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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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日她總是見不到娘親,話也沒有機會說幾句,今日一見到,善善便迫不及待地說了馬牌的事。 “今日取貨?”溫宜青面露難色:“可今日我已經(jīng)與其他人約好……” 善善眨了眨眼:“娘,你不陪我去嗎?” 溫宜青遲疑。 她心中搖擺不定,可是垂眸一看見小姑娘白嫩嫩的臉上掛滿了失落,心一下子偏到了她身上。 “算了?!彼f:“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便陪你去吧?!?/br> 善善歡呼一聲,踮起腳摟著娘親的脖子啵啵親了兩口,便樂噠噠地跑去收拾自己的小背包。 趁這會兒的功夫,溫宜青飛快出門托人知會一聲,很快回來牽起自己的小女兒。 石頭也跟了上來。 善善牽著自己的馬,歪頭看他:“石頭哥哥,你今天不去文將軍那學武嗎?” “嗯?!?/br> “好呀?!鄙粕泼雷套痰卣f:“等我們給小云拿了馬牌回來,我?guī)闳コ渣c心?!?/br> 小云就是白馬的新名字。 沒找到娘親幫忙,善善就自己翻書取名字。她翻的是自己最喜歡的話本,威風神氣的孫大圣有個筋斗云,一個跟頭能翻十萬八千里,她臉蛋紅紅,很不好意思地借了名諱,拿來給自己的白馬取名字。 到鋪子里,掌柜認出她,很快將定做好的馬牌拿出來。滿京城還是頭一個給自己的馬定制牌子的。整個馬牌玉質,正面刻了白馬的名字,背面則是一行字“溫善專馬,閑人勿騎”,牌身還雕刻了繁復精美的紋樣,技工手藝精湛,善善接過來捧在手心翻來覆去地看,愛不釋手。 掌柜笑瞇瞇地說:“小姐可還滿意?” 善善實在滿意的不得了! 見狀,溫宜清從懷里掏出銀子,給馬牌結清了尾款。 一出鋪子大門,善善便迫不及待地給小云掛上馬牌,長長的繩子繞過它的脖頸,玉牌綴在它的胸前,底下還掛著石頭編的五彩絡子。 白馬甩了甩腦袋,適應了脖子上的新東西后,又低下頭來,濕漉漉的鼻子在小主人臉上蹭了蹭,馬蹄在原地踢踏,顯然十分歡喜。 善善被蹭的“咯咯”笑,親親熱熱地摟著它的脖子:“小云,以后別人都會認得你是我的馬啦!” 溫宜青笑道:“去給你買寶芝齋的點心?” 善善搖頭。 她對自己的馬可上心了,什么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每天都要喂它,梳毛,與它說話,若白馬是個小不點,她還恨不得能摟著它一起睡覺。 除了取馬牌,她今日還要帶著自己的白馬去修剪馬蹄,更換蹄鐵。 溫宜青便全都由她。 善善提早找人打聽過京城里哪個修蹄師手藝最好,她牽著馬到時,小棚前排的隊伍長長。 善善牽著馬排在最后面,她左右看了看,四周有不少馬,棕的黑的,可每一匹都沒有自己的馬漂亮。她忍不住笑出來,又很快抿起嘴巴,臉頰上兩個梨渦深深。 旁邊是個鐵匠鋪,叮叮當當?shù)那么蚵晱睦锩鎮(zhèn)鞒鰜?,爐子里火燒的正旺,將四面八方都燒的guntang。善善抹了一把汗,又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前頭的馬排了許久的隊,尾巴也在煩躁地甩來甩去。 附近還有不少攤子,不遠處便有一個大漢帶著一車蘋果在賣,溫宜青看到,買了一籃子蘋果過來。 善善挑出一個最好看的,喂到白馬嘴邊。 白馬“卡擦”咬下,愜意地瞇起眼睛,蘋果的甜香逸散在四周,惹得其它大馬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溫宜青看見不遠處還有賣吃食的,低頭見兩個孩子都熱的滿頭大汗,想著出門已久,便去再給他們買點心。 