工作臺上,啄了啄他的手。 宋問之?回?過神來,笑了笑,用手指逗了逗麻雀。 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蕭尋初的要求,隨手指了屋側(cè)的箱子:“都在那里?,你自己拿?!?/br> 蕭尋初回?以一笑,便走過去?翻。 宋師兄的東西理?得很整齊,不多時,他就找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 宋師兄所制的重型弓弩,與他做的外觀有七八分?相似,但似乎結(jié)構(gòu)更為精巧。 蕭尋初拿在手中研究了一下,但隨著他親手cao作實物,他便愕住了—— …… 那一天,蕭尋初明白了一個道理?。 師父不止一次說過,他的手指靈巧、頭腦聰穎,在墨家術(shù)上的天分?更是千里?挑一,在世人都在一條路上爭名奪利時,他仍不拘于一格,能?看得清自身?心之?所向,是難得一見的墨家良才。 但是,無論在哪個領(lǐng)域,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所改進?的重型弓弩,比原本的神臂弓更為輕巧,百步內(nèi)足以貫穿鐵甲,受力更為合理?。 然而宋師兄所作之?弓,他一摸就明白了。 這只是小一號的試作品,若是等比例做成實物,射程不會少于三百步,且一人之?力足以挽之?,遠優(yōu)于他的設(shè)計。 而且,蕭尋初是將軍之?子,他去?過軍中,見過真正的神臂弓。 宋師兄卻是普通人,神臂弓是方國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制作方法是機密,宋師兄不可能?知道。 他竟以自己之?力,憑空造出了這樣?一件東西,還比目前軍中的最高技術(shù)更好。 …… 在一條偏離世俗的道路上,有同行者是好事,也能?夠與之?結(jié)為推心置腹的知己好友,可是生而為人,在夜深人靜之?時,總也免不了稍作比較。 蕭尋初了解墨家學(xué)說之?后,便知道自己找到了方向,他不會回?頭,也不會后悔。 但是,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得天獨厚。 在他之?上,還有一個人,名叫宋問之?。 第二百零八章 是夜。 辛國與方國互為鄰國, 邦交多年,文化歷史皆有共通之處,兩?國境內(nèi)亦各自設(shè)有方便對方來使?的“千里驛站”。 當晚, 謝知秋等人就住在辛國專為方國使?者來往而?建的驛館之中。 蕭尋初將他關(guān)于這種?特殊突火.槍可能是他二師兄宋問之所?制的構(gòu)想, 告訴了謝知秋。 “……宋問之?” 謝知秋聽到這個名字,一愣, 沉吟許久。 謝知秋與蕭尋初相處多年, 如今非但是夫妻, 還是摯友,她自然聽蕭尋初說過他們師門當年那些往事。 她知道宋問之這個人,只是了解不算多。 得知辛國那邊在改進突火.槍的人, 有可能是蕭尋初的同門師兄弟, 她不免有些意外。 謝知秋瞥了一眼蕭尋初,知道比起她,蕭尋初此刻的心情恐怕更為復(fù)雜。 她想了想, 將手在覆在蕭尋初的手背上,安撫道:“不必哭喪著臉,我?倒認為這是好事, 說明原本?在我?們看來神秘的對手,實則是認識的人,知己知彼, 百戰(zhàn)百勝。 “對方掌握了與我?們相似的技術(shù),可我?們準備更充分、籌備更久, 仍有優(yōu)勢。 “而?且你以前的師門中, 似乎并無師兄弟品性特別惡劣, 他如今雖投靠辛國,但必要的時候, 我?們這里反而?可以打感?情牌?!?/br> 蕭尋初聽到謝知秋之言,對她回?以一笑。 他笑容依舊瀟灑輕盈,可臉上并無釋然之意,反而?顯得憂心忡忡,似有陰霾之色郁積在眼底。 “……怎么了?” 謝知秋一頓,問。 “……在幫辛國的人,偏偏是宋師兄?!?/br> 蕭尋初語氣古怪。 “是這個人又如何??” “他……” 蕭尋初凝了良久。 他說:“知秋,我?不瞞你,如果此刻為辛國效力的是葉師兄、邱師弟,或者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我?自己,甚至是我?們所?有人加起來,我?都不會太過不安,但是宋師兄……” 蕭尋初頓了頓,才緩緩道—— “師父還活著的時候,他曾說過,我?們師門中所?有人都是天資出色的墨家弟子,將來必是能工巧匠,能在墨家術(shù)上成就一番造詣?!?/br> “但是……唯有宋師兄,師父形容他的才能是‘神工鬼斧’、‘巧入天工’。” 言罷,蕭尋初又微微一凝。 “……在這個世界上,有極一小部分人,會超越普通凡人能力的極限、在某個特定方面步入如同鬼神的境界。” “這一種?人,因為超出了常規(guī)的認知,有時會被?稱作‘天才’?!?/br> “而?宋師兄……大概就是這樣的人?!?/br> 蕭尋初愁眉莫展。 大多數(shù)時候,他對自己的技術(shù)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無論如何?,他是在臨月山上堅持到最后的人。 長期的堅守與執(zhí)著,本?身就意味著超過絕大多數(shù)人、未曾中斷過的熟練與匠心。 但是…… 如果宋師兄也從?未停過手,而?且還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在他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蟄伏多年…… 蕭尋初很清楚,謝知秋的許多策略,都是建立在他們的武器比對手先進、軍隊比對手強大的基礎(chǔ)上的。 而?這,也是他作為長久以來陪在她身邊的協(xié)作者,最能幫到她的地方。 換作任何?人都好說。 唯有宋師兄…… 蕭尋初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過對方。 “……夫君?!?/br> 忽然,正?當他陷入迷茫時,對面人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神智。 蕭尋初抬起頭。 朦朧夜色中,搖曳的燈影下,謝知秋望著他的臉,烏黑的眸子隱約含著柔和之意。 很奇怪的事,兩?人真正?成婚也有好幾?年了,彼此十分熟悉。 可是,每當他看向謝知秋的時候,他仍覺得像是十三歲那年,隔著甄學(xué)士庭院深深的窗欞,初次見到端坐在棋盤前研究棋局的她一樣。 心跳變成悸動時的節(jié)奏,時間卻緩慢下來,周圍的景物都融化成霧色。 蕭尋初不自覺地伸出手,去觸碰她面頰邊的碎發(fā)。 謝知秋十分自然地將臉依靠到他掌心中。 她說:“我?沒有親眼見過你說的那位宋師兄,不好評價,不過,我?認為你倒不必如此妄自菲薄?!?/br> 她將兩?種?突火.槍都擺到面前,緩緩說:“因為這兩?種?突火.槍,我?沒有看出哪一種?明顯遜色于另一種?,而?是各有千秋。 “這種?五眼槍的火力固然強悍,大五眼槍筒一看就造價不菲,在實戰(zhàn)之中,哪一方能將武器的成本?壓下來,就能更快給更多士兵配備武器,也是競爭中很重要的一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