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x夢吧
可搭配Aerosmith歌曲:Dream On食用 (插圖畫質(zhì)怎么這么渣……) ———— 在場的每人,包括烏奇奇自己,都對她選擇加入感到理所當(dāng)然。 庫洛洛拿著書重回他樹上的庇蔭之處。 俠客從冰箱里拿出幾瓶啤酒做慶祝。 閑來無事,烏奇奇指揮著風(fēng)卷起酒瓶,時而戲弄俠客,時而打擾沉浸于游戲中的飛坦。俠客興致勃勃跟怎么都抓不到的啤酒瓶斗智斗勇,而飛坦則是迅猛出手,一把握住瓶頸,那速度與力度讓烏奇奇想到了他總愛緊緊捏住自己手腕的cao作,哎,真是個暴躁小伙。 俠客摸著自己的下巴打量她?!暗鹊?,既然你能讓瓶子飛起來,那能不能讓我也——”話音未落,他就被一股清風(fēng)吹到了空中。他張開雙臂,在寬闊的巖洞基地里飛來飛去。他隨手抓住一瓶啤酒在空中舉杯道:“好爽~ 干杯,歡迎加入我們哦,小烏!” 這綽號讓烏奇奇瞬時呆住,曾經(jīng)也有那樣一幫好友叫自己小烏、小奇。這個俠客……縮短他名字不就是小‘俠’嗎?哈……小‘霞’。不知道小智、小剛、小霞和皮卡丘他們都還好么?想到昔日舊友,就不免想起前段日子那么親密相處的小孩,總是那么甜甜地叫著她‘jiejie’。手中啤酒傳來淡淡麥香又是讓她回味到曾經(jīng)跟在飛龍烈空坐身旁飛行,喝著酒遨游天際的日子。如今她又踏上了一段新旅程,她微笑向未來的新朋友說:“干杯!” 之前她愣神那一刻魔力便已失效。 俠客跌落在沙發(fā)上時高舉酒瓶,硬是一滴也沒灑出來。他調(diào)侃道:“著陸過程還有待提高。說道飛行和著陸,你們兩個這時回來,是要一起參與卡金的任務(wù)吧?” “任務(wù)?是什么?”這關(guān)鍵詞勾起了烏奇奇的興致。 “飛坦沒跟你說嗎?”俠客環(huán)顧四周,飛坦正盯著屏幕聚精會神玩他的農(nóng)場模擬游戲呢,而團長嘛,則是根本什么也沒解釋清楚就看書去了!不過俠客可以理解,飛坦這廝估計懶得解釋,然后這位暫定的新成員大概還在團長的考核期內(nèi)。創(chuàng)立六年的蜘蛛一直缺條腿,團長不知怎么就是沒看上合適的人選,哪怕世上有無數(shù)人毛遂自薦想要加入他們。不知道團長到底想要什么樣的能力呢?這次的人實力很全面,就是腦回路有點匪夷所思。俠客剛剛不斷一邊上網(wǎng)搜查一邊偷聽他們談話,想要聽聽看還有什么透露的信息可以用來追查她。他才不會承認(rèn)自己到現(xiàn)在對于她身份還什么都沒查到呢。 “是游戲里的那種任務(wù)嗎?要去做什么?解謎?戰(zhàn)斗?打怪?冒險?找人?送信?”烏奇奇一股腦把經(jīng)典的游戲任務(wù)設(shè)定全說了。 面對烏奇奇對旅團“任務(wù)”一詞充滿的積極想象,俠客撓了撓頭,慢條斯理說:“其實你的理解也沒錯。我們的每個任務(wù)都有特定目標(biāo),通常是某種珍貴物品。我們需要推理、解謎找到目標(biāo),通常藏于某人手中,因此我們還需尋人。至于‘打怪’,我們經(jīng)常涉及戰(zhàn)斗、殺人或者盜竊目標(biāo)物品,最終賣掉。的確,這一系列行為的確與游戲的任務(wù)流程差不多?!?/br> 有條有理分析完,俠客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聽眾嚴(yán)重走神了。他在她僵硬的面孔前揮揮手:“喂?” 他又繞著她轉(zhuǎn)了兩圈。“喂喂?” 最終他輕點了點她額頭,問:“有人嗎?” 烏奇奇滿眼震驚地抱住自己腦袋,用自己的語言咕噥道:“[殺、殺人。對、對噢。我這是加入了火箭隊??!]” 俠客沉思片刻,迅速得出結(jié)論:這是一種從沒聽過的語言,但是世界大了去了,說不準(zhǔn)她來自某個小部落。 烏奇奇甩甩頭,握拳,高聲鼓舞自己:“我可以的!” 突如其來的熱情惹笑了俠客。“可以可以,你真是人如其名,奇奇怪怪。這次任務(wù)會很好玩的,我們準(zhǔn)備去盜墓??ń鹗莻€充滿歷史遺跡的國家,目前獵人協(xié)會正在計劃挖掘幾座相連的古墓?!?/br> 飛坦暗暗點頭,內(nèi)心很認(rèn)同:沒錯,她是個超級奇葩——呃,這個詞,被團長那么一解釋現(xiàn)在用起來感覺不對勁了……口頭上他說道:“最好像《塞爾達》、《古墓麗影》那樣,來點有意思的陷阱?!敝八诹餍墙职颜麄€系列都玩完了,遺跡和墓xue探索是這兩款游戲的精髓。對于這次任務(wù)略有期待是他回基地的主要原因之一。 “遺跡和古墓?我擅長?。∫郧敖?jīng)常參與挖掘項目。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這次輪到烏奇奇繞著俠客轉(zhuǎn)圈圈了,每轉(zhuǎn)一圈就跟他碰個酒瓶,直到他把酒瓶越舉越高,她只得跳起來才能夠到。 他眼中戲謔的笑意像是拿了根逗貓棒在跟小貓玩似的。他問:“所以你是個職業(yè)的小野人咯,是獵人嗎?” “飛坦也這么問過呢。我只是個愛冒險的旅行家啦,因為我的能力才會被經(jīng)常叫去幫忙。我讀過一期獵人雜志,看起來是很好玩的職業(yè)。” “確實,你的修復(fù)能力對考古肯定很有幫助。那你以前都去過哪,開發(fā)過什么遺跡?” 烏奇奇神采奕奕說了幾串不光是俠客聽不懂的話,他手機的語音識別軟件也沒聽懂。仍舊那副笑意盎然的模樣,他悄悄把手機塞回口袋里說:“都是我沒聽過的地方。其實你應(yīng)該去參加獵人測試,憑你的念能力肯定能輕而易舉通過的?!?