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注定要位極人臣的女人 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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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慕先?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罷了,現(xiàn)在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與?辛國之間有多年聯(lián)系,先?帝對此并?非沒有察覺,他?那種種舉動,不完全是在維護我,而是在維護與?辛國的關(guān)系。 “先?帝畏懼辛國,他?知道以?現(xiàn)在的軍隊狀況,絕對無法戰(zhàn)勝辛國,可是又不愿意放權(quán)給將領(lǐng),怕將領(lǐng)威脅自?身?地位,所以?采取了綏靖茍安的方式,維持現(xiàn)狀?!?/br> “——!” 齊慕先?含笑道:“所以?,對皇上而言,重要的從不是欺君不欺君、清廉不清廉,而是會不會威脅皇權(quán)、能不能為他?所用。 “以?前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是我,而現(xiàn)在,是謝知秋。 “謝知秋的確是個女人,她?的確不是她?冒充的‘蕭尋初’本人,但那又怎么樣?她?對皇上的幫助,難道是假的? “皇上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可能會有短暫的驚訝,但也就僅此而已了。由于女子從政的不利地位,他?可能會勒令你?我這?些知情人不準(zhǔn)說出去,可能會要求謝知秋和蕭尋初不要換回去,就這?樣將錯就錯,以?減少?麻煩。 “但皇上本身?,我敢說他?不會不高興。 “只要謝知秋不會以?女子之身?,試圖傾覆皇上身?為男性對皇位的單一合法繼承權(quán),她?有什么不好? “人皆以?利己為首要考慮因素,若是與?家族利益有牽扯的妻子或者姐妹,那當(dāng)然要在勢力范圍內(nèi)拼命打壓,巴不得對方對自?己百依百順、唯命是從。 “但謝知秋與?他?在資源上并?無競爭關(guān)系,還是在朝廷上最支持他?的人,像這?樣的人,當(dāng)然是越強大越有利! “如?果是在廣闊的天地里挑選異性,人往往會被優(yōu)點鮮明、各方面?最為出彩的人所吸引,謝知秋就是如?此。 “她?在戰(zhàn)略上與?他?聊得來,明面?上又支持他?,如?果謝知秋是女人,同?性競爭也不存在了。相反異性相吸,趙澤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暗地里還開心,甚至?xí)M?公開上朝當(dāng)個男人,私下再恢復(fù)女人!” 此時,雞臉上的恐懼,已經(jīng)泉涌而出。 齊慕先?悠悠地喝了口水。 他?問:“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么要將你?變成這?樣?” “其實你?為我賣命這?么多年,我不該如?此待你??!?/br> “不過,我覺得關(guān)于這?種石頭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br> 齊慕先?自?己拿石頭的時候,會小?心地用手帕作?阻隔。 他?拿起一塊石頭,瞇起眼查看。 齊慕先?道:“這?樣近乎奇跡之物,如?果只想到當(dāng)作?對手的把柄,用來排除異己,未免目光短淺、暴殄天物!” “你?有沒有仔細想過,這?究竟是一件什么樣的東西?” “它能將一個人,不論種族、性別、身?份、年齡等一切障礙,毫無痕跡地變成另一個人!” “換言之,此物足以?讓貧賤者富裕,貌寢者美貌,失意者得意,將死之人重獲新生?!” “這?是貨真價實的起死回生?、逆轉(zhuǎn)乾坤之物??!” “你?當(dāng)初一個坑蒙拐騙的治病人肝就能賺來無數(shù)金銀,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件東西,若是為世人所知,會有何等價值?” …… 不多時,齊慕先?喚來仆從,令其備馬。 他?耐心囑咐道:“我要進宮一趟,劉大人今日瞧著好像喝醉了酒,在發(fā)酒瘋,你?們好生?照料……對了,這?只雞我瞧著不錯,你?們將它燉了,煲個參雞湯,等我回來,和劉大人一起喝。” 仆從連連稱是。 他?隱約是聽到屋里有響動,好像是劉大人在撞來撞去、還發(fā)出不成調(diào)子的怪聲。 仆從對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多問。 他?雙手去接齊慕先?手上的雞,只見這?雞瞪著雙眼、表情悚然,兩只雞腳左右掙扎擺動,表情動作?竟有些似人。 仆從熟練地揪住雞的翅膀,讓它不得逃脫。 這?一拎,仆從不由使了點勁,道:“老爺,這?雞勁真大!燉了一定好吃!” * 時間回到此刻。 趙澤一拿起那石頭,就感到一陣地動山搖—— 殿中一陣驚亂,離他?近的一兩個太監(jiān)和宮女似乎也感到了這?種搖晃,都?發(fā)出驚呼聲! 然而離得遠一點的宮人似乎并?沒有感覺,反而疑惑地看著他?們的慌亂。 而趙澤本人在震蕩的中心,他?試圖抓住自?己的龍椅扶手,卻莫名?抓了個空,緊接著,山呼海嘯般的暈眩一口氣撲上他?的大腦—— 等意識在恢復(fù)正常的時候,趙澤的第一感覺就是疲倦,很累,尤其是腰和膝蓋,有一種難言的酸痛,仿佛動一動就是咯吱作?