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馬十分兇險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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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篇楊劍夕,半斤八兩好嗎。” 江蘿生氣地望著窗外,煤球補充道:“我覺得江蘿的小說帶著人文關懷,文筆如輕紗一般,最后肯定會拿獎。” 祁盛:“不會夸,不必硬夸?!?/br> “我說的都是心里話?!?/br> “呵?!?/br> 江蘿解開安全帶,坐到了左前方煤球身邊:“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懂得欣賞藝術的人?!?/br> 祁盛意味深長地望了望煤球,煤球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倆人的眼鋒宛如短刃相接,然后同時移開。 胖子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 “不知道為什么,空氣中多了點火藥味?!?/br> …… 宋時微訂的海鮮餐廳特別高端。 大廳位于海底,五顏六色的珊瑚和游動的熱帶魚、海龜和海豚環(huán)繞四周。胖子拿著手機一頓狂拍,小巷的孩子這輩子都沒親身見過如此有氛圍感的海底餐廳。 今天餐廳的客人特別少,幾乎沒有,宋時微說好像是因為有明星包下了這間餐廳,避免用餐時被打擾不過… 她總裁老爸親自訂餐,餐廳沒辦法拒絕,所以特意給他們留了一桌。 大廳空空蕩蕩,只有他們,簡直跟包圓兒似的。 這待遇,也是沒誰了。 吃飯的過程中,江蘿去了一趟洗手間,在玻璃鏡前拉下衣領,發(fā)現(xiàn)頸部一圈泛起了微紅。 有點兒海鮮過敏。 頸部長了一顆顆紅色的痘痘,很癢,幸而吃的不多,所以不算太嚴重。 江蘿用紙巾潤濕了水,輕輕擦拭在頸子上,緩解著火辣辣的酥癢感。 這時,洗手間的隔間門被推開了,一位穿著香檳色晚禮裙、身材婀娜曼妙的女人來到洗手池邊,動作優(yōu)雅地洗了手。 江蘿看著她充滿膠原蛋白的漂亮臉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宋時微說有明星在這間餐廳吃飯,沒想到竟然是陸縵枝。 這也…也巧了吧! 第二次見到她了。 真是走運哎! 江蘿心臟撲通直跳,迫不及待想跑出去跟宋時微分享這個消息。 陸縵枝也注意到了江蘿,對她溫柔一笑,又看到她頸子上的紅點:“過敏了?” “嗯?!苯}受寵若驚地應著,“sylvia姐好。” “我也有些海鮮過敏?!标懣z枝性格似乎很開朗健談,“在這樣的餐廳里,只能看著別人吃,真是可惜。” “呃…是啊。”江蘿羞紅了臉,輕微社恐,有點不好意思。 陸縵枝從包里摸出撲爾敏片,遞給了她:“如果是過敏體質,包里就要常備這種藥?!?/br> “謝謝,不、不用了,不是很嚴重,我也沒吃很多?!?/br> 陸縵枝聳聳肩,沒有勉強。 江蘿從自己包包里摸出清涼的藥膏,這是江猛男臨走時給她準備的,深海市這邊氣溫很高、蚊子比較多,所以在她的小包里隨時準備了清涼藥。 她拉開衣領,將藥膏涂抹在小紅點上。 猝不及防間,身邊的女人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衣領往下扯了扯,露出了鎖骨邊一枚宛如花瓣形狀的胎記。 “啊,sylvia姐?!苯}嚇懵了,手里的清涼膏都掉在了地上,“你…你做什么呀?!?/br> 陸縵枝驚詫地望著那塊胎記:“這是…你從小就有的嗎?還是你的紋身?” “不是紋身啊,我是學生,怎么可以紋身。”江蘿不明白陸縵枝為何會如此失禮,解釋道,“這是從小就有的。” 陸縵枝捧著小姑娘的臉蛋,死死盯著她,看了許久。 似看出了故人的模樣。 她的眼眶,頓時濕潤了。 第37章 音訊 “猛哥,我可以帶她玩嗎?” 江蘿慌了, 掩著自己的衣領,退后了兩步:“sylvia姐, 請問…是有什么問題嗎?” 陸縵枝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心里的震驚、悲傷、思念…交織成了翻涌的浪潮,吞噬了她早已如礁石般千瘡百孔的破敗心房。 那個孩子… 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們騙她!都在騙她! 所有人都說寶寶已經死了,連她的哥哥們都… 他們說那個男人頂不住簡單幾句威脅和利誘,就發(fā)誓再也不見她,也不要孩子,他們說他收了一筆錢就遠走高飛移民出國了, 他們還給她看了他收錢的視頻。 