/br> “但旅團不是被獵人協(xié)會的通緝對象嘛?” “這樣才更有意思啊!況且,又沒人知道你是我們的一員。獵人執(zhí)照挺好用的,我就有一張。其他團員都不感興趣,所以如果你能再拿到手一張會很方便。其實加入我們后你還是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啊,只要不危害旅團就去盡情玩吧。身為團員意味著我們要在團長需要時提供我們的能力。不執(zhí)行任務(wù)時,大家都是各干各的。況且,任務(wù)大多是非強制性,不過我想你的能力總能派上用場的?!?/br> 我們的一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烏奇奇捂住怦怦跳的胸口,她這是加入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幫派啊。 俠客翻閱群聊記錄,搖頭道:“比如說,這次任務(wù)大多數(shù)團員都曠工了。哎,這幫對歷史一無所知的文盲。還有兩個人沒回復(fù),我猜窩金的手機要么摔壞了,要么掉廁所里了。然后是芬克斯……喂,飛坦,阿芬在干嘛?”他踢了一腳飛坦的座位。 沉迷游戲的少年聳聳肩:“老樣子吧。殺人、干人、打劫、打游戲?!?/br> “嘖嘖,真是野蠻人,難怪你們倆是好兄弟?!眰b客說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烏奇奇:“也難怪你會跟這個小野人在一起。” 飛坦在心中吐槽:不不,他們兩個人的‘野’可完全不一樣。 屏幕上飛坦cao控的農(nóng)夫正被一群兔子圍毆,他看著死得如此憋屈的角色很是無語。以前有次他們?nèi)ムl(xiāng)下執(zhí)行任務(wù)時,他讓俠客用天線cao控了一個田地里的農(nóng)夫,并用俠客的手機玩了個真人版農(nóng)場經(jīng)營游戲。那位不幸的農(nóng)夫在兩天無止休的勞作后就這么被玩死了。所有原本應(yīng)該是機器來做的工作被飛坦逼著他手工完成,于是農(nóng)夫疲勞猝死。沒玩爽地飛坦甚至親自下手嘗試去做了各種農(nóng)活,結(jié)果不小心殺死了農(nóng)場養(yǎng)的大部分動物、破壞了土壤、并成功挖出了尚未成熟的小土豆。 飛坦重新讀檔,這次見著兔子就拿耙子猛錘。 烏奇奇趴在沙發(fā)靠背上,繞過飛坦頭頂,盯著游戲屏幕。 俠客半警告半叮囑她:“重點是,執(zhí)行任務(wù)時我們都必須聽從團長的指揮,所以不要太過狂野了,小野人?!?/br> “我是野人嗎?嗯嗯,我很喜歡野外,可你們也住在野地里啊。”她指指他們所在的洞xue基地?!暗悄愫芨撸晕以摻心愦笠叭??” “我是一只斯文、文明的xue居蜘蛛。”俠客一本正經(jīng)否認(rèn)道,隨即語氣放柔和:“重點是,要聽團長的話哦?” “沒問題??!感覺他是個很聰明的人?!?nbsp; 更重要的是,飛坦對他非常信任。烏奇奇笑得燦爛。 “恩,沒錯?!笨隙ǖ卣J(rèn)同之后,俠客端詳她的面容,少女臉上綻放的快樂令人舒心。初次見到她,她和飛坦打架時也是這副表情。雖然五官平平,但那雙跟他一樣又大又圓的綠眼睛卻在這抹笑容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耀眼。俠客想不通,飛坦為什么沒有對她動手,明明他向來以破壞為樂,將死亡視為終極掌控。 烏奇奇在那張越靠越近的面孔前揮揮手。他使她想起少女漫畫中那些精致的角色,金色齊劉海有些遮住了他淺綠色的圓眼,配上小巧的鼻尖很是精美、可愛。喂喂,好看是極好看的,但是為什么要靠這么近?。⌒⌒谋凰龂姵鰜淼谋茄次郯?!話說,為什么這三個人都長得這么好看?就在她恍神的瞬間,他不斷低頭逼近。背頂著沙發(fā),她無路可退。她向后仰頭,氣沉丹田一吼:“頭槌!” 措手不及,沒來得及防守的俠客被她頂蒙了。他揉揉酸痛的額頭,總算從混亂的思緒里醒來。 她一溜煙逃走,探索蜘蛛的巢xue,興沖沖指著四周的各種物品,一連串發(fā)問這是什么?那是什么?飛坦懶得搭理她,只是說了句:“過來,坐?!彪S即塞給她一堆零食。他像往常那樣,將下巴擱在她肩上,手臂環(huán)繞她腰間,游戲手柄搭在她腿上。她不時遞給他一片薯片,晃著腿,看著他打游戲,偶爾指點江山,卻被飛坦嫌棄地說:“閉嘴,吃你的薯片?!彼斪欤骸白屛以囋嚶?,你明明有收服小兔子的道具干嘛不用?!?/br> 二人小情侶般的互動把俠客看懵逼了,不禁懷疑他這是剛剛被她撞到腦震蕩了嗎??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快速掏出手機錄下這一幕,然后退回自己房間鎖上門。 俠客一邊瘋狂發(fā)消息,一邊cao作電腦制作兩張假身份證和訂購兩張新的飛艇票。 【群聊:天網(wǎng)恢恢】 俠客:【視頻】°w° 各位,飛坦崩了?。。≡趺崔k??!在線等 富蘭克林:你騙不了我們,又是你拿軟件編輯出來的吧。 俠客:不信就自己過來看啊,三天后的任務(wù)見。這位是我們的新成員,烏奇奇。是飛坦提名 帶回來的哦! 芬克斯:臥槽!來了 芬克斯:要是這玩意又是你整人的手段你就等著吧 芬克斯:要是真的 芬克斯:我原地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信長:飛坦看起來很可愛嘛,看看那嘴角的小笑容 派克諾妲:你有沒有用天線檢查過他是否被cao縱了? 