響。 對一個今年才二十八歲的青年皇帝來說,這?實在是陌生?體驗。 他?皺著眉頭吃力地撐開眼皮,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象偏暗,還有點模糊,視線的右上角有什么黑色的東西在晃來晃去,惱人得人。 但當(dāng)他?抬頭看向高處,卻看到龍椅上坐了一個人—— 那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趙澤能感覺到那是他?的身?體,可是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又是齊慕先?。 趙澤瞳孔一縮,脫口而出道:“相父你?為何坐在朕的位置上?”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趙澤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在一句話間凝結(jié)了,大殿里的所有宮人都?用一種堪稱可怕的眼神看向他?! 唯有董壽還算鎮(zhèn)定,但他?也舉著拂塵掃過來一眼,揚了下眉毛,換作?以?前,他?絕對不會對自?己這?個皇帝有這?樣的表情。 而齊慕先?像是就等著他?這?句話。 齊慕先?沉著地望過來。 他?將手中的那塊黑石緩緩收入袖中,拉長?了音道:“相父方才說了什么,是朕聽錯了嗎?相父莫不是腦子糊涂了?” 幽暗的恐懼一點一點地爬上心頭,將趙澤整個人吞噬進去。 趙澤的理智知道他?現(xiàn)在必須保持冷靜,不該再說錯任何一句話了,可是他?的情緒根本冷靜不下來,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趙澤大喊道:“齊慕先?!你?對朕做了什么?!朕才是皇帝!快將朕弄回去!” 齊慕先?看他?的眼神,就像天上的鳥在看一只落進水里的螞蚱。 不等齊慕先?開口,一旁的董壽已經(jīng)呵斥道:“大膽!齊大人怎敢對皇上這?樣說話!你?可知你?現(xiàn)在說的話,已經(jīng)犯了謀逆大罪!” 趙澤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不對,但他?有生?以?來從未遇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況,他?甚至覺得這?是不是一場夢,只要醒了就能恢復(fù)平常的樣子。 他?氣急攻心,一邊怒罵齊慕先?,一邊徑自?沖向齊慕先?,試圖抓他?的手、將他?從龍椅上扯下來,試圖以?這?種方式讓兩人換回去—— 然而,他?還沒沖到中間,太監(jiān)們就白了臉色,趕忙撲過去保護齊慕先?,同?時阻攔他?—— “護駕!快護駕!” “齊大人造反了!” 趙澤現(xiàn)在一具年老體衰的身?體,哪里斗得過這?么多人,很快被按在地上不得動彈。 他?被摁住腦袋,艱難地偏過頭,喊道:“你?們看不見嗎!你?們都?看不見嗎!他?才是齊慕先?!朕是趙澤!朕是趙澤!” 然而他?很快被堵住了嘴。 齊慕先?從龍椅上站起來。 皇帝的龍袍筆直垂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趙澤。 “齊慕先??!?/br> 他?道。 “這?么多年來,朕一直向敬重長?輩一向敬你?,想不到你?居然會這?樣回報朕!” 言罷,他?下令道:“來人!將齊慕先?押入大牢!” 這?個要求現(xiàn)在看來合情合理,侍衛(wèi)們不敢耽擱,立即來了一大群人,用蠻力押走了拼命掙扎的趙澤。 齊慕先?像泄氣一樣坐回座位上,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 隨后,他?睜開眼。 趙澤眼神清澈,而換成齊慕先?,這?目光就沉重了許多。 董壽本想上前安撫一下皇帝,但看到這?眼神,又止住腳步。 今晚的情況太異常了,盡管已經(jīng)押走了突然發(fā)瘋的齊慕先?,但董壽在皇宮生?存多年的本能,令他?在這?種時候保持了謹(jǐn)慎。 但“皇帝”先?開了口。 “董壽?!?/br> 他?道。 董壽不動聲色地上前,問:“哎,皇上什么事?。俊?/br> 齊慕先?目光森冷,道:“立即派人,把‘蕭尋初’叫進宮來,朕有事要與?‘他?’商量。” 第一百五十二章 禁門之外, 星火閃爍。 因已是后半夜,饒是夜不閉市的大梁城,到這個時辰亦安靜下來。 滿街門戶熄燈, 萬籟俱寂, 唯有街道上還?掛著幾盞闌珊燈籠,不時有細碎蟲鳴和打更?人慢吞吞的步子。 宮城大門已然緊閉, 唯有城門上幾道火把閃爍。 守門的侍衛(wèi)手持長?.槍, 筆直地立在門前, 但守夜到這個時候,難免已經(jīng)有些困了。 他見四下無人,便?悄悄打了個哈欠, 砸吧砸吧嘴, 松動已經(jīng)站僵的胳膊,快速揉了下眼睛。 就在這時,宮內(nèi)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由?遠及近,直逼宮門前。 守衛(wèi)連忙站直。 只聽咯吱一聲,悶沉沉的宮門從內(nèi)部?打開?, 一人策馬而出。 出城之人是侍衛(wèi),與守門的兩個守衛(wèi)平日相識,守衛(wèi)見是他, 一邊查了他的出宮憑證,一邊問:“怎么回?事, 你今天這么晚還?要替皇上辦事?剛才垂拱殿是出什么事了嗎, 怎么好像有點動靜?” 那侍衛(wèi)凜然道:“大事!” 他提醒二人:“你們今晚小心著點, 我出宮去找蕭大人,一會兒就回?來, 除了我們,你們注意別放其他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