她前腳剛走,就有一群商隊也牽著馬過來給馬更換蹄鐵,烏泱泱一群人擠進來,善善帶著馬讓開一些,還是有些人行為粗魯,磕磕撞撞。 白馬不安地甩了甩尾巴。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跌跌撞撞走過,帶著滿身酒氣,路過時還撞了石頭一下。 石頭皺了皺眉,把善善護到里面,看那個絡腮胡大漢走路搖搖晃晃,踩中地上的石子還摔了一跤,雙手胡亂抓著旁邊的白馬站了起來。 白馬溫順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攙扶。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只聽白馬忽然凄厲地仰頭嘶鳴一聲,善善還沒回過神,它忽然高高揚起半身,暴躁地沖撞開旁邊人馬,一時亂做一團,四周馬嘶不止,馬聲罵聲事物坍倒聲一齊響起,白馬卻沒停下,悶頭沖入了鬧市之中。 善善還牽著馬繩,猝不及防,小小的身體整個被它拉了出去,她撲通摔到地上,馬繩纏在她的手上,巨力拖著她在地上滑行,像一個任人擺布的棉布娃娃。 “娘——” 溫宜青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巨變,拋下手中東西跑了過來:“善善!” 石頭眼疾手快,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伸手割斷了馬繩。 失去了馬繩牽制,善善總算停了下來。石頭將她扶起,夏衫單薄,已經(jīng)在剛才的滑行里被粗糙的地面刮破,她的手腳關節(jié)處皆磨出了血,下巴還被粗糙的沙礫擦破。善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只覺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她還沒從突如其來的巨變里反應過來,茫然地抓著手中的半截馬繩,眼淚汪汪地看著遠處。人群紛亂向兩邊避開,白馬疾馳而去,眨眼不見了蹤影。 “善善!”溫宜青狼狽撲到她的面前,看到她身上傷勢,一時碰也不敢碰,慌張地給她擦掉臉上的血:“你沒事吧?疼嗎?別怕,娘在這呢?!?/br> 善善疼的哇哇大哭,眼淚怎么也停不下來,她腦袋里還懵懵的,下意識還在喊:“我的馬……” 石頭飛快說:“我去追!” 溫宜青連忙喊:“等等……” 可石頭說完就跑,她來不及把人叫住,男孩兒已經(jīng)像一條滑溜溜的鯉魚入池,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第79章 石頭沒有跑多遠, 遠遠就看見有一個路人制住了忽然發(fā)狂的白馬。 那個路人長相平凡,丟進人群里就找不到,穿著一身黑衣, 身手非凡。遠遠地,他回頭看過來,也不知是不是石頭的錯覺,好像那個人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 兩人的目光對上,石頭愣了一下, 連忙跑過去。 小云整匹馬還在暴躁不安的亂動, 就算是見到熟悉的人, 它也沒有冷靜下來, 馬蹄在青石板上踢踏, 幾次想要跑走,但卻被路人牢牢制住。 它渾身雪白,如雪山尖的一捧新雪,偏偏后臀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道長長的傷口,有鮮血汩汩淌出,滴答落到地上。 石頭慢慢走近,目光緊緊盯著這名路人, 飛快地說:“這是我家的馬。” 路人并未多說什么, 只是將馬繩交給他,又問:“公……小姐可有出什么事?” 石頭點了點頭, 又很快搖頭。 路人的臉色卻更加凝重,“溫娘子呢?” “……” 石頭不動了,灰眸警惕地看著他。 暗衛(wèi)知道唐突, 但方才發(fā)生的事□□關重大,眼前這個異族小孩救人的動作比他還快。