俠客:還沒來得及!這不是立馬忙著跟你們分享大新聞么。 瑪奇:他看起來很開心 俠客:就是??!飛坦跟一個不是芬克斯的活人在一起,竟然會開心?!離譜! 芬克斯:我謝謝你啊 俠客:客氣客氣,等下,我這就去拿天線插一下,檢查看看 派克諾妲:你知道飛坦也在群里吧?@飛坦 瑪奇:有點過分啊,派克。如果你不 @飛坦 他一般不會檢查手機的 俠客:……你們兩個陰險的女人 派克諾妲:這真是你嗎?【轉(zhuǎn)發(fā)視頻】@飛坦 俠客:【撤回視頻】 俠客:逗你們玩呢,惡作劇而已 俠客:哈哈~ 派克諾妲:懂了 庫嗶:??我沒懂 派克諾妲:我猜飛坦看到了聊天內(nèi)容然后逼迫俠客撤回加解釋的。這證明了視頻是真的。 信長:yoooo 真好??!咱們的小筷子手居然能笑得這么開心 信長:誰保存視頻了?傳一份 富蘭克林: 1 瑪奇:我私信你們了 瑪奇:還有那個叫劊子手 gui 信長:不重要不重要 信長:咱們這次任務(wù)在哪聚來著?我得親眼看看!! 富蘭克林:卡金。這里。【定位】 信長:三天后……我剛好來得及。出發(fā)!! 富蘭克林:可惜我趕不上了。 芬克斯:會發(fā)照片的 【比心】 富蘭克林:【豎大拇指】 派克諾妲:別說得太過火了,不然飛坦該不好意思露面了。 這是俠客手機被摔碎前所冒出的最后一條信息。 手機碎掉那瞬間,俠客呼吸一緊,想到旅團的新能力時他不由松了口氣。他捂著又挨了一拳的肚子走向他們的新成員。 烏奇奇對飛坦所造成的種種傷害無奈搖頭,罪犯之間的互動大概就是這么暴力的吧?她幫忙修好手機。它那紅色的外殼、兩只黃色的大眼睛和小翅膀讓她覺得太眼熟了。她情不自禁輕捧著它,叫道:“嘿,[洛托姆]?” 俠客輕笑:“笨,你得先打電話呀?!?/br> “它不會說話嗎?” “?。俊?/br> “???在我家鄉(xiāng),這是[洛托姆圖鑒],一種能說話的動物,可以聊天、拍照,還能幫助識別其他動物。它長得很像你手中的這個,你的[洛托姆]不會說話嗎?” “[托洛姆]?動物?”俠客轉(zhuǎn)動著手中外形酷似小蝙蝠的手機?!斑@叫手機,顧名思義,是握在手里的機器,跟游戲機一樣,只是個電子設(shè)備。它會說的話僅限于播放視頻和音樂,不過它也有拍照的功能,來,笑一個?!彼f著,將手機舉起。烏奇奇從后面探出頭,揚起笑臉,大拇指跟食指托著下巴比了個耶。 換了兩三種不同搞怪姿勢拍照的烏奇奇問:“那剛剛在屏幕上出現(xiàn)的名字就是其他團員嗎?” “沒錯,看來他們很期待見你?!?/br> “嗯,我也想見見飛坦的朋友,感覺你們關(guān)系很好?!?/br> “咳咳咳?!眰b客故意夸張地捂住自己之前剛被揍過的肚子?!斑@叫關(guān)系好?要不是團規(guī)禁止內(nèi)斗,我早就死了千百遍?!?/br> “所以說你們關(guān)系好嘛。我不也是經(jīng)常被他痛扁?” “……請問你為什么要一臉自豪地說這件事?”俠客用手機上的翅膀戳戳她得意的臉蛋?!芭?,懂了,你們就愛那種玩法是吧?” 他了然地眨眨眼。 烏奇奇捂住臉,連連倒退,心中默念:別變紅別變紅。那種玩法是哪種?!等等啊,該死的大腦,別去想! 打定主意以牙還牙,她裝作無辜眨眨眼?!澳姆N玩法?不就是打打架。倒是你,剛剛不是說要去插飛坦嗎?那是什么玩法?” “插——咳咳咳?!眰b客捂住發(fā)悶的胸口緩了一口氣,笑得更加天真無邪,眼睛甚至彎成了成可愛的小月牙。他一步把她逼到墻角,一手輕撩起她發(fā)梢,在她耳邊低語:“是我的魔法。很好玩哦。要不要試試?我可是能讓人做·什·么都可以呢。” 耳邊呼吸溫?zé)?,但她沒空臉紅了。她吞了口口水,眼睛亮亮的,有些扭捏地確認(rèn):“什么……都可以?” 他對她的反應(yīng)很滿意,低聲應(yīng)道:“恩?!?/br> 她踮起腳尖,湊近他悄悄說:“那、你能讓飛坦開懷大笑或者做鬼臉嗎?其實,庫洛洛團長也是個好人選,你看他那么嚴(yán)肅的樣子?!?/br> 俠客噗嗤一笑,還沒營造起來的粉色氣氛就此破裂?!斑@種褻瀆領(lǐng)導(dǎo)的想法太糟糕了,太可以了!”他思索實際cao作的可能性,滿懷期待地伸手跟她擊掌。“你這么大膽的想法前途無量,太適合我們了。巧的是,我的能力剛好能cao控兩個人,這樣就可以……” “這都可以?”烏奇奇大為震撼。“你的魔法太了不起了俠客!嘿嘿嘿……” 俠客一本正經(jīng)說:“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說讓他們唱歌。” 烏奇奇也一本正經(jīng):“你以為我在想什么?我在想讓他們跳舞?!?/br> 二人惺惺相惜地望向彼此。這瞬短暫的默契被一股冷氣打斷。 “想聽我大笑?看我做鬼臉?呵呵,呵——” 烏奇奇望著突然出現(xiàn)并且在怪笑的飛坦,汗毛豎起:“你聽我說,我剛剛被這位俠客的魔法cao控了!” 俠客不滿?!稗D(zhuǎn)眼就把我賣了,過分!” 飛坦朝著二人身側(cè)猛揮雨傘,二連殺?!皠e廢話。團長要我們走了?!?/br> 俠客躲避著像趕畜生的抽打,語重心長說:“小烏啊,你到底被看上了這家伙哪點?哎喲——你看看,越說他越來勁。還是你就喜歡這么暴力的類型?我要聲明:他除了暴力簡直毫無可取之處?!?/br> 飛坦周邊氣溫驟降,然后他眼睛微瞇很是犀利,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右唇一勾,道:“怎么?嫉妒沒人要你?” 俠客倒吸一口冷氣?!笆裁础阒烂郎倌昕钣卸嗍芘藲g迎嗎?”