所以是她遇人不淑, 是她眼光稀爛,這么多年, 只有她一個人在深夜里獨自飲泣。 她甚至沒見過她, 只看過那張照片, 無數(shù)輾轉難眠的深夜,她拿出照片細細地摩挲著,小嬰兒頸子上那顆桃花形狀的胎記, 已經被她深深的印在了腦海里。 她以為她死了, 可是… “sylvia姐,你還好嗎?” 陸縵枝迅速恢復了理智,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用紙巾拭了拭眼角。 好歹是這么多年沉浮娛樂圈的實力派女演員,她立刻掩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緒,對小姑娘綻開一抹溫柔和藹的微笑:“真是抱歉啊,我失態(tài)了, 你脖子上的這枚胎記, 跟我的一位故人的胎記很像, 所以我一時間看入了迷?!?/br> 江蘿心思單純,沒有懷疑她的話:“那真是很巧啊,我的這個,爸爸說從小娘胎里帶出來的,像一片桃花,老爸還說是因為mama很漂亮,所以給我招桃花運嘞?!?/br> 說著,她自嘲地笑了起來,“結果桃花運是一點兒都沒見招呢?!?/br> “桃花運才不是什么好東西,沒有最好了,你要知道大多數(shù)桃花都是爛桃花,小姑娘一定要睜大眼睛,遠離不好的人。”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江蘿,一江春水的江,綠蘿的蘿。” “江蘿?!标懣z枝一時失神,喃喃道,“你爸爸…也姓江嗎?!?/br> “這是當然啊?!?/br> 陸縵枝見她笑了,也低頭抿了抿嘴,眼底劃過一絲苦澀:“你看我,多喝了幾杯,腦子都不清醒了,怎么會說出這種蠢話,只是…我的那位故人,也跟你同姓?!?/br> “啊,這么巧嗎?” “是啊,真的好巧,有時候不得不懷疑…冥冥之中是否自有天意?!?/br> 是不是老天聽到了她這么多年長夜難眠的痛哭,才把那個已經死去的孩子…又重新還給了她,那是她唯一的孩子,這一生都不會再有了。 “sylvia姐,你一個人在這里吃飯嗎?”江蘿好奇地問。 “不是,跟一些投資人和導演?!?/br> “那你要少喝酒哦,一定不要喝醉。” 看著小姑娘溫柔、甜美又這般體貼的模樣,陸縵枝眼底的愛意…都快壓不住了:“寶貝,是哪里人啊?” “我從夏溪來的?!?/br> “夏溪…”陸縵枝記住了這兩個字,“那是你的家鄉(xiāng)嗎?” “嗯,是啊,我從小就住在那里,那里的街道兩旁種滿了香樟樹,一年四季都很有夏天的感覺?!?/br> “夏溪距離深海市很遠哦?!?/br> “是的,坐飛機都要好久?!?/br> “你來深海市旅游嗎?” “不是,我跟同學一起來參加寫作比賽的。” “作文比賽啊,那…要在這邊待幾天?” “三四天吧,他們想在這里逛一逛?!?/br> “你爸…”陸縵枝頓了一下,改口道,“你爸媽有陪你一起來嗎?” “我爸工作忙,就不來了。”江蘿被倚在水臺邊,解釋道,“我沒有mama哎?!?/br> 陸縵枝感覺呼吸都顫抖了:“沒有mama,怎么會呢?” “就是沒有啊?!毙」媚锲财沧?,“那個壞女人,不要我和爸爸!出生就沒見過她了?!?/br> 察覺到她回避的眼神,似乎不太想討論“mama”話題,說起來就生氣,陸縵枝立刻轉移了話題:“你爸爸現(xiàn)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爸以前是拳擊手,還拿過冠軍呢,后來有了我,就沒時間練習,也不能出國打比賽了,跟著就退役了,現(xiàn)在開了一家大排檔,他做飯很好吃哦!” 陸縵枝打開了水龍頭,嘩啦啦地洗了手,又用濕潤的紙巾慘試著眼角,以此掩住眸底一絲隱秘的哀傷:“他做飯好吃,難怪把你養(yǎng)的這么好。” 江蘿看著鏡子里胖乎乎的自己,頓時臉紅了:“不是的,我小時候生病,吃過藥才長胖的,我…我沒有很貪吃?!?/br> “嚴重嗎!”陸縵枝聞言,急切地問,“是什么???” “就是長過瘡,沒有很嚴重,已經好了?!?/br> 陸縵枝松了一口氣,透過鏡子,憐愛地看著面前這小姑娘:“那…你想你的mama嗎?” “不想?!苯}臉色沉了沉,脫口而出,“我才不想她,如果有一天她回來要把我?guī)ё撸視莺萘R她一頓。我爸那么好,她為什么要離開我們,我爸想了她這么多年,都一直不肯再給我找個新mama,她根本不知道她錯過了什么!” 陸縵枝的呼吸都有些滯重,不管多好的演技,都快要繃不住了:“你好愛爸爸?!?/br> “我爸就是很好呀?!?/br> 這時,江蘿手機響了起來,在她轉身接電話的時候,陸縵枝拭去了眼底的濕潤,深深呼吸著,平復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