他什么也沒說, 丟給石頭一塊腰牌,自己則飛快地回去將此事稟報。 石頭滿頭霧水。 他低頭一看,手中的腰牌上刻著一個“陳”字,意識到這是什么,方才那是何人,頓時如燙手山芋一般。 還不等他想明白為何那人要將這塊腰牌交給自己,忽然,一隊官兵腰挎長刀,兇神惡煞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站??!”領頭官差道:“就是這匹馬當街鬧事?!” 不等石頭說什么,他又揮手示意身后的官差:“帶走!” “等等!” 石頭舉起手中的腰牌,另一手緊攥著馬繩,他抿起唇,擋在白馬前面,說:“這是我家的馬?!?/br> 看到腰牌,領頭官差的臉色微變:“你是陳家的小孩,這是陳家的馬?” 京城有一個陳家最出名,便是出了侍衛(wèi)統(tǒng)領陳玄的陳家,這腰牌便是他的令牌。 官差們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個個出身普通,自然也不敢與陳家作對。只是律法自有章程,官差好言道:“小兄弟,這匹馬當街發(fā)狂,雖然沒有百姓傷亡,可也不是說就這么算了。我們總得把馬帶回到衙門里,等大人定奪后,再按律處置。便是陳大人,也要奉公守法,你也別為難我們?!?/br> “……” 石頭回頭看了白馬一眼,小云低下頭,黑亮的眼眸濕漉漉地看著他。他猶豫了好半天,才說:“那要多久?” 官差遲疑:“這也說不準?!?/br> 他猶豫再三,才松開手,將馬繩交了過去。 白馬被幾個官差強硬地牽走,它回頭看石頭,喉嚨里發(fā)出希律律的叫聲,濕潤的眼眸仿佛會說話,與主人像極了。石頭不敢看它。 他慢騰騰往回走,沿街兩旁的百姓剛受過驚,不少攤子被沖撞,滿地狼藉。他想起離開前善善哇哇大哭的模樣,心頭發(fā)緊,腳步也變快,匆忙跑回那間鐵匠鋪。 鋪子前還有許多匹馬在等著修蹄換鐵,那個醉醺醺的絡腮胡大漢已不見蹤影,石頭找了一圈,卻沒找到熟悉二人的蹤跡。 連地上的血污也被踩踏過,與泥濘混在一處,快要看不出來。 他與路人比劃:“你們有見到一個小女孩嗎?她是我meimei,大概這么高,剛受了傷……” “你是說剛才那匹白馬的主人吧?”有人說:“剛才來了一隊官兵,將她們給抓走了。” “……抓走了?!” …… 溫宜青摟著小女兒,心疼地用沾濕的軟帕為她擦去傷口上的沙礫,盡管她努力放輕了動作,可善善還是被疼的一抽一抽的。 善善早就哭累了,rou嘟嘟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淚痕,她懨懨地趴在娘親的懷里,目光觸及到對面囚牢里面容可怖的犯人,頓時飛快地收了回來。 她吸了吸鼻子,怯怯地縮進娘親的懷里:“娘,我害怕……” 溫宜青低聲哄她,動作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處,手掌輕柔地拍著她的后背。 她看著小女兒的模樣,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 家里的小姑娘是個嬌氣包,平日里磕磕碰碰一下都要掉眼淚,何曾受過這么嚴重的傷,這會兒身上的衣裳染了血,她都來不及帶小女兒去醫(yī)館包扎,便被官兵抓來了這里。 馬匹忽然發(fā)狂,作為主人自然是要被問責。只是小女兒受了傷,她先后借了長公主等數(shù)人的名號,想請個大夫來醫(yī)治,官差卻一點都沒松口,不由分說將二人關入了監(jiān)牢。 再說白馬又向來溫順聽話,還是那人送來的,忽然發(fā)狂也是怪事。 “娘,我想回家?!鄙粕普f著,眼淚又涌了上來,“石頭哥哥去找小云了,他回來要是找不到我們,肯定會著急的。” “很快。”溫宜青鎮(zhèn)定地說:“會有人來救我們出去的?!?/br> 善善乖乖應了一聲,靠在她的肩上。