他摸摸自己完美無瑕的臉蛋,金發(fā)一甩,然而飛坦只是嘲諷地朝他下面看去。 “喂你這個小不點在看哪!”俠客輕蔑地捏起食指和拇指。 飛坦只是懶懶翻個白眼。“幼稚?!?/br> 俠客重重跌倒在地上,佯裝抽泣:“竟然被飛坦叫幼稚……我、我無法接受……” 烏奇奇蹲下來,拍拍他的頭安撫道:“好了好了,沒事的。幼稚是說人像小孩子吧?有什么不好的?” “拜托你就別火上澆油,往我傷口上撒鹽了。”俠客推開她手,嘟囔:“好不容易長大了,誰還會想做小孩?” 只聽到前半句,她不解:“火上澆油?往傷口上撒鹽?做料理嗎?” “……那大概是飛坦牌料理吧。這其實一句是成語和一句諺語。”俠客喋喋不休解釋,全然忘記自己剛剛還在演哭戲。 走出洞xue的路上,一個說得詳細(xì),一個聽得認(rèn)真,走在最后面的人戴著面罩遮住了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金色眼眸注視著二人,不知在想什么。 ———— 基地外,被驚擾的動物還未歸來,所以格外安靜。巍峨的峭壁是這片沙漠的天然圍墻,沉默而莊嚴(yán)。邁出基地,烏奇奇?zhèn)阮^就看到明亮的月光下那少年烏黑的頭發(fā)。庫洛洛站在懸崖邊,身姿挺拔。他并不回頭,只是淡淡地說:“準(zhǔn)備好就出發(fā)吧?!彪S即曲腿一躍,攀上巖壁。 飛坦活動著手腕,對她簡單解釋:“熱身?!彪S后把那柄暗紅色的雨傘掛在腰間,隱藏在斗篷下面(烏奇奇每次錯把斗篷叫為‘裙子’都會惹來一頓胖揍)。他以更快的速度縱身一躍。 目瞪口呆,烏奇奇仰望著兩人已消失的身影,直到脖子有些酸痛。俠客輕拍她的肩膀:“發(fā)什么愣,走啊,我們飛上去?!?/br> 聽到熟悉的要求,她回過神來,笑說:“好啊,我們也出發(fā)!” 被氣流術(shù)沖飛的俠客拳頭高高伸向頭頂,擺出超人姿勢。 烏奇奇惡作劇心起,指揮著風(fēng)開起了戰(zhàn)斗機模式的空中沖刺與翻滾。 “哇哦,刺激!”俠客叫出來。 她也跟著嗚哇怪叫,聲音在空曠的天際中遙遙傳開。 當(dāng)他們到達懸崖頂端,一片郁郁蔥蔥的綠色森林映入眼簾,與她身后那片荒涼的沙漠形成鮮明對比。流星街早已消失在了遠(yuǎn)方的視野之外。風(fēng)景就這般轉(zhuǎn)瞬而變,正如她身邊的人已不再是曾經(jīng)的老友。 烏奇奇同飛坦并肩而行穿越森林,跟在為首的庫洛洛身后用疾風(fēng)術(shù)為四人加快移動速度。她察覺到庫洛洛在調(diào)整體內(nèi)的氣場,刺探著她能力的控制范圍。她好勝心被激起,把所有精神力都集中在壓制他的念頭上,攥著拳運轉(zhuǎn)風(fēng)系法術(shù)。來自男子身上的威壓越來越強,她感到一陣頭痛襲來,忽的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腳步踉蹌,法術(shù)也隨之中斷。 飛坦及時拉扯住要栽倒的她,冷冷道:“跟團長拼念氣?真夠想不開的?!?/br> 她單手揉著要炸開的腦袋,連連深呼吸。在她想利用自然之力征服對手時,她便輸了。她在心中為自己的無禮而對風(fēng)道歉,然后氣喘吁吁稱贊:“厲害厲害,不愧是飛坦認(rèn)可的老大?!?/br> 庫洛洛一直在研究她的能力。對于她的稱贊,他也回她一個贊美,評價道:“你這綠色的能力也很有價值,即可帶來增速的效果,又可限制別人的移動?!彼麩o法通過她的氣計算這能力可以持續(xù)多久,因為聚集在她周圍的七彩氣息看起來是取之不盡的樣子,但是rou眼可見,她還是承受著某種限制,到達上限似乎就會疲憊,無法再使用能力了。他直接問:“如果剛才不是一次性消耗完,你的能力原本還能維持多久?” 搖搖晃晃的烏奇奇扶著飛坦站穩(wěn),她甩了甩仍隱隱作痛的頭?!鞍凑談倓偟乃俣龋蟾胚€能持續(xù)月亮移動這么久的距離?!彼弥讣獗葎澲铝恋能壽E。 庫洛洛抬頭,通過樹冠縫隙望向夜空,那輪皎潔的月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閃著光。“有趣的計時方式。” 俠客止不住笑道:“觀星?這也太原始了吧?不愧是小野人?!?/br> 看到烏奇奇略顯疲憊的樣子,庫洛洛說:“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我們試試你最快能為別人增加多少速度。” 短暫冥想過后,烏奇奇讓風(fēng)馬力全開,四人瞬間像導(dǎo)彈一樣起飛。 沒能及時躲避的俠客一頭撞在一棵大樹上,發(fā)出了一聲哀嚎。與此同時,其他兩人敏捷地躲開了自己面前的障礙物。 倒霉的俠客摘下頭發(fā)里的樹葉,抱怨道:“喂,你故意的吧?” 她帶著歉意吐吐舌頭?!澳挠?!不好意思,有太多東西要感受和注意,一時沒法精準(zhǔn)地控制你們閃躲。畢竟直線飛得最猛嘛。” 庫洛洛理了一下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點了點頭:“明白了。謝謝示范?!?/br> 俠客呸呸吐出一只不知怎么飛進嘴里的蟲子,自嘲地說:“不客氣!” 隨后,四人再次調(diào)整步伐,回到了之前那種輕盈的節(jié)奏之中。他們在森林中穿梭,如同夜幕下的幽靈。 烏奇奇隨跑隨抓著樹上的果子嘗試,酸甜苦澀,什么滋味都有,她表情也隨豐富的味道而變化。使用疾風(fēng)術(shù)這種她最為熟練的法術(shù),她幾乎不需要分心,甚至還有余力去觀察腳下忙碌的昆蟲和跟正在捕獵的貓頭鷹打招呼。 當(dāng)她的精神力最終耗盡,她朝飛坦伸出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飛坦雖然不滿地咂舌,但還是接住她,將她抱在懷里。烏奇奇趴在他身上,雙臂環(huán)繞著他的脖子,臉頰貼在涼爽的皮革斗篷上,被他那冰涼的念氣所包圍。他的步伐雖然顛簸,但她卻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慢慢閉上眼睛,沉浸在冥想之中。 俠客拿出手機拍了張照,調(diào)侃他們:“這是什么新類型的交通工具???看起來好高級。” 飛坦狹長的雙眸挑弄地斜睨他,緩緩問:“怎么?你也想試試?” 俠客笑瞇瞇地張開雙臂。“好啊,拜托了~” “滾。做夢去?!?/br> 俠客兀自高歌:“夢吧,夢吧,哪怕只有今天一天也好,來跟我一起唱,或許明天神就會帶你離去~” 如果他是個迪士尼公主,或許會有鳥兒回應(yīng)他動人的歌聲,可惜陪在他身旁疾跑的是兩個旅團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寡淡無味的人。好在新團員很給面子,沒有冷落他的深情演出。 烏奇奇拍手。“好聽!再來再來?!?/br> 飛坦揍了她屁股一巴掌?!敖o我專心點?!?/br> “有音樂我更舒心,恢復(fù)的更快呢!” 為了這位熱情的聽眾,俠客很大方地再次唱了起來。 于是一番冥想過后,恢復(fù)活力的烏奇奇在森林里飛馳,高聲唱道:“夢吧!夢吧~ 跟我一起唱啊,飛坦!”沒回應(yīng)?!澳菆F長呢?”也沒回應(yīng)?!八懔?,俠客,我們繼續(xù)!對了,你會不會流星街的歌?” 他問:“哪一首?” “哇,原來有很多首嗎?我都想聽!拜托~” “以后回到流星街再唱給你聽,那些歌只屬于那座城市。” “那約好了~” “...好啊?!?/br> 俠客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卻不知為何讓她心頭一緊。 ———— 周邊的夜景逐漸變換,從綠樹蔥蔥的森林逐漸轉(zhuǎn)化為晨光初升下的寧靜郊區(qū),再演變?yōu)榉比A城市的喧囂。四人穿梭其間,速度之快,連汽車都望塵莫及。高樓大廈在早晨的柔和光線下反射著溫暖的光芒,映照出整座城市暖色調(diào)的沙漠顏色。 人造的建筑物毫不遜色于大自然的壯麗,烏奇奇一樣需要昂著頭仰望。街上的有軌電車跟自行車叮鈴,她忙避開。 城市道路橫平豎直。車水馬龍的主干道旁邊是棕橙色鵝卵石鋪就的人行道,洋溢著溫暖色彩。 “歡迎來到伊卡洛斯?!眰b客介紹道?!靶醯哪芰ψ屛覀儽阮A(yù)計的早到了四小時,怎么辦,團長?” 四人中,只有烏奇奇看起來像個真正的游客,好奇地四處張望。相比之下,另外三人仿佛覺得這里并無特別之處。飛坦雙手插兜,眼神中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俠客邊走邊低頭看手機。庫洛洛步伐慢下來,望向那駐足的少女。 她先開口問:“既然早到了,我能去探險嗎?”烏奇奇的目光追隨著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們,不時被各式商店的櫥窗所吸引?!斑@里...看起來和流星街是那么的不同,像另一個世界。但不知怎么,我還是能從這些人身上感受到相同的快樂和悲傷?!彼嬷乜?,目光隨后被一行優(yōu)雅飛翔的白鹮所吸引。她指著天空說:“看,從這群鳥飛行的方向來看,應(yīng)該是來自流星街的?!?/br> 庫洛洛順著她目光望去,追隨著那些飛鳥的軌跡,但很快便被大廈擋住。“快樂與悲傷?是的,無論在哪里,只要人在追求幸福,苦難就永不會結(jié)束。就像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br> “幸福是需要追和求的嗎?好可悲啊。但如果幸??梢员蛔返剑且馕吨部梢员粖Z走。同理,如果我們能奪走悲傷,留下的就是快樂啦!”烏奇奇不假思索地說。 庫洛洛微微皺起眉頭?!澳鼙弧粝隆那疤崾且紫却嬖冢駝t痛苦被消除后,剩下的只是‘虛無’?!?/br> 這瞬間他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憂郁,讓烏奇奇好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但他身上也有某些堅定不移的信念,因此烏奇奇只是站在原地,側(cè)著頭問他:“那不就意味著有更多空間等著被幸福、快樂和所有美好的事物填滿嗎?” 庫洛洛失笑,他很難想象飛坦會喜歡上這么陽光、積極的人。莫非這是所謂的物極必反? 剛剛飛坦一直蹙眉聽著他們的對話;俠客都不看手機了,他的頭擺來擺去,研究著莫名展開談話的二人。 庫洛洛伸手?jǐn)r截一個飛舞的塑料袋,兜起一包空氣,反問道:“虛無本身是否一種占據(jù)空間的物質(zhì)呢?” 見她抱著下巴皺眉思索,他把袋子放入街道上的垃圾桶內(nèi),說:“去探索吧,烏奇奇。等太陽移動這么多時我們就在機場見面。” 他用手指測量太陽的軌跡。 烏奇奇高興點點頭,決定一會再思考他提出來的問題。俠客之前提到他們此行目的是去探索墓xue。通過她在獵人雜志上讀到的遺跡開發(fā)文章,不得不說,這跟她以前陪伴研究人員所做的差事很像,所以她說:“我看我們沒帶行李,我去撿點——呃,不是,我去買點探索遺跡的裝備再準(zhǔn)備點吃的?!?/br> 俠客回答:“通常我們會去搶別人的裝備?!?/br> 她撓頭?!皩ε?,跟你們聊得太開心了,我差點忘記我們的職業(yè)了?!?/br> “哈哈,你好可愛?!眰b客很自然地笑著說。 她也自然比了個耶,卻被飛坦用力彈了一下后腦勺,她立馬呲牙咧嘴。 俠客努力扭身避開飛坦的攻擊,好在團長及時給了飛坦一個‘安分點’的眼色制止了他。俠客清清喉嚨說:“如果你要去準(zhǔn)備食物,那我要吃麻辣玉龍、東海海藻配金星海膽、三鍋炸布谷鳥蛋、三色草莓布丁、紅燒墨香鯨?!?/br> “嗯嗯?!彼灰挥浵滤奶咸喜唤^,盡管不確定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她肚子卻咕咕叫不停。她轉(zhuǎn)身問:“飛坦,你要什么?” 得到的只是對方一個白眼。她好久沒見過飛坦這樣披著寬松的衣服,從下巴到腳都被罩住的樣子了。她很喜歡這種突出他藍(lán)發(fā)和金眼的裝扮。她夸張地一鞠躬:“哦~怪我,忘記您這個盜賊無所不能了?!?/br> 這次她得了個嗤笑。她沖他擺了個鬼臉:“好啦,那一會機場見!” 說罷,她躥入人群,而那三個男子不緊不慢跟在后方,剛好卡在她的元素感知范圍之外。 烏奇奇隨著人流穿行,目光被一家又一家展示著各色甜品和服裝的店鋪所吸引。街上彌漫著香甜的氣息與汽車尾氣的混合味。滿街的酒吧還沒開門,不過此時正是咖啡館客人最多的時刻。她聳動著鼻頭,嗅著這股只在基地的廚房里聞到過的香味。好想嘗嘗??! 上班族們幾乎人手一杯這種飲品大步走去辦公室。 輪到烏奇奇點咖啡時,她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露出詫異的表情。對哦!她可是身無分文的人?。?!之前的生活讓她過于習(xí)慣撿破爛了…… 正當(dāng)她發(fā)愁時,她余光看到一只手敏捷地伸進一個路人的口袋,輕松地夾起一個錢包。靈光一閃,烏奇奇立刻行動起來,迅速沖向那個胖胖的小偷,毫不猶豫地抓住他的手,她手頭上運起渾厚有力的土元素牽著小偷走。 “你出現(xiàn)的真是時候?!彼χf,還輕快地?fù)u晃了一下他的手。 小偷用力掙脫了幾下,烏奇奇毫不讓步,他面色發(fā)青,連忙對后方望風(fēng)的同伴打眼色。 躲在一旁偷偷觀看的俠客悄聲感嘆:“嘖嘖,你女人還真是饑不擇食?!?/br> 飛坦面無表情,早就習(xí)慣了她誰都搭訕的這幅德行。三人跟隨烏奇奇到尿味十足的陰暗小巷子內(nèi),飛坦輕而易舉扭斷兩個小偷同伙的脖子,并將他們隨意丟在角落里。 烏奇奇這邊,看到小偷因無法掙脫她束縛而露出的驚恐眼神,她有些慌了神。在他大喊大叫前,她連忙用土元素造了個塞子堵住他的嘴,并試圖安撫道:“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啦。身為同行,你也應(yīng)該理解這只是工作而已,對吧?”她邊說邊拍拍他身上,發(fā)現(xiàn)他的脂肪層幾乎全是由錢包組成的!“看來你的生意不錯嘛。我就收下了!”她脫下男子的大衣穿在自己身上,大衣內(nèi)襯的口袋里裝滿了錢包。 小偷恐懼的淚水和嗚咽聲讓她有些心軟?!安弧⒉缓靡馑?,給你留下一個,不不,兩個怎么樣?”她商量著,并把兩個錢包塞進了他口袋里,然后慌忙給他解開了土元素的束縛,匆匆離開。 俠客又是悄悄感嘆:“這生澀的作案方式太可愛了。不知道她跟我們這幫真正的大盜相處久了會變什么樣呢。” 待她走后,從暗中出現(xiàn)的飛坦利索解決掉這個自以為逃過一劫的小偷。 俠客搖搖頭:“偷竊的重點在于神不知鬼不覺,你這種統(tǒng)統(tǒng)殺光的手段未免太粗暴了。團長,你怎么看?” 飛坦踢了一腳那個面露驚訝的尸體?!翱吹?jīng)],他沒想到自己會死,夠神不知鬼不覺吧?再說,烏奇奇干的也是打劫,而不是偷?!?/br> 俠客被逗笑了,他跨過尸體,說:“好吧,有道理?!?/br> 庫洛洛淡然地走出巷子,邊走邊說:“只要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手段并不重要。簡單有效才是最好的。” “聽到?jīng)]?”兩個團員異口同聲說道。 庫洛洛嘆了口氣:“但是飛坦,如果你殺光了所有人,就沒有能做生意的對象了?!?/br> 俠客旋轉(zhuǎn)手中的小惡魔天線,扁扁嘴說:“那我也沒玩具了?!?/br> 飛坦聳肩?!胺凑四敲炊啵瑲⒉还獾??!?/br> ———— 總算有錢了,烏奇奇首先是去買了杯咖啡嘗嘗,味道很奇怪,苦苦香香的。 大口喝著咖啡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很快就尋到了第二個目標(biāo)。第二次作案她顯得更游刃有余。她用風(fēng)把小偷逼入一個僻靜的巷子里,叱喝一聲:“速速交出來!” 被按在墻上的小偷不屑啐了一口:“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打劫到我們代達羅斯幫頭上,不想混了吧?” “那是什么?你的團隊?你們有很多錢嗎?要不要也去搶一搶……算了,今天沒空?!睘跗嫫孀匝宰哉Z。她趁火打劫,把搜刮出來的錢包塞進大衣里,然后拖著小偷直奔警察局。她將有身份證件的錢包也順帶丟在了警察局門口,沒證件的被她笑納了。犯罪的感覺真爽!她美滋滋數(shù)著自己身上的錢。 警察局外面,俠客咳了兩聲:“這個,很侮辱旅團的職業(yè)道德啊。” 飛坦一臉冷漠?!拔业谝淮我娝龝r,她揍了個要強暴她的人,然后把對方送去了診所?!?/br> “……噗——哈哈哈,不會是你吧??你怎么會推薦這種人加入我們?過來,讓我扎你一下?!眰b客捂著笑到發(fā)痛的肚子,從衣服里拔出天線?!拔艺J(rèn)為有必要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被cao控。”已被cao縱的對象不能被二次cao控,這是【cao作系】的法則。 飛坦踹開他?!皾L,無聊。” “不必了,俠客。飛坦這樣是因為很喜愛她,僅此而已?!睅炻迓逭f這句話時表情略帶困惑,不過他還是一展笑容,難得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溫柔和暖意,讓另外二人愣神了片刻。 喜、愛?飛坦拉高面罩,恨不得高到能遮住自己擰巴的眉頭。 “這……不合理啊?!眰b客恍然大悟。“哦,也難怪,情感cao控也確實是一種cao控。不過這小野人看起來不像是玩這套的人啊?!彼掳褪疽饽莻€穿著深棕色外衣的矮個子女孩,她步伐輕快躍過消防栓,衣擺卻被勾住了,害得她差點摔倒,引來周圍人的笑聲,她笑著擺擺手說:“我沒事!” 不知從哪偷了一頂棒球帽戴在頭上遮住自己樣貌的庫洛洛也在觀看這一幕,他對俠客說:“有些人與生俱來就有這種能力。讓飛坦玩他的游戲吧,不必?fù)?dān)心他?!彼麑α硪蝗苏f:“飛坦,你眼光很好,她的能力對旅團很有用處,既能修復(fù)也能破壞,讓我想到了瑪奇??上跗嫫嫔砩嫌凶屛翌檻]的品質(zhì),接下來就要看她在任務(wù)中表現(xiàn)如何。如果不合格,你明白她的下場吧?” 其實飛坦并沒有仔細(xì)考慮過。只是一種直覺,認(rèn)為她能力很適合旅團,然后不知什么時候他開始想把她留在身邊,腦中好像就一根筋地認(rèn)為讓她加入是唯一的辦法。團長口中的顧慮……飛坦隱約知道,因為他也有同樣的顧慮。他看似無所謂地點點頭:“隨你,你是團長。” 與此同時,烏奇奇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但并未看到任何異常。 俠客躲到墻后,把飛坦擠開。他佯裝擦汗。“差點就被抓到了?!?/br> 飛坦不屑。“抓到又怎樣?” “我們可是在跟蹤目標(biāo)收集情報唉!當(dāng)然是要鬼鬼祟祟的。不過她這個敏銳度也不錯。” 烏奇奇哼著歌,蹦蹦跳跳,心里猜測大概是飛坦那三人吧?以前在流星街的時候飛坦也總愛尾隨她,她并不在意這種行為,很多群居動物都會觀察新加入的伙伴,以確定對方是否會構(gòu)成潛在威脅。如果這么做能讓他們安心,那就隨他們開心咯。 她推開餐館的門,肚子被撲鼻的香味惹得咕咕叫?!袄习澹匈u麻辣玉龍、東海海藻配金星海膽、三鍋炸布谷鳥蛋、三色草莓布丁或者紅燒墨香鯨嗎?” “啊?!你這小妮子開什么玩笑?!” 還沒走進餐廳,她就這么被趕了出來。 烏奇奇一頭霧水,不解地離開了餐館。 不氣餒,她換了家餐館,這次她只從菜單上點菜,雖然不知道這些料理是什么,但每張照片都讓她垂涎欲滴!菜單上唯一一個俠客提到的東西便是那個草莓布丁。她順便向服務(wù)員詢問了俠客提到的那些其他菜品。 服務(wù)員一臉茫然,于是將廚師叫來。廚師是個啤酒肚,圍裙上沾滿油漬的男人,他笑道:“那當(dāng)然,哪個真心想做廚師的人沒聽過?那可都是頂級——不,是傳奇原料啊,全部來自世上最危險的野獸。問這個做什么?” “……俠、客!”發(fā)覺自己被整了,她咬牙切齒。吸了口氣,她答:“沒什么,就是好奇,那要去哪里吃這些料理呢?” 廚師大笑起來:“你沒聽懂嗎?那可都是世上最危險的猛獸。本來就是美食獵人研發(fā)出來的菜品,也只有他們才能做出來了?!?/br> “又是獵人啊……”她目光有些憧憬,隨即說:“原來如此,那這個草莓布丁呢?” “哦,這是我們本地特產(chǎn)?!?/br> “特、產(chǎn)?唔,好的,非常謝謝您回答我這么多問題!我可以待會再回來取菜嗎?” “當(dāng)然!你訂了這么多,至少等上四十分鐘?!?/br> “太陽會移動多少呢?” “啥?” “呃,沒事,那個,我待會再回來!”她稍微點頭鞠躬,趕緊付款然后趁著還沒再次被趕走,先一步跑了。她得抓緊去了解這個世界的時間系統(tǒng)了,庫洛洛能理解她的意思真神奇。她根據(jù)頭頂?shù)奶栍嬎愠鲭x集合還有段時間。 街上熙來攘往。這座城市和她以前所走過的地方并無太大區(qū)別,從時尚,到語言、美食、交通、就連街頭巷尾的野鴿子似乎都和以前那個世界的鳥兒有很多相似之處,只是她的同伴卻從小智、皮卡丘一行人和小精靈們變成了……她笑著想到所有新結(jié)交的朋友。 走進一家戶外用品店,門鈴的清脆響聲隨著冷氣的涼爽迎面撲來。烏奇奇四處張望,每個產(chǎn)品都吸引著她的目光。比如眼前這個手提包竟然能變成兩居室的帳篷,然后還能輕松折迭收納!不知道這里有沒有小精靈圖鑒呢?一種對準(zhǔn)動物就能準(zhǔn)確叫出名字并給出相關(guān)信息的工具,更有意思的是自己收集圖鑒的過程,旅行中每次對準(zhǔn)動物之后都會記錄下來你見到它的時間和地點并配上照片。逛了一圈她沒看到類似的設(shè)備,她打算以后有空可以問問俠客,他似乎很懂這些高科技產(chǎn)品。 接連逛了好幾家商店,裝載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牡巧桨蟮礁采w了她整個背部直到后腦勺。 烏奇奇將頭發(fā)扎成利落的馬尾,換上了一套鮮艷的運動裝。上衣是醒目的明黃色,短褲和運動鞋則是亮粉色,穿著這么鮮艷的顏色整個人心情就更棒了。她把換下來的衣物放進服裝店外的捐贈箱里??粗渥铀闹懈锌憾嗪冒?,這里的人們什么都想到了,只是為何還有那么多廢品會被丟棄在流星街呢? ———— 兜里還剩下許多錢,烏奇奇正思索著還有什么需要買的時候,聽到遠(yuǎn)處傳來孩童的歡聲笑語。她望向那滿墻畫著向日葵的孤兒院,情不自禁步步走過去。一拍腦袋就做了決定:她一分沒給自己留,全捐了。她偷笑,反正可以再偷和搶嘛,自己的新職業(yè)未免太瀟灑了。用不屬于自己的錢做了這么多事情稍微有點奇怪,但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適應(yīng)這種生活方式! “真是個忙忙碌碌的小家伙?!眰b客倚靠在涂滿向日葵的磚墻邊上?!八降自谧鍪裁??” 飛坦不經(jīng)意聳肩。“誰知道,她一直這么瘋瘋癲癲的?!?/br> “喂,我吐槽就罷了,你這么說自己的女人真的合適嗎?” 庫洛洛輕笑:“走吧,我們忙碌又瘋癲的目標(biāo)過來了?!?/br> 烏奇奇剛踏出孤兒院就感受到之前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注意力消失了。她身后傳來稚嫩的童聲:“jiejie,你是天使嗎?” jiejie……奇奇姐,烏jiejie。 她呆呆回頭,一位吸吮著拇指,滿臉是鼻涕的小男孩站在臺階上望著她。 “艾依莎修女說,因為你,我們可以買很多書和玩具啦?!?/br> “那太好了?!彼亲影l(fā)酸,微笑蹲下身?!安贿^,我不是天使,而是幻影?!?/br> “幻影?那是什么?” “你想聽個故事嗎?” “嗯、嗯!” 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還足夠說兩個故事,于是她向孩子講述了鬼斯和耿鬼這兩個總是很調(diào)皮的幽靈系小精靈的搗蛋故事。 小孩聽得津津有味,他說:“原來幻影就是鬼呀??墒莏iejie你看起來不像???” 她起身背上登山包?!皽?zhǔn)備好看魔法表演了嗎?幫jiejie數(shù)到三,好不好?” “嗯!一,二——” 隨著孩子的數(shù)聲,烏奇奇施展最猛烈的疾風(fēng)術(shù),消失不見。 她一邊狂奔一邊想:嘿,星星、老鼠、麻雀,你們在各自的旅途中還好嗎?我跟你們說,你們所崇拜的幻影旅團很有趣和好玩呢。 胡思亂想著,回到餐廳,她的外賣早已涼了,店主慷慨為她重新加熱一番,她趁機詢問去機場的路線。 問題是,飛坦他們根本沒具體說清楚在哪碰面,不過她用不著擔(dān)心,因為他們在人群中足夠醒目。庫洛洛靠在機場入口旁的墻上,手捧書一本;飛坦坐在地上,專注地玩著一臺顯然是偷來的游戲機;俠客則是盤腿坐在垃圾桶上。一個小女孩跑到他所坐的垃圾箱前,俠客為她推開蓋子,笑著眨了眨眼睛說:“感謝惠顧?!?/br> 女孩咯咯笑著跑回了母親身邊。“mama,王子原來除了騎白馬還會坐在垃圾桶上呀!”母親把她拖走,并教育她陌生人很危險。 烏奇奇與母女倆擦肩而過,跑向那三人。 她把草莓布丁和勺子丟給俠客,氣惱地說:“多虧你,我直接被餐廳老板當(dāng)成傻子趕出去了!聽說你要的那些菜需要我們?nèi)ジ郎献钗kU的野獸戰(zhàn)斗,還得找到會做飯的獵人才行?!?/br> 俠客接住布丁杯子,咬住勺子有些含糊不清地說:“是嗎?我還以為你早就習(xí)慣被飛坦當(dāng)成小傻子和小瘋子了呢?!?/br> “這... 倒是沒錯。不過你每次叫我都要加個‘小’字嗎?” “因為你真的很小只啊?!彼葎澚艘幌滤€不到他肩膀的身高。 “那你干嘛不叫飛坦小飛坦?”烏奇奇哼了一聲,坐在飛坦身旁,刻意模仿以前在流星街,他每次給她帶食物回來時的語氣,用她最冷酷的聲音說道:“吃。” 她把食物塞給飛坦,他揚起細(xì)眉。 她面不改色,酷酷質(zhì)問:“干嘛?” 俠客拍腿大笑:“太像了!再來再來?!?/br> 飛坦翻著白眼朝二人各彈了一個西蘭花。 俠客縮頭閃躲。“挑食的人長不高的?!?/br> 烏奇奇大口張嘴接住西蘭花。飛坦只是淡淡說:“窩金?!?/br> “別拿那家伙舉例!那貨是特例,他到底是怎么憑著流星街的伙食長那么巨大的啊?!眰b客百思不得其解,舀著粉色布丁吃。他沖烏奇奇勾勾手指:“來,把啤酒交出來?!?/br> “這你都知道?我以為你們只跟到了孤兒院。”她把之后買的酒水遞過去。 “這你都知道?”俠客用牙撬開瓶蓋。“團長昨天不是說過,被試探的人應(yīng)該假裝不知情,這樣才能占據(jù)先機?!?/br> “哦哦,忘了,那你當(dāng)我沒說?!呻u’是什么雞?神仙雞?” 飛坦聽著俠客順著她的套路忽悠她很是無語,想起了不久前她問自己‘弱雞’、‘菜鳥’是什么動物... 這女人腦子里都裝的什么! 邊吃邊聊(其實只有她跟俠客在嘚吧),烏奇奇向飛坦跟庫洛洛舉杯:“來啊,喝酒喝酒?!?/br> 俠客應(yīng)和:“來啊,干了干了?!?/br> 她一仰脖,悶了,然后咂吧咂吧嘴。俠客笑:“看來你和窩金、信長、阿芬他們會很合得來?!?/br> 沒錯,飛坦心想,并覺得總有一天,自己的白眼會翻天上去。 庫洛洛置身事外看著一切,在她對他說:“敬老大一杯~”時,他笑著舉杯。 四人毫不在意旁人那似審視不良少年的目光,依舊吃吃喝喝,獨享屬于他們自己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